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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隼人坐在高腳椅上,手上拿著一杯雞尾酒,看到面前不勝酒力,從臉紅到脖子的白髮青年,愉快地轉了圈椅子,「哈!草皮頭,你要認輸了嗎?」 彭哥列的嵐守在成年後,以作風嚴謹、高智商和對首領的絕對忠誠聞名整個黑手黨界,只有少數的人知道他暴躁且易怒,而更少數的人還知道他在面對親近的人的時候好勝又幼稚。 「吵死了!章魚頭!」笹川了平的坐姿豪邁,他背靠著桌緣,一個仰頭,把手中的紅酒像喝啤酒那樣乾了,有些對此刻自己酒量驟減的憤恨,「我要是喝不贏你,我就把極限兩個字倒過來寫!」 「哈哈,獄寺的酒量一向是最差的,要是輸給他,大概接下來一整年都會被拿來說嘴吧!」山本武看熱鬧不嫌事大,又替笹川了平滿了酒,「前輩放心喝!要是不行了,我們會把你抬回房間的。」 「極限倒過來是限極,感覺還是很極限的兩個字啊。」少年藍波半躺在一旁的軟皮沙發上,裝模作樣地搖了搖手裡的酒杯,用他特有的慵懶聲調吐槽,「而且一般都是把名字倒過來寫吧。」 他只是隨口說一句,然而聲音卻引來獄寺隼人的注意。灰色頭髮的青年斜著看了他一眼,視線很快就定到了他手上的那杯紫紅液體上面。獄寺隼人微微瞇起眼睛,語氣有些危險,「你小子,杯子裡裝的是什麼?」 還在悠閒捲著自己髮尾的藍波聽到這個風雨欲來的聲音,整個人都抖了一下,有些僵硬,梗著脖子道,「葡、葡萄汁。」 獄寺隼人挑眉,把目光移向一旁的高挑黑髮青年,「混蛋,他杯子裡裝的是什麼?」 山本武抓了兩下自己的頭髮,為難了兩秒鐘,他實在是不擅長說謊,而且就算說了大概也騙不過獄寺,於是老實地出賣了藍波,「是Amarone⋯⋯藍波剛剛說想喝,我就倒給他了。」 「喔!沒想到藍波也到了想喝酒的年紀。」笹川了平的眼神有些欣慰,他摸了兩把少年捲捲蓬蓬的頭髮,感嘆道,「歲月真是過得極限快啊!」 「快個頭!」獄寺隼人一把搶過藍波的杯子,怒道,「蠢牛喝什麼Amarone,給我滾回去喝你的牛奶!」 藍波起身就要去搶回杯子,被灰髮青年一把巴在了臉上。「獄寺才蠢!我都十七了,才不要在派對上喝牛奶!」 即將成年的捲髮少年身材高挑,長相是家族裡出了名的風流,但在面對這些從小照顧他長大的傢伙們時,他大多數時候還是幼稚得和五歲小孩一樣。 「嘛,十七歲喝一點葡萄酒沒關係啦⋯⋯」見藍波開始在沙發上打滾,山本武打著圓場,他比了個小小的手勢,「而且我只給他半杯,一點點而已。」 「一點點也不行!」然而獄寺隼人鋼鐵一般的心完全不為所動,「雖然很不情願,但十代目把照顧這個蠢小子的任務交給了我,我絕對不能讓十代目發現我竟然讓這小子未成年喝酒!」 藍波停下撒潑的動作,吸了下鼻涕,偷偷看了眼宴會廳另一端正在和其他家族成員說話的澤田綱吉,小聲地道,「我覺得Boss不會在意⋯⋯如果我只喝一點點的話。」 「閉嘴!」獄寺隼人瞪了過去,碧綠色的眼睛看上去銳利又兇狠,「再吵,下次去你家長會的就是我。」 捲髮的少年聽到這話,驚得差點從沙發上跌下來。 「什麼?我不要!」他大聲拒絕,連連搖頭表達抗議,搖頭的力氣之大,頭上的角都搖歪了,「上次是碧洋琪,下次不是應該輪到山本嗎?」 「欸?下次是我嗎?」山本武眨了下眼睛,看看猛點頭的藍波,從口袋摸出自己的手機,翻了翻行事曆,「嗯⋯⋯藍波的家長會是兩個月一次吧?