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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侍上船之後,修葉蘭側了個身撇開視線,卻被對方調侃:「哎,想看也可以看,我沒有這麼小氣的。」 「誰想看起啊?少往臉上貼金。」 金侍歪了下頭,「『往臉上貼金』?這是前輩那個世界的用語嗎?什麼意思,聽起來很不錯呢。」 「說你厚臉皮、待人虛偽、假良善。」修葉蘭沒打算認真替他講解,順便替對方安上幾個與那句話不相關的標籤。 「那形容你不也剛剛好嗎?梅花劍衛。」金侍忽然間地湊近,朝他瞇著眼睛笑,絲毫不把對方的負面評價看在眼裡。 修葉蘭嫌惡地拉開距離,順便將船槳丟給了對方:「閉嘴然後划船。」 「好無情……前輩不在就連裝都不裝了。」 ……怎麼遇到這個人就只想掐著他的脖子搖晃,恨不得塞住他的嘴把他的頭壓到水裡呢。 相較於對方的理智線快斷掉的模樣,能夠擦乾身體穿上衣服的金侍顯然心情很不錯,邊哼著歌邊把船划向岸邊。 小船靠岸後,靠岸邊的金侍先跳下船,笑容燦爛地伸出手要拉修葉蘭起來,卻被後者無視。 「那……晚點餐廳見?」金侍微微傾身,試探地開口。 「就要到時間了,你還要上哪去?」 「這不是要換身衣服穿得體面一些?免得被人傳說『東西方城高官衣衫不整地私下會面』。」 「我以為以你的臉皮來說你不在乎呢。」 「啊……要是被前輩問起,作為一個不再前輩面前說謊的後輩,我就只能如實告訴他是因為梅花劍衛您吃醋前輩跑去跟迴沙王和恩格萊爾殿下會面,而想找人喝酒解悶哦。」 修葉蘭吸了一小口氣,嘴角不優雅地抽了抽,開口道:「半個小時後東方城外那間串燒店。」 - 在約定的時間抵達以前,修葉蘭好幾度想傳個訊息叫金侍不用來了,冷靜下來想一想他和對方根本沒有熟到能夠敞開心胸地喝酒談心,說是不熟可能還太美化了,具體而言就是相看兩厭、除了臉長得好、常常幫助范統批公文以外一無是處的一個人。 期間他還收到了范統的通訊,對方的通訊器大概是被絳風調整過,才有辦法跨過沉月通道打來。 『暉侍!真的很謝謝!我、我記得明天和日進有約了!你到達水池了嗎?我們改天再吐飯好嗎?』 范統慌慌張張地聲音傳了過來,立刻讓他的煩悶少了好幾分,對待是自己執念的人果然就是這麼沒有原則呢…… 修葉蘭心中感慨,表情有些空白,但聲音卻如平常一般愉悅體貼:「沒關係,我從水池離開了……好呀,那就等你從迴沙回來我們再約。」 范統聽到對方這樣說聲音也放鬆幾分,『那就聽定了喔!這幾年通訊器可能都打得通,回去再告訴你。』 「沒問題,玩得愉快哦。」 通訊器一掛掉,他嘴角原本勾起的弧度立刻掉了下來。 「哇,前輩要是知道你是臭著一張臉跟他講話一定很擔心會想立刻回來找你呢。」 金侍的聲音突然闖入了他的低潮,並且相當輕易地勾起他想回嗆的慾望。 「管好你的嘴,別再范統面前多說。」 他收起通訊器,對於自己沒察覺到對方的氣息有些懊惱,怎麼情緒不正常的時候都被金侍給看到啊?也太衰了。 「好啦──看在梅花劍衛露出少見的一面的份上,今天就是我們的秘密了?」 「咦,你一臉不信嗎,真是過分。」 「反正范統會比較相信我,我不怕你去亂講。」 「啊……國主陛下跟前輩都比較信任你呢,明明是個西方城的官員。」 「但西方城沒人喜歡你,金侍。」 金侍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你跟你哥怎麼都這樣呢,代理皇帝說我裝模作樣,你還如此打擊我,我真是傷心。」 