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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公分的距離》

凌晨三點，史塔克大樓的研究室還亮著燈。Tony一手捧著咖啡，一手敲著指令，幾道銀白色的投影在空中浮動——他正在進行新一輪調整。

Stephen走進來的時候沒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站在他身後靜靜地看了幾秒。
Tony很快就察覺了：「嘿，你不是說你要冥想完再來的嗎？」

Stephen沒回應，只向前一步，在Tony背後停住。他們的距離只隔著一道體溫。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Tony轉頭看他，嘴角揚著，
「像尊高大的法師雕像。」

Stephen低頭，剛好與Tony對上視線，這種微微俯視的角度是他們最自然的站位。Tony不矮，姿態自信又挺拔，但Stephen就是比他高那麼一點點——也不是高得誇張，只是剛剛好會讓Tony在某些角度得稍微仰頭才能看清他的臉。

「你是不是故意站近一點想讓我抬頭看你？」Tony問。

Stephen彎了彎眉，語氣很平靜：「你抬頭看我很好看。」
Tony一頓，他抬起眼睛，像是想說點什麼，但嘴角又慢慢彎起來：
「你不覺得這種事該我說才對嗎？」

「不需要。」Stephen回得簡單。

他又向前一步，讓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一點。他們幾乎是額頭對額頭，Stephen微微低著頭，Tony抬起一點點下巴——他不想低頭。那一瞬間距離沒有了，但身高差還在。

「這讓我想起某次你穿那件拉鍊拉太高的外套。」Stephen說，語氣突然輕得像在夢裡，
「你說那樣就不會看起來比我矮了。」

Tony嗤了一聲：「那是造型重點，懂嗎？高領能修飾比例。」

「我沒說你不好看，Tony。」Stephen的聲音變低，
「我只是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Tony沒有接話。他只是往前走了一小步，讓自己更靠近一點——像是要抹去那幾公分的差距。Stephen低頭吻了他一下，那是一個帶著身高差的小勝利。

「別太得意。」Tony咕噥。
Stephen微笑，「你自己靠過來的。」

Tony沒有反駁，他只是站在那裡讓Stephen替他把衣服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