1
2
3
4
5
6
午後的陽光帶著懶懶的味道,但鶴丸卻帶著與氣氛完全不符的愉快,一手抱著一個盒子另一手勾著厚的脖子在走廊上小跑步。「鶴丸,你到底要幹嘛。」雖然在短刀裡厚已經最高了,但被鶴丸這樣拖著還是蠻不舒服的,「前陣子主上有說過一個叫做狼人殺的遊戲,他今天帶了這組遊戲給我們玩,趁現在有空趕快玩玩看嘛。」與此同時終於跑到交誼廳的鶴丸放開厚,大力的拉開看起來脆弱不堪卻實實在在的承受了許多刀粗魯對待的紙門,「通通不准動!現在這裡有多少人都給我來玩狼人殺!」
鶴丸這麼一說,感覺已經睡著的交誼廳終於有點甦醒的意思。「主上還有東西要處理,我就不奉陪了。」其實是被鶴丸嚇到從打瞌睡狀態驚醒的長谷部抱起一疊疑似公文的東西打算從一旁繞出去, 「要玩可以,但是這邊全部玩人會太多。」藥研抬頭說,趕緊把手上的紙丟到長谷部抱的那疊上方,「我要當法官。」直接表明要當法官的藥研小心翼翼移動躺在他腿上睡覺的前田,卻還是吵醒了他。「唔...那我隨便點人來玩,」鶴丸稍微掃了一下周圍後便開始點名,「宗三、不動、前田、五月雨、豐前、同田貫、太郎,這樣還要再找幾個啊,」念了一串名字後鶴丸看向已經在分角色牌的法官大人藥研,「你算總共十個到十二個人。」「那算上我跟厚...這樣九個人,山姥切你來吧!」鶴丸稍微算了一下目前總共幾人後看向一旁點名,直接忽略 厚的抗議,然而現場正有兩振山姥切。「他是叫你,偽物君。他沒有蠢到叫我去玩這種跟他對槓,你比較好欺負。」山姥切長義推了看向他的山姥切國廣一把。「看樣子這邊有什麼好玩的事呢,不知道我這個老爺爺能不能參加。」本來是打算看看交誼廳有沒有什麼茶點可以吃的三日月從鶴丸後面出現,一旁冒出同樣想吃點心的螢丸,「我也想玩。」
於是鶴丸東湊西湊,還真的湊到了十二人和他一起玩狼人殺。「你們自己繞桌子坐著,這邊有筆跟紙,你們會需要的。這局四狼四神職四平民,有狼王,神職分別為預言家、女巫、獵人和邱比特。我發牌下去後不要翻開,等等統一翻牌。」藥研一邊指揮一邊洗牌,「還有,鶴丸你內番服那個掛飾拿下來,不然等等被聽出來你是什麼角色我不管。」鶴丸乖乖上繳掛飾。「翻牌確認角色,」藥研發號施令的同時,翻牌的十二人表情各自精彩,感覺只差一點就要歡呼或大叫,「確認完角色後就可以閉眼了。」等到全員都低頭後,藥研便開始法官該唸的台詞。「天黑請閉眼,狼人請睜眼。請選擇你們今晚要殺的人...女巫請睜眼...女巫,女巫睜眼,今晚你要救嗎,你要毒嗎...預言家請睜眼,請選擇你今晚要查驗的對象...獵人請睜眼...邱比特請睜眼,噗咳咳,請問你要將誰和誰牽線...天亮了,昨夜是個平安夜...可以睜眼了各位。」看一群還繼續低頭閉眼,藥研頭痛的說,剛剛女巫也是這種情況。「鶴丸你閉嘴,要照順序發言。所以一號...同田貫你先發言。」藥研阻止正躍躍欲試想講話的鶴丸,被點名第一順位的同田貫便開始發言,「沒什麼好說的吧,第一晚而已,過。」同田貫這麼說著,五月雨江和厚藤四郎已經拿起筆做筆記。「第二位是前田,照這樣的方向輪下去。」「我...我還沒有什麼資訊...不過我會努力觀察的!」「嗝,沒什麼好說的,過。」不動一手還拿著甘酒,點了下一個順位螢丸,「唔...第一晚而已,我也看不出來,所以讓下一位豐前桑說吧。」「啊...剛剛有試著聽聲音,也沒聽出什麼,不過我也會努力觀察的。」豐前一手還拿著筆轉啊轉的說,「喲,終於輪到我說話了,不過前面每一個都過啊...那我也盲猜不了喔,但是我倒覺得同田貫的態度有可能呢。過,下一位。」「哈哈哈,甚好甚好,老爺爺我是女巫,剛剛救了鶴丸,那麼鶴丸應該就是好人了吧。下一位。」「我也沒什麼可以說的...不過比起豐前,我有聽到比較多的聲音。鶴丸桑那裡在狼人的時候有衣服摩擦聲,女巫的時候三日月桑也是...所以三日月桑應該確實是女巫。就這樣,過。」五月雨江講完自己的分析後,一旁拿著筆杵著頭的厚猶豫了一下開口,「剛剛前面說一說的話,鶴丸桑跟同田貫桑有可能是狼...但是女巫第一晚又救了鶴丸桑...