對方的厚臉皮和沒心沒肺讓修葉蘭半點愧疚感都沒有,內心不斷感慨自己的弟弟真是火眼金睛,要是平常對待自己可以不要如此心狠手辣就好了。 他伸手推開了串燒店的門,和金侍一前一後踏進去了。 報上名、被服務生領到包廂後,金侍古怪地看著他:「你帶前輩來這麼私密的空間吃串燒啊……真是心懷不軌。」 兩人處在了和其他客人分開的私人包廂內,關上門後連外界聲音都聽不太到的那種,也難怪金侍會露出這種表情了。 「你想什麼啊?那還不是因為讓別人看到兩國高層親密來往會對范統的名聲不好嗎?而且外面人多嘴雜,我可不想讓別人傳我和你有什麼。」 「嗯?原來你是怕跟我傳緋聞嗎?」 「我是不想別人亂傳一些話到范統耳裡!還有誰想跟你傳緋聞了?」修葉蘭沒形象地翻了個白眼,再次深刻體會到金侍除了臉有進自己的好球帶外,其他一無是處,尤其那張嘴。 金侍笑而不語地接過菜單,「先來個一手啤酒?……喝啤酒要喝醉感覺是不可能的事呢,畢竟要像前輩酒量這麼差也很難達到呢,真不愧是前輩。」 「你和范統喝過酒?」修葉蘭一聽到關鍵字立刻張圓了眼看他。 「嗯……」金侍欲言又止的看著對方一臉扭曲的神情,看夠了之後才笑開了說出下一句:「單獨倒是沒有,真是可惜。」 對於自己在對方面前總是壓抑不住情緒感到煩躁,便撐著頭寧願發呆也不與對方攀談,倒是金侍在這個逼仄的空間中相當放鬆,主導了點菜和點酒的部分。 沉默在店員送來啤酒和杯子後才被打破,修葉蘭看著對方把酒往杯內倒的動作,出聲阻止他,「別搞那些,直接喝就行了吧?」 「沒想到你也會有藉酒消愁的一天。」 金侍把啤酒罐遞給他,自己依然選擇倒進杯中。 冰涼的啤酒帶著苦味沖刷了悶熱的胸腔,修葉蘭仰著頭灌,似乎沒把空腹喝酒當作一回事。 旁邊的人動靜那麼大讓他不注意也難,金侍手指輕輕在玻璃杯敲著,歪著頭看對方滾動的喉結。 「雖然酒量不錯,但喝酒喝飽了不就吃不下串燒了嗎?」 「關你什麼事?」 「梅花劍衛出錢請我吃飯,還大方的把東西都讓給我吃嗎?我太感動了。」 「誰說要請你了!」 「不然還要我請你?我是後輩耶……而且也沒有一個當皇帝的哥哥。」 金侍睜大了眼,略帶驚訝地嘲諷著對方的小氣。 修葉蘭絲毫不被其影響,「各付各的啊?」 「這怎麼成,我是來聽你講你的煩惱的,你幫我出錢合情合理。來吧,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知心好友。」 他看著對方陽光的笑臉,嘴唇微動碎念道:「我真是瘋了……」 隨後他便聽到拉環的聲音,眼角餘光也瞧見被推到自己身邊、新的一罐啤酒,「說說?不想說就再喝啊,等到你對我的防備都被酒精瓦解後總會說的。」 雖然理智想著這樣下去是不是不太對勁,但不得不承認刻意裝乖的對方看起來頗像個……金燦燦的小天使? 修葉蘭被自己的想法雷的不行,用力的甩了甩頭決定用喝酒解釋自己的異樣。 他這樣不知分寸喝酒的後果便是在串燒上來後,吃沒幾串就吃不下了。 「嗯?還真的不肯交談,寧可撐死自己耶。」金侍沒有什麼煩惱,自然沒像對方這般努力的灌酒,他撐著下巴朝對方笑,「醉了的話我可以扶你回去喔?」 「……這點才不至於醉,我是飽了。」 修葉蘭除了臉上和脖頸微紅外,便看不出半分的醉意,只是舉手投足都懶洋洋地,散發一種平時難見的風情。 金侍在成為新生居民後,便沒有再像以前一樣濫情,用比較直接的說法就是從縱慾進化成禁慾了。 平日能見的人除了必須尊敬的國主陛下外,就是其他侍了,扣掉不是人的、不解風情的,似乎就只剩下范統── 不過他倒是沒怎麼動過范統的心思,原因無他,他的身邊不是宛若殺神的恩格萊爾,就是如神祉一般的絳風,還有恐怖的神器兄妹,不管是哪個他都打不過。 