但我下個月不在義大利,阿綱讓我去一趟墨西哥談事情,所以可能沒有辦法去喔。抱歉啦,藍波。」 「怎麼這樣!」藍波震驚地看向拋下他的山本,視線掃到一旁的笹川了平,連忙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抓住白髮青年橘黃色的襯衫袖子,「那剛好了平回來了,了平去也可以!反正不要獄寺!」 「喔!我可以去啊,反正我現在很閒!或者說閒到極限!」笹川了平很願意去從小看大的小子的家長會,但他也很疑惑,「不過為什麼兩個月就要開一次家長會?太頻繁了吧?」 「還不是因為這隻蠢牛是全校吊車尾,所以學校特別關心他!」獄寺隼人講到這個就來氣,他想到前幾天從藍波枕頭下翻出來的那些低分考卷,臉都黑了,「我親自教這小子唸書,但他竟然還可以每一科都不及格!簡直太丟彭哥列的臉了!」 「哈哈,我高中的時候也是很多都不及格啊。」山本武喝了一口酒,非常豁達,「反正都是黑手黨了,不用在意成績,沒關係啦。」 笹川了平接話,「極限的沒有錯!我以前也很多不及格,還拿過極限大的零分,但也好好的畢業了!」 「給我閉嘴,你們兩個肌肉腦袋!」獄寺隼人簡直要氣死,「守護者裡面有兩個肌肉笨蛋就夠了,不需要再多一個!」 「好啦,獄寺別氣了,來來,繼續喝吧?」 山本武給藍波打了個手勢,讓他趕快離開獄寺的視線範圍。藍波有些不甘心,但還是對著獄寺做了個大鬼臉,然後在獄寺隼人揍他之前趕緊溜了。 獄寺隼人氣得起身要去追,卻被身旁的笹川了平一把按住,「沒錯!難得我回到彭哥列了,才不要在派對上看你發脾氣打小孩。來!繼續喝!」 「你們這樣縱容他,遲早讓那小子無法無天!」獄寺隼人看著藍波跑遠的背影,嘖了一聲,又坐了回去,他看向笹川了平,語氣還是很不滿,「啊,說到你回來這件事我也氣。雲雀恭彌那個混帳,竟然敢讓十代目吃那麼多次閉門羹!簡直太可惡了!」 「哈哈哈,就是說啊。」山本武很順手地幫大家把酒杯都倒滿,自己也乾了一杯,「我們其實之前就有想去看前輩,幫前輩帶點慰問品之類的,但雲雀完全不讓我們進去呢。」 笹川了平完全不知道這回事,有些茫然,「啊?你們有來?」 「有喔!去了應該有五次吧,阿綱也抽時間去了兩次,但連雲雀都沒見到。」 「那根本就是變相軟禁!」獄寺隼人想到那時十代目被攔在外面,連大門都踏不進去,就一肚子火,「你也是,竟然就這樣讓他關著,都不想辦法自己回來!沒用的傢伙!」 「你說什麼?我哪有!我就是想辦法了才能回來啊!我也是極限艱難地努力過了!」笹川了平不接受這個指控,他把酒杯重重嗑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沈悶的聲響,悲憤地道,「就算面對拳擊格鬥遊戲二十連敗這種極限的恥辱,我還是沒有放棄!艱難地努力過了啊!」 山本武覺得有些有趣,「竟然是用遊戲決勝負嗎?好難想像雲雀打電動的樣子!」 「雲雀打電動極限強!而且他什麼都會,不管哪種類型的遊戲都贏不了他。」笹川了平控訴道,「跟他玩遊戲只會一直輸,極限沒意思!」 「那是因為你太弱了吧?」獄寺隼人嗤了一聲,「現實中打不贏那傢伙,連遊戲都打不贏嗎?身為彭哥列的守護者,給我好好檢討!別丟十代目的臉!」 「嘛,雲雀也是彭哥列的吧?這樣算有丟臉嗎?」 「他算個頭!膽敢封鎖十代目的傢伙,我是不會承認他在彭哥列的地位的!」 「哈哈哈,他也不是只封鎖阿綱啊,我們都被封鎖了不是嗎?