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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離】《殤凜》毒癮 5  
五、誰捕捉了誰

  凜雪鴉一隻手被握的死緊,上半身被重重地壓著,對方力氣大的令他幾乎無法掙扎。

  知道殤不患眼裡的慾望代表著什麼,如今看似已然失去了理智,當下他猛地抬腿踢向對方後背,試圖製造一點可能逃脫的空隙,不料他就像踢到堅固厚實的牆板一樣,對方依舊直挺著身子,絲毫不動。

  他不禁一愣,隱約一見對方的嘴角微揚,心裡頓時有種被小看的滋味。

  「嘖……」眼看小動作無用,他忍不住碎嘴了一聲。

  然而殤不患似乎是聽進去了,彷彿什麼念頭驅使著一般,意志力再也不受控制,開始扯向對方的衣帶。

  突然「刷」地一聲破響,凜雪鴉這才趕緊阻止道:「等等……好,我知道了,我自己脫,你別扯壞我的衣服。」

  心想此番作為對方的解藥恐怕已成定局,況且三更半夜也不會有人比他還要多管閒事,早知道方才就把這個人丟下不管,無奈有怨報怨,有債還債,要不是對方出手相幫,他也用不著現在面臨這般窘境。

  他如此想著,終於搶到機會奮力地拽開了對方的掌握,隨後猛然將人往旁邊一推,艱難地坐起身來,在對方一副躍躍欲試的視線下,心不甘情不願的解起衣帶。

  這難道才是這人的真面目嗎?看看這一旦迷失自己的飢渴模樣,凜雪鴉不禁暗自懷疑起來。

  他渾然不把對方的焦急等待當作一回事,依舊緩慢故我地一步一步,一件一件由外向內地脫著。

  原本他以為這樣拖延時間可以偷得一絲僥倖,比如說趁機把對方打暈,或者用煙讓對方產生幻覺,再不然以他的精湛輕功來說,一時之間對方也不一定追得上自己,這時候的變數自然就多了。

  才這麼想,下一刻凜雪鴉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殤不患看似滿身火熱難熬,雙手緊握無措,接下來更彷彿失去了耐心,暗吼了一聲便一把將他按在地上。

  又是同樣「刷」地一聲,清晰悅耳地幾乎劃破黑夜中的寧靜。

  凜雪鴉背脊一涼,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頓時顯露了出來,勉強地側頭一看,只見他的衣服就這樣被對方硬生生地撕裂開來,他還來不及怒罵,緊接著又是幾道衣物破裂的響聲,猶如在他的耳邊炸出火花般,令他也不禁惱火了起來。

  他的衣服……凜雪鴉越是惱怒,就不自覺地越想反擊掙脫,但只要他越是掙扎扯動,壓在他身上的禁錮就更加牢固地無法撼動。

  「殤不患,你……」他本還想說上幾句,頸邊卻突然一陣吃痛,讓他脫口呼出:「啊……」

  感覺到殤不患此刻已低身咬住了他,沉重的身軀就這樣緊貼在他的後背,雖是隔著衣物,卻仍能感受到對方體內的滾燙,看來這藥的威力真不能小覷,令他不由得開始懷疑自己明日到底下不下得了床。

  噢,不……這個破爛小屋裡沒有床,所以八成是纏著對方的報應吧,接下來他有罪可受了。

  才這麼想,他的下顎頓時被猛力地扳了起來,他嗚咽了一聲,隨即便被覆住了口。

  「唔嗯……」

  人生第一次被男人品嘗,他紊亂的大腦還來不及做出判斷,對方另一隻空閒的手已快速地鑽入那早不蔽體的衣內,順著上身的肌理線條,從頸間撫摸到了胸口。

  每一下都像是不可控的使著力道一般,留下殷紅一片。

  他不禁弓起身子,本能地想要遠離那帶著挑逗的指掌,卻哪裡逃得開,他的下顎被越捏越緊,趁著空隙而鑽入口中的舌似乎更加恣意了起來,搜刮著濕潤敏感的內腔愈漸深入。

  就在凜雪鴉被迫張著嘴,腦子已有些缺氧發暈的同時,對方宛如大發慈悲了般退了出來,讓他終於得以喘息,但沒想到不一會兒對方的唇又湊了上來,將他緊緊地吻住。

  這傢伙是缺乏愛嗎?面對如此無意識的反應,令他不自覺地腦補了起來……

  但他其實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對方急切又迅速地想要找尋發洩的出口,不論是吻他,還是慾望驅使的撫觸,都明顯充滿著平時所不易見的主動。

  「你……輕一點……」他隨即側頭避開對方挑釁的吻,縱使知道對方聽不進去,他還是衝口而出。

  到底是虧大了,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掠風竊塵,此時竟會委屈不堪在一個來路不明的男子身下,說起來連他都不敢相信。

  凜雪鴉此時聽清了自己的急喘,卻怎麼樣也無法遏止。

  他的胸口就這樣被大掌襲擊,毫無遮蔽而袒露的乳尖,就這樣脆弱地任對方隨意把玩,一點一點的揉捏,一步一步地開拓,甚至變本加厲地扯落他殘存的衣物,幾乎撫遍的肌膚,伴隨著每一處勾起的熾熱火苗,而他居然就這樣被逐漸挑起了慾念。