接著細數西方城的人──代理皇帝個性太難相處了,而且總是能看透自己偽裝的背後……雖然長得很好看、鬼牌劍衛太矮、紅心劍衛太蠢、黑桃劍衛外表都能當自己父親了、鑽石劍衛就別講了,他雖然誰都可以但他可不想得病。 怎麼好像扣一扣就剩眼前的傢伙可以考慮了?長得跟自己覺得好看的那爾西如出一轍,身材什麼的也高於大眾標準,要是腦袋沒這麼多前輩可能會更好一些。 至於被大家認為臉皮很厚這點……他可是很有自信自己不會輸給修葉蘭的。 在認清自己對著梅花劍衛很可以後,他勸酒的動作就沒停過,並擺出自己最完美的笑臉對他。 「都喝到快撐死了,怎麼一點醉意都沒有啊?」 修葉蘭的背脊不如平時挺直,反倒是懶洋洋地往前傾,手指捏著竹籤晃著。 「你真想喝醉啊?那就別喝啤酒了吧。」 「但范統不在我好像也去不起酒吧。」 「說出來真的不會有人相信你是代理皇帝的哥哥耶?窮成這樣可能嗎?」金侍不由得笑了出來,雖然對方說自己沒半點酒意,但他完全能感受到後者的防備心已經基本等同於無。 「……少多嘴。」 「行行行,不然去我那吧?可以為了你開酒哦,梅花劍衛。」 修葉蘭瞇了下眼,似乎在腦中過了一下這個邀約的可能性,雖然金侍看起來不太正經,但兩人彼此又不熟,不可能會有過多的交集。 於是他想了想,在對方灼灼的目光中點了下頭,「好啊,先說,我不會付你錢。」 - 「真不可思議,第一個來我家的人居然是你而不是前輩。」金侍在開門時忍不住感慨道。 「喂,不許對范統有那種心思,也不准把人騙到你家!」 關於范統的話題修葉蘭總是反應很快,卻沒想過自己正是被騙回來的第一人。 「所以只要對前輩沒有那種心思,就可以光明正大邀請前輩來我家玩囉?」 「不可以!你家能有什麼好玩的?」 「嗯……有我?」金侍說道,隨後便被對方黑了一張臉的神情給逗笑。 直到他開了紅酒,倒在玻璃杯推到對方面前時,修葉蘭還一臉認真地開口:「你得答應我你對范統沒那個意思,也不准騙他來你家。」 「好可怕的威脅,你是真喜歡前輩還是只是在乎他啊?」 金侍隨口一問,本來以為會馬上得到修葉蘭的肯定答覆,但意外地對方卻安靜了下來。 對方抿著玻璃杯放空,看起來在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又看起來什麼都沒想似的。 「……我不曉得。」 過了許久,修葉蘭才悶悶地說,又仰頭喝下一大口紅酒。 這個回答令他詫異,「你對前輩佔有慾這麼強,又愛黏著他,結果你自己不知道有沒有喜歡人家?」 「怎樣,不行嗎?」問題過於鋒利,他先是防衛地回嘴,才又頭痛似地揉了揉額頭,「我作為原生居民死掉後,一直住在范統的身體裡。」 要是平時的金侍肯定會對住在對方身體裡如此糟糕的言論來上一兩句調侃,不過修葉蘭茫然地樣子實在難得一見,意外地看起來比平時順眼太多了。 「我知道,你不是還一起到前輩的世界生活過嗎?」 「……還以為可以一直待在范統裡面躲著不出來,唉。」修葉蘭感嘆著說,但金侍卻認為對方重新擁有軀殼是件好事,畢竟幫世界多增加一個美人。 「沒了范統事情都要自己面對……啊,我怎麼那麼苦命。」 「一般人類都要勇敢面對自己的事情啊,你這是例外吧?」 「你不懂啦!反正待在范統身邊我就有無限大的安全感,你懂……算了,你一定也不懂。」 莫名其妙一句話被冠上兩個不懂,金侍自己覺得自己挺無辜的,但還是好聲好氣地再次開口:「讓你親吻前輩你可以嗎?」 「啊?」 修葉蘭睜圓了眼睛撐著桌子差點站起來,他先是反射性地難以理解,後來才慢慢地放鬆,露出了苦惱的表情,「這樣不就玷汙范統了嗎?」 