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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s/昨天的腦洞/ArTAP、EEArT】

烏雲籠罩遮蔽陽光的陰雨天，天空飄著小雨。人們無不打著傘、穿著雨衣，要不便是閉戶不出。

縱然在這種天氣，仍有冒雨在外的人存在。ArT在幾經搜尋之後，終於尋到了那個人——第三個神官，Apostasia。

「……哼，真是難看。」AP並沒有任何傷口或者汙穢之處。可看他一頭雜亂的暗灰長髮，以及那雙失去光彩的碧沉瞳子，儼然早已墮落。ArT不禁為此冷諷了句。「你這樣還算得上是女神的意識嗎。」

「事到如今……你還想多說什麼？」
雨勢逐漸變得猛了。淅瀝的雨聲使ArT沒法聽清AP正說些什麼。在他耳內多是細微的囁嚅。「我早已經被拋棄了。而我也背棄了伊斯邁爾……」

他看著AP朝這兒側過了臉，那些散雜的灰色髮絲遮蓋雙眸，令他無法見到AP現在是什麼表情。可確定的一點是他正笑著。面如死灰的他突兀地扯開了代表自嘲的微笑。

而不知究竟是滑落的雨水抑或什麼，ArT看見AP頰邊滾落幾滴水珠，在他蒼白的臉上劃下痕跡。他擅自將那認定為淚水。

「……即使背棄了女神，你心裡不也仍惦念著她嗎。」他曾經聽過經常和AP接觸的EE提及，他似乎偶爾會因遭女神之事哭泣。雖說他不知那是多久以前，是AP仍沒放棄希望時或者其他時候，總之他將現在視為他落淚的偶爾。「失去人性的人是不應會流淚的，Apostasia。……這是Erbluhen讓我轉告的。」

聞及此，AP似是顫抖了會兒，可不一秒便又恢復平靜。ArT也無意繼續無意義的對話，轉過身去，不再在意AP任何反應。

「哪怕是失去歸所，我也不允許和我相同的存在成為自甘墮落的喪家之犬。」給我振作吧。ArT的話中透出這意味。

＊

「話說，為什麼突然想去和Apostasia談話呢？Arme。」終於盼得ArT的歸來，EE先是送上冒著暖氣蒸騰而上的奶茶，後向著沉著臉不發一言的ArT提問。「出乎我的意料呢。原以為你會和女神大人一樣對他棄之不顧，或者直接和他大打出手之類的。」

「……你才是。為什麼讓我給你傳話？」他並沒有正面回應EE的問題，逕自端起溫熱奶茶輕啜。只不過EE這時似乎並沒聽見ArT所言，僅將注意力投注在他被雨淋個濕的天藍髮絲，以及那對卡了不少小水珠的細長羽睫。

無論怎麼看、什麼時候看都很美。在心底妄下這般結論後，他才憶起方才ArT的提問。「我只是覺得，那句話由Arme來說的話，或許能起作用。老是由我來鼓勵Apostasia，他也會膩的吧。而且——」

看準了ArT抬頭的時機，EE趁隙伸手戳了戳他的鼻尖。這惹來ArT僅一兩秒的不悅。「Arme，你是最能夠代表女神大人的人物了。我相信他也會將你的話視為女神大人的話。」

語畢，EE也不再作聲。他取出貌似是事先準備好的毛巾，繞至ArT背後，細膩且溫柔地替他擦拭頭髮。

「哼。我只是看不下和我相同的存在自甘墮落的難看樣。」「是是。Arme真是不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