假如三日月桑真的是女巫的話。但是昨晚是平安夜的話,女巫確實有救人,狼人不可能第一晚不殺人吧...但是不能保證鶴丸桑不會玩自刀,所以現在都還不能確定。還有...三日月桑...就算你真的是女巫...也不要說出來啊!先這樣,給太郎桑發言吧。」「我也沒什麼資訊,不過厚君的分析蠻有道理的,預言家等等可以查查看同田貫君。宗三君,請。」「唉,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還是會看喔,不然不小心被殺了才知道要帶誰走...過。」「為什麼我是最後一個...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但是我現在先相信厚是好人,我是平民...雖然只是一個仿品,但是我說的是真的...等等投票我會棄票,資訊還太少。就這樣,結束。」山姥切國廣拉著被單有點緊張的說。確認最後順位的山姥切國廣發言結束,藥研便繼續主持狼人殺的進行,「那麼投票...全部棄票是嗎,那麼天黑請閉眼。」
同樣的台詞重複第二次,第二夜宣告結束,「昨夜前田被殺了。」看前田有點睜愣的模樣,藥研再次出聲提醒,「前田?」「啊啊,那個,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同田貫桑麻煩你跟我走吧。」被藥研的提醒點醒的前田抬頭就點名要同田貫跟他走,而這發展有點超乎大家預料。「好...那麼同田貫跟前田都不在了,發言由不動開始。」藥研稍微喊了一聲要大家開始發言,而不動這時候也放下手上的甘酒,「這是...女巫沒投毒嗎,狼人不可能沒殺人吧。但是昨晚只有死一個人,照理來說應該要死兩個...所以三日月不是女巫嗎?還有前田不知道是狼王還是獵人...我目前只有想到這些,換螢丸。」「事情好像開始變奇怪了,但是女巫沒放毒的話,狼人會自刀狼王嗎?這樣至少能帶走一人嗎...但是同田貫桑剛剛大家已經推論是狼人了,那前田應該就是獵人吧。三日月桑是不是女巫是個好問題...現在預言家還沒出現,不過我覺得還是別跳出來好了,應該還不會那麼快就殺到預言家...過。」先前還在轉筆的豐前早已沒了繼續轉的興致,稍微拿起自己剛做的筆記後開口,「我不認為三日月桑是狼。如果三日月桑是狼的話,沒必要第一個早上就跳女巫。但是這個推論成立的話就會變成狼人前一晚沒有殺人...這有可能是想把狼人的鍋甩到三日月桑身上。至於前田桑...假如是獵人的話,那就是照著前一早推論帶走同田貫桑。但是也有可能是狼王,為了混淆自己是獵人所以帶走同田貫桑。剛剛宗三桑有說他死了會帶人,但是宗三桑跟前田桑誰是獵人誰是狼王都很難說。我的結論就是我不認為三日月桑是狼,但是今早一定要投票...我還是會棄票,除非後面有其他的發言我覺得有問題。以上,鶴丸桑請。」「我說啊,三日月就是狼喔,我是女巫。第一晚我就是自救,竟然一開始就殺到我還真是嚇到了呢。所以看到第一早三日月跳女巫的時候我就沒投毒,反正等等票掉他也是一樣的結果嘛。我倒覺得前田是狼王,因為這樣可以帶走一個還不知道是平民還是狼的同田貫...不過我倒覺得同田貫是平民了,不然前田就不會這麼毫不猶豫帶走同田貫了。不知道預言家是誰啊,但是預言家可以先不用出來...至於豐前的話,那麼確定三日月不是狼,那我等等毒藥就會投在豐前身上。等等先票掉三日月,就這樣,三日月換你發言了。」鶴丸一臉認真的說著,卻沒注意到正在做筆記的厚動作頓了一下。「哈哈哈,看樣子被誣賴成狼了啊,不過前田君確實是獵人。狼王被女巫毒可沒辦法帶人,但是獵人可以。老爺爺我現在再說什麼也沒用吧,假如前田君帶走的真的是狼,那麼票掉我一個應該還不會有影響,反正我藥也都用完了。哈哈哈,下一位吧。」「...我是預言家,剛剛說用聽的但是其實是我第一晚查三日月桑,第二晚查鶴丸桑。豐前的推測是對的,三日月桑是好人,應該真的是女巫。鶴丸桑是狼人,必須要先票掉他...等等豐前會跟我一起投給鶴丸桑,過。」