  就在他不敢置信的同時,他的衣襬被一下子撩開,而對方的手竟毫無障礙地就探入了衣裡,一把握住了他早已挺立的堅挺。

  他立時發出無聲的呼叫,內心想要掙扎,無奈他的手勁與對方比較起來,此時居然小的可憐。

  那手就這樣毫不體恤他的痛苦難耐,匆忙又粗魯地動了起來。

  「啊……」不小心呻吟了一聲,令凜雪鴉直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暗罵了一下對方失控的技術。

  殤不患的掌上似乎帶著繭,此時正清晰地摩擦著那敏感脆弱的熱源,由內向外地持續套弄著。

  而這時另一隻手也跟著從對方光裸的背脊上一路順下,排除所有的阻擋,來到那禁忌的渾圓山丘,後來更二話不說地就直接硬生生滑入那兩瓣的縫隙之間。

  然而前方的刺激猶然不減,瞬間的突擊令凜雪鴉的身子猛地一退,正巧對方的指尖就這樣借力地成功探入那緊鎖的私密之處。

  異物的突然入侵,凜雪鴉身子又是一縮,卻哪裡也閃不了。

  毫不意外地,理智遭到慾望佔滿,殤不患像是終於找到了出口般,沒有給予對方任何的拓展適應,他迅速收回摸索的手,將對方的腰間往自己一拉,頓時那緊閉的穴口就這樣抵在對方蓬勃的火熱之前。

  殤不患的衣物早已被拉扯開來,裸露的身子貼在對方的背上,傳達著絲毫不退的燒人溫度。

  凜雪鴉心中明白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然而後庭如此清晰敏銳的觸感卻仍令他不自覺地顫慄了起來。

  殺人不過頭點地,對人的折辱也不在話下,但他向來處於高高在上的姿態,如今卻被這外來者莫名其妙地就摧毀殆盡。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也毫無理由地就甘願……

  神思才一個飄飛,卻立即被一陣撕裂的痛楚給硬是扯了回來。

  殤不患本能似地挺身撞擊,將自己勃發已久的利器毫無遲疑地進到了對方體內。

  「哈啊……」凜雪鴉難受的身子一傾,再也難以支撐,沒有經過任何潤澤的適應,就這樣直接承接對方的突擊。「你這個渾蛋……」

  他忍不住罵了出口,雖然某人依舊恍若未聞。

  然而對方接下來的動作,才是令他真正崩潰的一場風暴。

  殤不患開始猛烈地律動,而那火熱的凶器就這樣不斷地在他脆弱的內壁來回穿刺,他此刻就像沙漠之中那遍尋不到水源的野獸,一旦發現了綠洲,會不顧一切的強取豪奪。

  而凜雪鴉就有如是那足以澆熄他滿身慾念的涼水,然而一個搞不好,涼水也可能會受到野火沸騰,整個變得滾燙了起來。

  但沒想到的是,幾番折騰之下,殤不患始終沒有得到釋放。

  不知道身下的肆虐會到什麼時候,他忽然直起上身,靠在對方光裸的胸膛上,再也無力支撐自己的重量。

  但他知道對方若沒有發洩出來,藥性或許不會減去。

  於是他轉過身,一咬牙,重新攀上對方的身子,讓那未消的火熱再次貫穿自己。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凜雪鴉逐漸適應,輕而易舉地奪回了主控權。

  而殤不患也漸漸有了不同的反應,他緊緊箝著對方的上身,身下卻是一次比一次深入的進出,一波比一波高昂的熱浪。

  「啊……」這一下,令凜雪鴉終於低吟出口,再也掩蓋不住內心被對方激起地的狂熱。「慢……一點……」

  嘴上如此喊著,但對方仍就充耳未聞,速度快得彷彿就要將滿身的藥性全數發洩一番。

  終於,一股熱流自他的腿間噴灑而出,一切動作彷彿就在這一瞬間趨於靜止,方才的瘋狂肆意總算到了終點。

  而殤不患這時亦軟倒在他的身上,兩人自這晚開始,還沒有過如此平靜卻又貼近的接觸。

  凜雪鴉似乎聽到了急速又震撼的心跳聲,但一時之間他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他疲憊地動也不想動,只好低聲道:「殤不患,你好重,快給我起來。」

  不忍說,此刻真是他有生以來最糟糕透頂的一晚。本來的一時好意結果卻奉上了自己,他從沒遇過這麼曲折又可笑的事。

  無論如何,他得先想好等一會兒對方重回了理智,要說些什麼話刺激對方才好消氣。

  不料他才這麼想,就隱約聽到一陣刺耳的鼾聲。

  他不禁低頭一看,簡直不敢相信這傢伙就這樣睡在自己身上,有這麼好睡嗎?

  到底是什麼變態的藥!讓人可以又瘋癲又快速入睡?

  也罷,至少這一連串荒唐的行徑終於結束了。凜雪鴉幾乎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好不容易把人從他身上踹開。

  他艱難地坐起身,環顧了一下凌亂不堪的四周,本想趁夜離開,卻又清楚地感覺到身體的劇烈疼痛正在不住地叫囂著,最後終於還是放棄了。

  他不自覺地看向一旁熟睡的殤不患,不自覺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即便他見識過無數的人,卻也不曾聽過這號人物。

  而不論是做人處世,亦或是武功修為,他總不認為這人會是這般的沒沒無聞,從不被人所知。

  縱然是眾人口中那神祕莫測的西幽,他也並不是一無所知。

  就在凜雪鴉目光流轉之間,赫然地眼神一亮,因為他在殤不患除下的那幾件零散的衣物上,發現到了他最初好奇的那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