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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才從冰箱拿出來的慕斯蛋糕散發著絲絲冰涼,最上層是剔透如凝脂的芒果凍,中間夾著混合新鮮芒果汁的鮮奶油,作為基底的則是酥脆香甜的餅乾,鮮豔的橙黃、柔軟的奶黃和樸實的咖啡色三者交織融合,如一支典雅的小步舞曲,在層層裙襬旋轉時與細膩濃郁的芒果香氣一同飛揚。 「好香啊,是芒果慕斯呢。」禰豆子的眼睛一亮。 「嗯,昨天才買的芒果,正好是味道最好的時候,拿來做甜點最適合了。」 炭治郎從帶來的袋子裡又拿出蠟燭跟打火機,還有一次性的紙餐盤跟小叉子,正準備將蠟燭插上去時,卻被禰豆子攔了下來。 「哥哥,給我吧,我來點蠟燭。」 炭治郎頓了下,沒有像往常一般露出擔心的神情,只是叮囑了一句要小心,便將蠟燭跟打火機都給了禰豆子。 因久病臥床,禰豆子的身體仍然很虛弱,但儘管手指微微顫抖著,少女還是堅定地將蠟燭小心翼翼地插上去。當所有蠟燭都點燃時,禰豆子抬手擦了下已經微微滲汗的額際,然後朝著面露心疼的兄長露出輕快的笑容。 「哥哥,生日快樂!」 炭治郎忽然覺得鼻子有點酸,察覺到這一點,他趕緊低下頭,等那陣酸澀過去後,才抬起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作為一個體貼的妹妹,禰豆子自然是假裝沒有看見哥哥的異樣。 兄妹兩人圍著擺在中間插滿蠟燭的蛋糕,儘管只是一間狹小而清冷的白色病房,卻充斥著溫馨的氛圍。兩人一起唱了生日快樂歌,炭治郎閉上眼睛許願,然後在禰豆子期待的目光裡一口氣吹熄所有蠟燭。 禰豆子鼓起掌,眼睛亮亮的。她沒有問炭治郎許了什麼願望,炭治郎也沒有說。 『許好的願望不可以說出來,說出來就無法實現了喔。』這是兩人的母親曾經說過的話,也一直被炭治郎和禰豆子記到現在。 這是母親留給兄妹倆已經為數不多的回憶之一。 唱完生日快樂歌,也吹了蠟燭,禰豆子拿出一個小盒子,交到炭治郎手上。 「這個是我準備的生日禮物,送給哥哥。」 炭治郎接過禮物,在徵得禰豆子的同意後才打開來。裡頭是一個手工縫製的護身符,針腳非常細緻美觀,一看就知道一定是用了很多心思在製作。 「禰豆子,謝謝妳,我會好好珍惜的。」炭治郎很高興,小心翼翼地將護身符仔細收起來,然後溫柔地摸了摸禰豆子的頭。 兄妹倆身邊充斥著暖暖的氛圍,令人心滿意足地待著就不想動了。 禰豆子的身體不好,不能吃太多蛋糕,剩下的炭治郎就分送給森本醫師和其他的護理師,然後回到病房繼續陪妹妹說話。 炭治郎分享著在學校發生的事,說到善逸和伊之助在期中小組報告時的脫序演出,把教授氣到扔粉筆卻砸到無辜的路人,讓禰豆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又說到在咖啡廳打工的時候發生的趣事,例如村田進雜物間時沒看仔細,不小心揪住躲在櫃子的栗子的尾巴,接下一個禮拜栗子都沒理過他;又或是明明看上去對小動物不感興趣,卻老是私下偷偷逗栗子玩的義勇,但每次都慘遭栗子拒絕......等等。 禰豆子笑個不停,小小的病房裡不斷傳出歡聲笑語,讓路過的人都不禁想一探究竟。 「看來哥哥真的很喜歡那家咖啡店呢。」 「是啊。」炭治郎很坦然地點頭,「因為義勇先生和村田先生都是很好的人啊。」 「這樣啊......真的太好了。」 「禰豆子?」 「有一些話,我其實一直想跟哥哥說。」 禰豆子望著炭治郎,櫻紅色的眸子裡是難得的認真和堅定。 「雖然不能離開醫院,也不能自由地活動和盡情嬉鬧,但是比起很多病得更嚴重的人,我還可以讀自己喜歡的書,吃到哥哥做的蛋糕......已經很好了。」 禰豆子把手覆在炭治郎的手背上,因為長年的打工奔波,那雙手既粗糙又布滿傷痕,少女有些冰涼的指尖略帶心疼地輕輕撫過。 「所以,哥哥也不要再擔心了。」 「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有的時候,也只為自己考慮一下吧。」 炭治郎怔怔地看著妹妹,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禰豆子的心聲。儘管炭治郎才是兄長,但身為長女,小小年紀便要幫著帶下頭的弟妹,又獨自一人臥病在床這麼久,禰豆子其實成熟得超乎想像。 「禰豆子......」 少女望著自己,眼神很溫柔。禰豆子本來便長得像母親,尤其當她這樣微笑著望過來時,恍惚間,炭治郎竟彷彿看到母親在對自己微笑。 「突然很想聽搖籃曲呢......吶,哥哥唱給我聽吧?」 「......嗯。」 炭治郎輕輕撫摸著妹妹的頭髮,慢慢唱起了兄妹倆都十分熟悉的搖籃曲。 綿綿小山上的小兔子跟著兔媽媽一起吃著紅果子,摘著樹上的長葉子,在溫柔綿長的旋律中蹦蹦跳跳。 ──一路蹦跳著,跑進兄妹倆的夢裡。 「謝謝惠顧──」 義勇踏出賣咖啡用具的店,手上還拎著一個袋子。 他常來的這間店位在醫院的附近,要去車站的路上都會經過醫院,但義勇每次經過時都從未留意過這棟巨大的白色建築。 然而今天在經過醫院時,義勇卻遠遠地就看見一個他沒想過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炭治郎?」 坐在外頭的長椅上,似乎正在發呆的青年直到聽見熟悉的聲音,才像是終於注意到男人的存在。 他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啊⋯⋯義勇先生?」 距離醫院不過一條街的地方,外表裝修得古樸而精巧的茶屋隱藏在小巷中,木造屋簷遮蔽了七月午後炎熱的陽光,懸在窗下的金魚風鈴隨著風發出聲響,如落了一地的碎玉。 兩人坐在茶屋外頭的席位,穿著和服的老闆娘為他們送上點心和茶水。 放在深紅色檜木托盤上的甜品以花紋典雅的瓷器盛裝,細膩綿密的蜜紅豆沙搭配色澤繽紛的時令鮮果,軟糯的白玉團子和晶瑩剔透的寒天凍點綴其中,再淋上以古法熬製的黑糖蜜醬,不論是視覺或是口感的層次都相當豐富。 「這家茶屋賣的醬油丸子很有名,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他們的白玉餡蜜。」炭治郎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碗甜品,然後又催促義勇。 「義勇先生也趕快嚐嚐吧,今天我請客喔。」 義勇拿起碗,風吹過時帶來一陣甜蜜與沁涼的氣息。他舀了一口送進嘴裡,綿密的清甜在嘴裡泛開,呼吸間都是紅豆的香氣。 午後的小巷沒有什麼人,隔著街道,不論車聲或人聲都彷彿在遙遠的另一端,只有樹梢的蟬鳴伴著風鈴細細的脆響,寧靜得連時光都走慢了腳步。 義勇看著碗裡吃了一半的餡蜜,突然開口。 「是生病了嗎?」 炭治郎愣了下,「什麼?」 「剛才,在醫院那裡......」 沒頭沒尾的話語,男人的表情仍是一貫的平靜,仔細一看卻能察覺那張英挺面容上微微蹙起的眉頭。 「哈哈,義勇先生原來是在說這個啊。」炭治郎卻笑了,「並不是哦,我的身體一向很好,從小連感冒的次數都很少呢。」 看著青年輕快的笑臉,義勇蹙起的眉頭並沒有鬆開,反而皺得更緊了。 炭治郎說完,猶豫了一下,才又開口:「其實......我是去探望我的妹妹。」 這次愣住的換成義勇了,他凝視著炭治郎,敏銳地察覺到向來開朗的青年難得情緒低落了起來。 「我們家......其實只剩我跟禰豆子了。」 炭治郎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父親很早就過世,身為長男,為了扛起一家的生計,從很小的時候就想盡辦法到處打工,和母親以及下面幾個弟弟妹妹們相依為命,儘管過得很貧窮,但一家人還能在一起就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如果只是這樣,已經可以稱為命運的恩賜了,但命運卻恰恰又是最無情和莫測的。 在炭治郎剛升上中學一年級時,母親和弟妹們在搭公車回家時發生車禍。車上的人幾乎都當場死亡,包括炭治郎的母親和弟弟妹妹,只有大妹禰豆子重傷後送進急診室急救了一天一夜才掙扎著爬出鬼門關。 炭治郎那天剛好去打工而逃過一劫,然而等他知道時,面對的卻是母親和弟妹們的遺體和仍在手術室搶救中、生死不明的妹妹。 而禰豆子雖然後來搶救過來了,在那之後卻一直都很虛弱,必須常年待在醫院內,無法自由地嬉笑和奔跑,明明正是一個女孩子最青春的年華,卻哪裡也去不了。 僅僅只是聽著,就沉重到令人喘不過氣來的過往,或許在當年那個十三歲的少年而言是灰暗到幾乎看不見未來的絕望,但時光會令一切改變,儘管內心的懷念和傷痛沒有褪色,卻也習慣了那些必須背負的事物。如今的青年已經能用很平靜的語氣訴說這些回憶了。 炭治郎看著手裡的茶杯,陽光灑落在青年垂下的睫毛,他微微偏著頭,神情看上去有幾分溫柔。 「雖然發生了這些事情,但是,一路上也遇到了很多溫柔的人,受到很多人的幫助,所以......」 炭治郎抬起頭,看向正專注望著自己的義勇,目光認真而澄澈。 所以,真的不要緊了。 吃完了甜點,兩人便一起回去了。 回到店裡,和村田打過招呼,又和栗子玩了一會,炭治郎才進了廚房。 昨天為了做最中熬的紅豆餡還剩下很多,今天便決定還是做最中。一邊攪拌粉漿一邊思考著明天的甜點食譜,炭治郎不經意地想到今天剛跟義勇一起吃過的白玉餡蜜,白玉團子和蜜紅豆的香甜滋味彷彿還縈繞在舌尖。 「嗯......明天做紅豆水羊羹吧?」 在外頭的吧檯,村田一邊無意識地擦起第四次杯子,一邊偷偷覷著在吧檯另一端的義勇。