五月雨講完,厚一手拿著筆一手拿著筆記,表情非常糾結,「我...我不過就是一個平民,為什麼局面會變這麼複雜...呃,總之,我等等會棄票。豐前桑和五月雨桑絕對是同一邊,有可能都是狼,也有可能是平民跟預言家,但也有可能是跳預言家幫預言家擋刀。所以鶴丸桑是不是狼就可以決定哪邊的說法是正確的。真正的預言家不知道是誰,不過鶴丸桑的真實身分必須要在下一局確認,不然平民方就不用玩了。太郎桑,請。」「前面的推論都很有道理,既然五月雨君已經表明自己是預言家,在沒有其他人跳預言家的狀況下我會相信五月雨君。所以我會把票投給鶴丸君。宗三君。」太郎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後,宗三點頭後開口,「我是獵人...前田他是狼王。但是如果我被殺我也會帶同田貫...現在只能祈禱同田貫不是預言家了。我會把票投給三日月,以上。」「鶴丸好像真的是女巫...如果是狼的話應該不會那麼篤定跳女巫而且直接說要殺誰吧,如果第三晚又只有死一個人的話就很奇怪了。五月雨直接說自己是預言家也有點不對勁,他不像鶴丸有蠻多證據可以提出,而且三日月的態度真的很隨便。所以我也會投三日月。」確認山姥切說完後,藥研便開始了投票的程序,「投票,三二一大家比自己要投的人的號碼,不動那邊是三號,按照發言順序四五六這樣。三,二,一。」鶴丸、三日月、宗三和山姥切國廣投給了三日月,豐前、五月雨和太郎把票給了鶴丸,其餘棄票。「那麼三日月出局,沒有遺言,天黑請閉眼。」第三晚開始。
「天亮了,昨晚五月雨江和豐前江被殺了,沒有遺言。」藥研宣布第三晚的結果時剩下的人全部愣住了,除了本來表情就不太會有波瀾的太郎和大概了解事情真相的厚。「好了好了,震驚夠了吧,開始發言。」「呃,兩個人死的話,剛剛鶴丸說他會投毒投在豐前身上,那五月雨應該是被狼人殺死的。這代表五月雨應該真的是預言家了,狼人不會一直自刀到這種地步吧。那這樣豐前就是好人了,畢竟剛剛五月雨是站豐前那邊的。所以,鶴丸你才是狼吧。」把推論說完的不動拿起甘酒喝了一口繼續說,「但搞不好是五月雨剛好沒查到豐前才會跟豐前站在同一邊。所以我還不能確定鶴丸是不是狼,但是鶴丸有極大機率是狼,過。」「先假設鶴丸桑是狼人的話,那他剛剛應該是會先殺豐前桑,三日月桑就是女巫,前田就是不小心被三日月桑毒死的獵人了。至於五月雨桑...啊,還有邱比特!」螢丸突然大喊,只差一點就跳起來,「如果五月雨桑跟豐前桑是被邱比特牽線的,那就只要殺了豐前桑,五月雨桑就會跟著死!而且這樣還可以解釋成鶴丸桑自己是女巫投毒在豐前桑身上。我等等會投給鶴丸桑,就這樣。」「欸...沒想到重複的劇情會在我身上上演,現在是前一早跳女巫的下一早就會變成狼了嗎。不過我真的是女巫,剛剛確實是投毒在豐前身上。看樣子五月雨不是預言家,只是跳出來幫真正的預言家擋刀的,所以都沒說中啊。我現在真的覺得同田貫是預言家,搞不好一開始的態度就是因為知道誰是狼了才那樣喔。現在場上還有的人,我覺得不動有可能,他一直都很水。山姥切也有可能喔,雖然他的表現很像平民,但是第一個早上就說自己是平民這點很奇怪。不過我等等會棄票,因為不能完全確定誰是狼我就不好投,厚,換你。」鶴丸這樣說的時候,不動的表情呈現不可思議狀,而山姥切則有點慌亂,碧綠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但礙於還沒輪到自己發言都沒辦法說話,整體而言就是委屈。被鶴丸點名發言的厚閉了一下眼睛,似乎在做什麼準備般的深呼吸後睜眼,「鶴丸桑,宗三桑,查殺。」聽到全場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厚繼續說,「我就是真正的預言家,所以要先謝謝五月雨桑幫我擋刀讓我可以多一晚查鶴丸桑的身分。我第一晚查三日月桑,金水,但是第一個早上我本來不知道要查誰,但聽到宗三桑說自己會帶人,那就需要確認宗三桑是獵人還是狼王了,所以我沒查同田貫桑,直接查宗三桑,宗三桑是狼王。