聞言金侍只覺得連上天都站在自己這邊,既然對方對於前輩不是情人間的喜歡,那把人弄到床上的事情也沒那麼負罪了,不過就算是真的喜歡……他好像也對和對方上床感到興致盎然?不會因此愧疚。 再次認知到自己的惡劣也沒打算更改,藉著眼前大好的情勢又讓對方喝下好幾杯。 修葉蘭在能扛,也總是需要時間消化酒精,短時間喝下這麼多的啤酒和紅酒讓他的反應都慢了下來,對於金侍一些話也沒有像平時一般跳起來反抗。 「是、是……我知道前輩對你很好,這個故事剛剛好像講過了耶……」金侍靦腆地暗示對方已經醉了,在後者一臉「有嗎」的神情下繼續開口:「要跟我試試嗎?」 「試什麼?你會游泳吧……哪有需要別人去接你?」 修葉蘭沒從他跳躍的話語中反應過來,反倒是對著金侍對於「范統重生這麼多次都還不會游泳,需要別人接」這件事情的答覆感到困惑。 「你是在裝傻嗎?梅花劍衛。」金侍聳了下肩站起身,走到他前方彎下腰湊到他的臉前,朝他泛紅的臉吹了一口氣,「被我騙到屋裡的人不是前輩,是你啊。」 對方就像是忽然斷線似的盯著他一陣子,才擰起眉伸出手探了一下金侍的額頭,又摸一下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怪了,是我在作夢?」 金侍被對方傻氣的舉動給逗笑,拉下了對方的發燙的手相扣,把人幾乎壓進了沙發內,「也許可以讓你舒服的跟作夢一樣喔。」 彎折的腿擠進對方的腿間,空下的左手從對方的頸側一路摸到了臉頰,並用手指蹭了蹭對方滑滑熱熱的肌膚,滿意地彎起唇,「想醒過來的話,就推開我吧。」 乾燥的唇瓣貼上了另一個人染著酒氣的雙唇,修葉蘭顯然是搞不清楚狀況的,畢竟現實來看金侍這個只會對他冷嘲熱諷的人有可能親他嗎?不可能吧? 既然是在作夢……好像眼前有個人能夠讓自己抒發、忘記一切也不錯。 牙關在放鬆讓對方闖入的同時,他也破罐子破摔地閉上了眼睛。 金侍的喉頭溢出愉悅地悶笑,揉著對方後頸的力道也加重了些,很快地兩人的姿勢便從一站一坐便成了跌在沙發的模樣。 「好擠……」修葉蘭皺起眉,伸手推著對方專注啃咬自己的腦袋。 「雖然很想讓你上床去,可是你還沒洗澡吧?」 「好小氣,夢裡還這麼討人厭。」 金侍挑了下眉,還真的以為在作夢? 他想了想,雖然不能接受別人沒洗澡躺在自己床上,但他們現在也不是為了睡覺……而且待會床也會弄髒吧?那好像就無所謂了。 對方的身量和自己差不多,好像也不是能輕鬆橫抱的重量,因此他乾脆地把修葉蘭像沙袋一樣扛到肩上──禮尚往來嘛。 拋到床上時人在床上彈了彈,睜著迷離的眼看著自己,直接而坦率地開口:「不脫衣服嗎?」 「你總是能語出驚人。」金侍把人壓在下頭,手指慢條斯理地解開他的衣物──黑色系的布料稱得他的肌膚又白又透,酒意的薄紅微微透出,看起來真是引人食指大動。 衣服掉落的聲音伴著唇齒的交纏,在安靜的室內發出曖昧的的窸窣聲。 正當金侍拉開他的腿,準備淋上潤滑液時,底下的人忽然一僵地露出了古怪的神色,「為什麼你在上面?」 「嗯?這不是因為我比你還有行為能力嗎?」他輕而易舉的揪住對方的手扣到頭上,「你看,你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要怎麼上人啊。」雖然會醉成這樣也是因為自己的鼓吹,不過這種事現在的修葉蘭想不通的。 底下的人陷入沉思,「……我想了想,還是我在上面吧?我沒當過下面的,沒辦法配合你。」 金侍饒有興致地挑起眉,撞號這種事以前也發生過,不過要嘛對方挑撥不贏他,要嘛自己認輸,因此他對這種情況相當熟練,「我也是,不如這次因為你身體無力所以我上你,下次再交換如何?」 