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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自己出門走走
>跟五條一起去祭典晃晃
待在房間幫夏油整理文獻


「好多人喔......」

「畢竟是少有的大型祭典嘛。」五條停下腳步,回頭看那隻因為東張西望而被人潮擠開的小老虎,待對方抓到幾個空隙鑽回自己身邊時,開口道:「要牽著手嗎?身為GTG,可不能在祭典上弄丟學生呢。」

「我走位很厲害的不用擔心!」

「欸——是這樣啊。」

「嗯!」虎杖併攏手指在額前做了保證,臉上的笑意在瞥見幾步外的攤位時多了一絲興奮,「那是什麼呀?老師我們過去看看!」

從小生活在村落裡的緣故,很多東西虎杖只在書上看過,還有一些是聽都沒聽過的新奇事物。他們挖寶似地一路逛過去,拿在手上的東西不多,吃下肚的食物倒是不少,幾樣五條咬一口就沒興趣的,便也通通進到虎斑麗比卡的胃裡。

「啊、小心!」

處於人潮中間的關係,虎杖只能踩著攤位柱子向前,在從樹梢掉落的孩子砸上油鍋前撲向對方,接住後往旁邊滾落。好在旁邊的只是水果攤,所以虎杖除了身上滾滿灰塵,頭上又被砸了幾顆漿果外沒有大礙,而懷裡的孩子也僅僅是受了驚嚇。

「天啊,太謝謝你了!你有受傷嗎?要不要去我們家裡上個藥?」

「沒事。」

虎杖起身拍了拍衣服,正想離開之際,卻見拉著父親衣擺的孩子雙眼睜大、緊盯著自己不放。他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兜帽在方才落了下來,以至於臉上的咒紋直接被攤在燈光下。

「大哥哥好酷喔!那是宿儺的咒紋對不對?畫得好像好厲害呀!」

「欸?.....啊。」

雖然一開始就注意到了祭典上有許多人扮成惡魔或魔物,但虎杖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個模樣擺在祭典裡,可不是會嚇壞人的被詛咒之物,而只是一個裝扮用心的參與者罷了。

與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不同,孩子對他身手與裝扮的大聲稱讚令他有些不習慣,他搔了搔微熱的臉頰道謝,心裡突然明白了出發前五條與他說的話。

「難得的祭典,帽子拿下來透透氣也沒關係喔。」

想起那隻白色大貓,虎杖抬起頭張望,最後在遠方一處發現對方那頭白髮,便與人道別後跑向那處。

「五條老師!」

「嗯?原來你在這裡啊,悠仁。我剛剛都找不到你呢。」

「嘿嘿,老師我跟你說喔、」

「人潮好像越來越多了,不牽手很容易走丟啊。」

「沒關係呀,因為老師很高所以、」虎杖頓了下,在蜂蜜色的雙眸眨眼瞬間整理思緒,而後道:「五條老師是想跟我牽手嗎?」

「......」

無須言語確認,對方撇過去的頭與炸開來的尾巴尖就說明了一切。

虎杖向前跨了一步握住對方的手,肌膚相觸的熱度自指尖牽動全身,連眼底都被染上溫暖的笑意。他方才想說的話有很多,那個孩子的事情、自己察覺到的用意等等,但現在的他只想與對方訴說一件事:「有跟五條老師一起來祭典真是太好了。」

白色麗比卡的雙眼被遮蓋住,但沒有隱藏的表情與笑聲仍是好好傳達了他的心情。

「接下來要去哪裡逛?」

「西邊市集還沒有去過。那裡待會有話劇表演,悠仁想看嗎?」

「好啊好啊!是在演什麼的?」

「應該是某個森林裡魔法師的故事吧,算是蠻經典的劇目。」

「是喜劇還是悲劇?」

「哈哈,這個保密。」

「欸──」

......

「你尾巴上那個虎斑吊飾是怎麼回事?」

「就、想說拿點木天蓼酒糖逗逗他,沒想到、啊啊這樣很痛啦悠仁!」

無視於白色大貓的尖叫與哀怨的眼神,雙頰泛紅的虎斑麗比卡緊緊抓著身前的白色大尾巴,張口又往抽動的尾巴尖咬了好幾口,喉頭發出呼嚕嚕的滿足聲響。

也不是沒有試著強硬把尾巴抽回來過,但一來是這樣的動作反而激起對方狩獵本能愈發興奮,二來是醉鬼的力氣毫無收斂,而他又不可能真的和對方動手,便只能順著那隻麗比卡對他的尾巴胡作非為。

「唉......悠仁應該成年了吧?過長牙期了吧?」

「他成年了沒你不是最清楚了嗎?」

「嘛,說得也是。」

面對被挖苦也毫無羞愧心的友人,夏油呵呵冷笑了聲。

而牙齒好不容易放開濕漉漉尾巴的虎杖,找到了新的方式折磨那塊皮毛──用指甲逆著毛向下抓。

「嘶......要禿了,救命......快幫我......」

「悠仁,過來這裡。」

虎杖望向聲音來源,蜂蜜色雙眸因為醉意而有些茫然,直到另條黑色尾巴在他眼前晃動,才總算有些聚焦。他眨了眨眼睛,目光隨著晃動幅度移動,逐漸鬆開抓著白色尾巴的手。

然而,跨出欲抓向那條黑色尾巴的腳步還未落地,前傾的身體便又立刻被纏繞腰身的一股力道拉了回去。

「......」

墨玉似的眸子望向在眼罩後皺起眉頭的麗比卡,眸底是參雜幸災樂禍的調侃。

而從頭到尾都活在自己小世界的麗比卡,低頭看了看腰間毛茸茸的物體,在它鬆開力道之際,雙眼一亮:「尾巴!啊嗚──」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