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 ※請無視任何時代、人物OOC(好失敗的開場白) 布屈不喜歡這個季節。 「……我願對你承諾,從今天開始,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將永遠愛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長。我承諾我將對你永遠忠誠。」 這是不知道第幾次聽見的句子,每次都會讓他的心情變得惡劣。這並非說布屈就是一個憤世嫉俗的亡命之徒見不得人好(好吧,亡命之徒的部分是正確的)而是……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永遠。」布屈在口中咕噥著,不難聽出語氣裡的怨憤,更是在周圍歡慶的氣氛下顯得格格不入,但他本就不屬於被邀請的一員。皮製鞋履洩憤似地踢了一顆路邊小石頭,咻、喀、唰,在空中劃出的軌跡撞擊到地面,彈進了不遠的草叢裡。 他抬頭看了眼天色,是該回去的時候了。不曉得埃塔的採購順不順利,布屈想,更不曉得為什麼埃塔要求他陪同。聽到這個請求的日舞露出十分滑稽的表情,現在想到他都忍不住想笑。 「什麼事這麼好笑?」 「啊,親愛的。」布屈用這個稱呼轉移了埃塔的問題,看著眼前女性蹙起柳眉,感到某種報復性的快意,「我還在想妳什麼時候會出來,妳知道,我們兩個在傍晚移動這麼長的距離可不安全。」 「那真是抱歉了。」埃塔的聲音帶著面對他時總有的冷漠,雙手各抱著一個紙袋,「要是某人能一起來幫忙,我想是會更快的。」 布屈聳聳肩,「總得有人顧著我們的愛駒不被偷。」 埃塔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可能是認為布屈回應中的諷刺意味十足可笑。她踩著優雅的步子靠近,布屈討厭死了其他人因此看她——看向他——的視線,忍不住脫口而出:「為什麼不找小子(Kid)幫忙?」迎著對方的視線,不禁又補上一句,「妳看我不順眼,這我清楚得很。」 風吹拂而過,埃塔的裙襬在風中飄揚。穿著裙子根本不適合騎馬,這讓布屈更加無法理解為什麼。揚起的沙塵讓他微微瞇起眼睛,看著她騰不出手,只能任由風吹亂她的鬢髮。 「因為我想知道,」她停頓了一下微微甩頭,沒能讓頭髮回到該在的位置,「你是為了什麼必須死抓那人不放?一定得是他嗎?」 布屈皺起眉毛,幾乎想立刻策馬離開這裡。但他不可能丟下埃塔一人,他乾脆下馬從她手上拿過物品,塞進馬背上的袋子,「是他要跟著我過來的,怎麼就是我『死抓著不放』?」 他加重了語氣,回頭看向埃塔。風已經止歇了,女性纖細的指尖撩起那束髮絲塞往耳後,走到他的身邊。 即使在周圍嘈雜、歡鬧的聲音之下,他還是能聽見就在身邊的埃塔低聲說:「但我已經是普萊斯了。」迎著瞪大抬起的淺藍色眼睛,那雙紅唇勾起淺淺的笑弧,眨也不眨地盯著他,「而你是卡西迪,不是嗎?」 布屈應該要在當下做出回應。這是關於恩師的念想,並不存在那些意涵。但他腦海中迴盪著那天日舞與埃塔站在一起,兩人聲音重疊道出的誓詞,阻礙了他的發聲。 那一天的她,真正成為了埃塔・普萊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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