他的條件就像是魔鬼的誘惑,修葉蘭簡單地被繞了進去,沒想過夢裡哪裡分這次下次,只是單就自己確實只想懶懶地躺著的事實,豪爽地點頭允許了。 既然對方都自曝是第一次在下面,自己也不能仗著對方以為是作夢而隨便,畢竟這種事情還是兩人都舒服比較重要。 - 陌生的感覺從腿間傳上來,修葉蘭的眉頭一直是擰著的,這大多出自於這種沒體會過的感受,至於疼痛的話是沒有的。 金侍一邊吮著他的舌尖逗,空著的手便來回在他身上游移撩撥,體內某處被手指碰到的瞬間他發出了含糊地低喘,隨即便被人逮著那處揉壓。 「別一直按……嘖…嗯……」 他的神情嫌棄,但嘴唇卻微張著喘氣,被啃咬到通紅的雙唇彷彿再勾人吻他,金侍便順著自己的心意又給了他一個唇舌交纏的深吻,而手上的動作自然沒停下。 本來就喝了酒把持力不如以往,被對方這樣揉著敏感帶很快就讓他的腿在床上蹭著,中間一度因為不想要輕易地交代在對方手上甚至想要踢開對方── 「你這人怎麼這樣對待帶給你快樂的人啊?」金侍不解地伸手抓住他的腳踝,懲罰性地咬了一口他的小腿,隨後用體重壓制住對方。 「閉嘴…呃…等、慢點……」 「衣服都脫了還不坦承一點直視自己的慾望嗎?你咬得那麼緊,真的希望我停下來?」金侍在他耳邊調侃著,手指放緩了速度,卻沒停下,一寸寸地折磨過那處。 「你、卑鄙……!」 「這我承認,把你拐上床算是我重生後排得上前幾的卑鄙行為了。」金侍坦然地朝他眨眼回應,不顧對方的掙扎又加了一根手指,把穴口撐圓,模擬的性愛的節奏一進一出。 梅花劍衛喘著氣瞪人的模樣好看的讓他忍不住想多加欺負對方,他拉過對方的手按在自己硬得發疼的分身上,在一次的深吻中讓前者交代在自己手裡。 床單如預期般的沾上了黏稠的白濁,他滿意地看著對方因大口喘息而起伏的胸膛,還有貼著自己微微打顫的雙腿。 「舒服夠的話,再來就換我喔?」 他把保險套塞進了對方手裡,修葉蘭咬著牙瞪了他一眼,卻還是替他撕開了包裝把保險套套在那昂揚的性器上。 「好乖。」 金侍伸手揉了把對方的頭髮,把人擺佈到適合的姿勢,便抬著他的腿要進去── 「你要直接──」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我才剛……你不能等會嗎?」 「啊,你這麼有活力的樣子,看來是我小看你了。」 金侍像是瞭然什麼似的自己點點頭,俯身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難道你和之前的床伴都是保持著這種線內的快感嗎?真是白活了。」 說完,他便沒有管對方微弱的掙扎,頂著那濕淋淋的洞口挺入。 從未被使用過的通道即使經過了充分的擴充也足夠濕滑,仍舊緊得讓金侍倒吸了一口氣。 「放鬆點啊。」 「你以為這很簡單嗎?」 修葉蘭只會比他更不舒服,眉頭緊皺沒好氣的回應,隨後又驚訝地睜大眼──他感受到對方趁機往內進了些。 「……無恥。」 「嗯,那就麻煩你再放鬆點,不上不下我好難受啊。」 不管是開口和他爭論還是悶不吭聲,對方都不像是會因為這點事就放棄的人,但在異物感這麼強烈的情形下要轉移注意力也很困難。 他正在分神想著「夢境中能夠使用魔法嗎」,正想要出手試試看時,前方的性器就被對方握住、上下套弄著。 比起還沒感受到快感的後方,分身在對方靈活的動作中很快的挺立,爾後金侍停下了動作。 「……為什麼不繼續?」 「你沒發現你已經吃下去了嗎?摸摸?」 剛剛的快感讓他失神一瞬,沒想到就被對方完全的塞滿,一注意到後方就覺得那處又酸又脹。 「不要,我不想碰!」修葉蘭甩開了對方想拉著自己的手像下摸的手,甩開後對方又很快地握上來,將手壓在了床上。 「真是任性。」