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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李澤言視角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在女孩的要求下唱了生日歌之後，她才心滿意足地笑著閉上了眼睛，面向著蛋糕十指交扣，許下心願。我在她的身邊看著她許願的模樣，暖黃的燭光照亮了她淺淺上揚著的嘴角，幾縷秀髮從她耳邊滑落。

　　異於平時聒噪的樣子，女孩很認真地許下願望，顯得此刻好像特別安靜。時間好似就這麼不再流動，除了不斷在黑暗中搖晃的燭火，就只有我們在這裡。過了好一陣子才見她抬頭，把蠟燭吹熄。

　　「是許了什麼願望，需要許這麼久？」我把視線轉移開她身上，把蠟燭從蛋糕上拿下，才接著把切蛋糕的刀子遞給了她。

　　「秘密！」女孩笑嘻嘻地說著，樣子看起來有點傻。
　　「說出來就不靈驗了啊。」她接過刀子站了起來，身體往蛋糕的方向前傾了些。

　　我也站了起身，不過不是往蛋糕的方向，而是把女孩散落到眼前的髪撩到耳後。大概是很受用，女孩抿著嘴笑了起來：「不如我們一起切吧！」

　　我沒有拒絕，主要是在擔心她在第一刀就會切歪了。我伸出右手握上了她拿著刀子的手背，從她的身後帶領著她的動作。

　　夜晚總是特別安靜。
　　我聽見了她的呼吸聲，還有我自己的。

　　「來，第一刀。」我邊說邊帶著她手上的動作。她的手比我小得多了，我正好能隔著她的手握上刀柄。
　　感受到女孩的僵硬，我不由得輕笑出聲。
　　「很緊張麼？」我問她，又把手掌收緊了些許。
　　「只是切個蛋糕而已，又不是準備作品，放輕鬆。」

　　在她支支吾吾地說著「才不是」的時候，我握著她的手連著刀尖往下，一次又一次地把蛋糕分成了等份的六片。

　　切完後放開女孩的手，才聽見她帶著讚歎的語氣說著：「不是我要說，這還真的是切得挺好！」
　　對上她興奮的眼神，我有些無奈：「不就是很普通地切個蛋糕而已，還是你連切蛋糕也能失敗？」

　　她聽完鼓起了腮幫子，抱怨著她今天是壽星，也不能少說她兩句。
　　我沒理會她的話，只是自然地把剛切好的蛋糕放到碟子上遞給她。

　　「生日快樂，大壽星。」
　　「這樣還滿意？」

　　——希望你能夠每一年都像這樣，不受任何阻擾地慢慢成長，永遠都像現在這樣，快樂堅強。


FIN.
PLURK: @blue0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