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怎麼富岡先生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卻是跟炭治郎一起進門的,而且明明看上去兩人的表情和語氣都和平常一樣,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微妙感呢...... 然後富岡先生一回來便一聲不吭地去沖咖啡了...... 村田胡思亂想著,一邊自以為不著痕跡地偷瞄著男人喜怒莫辨的臉。突然間,他看見義勇拿起了裝奶泡的杯子。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村田驚恐地瞪大眼,彷彿看見外星人攻打地球。 將紅豆餡填入最後一個餅殼,炭治郎放下湯匙,將整批最中放到一旁冷卻,準備烤製下一批餅殼。 栗子在一旁的高腳凳坐著,圓溜溜的貓眼隨著走來走去的炭治郎移動。 義勇掀開紫藤簾子從外頭進來了,手上拿著一杯咖啡。栗子清脆地喵了一聲,跳下高腳凳,炭治郎才注意到義勇進來了。 「哎......義勇先生?」 不知怎麼的,從醫院回來後,炭治郎在看見義勇時都會有點不好意思,想想或許是因為自己難得會把這些過往講給其他人聽吧。 明明就是與自己不相干的事,義勇先生卻那麼耐心地傾聽。 真的是個很溫柔的人啊...... 一邊胡思亂想著,直到一縷咖啡香氣竄入鼻腔,炭治郎才猛然回過神,然後便聽見男人這麼說。 「剛剛沖的咖啡,送你。」 炭治郎一頭霧水地從義勇手裡接過那杯咖啡,卻在低頭看見手裡的咖啡時瞪大了眼。 味道醇厚的義式咖啡散發著熱騰騰的蒸氣,而在最上面是用奶泡勾畫出來的圖案──居然是炭治郎自己的臉。 震驚到想講什麼都忘記了,炭治郎抬起頭,張大嘴看著男人平靜深邃的眼睛,滿腦子都在瘋狂回放「義勇先生不是最討厭在咖啡上拉花了嗎不是最討厭了嗎啊啊啊啊──」 原本的那點小低落早已被這個令人驚嚇的衝擊驅散得一乾二淨了。 見炭治郎遲遲沒有動作,義勇又微微蹙起眉了。 「不喜歡咖啡嗎?」 「啊!不是的......那個,謝謝。」 炭治郎回過神,有些手忙腳亂地捧著手裡的咖啡,慎重地像是捧著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Espresso濃厚強烈的口感被溫醇的牛奶中和,咖啡特殊的口感對於平常不喝咖啡的人來說仍是有些苦澀,卻並不讓人討厭,沒有任何花俏的調味,只有最純粹的香醇,就像富岡義勇這個人。 在男人的注視下,炭治郎不知不覺便把一整杯咖啡喝完了。 他抬起頭,正想再道一次謝時,頭頂卻忽然覆上一股力道,厚實的手掌慢慢地來回撫摸,那力道是令人安心的。就像炭治郎以前很常對弟弟妹妹們做的那樣,卻又不完全一樣。 然後他聽見男人低啞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沒事了。」 「不用忍耐了也沒有關係。」 炭治郎睜大了眼睛。 從父親過世後,到底有多久沒有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了呢? 因為是長男,所以一直一直在忍耐,即使因為要打好幾份工才能勉強負荷家裡的開銷,即使唯一僅存的妹妹只能躺在病床上,他也一直在忍耐。 然後,終於有人跟他說,可以不用再忍耐了。 眼前的青年呆呆地看著自己,眼角隱隱有些微紅。義勇伸出手,用拇指輕輕地擦去炭治郎唇邊沾到的奶泡。 然後又道:「生日快樂。」 腦袋明明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轉,結果一聽到義勇這句生日快樂,炭治郎馬上便反射性地將腦中閃過的想法問出口。 「哎?義勇先生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義勇沉默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回答。 「你入職的時候,有填過基本資料。」 聽起來一點也不解風情,也絲毫不浪漫的回答,卻十分有義勇的風格。 嘴角揚起的弧度慢慢擴大,炭治郎笑了。 啊啊,是了,這就是義勇先生獨特的安慰。 果然......是個很溫柔的人啊。 「義勇先生,謝謝你。」炭治郎抬頭看著義勇,目光非常溫暖。 瀰漫著紅豆甜香的廚房裡,灰色虎斑紋的貓咪姿態輕盈地跳上高腳凳,琥珀色的大眼睛倒映著眼前一雙人類。 然後,軟軟地、輕輕喵了一聲。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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