別太在意啦!」山本武笑著拍了拍老友的肩膀,然後轉向笹川了平,有些好奇,「前輩打電動都輸,那最後是怎麼讓雲雀放你回來的?」 剛巧端著酒杯走過來的澤田綱吉也豎起耳朵,他也非常好奇自家晴守是怎麼說服雲守的。畢竟前面兩年雲雀恭彌的態度都很強硬,說不見客就不見客,整整兩年,把所有人都拒之門外。他們想方設法要見一見笹川了平,卻最多也只能從優尼和草壁那裡打探到一點消息,要不是優尼說了笹川了平的恢復狀況良好,他們也不會安份地就這麼乾等著笹川了平自己回來。 澤田綱吉抿了一口手上的氣泡飲料,雖然他的酒量早就被里包恩魔鬼訓練起來了,但在這種沒有外人的場合,他還是比較喜歡喝普通的汽水或果汁。 然後他就聽到那邊那個白色頭髮的青年聲音鏗鏘有力地這麼說道。 「後來我極限的色誘他!然後就贏了!」 「噗———!咳、咳咳!」 澤田綱吉差點被嘴裡的橘子汽水嗆死。 「十代目!十代目您沒事吧?」獄寺隼人趕緊上前替咳得半死的自家首領拍背,等澤田綱吉示意他自己好多了,這才朝著笹川了平怒目而視,「你這不知羞恥的傢伙,竟然靠色誘!」 笹川了平兩手一攤,覺得獄寺極限不講道理,「我有什麼辦法,其他都贏不了雲雀啊!」 「怎麼說呢,雖然早就知道前輩和雲雀應該是那種關係,但實際聽到還是很震驚呢。」山本武一臉驚奇,他覺得這個組合很神奇,但比起那種小事情,大家都好好的比較重要,於是他爽朗地笑了兩聲,給予了肯定,「不過色誘能贏,也是一件很厲害的事吧!」 「是吧!」笹川了平抱胸點頭,非常深刻地認同,「就算是色誘也是堂堂正正的決勝負,反正我極限贏了,所以我極限厲害!」 「你這傢伙⋯⋯」獄寺隼人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憤,手上捏著的高腳杯發出細微的玻璃裂聲,氣得就要把杯子往白髮青年的頭上扔過去,被身邊的澤田綱吉連忙制止了。 「反、反正,最後回來了就好!」澤田綱吉拿過好友手上看起來很危險的玻璃杯,很怕這東西等下變成碎片出現在另一個好友臉上,到時候這間宴會廳大概就離毀滅不遠了,他乾笑著緩頰,「至於怎麼回來的,先放一邊吧⋯⋯」 雖然澤田綱吉也對色誘這個答案非常震驚,但他早兩年前就知道自家雲晴關係一定不單純,發生什麼好像都不奇怪。儘管他根本無法想像一向大剌剌的笹川了平色誘誰的樣子,不過想到雲雀恭彌對笹川了平超出常人的執著,又覺得色誘好像的確是最快又有效的方法。 山本武也順著岔開話題,「沒錯,回來就好,其他都不重要!來,繼續喝吧!」 見十代目讓他別糾結,獄寺隼人也只能憤憤地拋下這個話題,他指著笹川了平,放話道,「可惡的傢伙,我今天喝不倒你,我就沒資格當十代目合格的左右手!」 雖然不知道喝倒笹川了平關當自己的左右手什麼事,但澤田綱吉還是提醒了兩句,「你們要拼酒嗎?小心不要喝太多了,明天頭會很痛的。」 笹川了平大手一揮,雖然他有點上頭了,但極限沒有在怕,「拼酒是現在的事情,頭痛交給明天的我!」 「白癡草皮頭,我一定要讓明天的你恨死今天的自己!」 「章魚頭,只會叫囂是沒有用的,我不可能輸你,放馬過來吧!」 —— 雲雀恭彌並不參與群聚,他對派對沒有任何興趣,但他對於笹川了平的房間還有點興趣,於是在看到笹川了平被簇擁著去宴會廳後,他隨手抓了個看見他抖得跟篩糠一樣的彭哥列成員,讓他帶自己到笹川了平的房間。 個人隱私什麼的,在雲雀恭彌這裡並不管用,他絲毫沒有覺得不應該擅自踏入別人的房間,笹川了平整個人都是他的,所以笹川了平的房間也是他的房間,他進得毫無壓力。 