金侍朝他咧齒一笑,握著他的腿便開始晃動。 一開始還是很難受的,修葉蘭抿著嘴唇忍耐,直到脹痛感消退,異樣地快感浮起時,他便咬起了嘴唇。 即使是作夢也不想丟臉地在對方面前喘息呻吟,他是這樣想著,誰料金侍見他不出聲,就伸手摸到他的嘴,用手指揉著他的嘴唇,又趁牙關放鬆時把手指擠入口腔,玩弄著他的舌頭。 合不起來的嘴巴自然就抵擋不住喘息,一些來不及吞嚥下去的唾液就被對方翻攪的動作給弄出,在皮膚上留下了曖昧的水痕。 「還以為你要咬我呢,既然不阻止的話,那我就更過分囉?」 「什麼?咦、…嗯啊!」 進入的動作猛地加快,甚至連角度都被刻意調整過,每一次猛力的進入都會蹭過剛剛被手指蹂躪的敏感點。 看著修葉蘭被自己弄得壓不下呻吟、狼狽不堪的模樣,金侍發自內心覺得自己「和梅花劍衛上床」的決定做得太好了。 他平時見到修葉蘭的時候他大多數都和范統待在一起,眼裡都是明媚的笑意,撞見他時會斂起笑容、虛偽地點頭示意,並視情況喊他「金侍大人」或「金侍」。 而現在那張面具被扯下,不管是他眼裡堆滿的慾望還是不自覺跟著晃動的身體都很真實。 「你慢點…嗚…聽不懂是不是……金侍!」 「叫我洛艾爾。」 「不要……!為什麼我…啊……非得叫你本名啊?」 「那就繼續這樣囉。」 他看著梅花劍衛氣到眼角都紅了──也可能是爽的──動的更快了。 修葉蘭的手指揪著床單,心裡的警鈴大響──要是對方在不肯放慢點,沒多久就要又一次交代在他手上。 莫名的勝負心讓他不想這麼輕易地讓對方達成目的,他便微微睜大眼、歪著頭裝起無辜,喊了一聲:「洛艾爾。」 金侍的動作停了一瞬,搖晃的晃眼的金髮總算停下來,正當修葉蘭內心嘲笑對方如此輕易地敗北的同時,從上而下望著自己的眼睛暗了一瞬。 「啊?什麼……啊!」 金侍整個人壓在他身上,赤裸的肌膚與他相貼,下巴被扣住,嘴唇也被對方兇猛地親吻著。 那聲呼喚好像點燃了一些東西,他幾乎被擠壓在床和金侍之間的狹小空間裡,因為腦袋裡炸開的快感而無法說出成串的句子。 精瘦的身軀弓起,他在一片暈眩中繃緊,直到數秒後才重重地落回床鋪。 「你…說話不算話……」 修葉蘭癱軟在床上,瞪視著抽出分身替保險套打了個結的金侍,想兇卻又只能軟綿綿地開口。 宣洩完後的金侍心情大好,掛著笑容跟他解釋:「我有說你叫我名字我就慢一點嗎?沒有吧,你怎麼能這麼武斷呢。」 他的話堵得修葉蘭張著嘴罵不出來,最後放棄動口,直接動手。 還掛在金侍腰上的腿曲起來要踢他,卻被對方輕而易舉的制住。 「等一下嘛,我套都還沒戴你就這麼急?」 「我不要了!你不許、喂!啊!」 「幫人清理這種事我也很擅長喔,你裡面好燙喔,修葉蘭。」 金侍忽然之間也叫了他的名字,而不是總帶著調侃語氣的梅花劍衛,修葉蘭怔然地看他,過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不要以為我們上過床就很熟!」 「是嗎?那為什麼我叫你名字的時候你要夾這麼緊?」 「嗯?修葉蘭。」 望著一向伶牙俐齒卻難得語塞的對方,金侍的心情美麗極了。 而帶給他這麼多快樂的人,他當然也會好好地回報了。 - 修葉蘭睜開眼睛,第一個想法是喉嚨好乾,第二個想法是身體受困。 天花板是從沒見過的模樣,他總算意識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睡了一覺,而且一絲不掛。 有個東西埋在棉被裡,壓得他呼吸難受,他艱辛地拉起棉被,隨即先被映入眼簾的金髮嚇到。 他最熟悉的金髮就是那爾西了,因此他心臟先是跳停了一瞬,他才吃力地低下頭,認真看著那露出的小半張臉。 