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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系列》— 關於那些事。 《佐莎》



*本人特別想亂發展的心態（？？？）
*反正就是亂亂寫，沒什麼想法的那種，寫開心的。（笑）
*OOC歸我。
*或許有後續之類的...（？）



以下，正文~不能接受請迴避，謝謝（笑）

××××××


“ …妳會需要我嗎？”


這些時日，直屬上司突兀的問題，不斷的盤旋在她腦海裡。

去上班的路上、外派與駐守值勤的時候以及下班後的餘光弱弱地映照在石磚牆上時，副官這時才突然回過神，此時，天色早已夜幕降臨。

如此失神的情況，莉莎才驚覺到事態的嚴重。

她站在路燈底下的石階上，看著對巷的深暗街巷愣了一會兒，晃了晃這些日子都不太靈光的腦袋，任由金色的髮絲因擺動而更為凌亂。



×××


為什麼會這樣？


莉莎回到家後，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梳洗、吃飯，而是直直地往椅子上坐下，並有意無意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在被上司禁錮在雙臂中審問這事之前，甚至更久之前，就知清楚明白他的劣趣味與有些不認真的玩笑話。

先前的玩鬧幾乎都在莉莎的數落下停止，然後彼此間的相處就會像往常一樣無異，自在又舒服。

然而，在某日的午休，她所熟悉的拙劣玩笑卻在只有兩人的休息室中變了調。

莉莎依稀記得，或許是他難得上心處理攸關中央改革的案件而有好一陣子沒好好休息的緣故，掩飾不了的疲憊使他當下就隨意坐在休息室裡頭的那張老舊木椅上打起了盹。

天氣微涼，也或許擔心他因此而著涼，莉莎習慣性的抱著薄毯跟著踏入了那狹小又密閉的空間內。

以往都是如此，她為他披上後便會退出那間休息室，但誰能料到呢？

莉莎才剛停下腳步，就被眼前的人猛然地推坐在木椅前的木桌上，桌腳還與木質的地板發出一陣沉重的磨擦聲。

唔！！

莉莎反射性地伸手撐住了自己差點往後倒的身子，炙熱吃痛的知覺從掌心傳來，惹的她咬著下唇悶哼了一聲。

就連手中的薄毯也隨之滑落到地上，正當莉莎準備叱責這沒來由的舉動而抬眼與對方對上眼時，驚覺到自己竟然無法開口。

她並非第一次看過羅伊露出毫無情感的模樣，但也就那麼幾秒而已。

莉莎愣著想從他的神情中讀出一些端倪，卻被對方的觸碰而回了神，略帶薄繭的溫熱指尖緩慢地從她的腰側一路向上撫過，不輕不重，最後將掌心輕柔地貼上有些發燙的臉頰上。

“......”

明明是如此曖昧和熟悉的距離，這時卻讓莉莎有股莫名畏懼與陌生感。

所以她自然的伸手抵制了對方靠過來的吻。

第一次的拒絕，不禁讓眼前的人愣了些許，就連莉莎自己也感到詫異。

霎那之餘，羅伊似乎意識到什麼而恢復了些神情後才緩緩地放開了她並主動退了幾步。

“抱歉...”他微微皺起了眉頭，苦笑的向莉莎道了歉。

原本就話不多的莉莎反而更不知如何回應了，僅道歉卻不解釋，無法得出結論的莉莎也無從問起，只能將羅伊那異樣的行為默默掩藏在心裡。

直到廊上的提醒聲響起，莉莎才恍然意識到午休快結束了，要是繼續待在這裡，肯定會出事。

只是...

當她起身離開準備推開木門的那瞬間，腰側間被身後的他給環抱住了。

“你...！”

莉莎想側身問話，卻被羅伊禁錮住，也能感覺到對方那不安份的手指已經熟練地解開她胸前的軍服扣子。
毫無預警地貼近讓莉莎無法招架，反射性的扣緊那不斷縮緊的雙臂卻無法阻止脖頸間傳來的濕熱氣息。

即便沒被退去任何衣物，卻衣衫凌亂的模樣以及廊上傳來的任何聲響都足以讓莉莎的內心警鈴大作。

為了不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能做的也只剩掙扎而已。

不同以往，莉莎的喝止聲雖然是阻止了他的逾矩，卻也接收到了意外的問話。


“...妳會需要我嗎？”


×××


會需要他嗎？


莉莎認為這個問題根本是淺顯易懂。

需要的吧？

這個國家、這個社會，甚至是他引領的團隊，都很需要他這個人。

但這也只是以最客觀、最公事公辦不帶一絲情感的想法去設想而已。

她想，如果當下直接以最客觀的答覆來回應他，自己或許就不用這麼煩惱了吧？而且似乎也能猜想出上司會瞬間擺出什麼表情來對應這個回答。

如此簡單的問題，她當時怎麼就是說不出口，反而是倉惶狼狽的逃跑了？

然而，從那天之後，那些拙劣的惡趣味及玩笑話，幾乎不在出現，相反的，她的上司竟然變成了那種“只談公事，玩笑免了。”的模式。

羅伊的反常，都讓他們覺得自己的上司一定是生病了。

曾有段時間，莉莎還覺得這是好現象，只是時間久了，連她自己也壓根沒料到的是，沒了那些平日習慣的惡趣味，倒是讓自己陷入了一陣奇怪的氛圍之中。

×××

奇怪氛圍依舊繼續。

莉莎偏頭看著外頭的好天氣，內心卻莫名的煩躁。她抱著一些待審核的文件跟在準備回辦公室的上司身後時，又開始習慣性的剖析他那時的癥結點，默默地觀察著上司那藏匿很好的神情。