彭哥列的建築是典型的巴洛克式,房間的各個角落都充斥著複雜的雕花和裝飾,房內的採光很好,有巨大的落地窗,酒紅的窗簾像厚重的帷幕,金絲繡成的花紋點綴其上,桌椅傢俱都是描著金邊的緹花布和實木製成,看上去奢華又瑰麗。雲雀恭彌並不特別欣賞這種繁華的設計風格,但這些不是重點,他站在門口,仔細地巡視了一圈笹川了平的房間。房內格格不入的拳擊用沙袋有些老舊,牆上貼著兩張和整間房極其不搭的拳擊明星海報,床上桌上都很乾淨,沒什麼太多或大型的私人物品,只有一些彭哥列不怎麼重要的文件、幾本運動雜誌和一本義大利辭典,被整齊地疊在桌面上。打開衣櫃門,裡面是一排掛著的襯衫和西裝,下面的抽屜裡幾格放著領帶皮帶之類的配件,其他則是居家服,連帽外套或運動衫什麼的,都是笹川了平喜歡的那種寬鬆衣服,雲雀恭彌想了想,有幾件他也曾看笹川了平穿過,還略有印象。 他悠閒自若地在房內踱了幾步,目光很快被床頭櫃上的原木相框吸引。相框裡面放著笹川家的合照,笹川了平的父母和妹妹,雲雀恭彌知道他們一家感情很好,尤其是這對兄妹,他不只一次聽笹川了平稱讚自己的妹妹有多棒多可愛了。 他拿著相框隨意把玩,然後意外地看到相框邊緣有張有些泛黃的小紙片,他沒怎麼猶豫地將之抽了出來,上面用簽字筆畫了一個醜醜的火柴人,火柴人的頭上有一隻更醜的小黃鳥,他沈默了一下,覺得自己知道笹川了平在畫誰。 這種俗套浪漫又幼稚的方式,的確很像笹川了平的手筆。 雲雀恭彌拿起那片小紙片看了看,然後指著上面的那顆黃色醜球,對著停在肩膀上的小黃鳥,淡淡地道,「這個是你。」 雲豆顯然也看到了那個歪七扭八的圓,牠啾啾地鳴叫了兩聲,似乎不太滿意。 雲雀恭彌輕聲笑了出來,「確實很醜。」 雖然笹川了平把他畫得很醜,但這張小紙片和家人的合照放在一起,在知道笹川了平早就喜歡他的前提下,這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因此雲雀恭彌能原諒笹川了平比五歲小孩還要粗糙的筆觸。 這個房間完全不是笹川了平的風格,但裡面確實又有笹川了平生活過的痕跡,雲雀恭彌四處看了看,腦裡自動就能描繪出那個白髮的青年在這間房裡活動的景象。 雲雀恭彌覺得還挺有趣,有些想在這間房裡裝個攝影機,看看倘若他不在身邊,青年是怎麼度過一天。但他知道要是將這個想法付諸行動,笹川了平一定又要說他極限變態,然後還會制止他在這個房間裡裝任何監視器。 想到那個人張揚又熱烈的樣子,雲雀恭彌勾起了嘴角,覺得心情很不錯。 然而他在夜幕低垂,房門被敲響,看到山本武的手中喝掛的笹川了平的時候,心情就變得不是那麼美麗了。 「喔!雲雀,好久不見!」山本武見到來開門的雲雀恭彌,露出一個爽朗的笑,「阿綱說你在前輩的房間裡,果然沒錯!」 顯然那個替雲雀恭彌帶路的倒霉家族成員將這件事上報給了彭哥列的首領,雲雀恭彌並不意外。 山本武沒多囉嗦,爽快地將笹川了平塞了過去,然後後退一步,看著眼前就算喝醉也自動往雲雀身上掛的笹川了平,而旁人難以接近的這個黑髮男人,就這樣任由一身酒味的白髮青年撲抱到他身上。 他摸了摸下巴,覺得這個畫面有種說不出的親暱和和諧感。 「嘛,其實你們站在一起還滿好看的!」 山本武由衷地這麼認為。 他知道笹川了平的死並非他的錯,但他依然長時間地處在愧疚之中,他很感謝雲雀恭彌將笹川了平帶回來,讓他們又能夠一起快樂的拼酒開派對。