隨即他扭曲了臉,滿臉驚悚,想要放聲尖叫──他確實是叫了,但因為嗓子太過乾渴,只發出沙啞的啊啊聲。 他一把把人推開,扯著棉被捏在胸前。 他實在不想要做出這種良家婦女被欺辱的嬌羞樣,但太過嚇人了! 金侍──!東方城那個相看兩厭的金侍啊!整天只會纏著范統前輩早安前輩再見的金侍! 跟不認識的人一夜情都比跟金侍好啊! ……不,仔細想想金侍也是長得挺好看的,身材也不錯,好像沒那麼虧了? 所以昨天的夢是真的嗎?平時總叮嚀范統別喝酒誤事,結果他居然先發生這種事情! 修葉蘭內心的跑馬燈就跟他扭曲的臉一樣精彩,他的崩潰沒持續多久,就被冷醒的金侍打斷了。 「我好冷……你不要搶棉被……」 赤裸的手臂伸過來摸到他的腰,稍微出了點力金侍又貼到自己身上,順便用棉被再次裹住自己。 「你給我醒醒啊!現在是睡覺的時候嗎?」 「天……你一定不曉得昨天我幾點才睡吧?在床上就暈過去的人沒資格批評我。」 被對方用著含糊的聲音指責,修葉蘭震驚地連話都要說不出口,聲音抖了老半天才好不容易說出一句話:「你又沒喝醉……不至於跟我上床吧!」 「嗯?為什麼啊……莫非你要有感情基礎才能上床嗎?」 「話不是這樣說,我們彼此都互看不順眼不是嗎?連朋友都稱不上!」 「原來你比較想跟朋友發生關係嗎?我倒是不會喔,和沒有關聯的人上床才沒有包袱吧。」 「好歹我們是同事吧……這樣處理公事不是很……」 「你昨天纏著我不放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耶。」 「昨天是我……!可惡,為什麼不是夢啊?」 「我帶給你的快樂應該超出你能夢到的範圍了吧。」 金侍就這樣閉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對話起來,倒是沒有以前那麼虛偽不順眼了。 修葉蘭壓著太陽穴,感受自己突突跳的神經,他本就沒有喝到斷片,要能回想起「夢」裡的細節。 「喂……我問你…你在東方城沒被傳過不好的事,那你的技巧是從哪裡學會的?」 反覆思考了很久,決定接受這件已經發生的事情,把金侍當作有特別關係的人好像也可以。 因此他便納悶起來對方昨天帶給自己的快感、那些技巧去哪裡練成的。 原本快睡著的金侍聽到這句話悶笑了一聲,居然睜開了朦朧的眼,「那可是我生前的事了,不過別問了,我可不會告訴你。」 「我沒有想知道!」 「嗯,真乖。」 他看著金侍像哄孩子似地勾著他的脖子親了他一下,修葉蘭又覺得腦袋像被果汁機轉過一樣稀爛。 「……都酒醒了,就不必再演這套了吧。」 「我以為你會很想趁清醒的時候再感受一遍。」 他的語氣雖然是假設,但手卻已經順著赤裸的胸膛、下腹往下滑,握著對方早晨半勃的性器。 修葉蘭瞬間啞火,都要忘了自己該說的話,過了好一下才咬著牙回應,「不是說昨天很晚累了?不如你現在躺著換我來上。」 聞言,金侍掐了一把他的腰,他立刻感受到激烈運動過後的痠麻,「你現在狀態不好就別逞強了,再多學學,下次再換你?」 他想開口拒絕,卻被對方的雙唇堵住。 他想伸手推拒,卻被腦內的快感阻撓。 過沒多久,棉被底下的人便開始晃動起來,總算清醒地感受到的修葉蘭一下想著「好舒服……可惡的金侍。」一下想著「這邊居然會舒服?我下次得讓他嚐嚐這感受。」 ──以至於未來又發生了好幾次關係,而每一次都被對方變著花樣搪塞而後被壓倒便是後話了。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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