不失禮貌的親和微笑。

那是他獨有的迴避方式。
莉莎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站在離羅伊身後的不遠處的地方，看著他與人事部的職員在談論一些調度的事情。

在推開辦公室那厚實的木門之後，難免又遇上多少攸關政策的執行官前來徵求利益。

談論政策之時，莉莎總會自動退出那不屬於自己的格局。

她會刻意繞到許多部門拿取一些整合的資料，最後才會繞到茶水間，替自己那忙碌的上司泡一壺味道奇妙卻總是會被他喝光的茶水。

等待之餘，莉莎會待在門外等著，等著那沉重的木門被推開，在目送最後一批長官離開後，辦公室裡的氣氛才稍稍有了變化。

只差羅伊不像往常一樣，嘴裡常嚷嚷著想翹班或厭世般的耍賴，他那不苟言笑的表情此時讓她覺得彼此的距離竟然如此疏遠、陌生，像似臉上仍會帶著制式化的笑容來應付不斷前來討好的上層人事，也像極了有權威卻無自主的傀儡。

莫名的情緒不斷在莉莎身旁盤旋，她背對著自己的上司，等著壺中的茶葉完全泡開的那段時間，刻意不再去思考這個說不清的原由。

直到，為他送上一杯茶水，當他仰頭朝著她露出那不帶情感的微笑時，那莫名的臨界點才終於發生了裂痕。

他那毋庸置疑的疑問就是擺明著公與私，就算知道許多事是需要他。

那麼她自己呢？那他又是怎麼想的？

對方的玩笑挑明總讓莉莎無從分辨，只好用著公事公辦的心態來掩飾忽略，就能避免正視那些被淹沒在最深層的不安，結果到頭來，還是延燒到了自己。

「...」

莉莎抿嘴不語的皺起了眉，她知道這樣的發展時機真的很不對，但她真的忍無可忍。

「恕我失禮了。」

莉莎丟下這句話後，微慍地曳起他的手。

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將他拉進休息室內並推倒在那張窄床上了。

原先莉莎還以為對方會像往常一樣，會打趣的揶揄她的行為是想邀約自己來場令人臉紅心跳的戲碼之類的甜膩話。

或許這樣，她也能裝做平常那樣，沒有邊界的反駁他和數落他這陣子反常。

結果卻出乎意料之外。

跌坐在床上的男人，僅是發出悶哼一聲後，用著既平淡又乏味的聲音來責問自己。

「 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作風真不像妳。」

赫然響起的聲音，頓時讓莉莎扶在門鎖鎖頭上的手不禁顫了一下。

該苦笑的側身告訴他沒事？還是故作鎮定的關心起他？

但這樣的方式，似乎也無法解釋清楚為什麼要刻意將他帶到這狹小的空間裡...

