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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


「結婚？跟誰？」
「當然是跟ジェイド啊，除了你以外還有誰啦！」
原本打算煎出漂亮的荷包蛋，但翻面的時候失敗了，中間的蛋黃破散開來，但是ジェイド也無暇在意這小小的失敗，大半的注意力都被フロイド意外的話語給吸引過去。
「怎麼？難道ジェイド想跟我以外的雜魚結婚嗎？」
聽到フロイド的聲音變得低沉險惡起來，ジェイド不慌不忙地將煎得有些失敗的荷包蛋，從平底鍋倒進盤子裡的吐司上後，才從容地回應：「那怎麼可能，跟フロイド以外的人魚結婚......完全沒想過那種可能性呢。但是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坐在客廳但上半身轉過來對著後方廚房的フロイド鼓起臉頰，不滿地道：「因為每次跟アズール出席晚會，老是有一堆雜魚圍過來超煩人的，ジェイド明明就是我的——只要結婚的話這個問題就能解決了吧？」
ジェイド一邊手下不停地接著煎肉排，一邊給予自己認為更為可行的提議：「如果只是要解決這個的話，比起結婚，還有更簡單的方式吧？就算不舉行婚禮，只要無名指上戴上戒指，在人類的世界裡似乎就會默認這個人的身份是已婚呢。這樣比起繁瑣的婚禮，只要準備戒指就好了，這樣不是更簡單省事嗎？」
「嗯——這麼說好像也是......」
但是總覺得跟自己原本想的不太一樣？


為了解決問題，ジェイド去訂購了戒指，製作完成去店裡領取的時候，フロイド還很興致勃勃，但一打開青綠色的對戒盒，就覺得不太對勁。
「......喂，這個，說是對戒但設計款式不會差太多了嗎？這樣戴上也看不出來是一對啊？」
ジェイド笑瞇瞇地自己取出其中一枚戴上。「都是以海鰻為造型的設計，還是看得出具有一致性的元素不是嗎？而且戒指的內側也有刻上彼此的名字，確確實實是對戒哦。來，這一枚是フロイド的。」
フロイド看著ジェイド低下頭，專注地替自己戴上戒指，感覺有些不對勁，但看到ジェイド的微笑，又覺得——嗯——算了。


戴上戒指後，刻意接近兩人的男男女女確實變少了，但相反的，詢問對象是誰的變多了。
不過比起情緒變化不定的フロイド，大部分的人都是向看起來較為和善的ジェイド詢問，所以前者的周遭確實清靜許多。


「ジェイド——」
「怎麼了？」
共浴一起泡澡的兩人，分別靠著浴缸兩側頭尾，フロイド還捉著ジェイド的腳掌玩他的腳趾；後者時不時被摸得癢癢的，忍不住蜷起腳趾，然後又被自己兄弟扳開拉直。
「ジェイド其實不想跟我結婚吧？」
「......為什麼這麼想？」
ジェイド瞄向面對面坐著的フロイド。後者看起來並沒有生氣，似乎只是隨口一問，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因為你完全不考慮就拒絕了，戒指也故意要求設計得不像是一對，怎麼看都是不想跟我結婚，只是敷衍我。」
ジェイド突然將腳抽了回去。
「......フロイド才是，最初只是想敷衍其他人才想結婚的不是嗎？」
フロイド發現ジェイド習慣掛著偽裝親善的笑臉消失了，這讓他意識到他很少表露出真實情緒的兄弟其實是在不高興。


某天晚一步回到家的ジェイド發現家裡的燈完全沒開，昏暗的室內唯一的光源是從餐廳流瀉而來。
「ジェイド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フロイド。」
跟走到玄關迎接的フロイド互相擁抱了下，ジェイド剛想問他在做什麼，就被用手指點住嘴唇。
フロイド噓了一聲，牽著ジェイド離開玄關、走過客廳、來到餐桌邊。
餐桌上點著很漂亮的彩色蠟燭，桌上滿滿ジェイド喜愛的美食，還放著輕柔如同潮汐一般的音樂點綴整個空間。
ジェイド有了某種預感，但他還是等著フロイド說出來。
而フロイド從來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
「ジェイド，我們結婚吧！不是因為想排除煩人的雜魚——雖然這也是原因之一，但是最重要的是我最喜歡ジェイド了，兄弟也好戀人也好伴侶也好，我身邊的位置都是ジェイド的，以前是這樣，以後也一樣。所以，ジェイド跟我結婚吧！」
フロイド緊緊握著ジェイド的雙手，如臨大敵一般緊盯著ジェイド不放，似乎完全不接受「yes」以外的答案。
這比起求婚，更像是逼婚，讓ジェイド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還越笑越大聲。
「等等、為什麼笑場了？！我好不容易營造出浪漫的氣氛耶！」
「噗......哈哈......抱歉，」看到フロイド一臉不可置信，ジェイド努力忍住笑，反過來握緊自己最愛的兄弟兼未來伴侶的雙手，傾身向前讓彼此的額頭相抵，語氣溫柔地給出回覆——
「好的，我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