但這種感謝他覺得雲雀並不需要,所以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什麼感性的話。 「我還要去搬獄寺和其他人,前輩就交給你了!」山本武揮了揮手,離開前又補了一句,「明天早上,你們可以下來一起吃早餐,大家一定都會很高興的!」 雲雀恭彌懶得回這種廢話,「你可以滾了。」 山本武不在意雲雀恭彌的態度,反正他就從來沒見雲雀對誰態度好過,一直都是這種冷淡的樣子。 「哈哈哈,好喔!明天見!」 雲雀恭彌瞥了眼跑遠的山本武,然後將視線移回膽敢把自己喝成這副模樣的笹川了平。 雲雀恭彌將人丟到了沙發上,看著白髮青年攤在那,半點沒有要動的意思,不禁嘖了一聲。他確實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必須面臨照顧一個醉鬼的情況,到底是該抓這個傢伙去洗澡,還是放他在沙發上睡一晚,等他醒了再自己去洗澡? 「雲雀⋯⋯」笹川了平的視線非常朦朧,他隱約看到熟悉的身影,於是咕噥著朝著雲雀的方向伸出了手,他抓住雲雀恭彌的袖子,沒什麼力氣地扯了兩下,「抱⋯⋯」 「⋯⋯」 雲雀恭彌冷著臉,他沒有很想和一個滿身酒氣的人抱在一起,但他還是上了沙發,讓笹川了平往他懷裡蹭。 過了半晌,笹川了平好不容易稍微回神了一點,他看著睽違兩年的自己的房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裡是哪?」 「你在彭哥列的房間。」 「喔⋯⋯原來這裡是我房間啊!」笹川了平有點茫,但並沒有真的醉到神智不清的地步,他心滿意足地賴在雲雀身上,覺得雲雀身上的薰香味道很好聞,於是頭埋在雲雀的胸口一頓亂蹭,「我跟你說,這是我房間,隔壁是你房間喔!雖然你根本不回彭哥列,但澤田還是留了房間給你。」 雲雀恭彌姿態優雅地靠坐在沙發上,他順了兩下笹川了平蹭得一團亂的短髮,有些興味,「喔?」 「我選了這間在你隔壁的,這樣要是你哪天過來住的話,我就可以經過你房間,然後叫你起床!」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笹川了平的話有點多。 「還可以找你一起去極限晨練。」 「然後一起吃早餐。」 「還有午餐和晚餐。」 「睡覺之前還可以跟你說晚安。」 雲雀恭彌輕聲笑了笑,「想找我做那麼多事?」 「極限地沒有錯!」笹川了平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他用控訴的眼神看向雲雀,「但你都沒有過來住,我一次都沒有找你吃過早餐。」 雲雀恭彌不想讓青年翻這些已經過去的舊事,何況他絕對不可能住在彭哥列裡面,「你可以去我那邊住,就可以每天和我吃早餐了。」 笹川了平愣愣地抬頭望向雲雀,「說的也是⋯⋯」 雲雀恭彌覺得他傻傻的樣子滿可愛,於是放下讓這傢伙睡一晚沙發的想法,決定等等還是把這人丟進浴室裡洗乾淨,然後上床抱著睡。 他摸了把笹川了平的臉,捏了捏他軟軟熱熱的耳垂,聲音平淡,夾雜著難以發覺的細微寵溺。 「今天你喝成這樣就算了,不跟你計較。」 「⋯⋯喔!」 「明天回家。」 「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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