所以，她這樣做，真的好嗎？

莉莎不由得這麼想著，甚至是不敢回頭，她怔怔地矗立在原地。想逃想退縮，但坐在床上的上司卻突然平靜地喚了她的名，並要她轉身看著自己。

「可以在靠近我一點嗎？」

上司的要求很突兀，雖然是不明白，但莉莎還是順從的照做了。

「可以讓我抱抱妳嗎？」

這是什麼整人玩笑？
莉莎微愣地站在仰頭看著自己的上司面前，對於羅伊的要求滿腹疑問，不禁讓她警惕起周遭是否有被安置了什麼奇怪的竊聽儀器。

然而這樣的舉動，反而讓羅伊發出輕笑。他偏了偏頭，悠閒地打趣說道：「沒事，這裡就只有我們倆。」他邊說邊伸手脫下軍靴，一派輕鬆地盤起了腿。

「... 」莉莎難免覺得尷尬卻無法反駁。

說也奇怪，明明就不特別，也不新奇，卻因他那稀鬆平常的語氣與氛圍，僅在一瞬間就擊潰了那一直纏繞自己的煩躁感。

莉莎看著那熟悉的神情時，不知如何解釋這份情緒，所以她悶悶地嘆了口氣。

有時候莉莎認為自己不是那麼機靈，體能動作的時機點總比腦筋動的還快，當自己想解釋些什麼時，身體早已行動了。

她垂下了眼簾，抬起的雙手早就緩緩撫上羅伊的脖頸，讓他也抬頭注視著自己。

她沒有說話，就這麼與他注視幾秒後，便從那溫和的瞳眸中看見了自己略微窘迫的倒影。

「 您的體溫都是那麼高的嗎...」她說。

這句明顯不是提問，而是莉莎為了刻意掩飾自己的害臊而脫口而出的。

有時，莉莎還蠻慶幸自己的上司是如此貼心。
他甚少在處於任何窘迫的情況下會去訕笑她的生澀或失誤，反而是順從她的處境去配合，然後指引。

就連什麼身份的都不是的她，也能有幸去沾沾那溫柔。

或許某些方面來說，就自己比較吃虧吧？

她內心不自覺的這麼想，行動卻像似下了某種決心般，開始順著男人的下顎線，讓那冰涼的指尖滑過他溫熱的肌膚後緩緩俯下了身，雙臂也隨之環上了他的脖頸。

明知這是自投羅網，但她還是這麼做了。

不得不承認，莉莎確實很喜歡羅伊身上的氣息，很舒服，但她從不特意說出來。她下意識地在對方頸側挨挨嗅嗅的，每當她這麼做，對方也會順勢回應自己的擁抱。

莉莎能感覺到對方的臂彎正攬著自己的後腰側，意味著要她更加靠近些。

「坐上來。」

羅伊在她耳邊低啞時，伸過另一手撫上莉莎的後腿根要她上來。

即使上司的指令與行為已經太逾矩，莉莎也只是抵抗了片刻後，就像往常放縱他的每一刻那樣。

她微撐起身子，雙手扶著羅伊的雙肩時，借力屈膝攀上了床，與他貼近，「唔...別動...」

莉莎制止了羅伊撫在腿根處的指尖。

被制止的羅伊也不見尷尬，反而是自然地將雙手移到莉莎的腰間兩側後輕捏著，甚至還抬頭輕笑問道：「不坐下嗎？」似乎沒有很在意副官的不聽話。

除了對方的摩挲聲之外，此時周圍很安靜，氣氛異常曖昧，莉莎幾乎都覺得自己能聽見那吵鬧的心跳聲。

居高臨下的她應該要更有魄力才是阿，為什麼處在身下的他反而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莉莎對於自己不成熟的情緒而有點傷腦筋。

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想說些什麼時，一臉笑盈盈的羅伊卻倏然的問起眼前這名暗自煩惱的副官。

「如此冷靜又聰明的副官。」他垂下了眼簾後悠悠地開口說道：「明明可以選擇更加有效率的方法來解決鬧情緒的上司。」

「明明可以選擇棄之不理，明明可以避免發生這樣的局面...」

莉莎曾預想過這樣的情形，卻沒料想到句句會如此紮心，甚至還能感覺對方試圖用掌心扣押住自己來傳遞他那小小的不滿。

無法反駁。

莉莎下意識的抿嘴不語，甚至是偏開了視線，就連抵在對方肩上的手指也忍不住捲縮了起來，並默默希望自己的上司別再繼續剖開那好不容易掩藏起來的秘密，但願望卻遠遠不及現實。

他抬起眼，審問依然繼續，「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妳值得這麼做呢。」

男人的低語是如此冷清，眼神透露如同獵食者般的模樣，而那雙腰側間的掌心正緩緩地沿著背脊線條向上撫摸，打算將獵物禁錮在難逃的視線裡。

直到他的掌心瞬間扣住了副官的雙肩，咬緊了最後的底線。

逃不了了。

她是如此的想。
同時，也想起他那天的問話。

身為輔佐他的副官，時常會去思考如何讓懶散的上司認真上班、乖乖參加會議以及讓他別將審核報表丟下屬處理之類的。

那是她的職責所在，理所當然。

只是不知何時，那所謂的職責卻開始變了調，她無意管理起自己上司的生活作息與瑣事，只是隨性提醒一下，然而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口中所謂的“那些事”就變得在自然不過了。

直到某日，他突然的反常、他的提問，才迫使她再次正視那些所謂的瑣事，但是越深入思索，那些不可忽視的情感就越掩蓋不了。

他們明明可以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生過，就像往常那樣，即便觸及到最後的界線也一樣...

「告訴我，莉莎。」此時的低語如誘惑般的讓莉莎收回了飄渺的思緒，「妳會需要我嗎...」他說。

如此固執又刨根問底，對方咬緊了答案，卻還要她坦然？

莉莎對於上司的執著有些無奈，但又能有什麼辦法。

她索性不在思考，認命般地垂眸再次望著那清澈的黑眸時，頓時有種掩藏許久的秘密早就被對方完全看穿的錯覺，「你這樣問，真的很卑鄙...」

豈料，無心的牢騷話卻引來羅伊久違的輕笑聲，「妳指的是哪方面的——？」

羅伊話還未說完，就被莉莎的指尖撫上唇邊輕揉著，自然而然地，他就安份了下來。

似乎是喜歡這樣的氛圍、這樣的他，所以莉莎坦然地揚起嘴角後，輕聲說道：「這方面的事...」

她闔上眼睛後，主動低頭延續了上次未完成的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