第二個早上的時候我本來想查豐前桑,確定他是不是藏在平民裡的狼,但是這時候鶴丸桑突然就跳女巫然後甩鍋給三日月桑了。既然我已經知道三日月桑是好人,那就可以確定鶴丸桑一定是狼,但我還是想確認一下...先票掉鶴丸桑,因為宗三桑是狼王,還是先不要動到他。所以...三日月桑,不要自我毀滅的在剛剛那時候投給自己啊!就差你自己那一票你就有可能沒事了啊!」厚說完一部分後,突然就爆炸般的朝已經被淘汰的三日月大吼,「厚,不能跟場外有交談!」為了維持秩序,藥研快速的壓下想要老人失智大笑的三日月並跟厚喊道。「好好好...先不管三日月桑這個樣子...五月雨桑跟豐前桑一定是被邱比特綁在一起的,但是邱比特就不要跳了,不然很容易就會造成神職或平民全死而輸的局面。假設同田貫桑真的是狼,場上還有一隻還沒出現的,我覺得是不動...雖然剛剛鶴丸桑有說不動有可能,但不能保證是為了賭那個機率贏得預言家信任。山姥切桑比較不可能,畢竟剛剛他已經被鶴丸桑牽著走了。如果同田貫桑是平民的話,場上平民照理來說就只剩一個了...邱比特通常不會把自己跟別人綁一起吧。但假如同田貫桑就是邱比特的話...那平民方絕對輸,因為神職只剩下我一個。以上,先票掉鶴丸桑。」被點名的太郎太刀稍微停了一下,似乎在消化突如其來的結果,「那麼沒什麼,我會跟著厚君投給鶴丸君。以上,宗三君。」宗三稍微看了一眼厚,輕輕嘆氣著說,「唉,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啊...那需要下點猛藥了...藥研,我自爆,螢丸你跟我走吧。」完全沒料到宗三會自爆的大家——不包括鶴丸——有點愣愣的看向宗三,尤其山姥切,根本沒辦法為自己辯護,因此沒有任何人看到鶴丸偷笑的表情,除了從頭到尾都在一旁看著他們玩的山姥切長義。「好了好了,遊戲還要繼續,天黑請閉眼!」第四晚在藥研的聲音展開,而這次狼人殺開始邁入尾聲。
「天亮了,昨晚山姥切國廣被殺,遊戲結束,狼人獲勝。」確定藥研說遊戲結束,在山姥切國廣還是很懵的表情中,憋了許久的鶴丸開心的舉手歡呼。「你們想知道過程嗎?」藥研看平民方大部分的表情都很茫然,問了他們想不想知道過程。「狼是鶴丸、不動、宗三和同田貫,厚預言家,三日月女巫,前田獵人,太郎是邱比特。」一直身為旁觀者的長義開口揭露每個人的身分,而鶴丸繼續接著說,「第一晚我自刀喔,本來只是想騙解藥騙個平民身分的,結果沒想到炸出真正的女巫,那我就將計就計的把女巫的皮拉到自己身上。所以第二晚確定三日月他一定會投毒,我們就決定不殺人,剛好可以甩鍋給他,那我就處理掉一個神職了。後面應該不用說什麼吧,五月雨跟豐前是被邱比特綁一起的,本來只是要弄掉豐前沒想到太郎竟然把他們兩個綁一起...差點不知道怎麼反應呢。不過同田貫你的態度真的太囂張了啊,給人很明顯『我就是狼』的感覺,嘖嘖嘖。」說著說著還不忘吐槽同田貫,而從頭到尾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同田貫忍不住嗆回去,「還不是你直接明確指出我有可能,全部都是在你指出之後才開始懷疑我是狼。」 「哈哈哈,第一次玩不太知道規則啊...不過下次可以再玩一次試試看。」三日月在一旁大笑著說,而剛剛著說了一句話的長義又開口了,「我覺得現在就可以再開一局了,看偽物君被玩成這樣我也很好奇到底是怎麼玩的...偽物君,你這筆記也做的太亂了吧。」原本掛著「核」善微笑的長義在拉過國廣的筆記後瞬間皺眉,「我又不知道鶴丸是狼,我就真的以為他是女巫,你為什麼不說三日月的態度有問題!」「我就說你比較蠢比較好欺負你就不相信。我去找人來開第二局。」長義說完便起身去找人,才發現原來後面已經聚了一些人。「那麼,就開第二局吧,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