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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覺醒分化
成長路上他獲獎無數,年輕氣盛的他蓋不住外顯的銳利鋒芒,不凡的成績帶來了崇拜的目光,但也招來了不小的災禍。
賽場上的風光招來對手忌妒,那是一個陰天的假日傍晚,練習結束的他收到了一封來自未知號碼的簡訊:
『親愛的寶貝冠軍:

看前綴是不是以為這是一封狂熱粉絲寄來的告白信啊寶貝?
但是你想多了
老子只是想告訴你,你的哥哥現在正在我們旁邊跟我們愉快的玩耍呢
不過他怎麼好像不經玩啊真弱
你最好趕快加入我們的“遊戲”記得要一個人來喔寶貝
你也不想有個不長眼的小未成年,犯下一點不懂事的錯吧?

○○工廠西北方空地 19:00 逾時不候』
點開附件一看是一張他哥哥鼻青臉腫慘兮兮的相片。
距離簡訊裡的時間已經剩下半小時,玄漪根本來不及從訓練場回家放好弓箭再重新出發,光是從訓練場走路到那個工廠也需要至少20分鐘,他們狡詐的挑選了接近山林的一塊荒地。
時間緊迫玄漪只能盡抵達,他搜索地圖記下路線,轉手就把簡訊截圖和附件裡的照片發給父親,將手機收進口袋之後,他加快奔跑的速度往工廠跑去,玄漪相信家人可以盡快了解情況並報警。
即將抵達的時候,對面負責把風的小弟已經朝著鐵皮圍欄裡面通知玄漪過來了的消息,隨後拉開鐵皮一角「喂,那邊那個長毛仔,大家在裡面等你。」
從外面看的時候玄漪就知道這裡的場地偏大,但進來之後他看到遠處熟悉的標靶,他想了很多種可能,面臨一場硬戰或是拿自己贖哥哥出去……但是標靶?他們要和我比一場?
「呦冠軍,你應該記得我吧?我們前幾天還在賽場上見過一面呢。」坐在沙袋上的其中一個人向玄漪搭話。
「哈哈他只記得他眼裡的冠軍獎盃吧小五。」遠處依靠鐵架的人傳來調笑,其他人也跟著哄笑了起來。
「好了」其中一個身材魁武的人發話之後,周圍停止了少鬧的笑聲,「我們大哥邀請你來,是想近距離看看你射箭的樣子罷了……」
「……至於你哥?我們找上他不過是想讓他代為傳話給你,沒想到他管不住嘴,又是挑釁又是亂罵的,我們覺得煩就把他稍微教育了一下。」說著用手掌捏著他哥的下巴左右欣賞一下他們的傑作,被捏著的人卻因為被布條塞住了嘴,四肢都被綁在椅子上,此刻只能狠狠瞪著擺弄著他的人。
「哈哈……你哥這個眼神,看起來還能反抗哈?」魁武男子笑著轉頭朝站在門口的玄漪看去,順帶著把他哥的臉轉了過來。
「我要做點什麼才能放他離開?」玄漪表面看去還算冷靜的開口,但一直捏緊的拳頭顯示著他此刻的緊張和警惕。
「……」魁武男子此刻看向了被人群包圍的中心,真正的領頭羊,自玄漪進門開始就未曾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的人,沉靜的氣質與周圍浮躁的人們相比,顯得獨特也顯得格格不入。
領頭羊在注視下緩緩開口,「……剛剛想到一個不錯的玩法,把這個臭嘴的傢伙放在靶子前吧,至於你……冠軍?」
「搭箭瞄著你哥的頭射上一圈吧,做到了就放你們走。」領頭羊示意附近的人們把他哥連同椅子一起搬到靶子前,「去吧,我看著呢。」
「……我知道了。」和訓練場地差不多的距離,不同的是他這次要瞄準的不是正中間的紅點,而是最大程度貼近哥哥的頭,卻絕對不能讓人受傷,他在領頭羊身前不遠處站定,取出弓包裡的六支箭與那把基礎的反曲弓。
他舉弓搭箭,張弦蓄力,他瞄準著至親身後的靶,他看見哥哥臉上的信任,儘管被打的鼻血都來不及擦,任血液隨意流淌到下巴汙染了身上的衣服,濺出點點紅梅,儘管自己已然是一副慘狀,此刻卻還願意把自己的生命交給自己的弟弟。
『嗖——』第一箭,擦過哥哥的髮絲,射在左上角的靶上。
『嗖——』第二箭,右上角。
『嗖——』第三箭。
……

接著搭上了第六箭……
「好了,換個人試試看吧。」領頭羊站了起來,走到玄漪身邊,比玄漪高出半顆頭的身高就這樣從身後貼近,不顧身前人的掙扎,節骨分明的手指交錯捏住箭羽,領頭羊的手輕輕放上玄漪握著弓的手,呼吸間的氣流擦過玄漪的耳畔,玄漪強忍不適卻還是乖乖拉弓。
「我還是第一次射箭,希望你能好好教我……寶貝冠軍。」簡訊裡的字句在此刻都自動填上了聲音,玄漪閉上眼試著壓下因為對方這句話席捲上來的憤怒,如果此刻位於靶前的人是身後的領頭羊……他自己會毫不猶豫將其射殺的吧。
「還不動手嗎?親愛的冠軍?」領頭羊似是感受不到玄漪的反感,他不厭其煩重複著詭異且過分甜膩的語調,甚至將臉頰靠上玄漪的頭,壓著髮絲輕輕蹭動。
「?!」這些多餘的舉動都讓玄漪反感,他只想趕快結束這一切,趕快遠離身後越來越高的溫度,腦裡傳來一陣又一陣警告似的低吼,他無從分辨這個聲音從何而來,卻感受到陣線是一致的而縱容這個聲音越來越大,他專注看向最後的目標點,一些細節看在他眼裡越來越清楚,像是眼前戴了望眼鏡,卻是自動自發地調整著焦距,三、二、一……
『嗖——』最後一支箭史,箭羽從指尖脫出,帶起細小的氣流,擦過他的睫毛,一眨眼從靶子後踏出一隻只在書上見過的黑豹低吼著一步步靠近。
玄漪趁著領頭羊的注意力分散過去時,迅速掙脫那雙手遠離對方,更湊巧的是警笛聲的聲音越發接近,一聲聲尖嘯打亂了這群人淺淡的秩序,亂成一團踹開薄博的鐵皮,領頭羊也緊跟著離開。
這場鬧劇就此結束,留在現場的剩下他、他的哥哥以及那隻靠過來在他身邊蹲坐的黑豹。
「……?」他試著伸手觸碰身邊的黑豹,但今天精神上和身體上的透支卻讓他抬不起手,身形搖搖欲墜,最終支撐不住跪倒在黑豹的身上。

當特警進來時看到的是在靶前被綁住掙脫不開的哥哥,暈過去的玄漪和他身邊縮回幼年體型的小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