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6.

兩人稍微觀察了大樓外觀後，便繞到建築物後方打算找入侵的管道，沒想到才一個轉角，就見兩名有點肥胖的清潔員背著打掃的用具準備要走向大樓的後門。伊凡還沒開口，基爾伯特已經衝上去各給兩位清潔員的後頸一記手刀，輕巧俐落地讓他們當場暈厥在地。

「我們的運氣真好。」基爾伯特吹了聲口哨，招手示意伊凡過來換上清潔員的服裝。

「你的反應真快！」伊凡也回吹了聲口哨，表示讚美。他們著手換上清潔員的裝備，隨後將兩位昏厥的可憐蟲塞進旁邊的大型垃圾箱內，兩人就大大方方地推開後門進入大樓內。

「我記得亞瑟給了一張可笑的地圖。」
「啊！那個啊⋯⋯」基爾伯特從懷裡掏出那張手繪的地圖，上面標示著四樓格局，用很誇張的方式圈起其中某處，拉了一個箭頭潦草寫著「大概在這裡」：「看起來超不可信，但應該能直接從四樓找。」

「從五層樓縮短為一層樓的範圍，真有效率。」

兩人沿著員工通道走到員工電梯，恰巧電梯抵達一樓，門一開走出一個身穿醫美中心制服的男性員工，他一見到基爾伯特和伊凡兩人，立刻面露驚色，喊道：「你們總算來了！天啊你們一定不能相信我今天有多慘！」他將兩人拉進電梯，用一個磁扣感應了電梯密碼鎖後，按了四樓的按鍵。

兩人快速交換眼神，且戰且走，而那名員工胸前的名牌顯示他叫愛德華，他唉聲嘆氣的，一連串的抱怨止不住的狂洩：「前幾天才麻煩你們公司來清潔四樓的診療室，沒想到今天又碰到不受控的客戶⋯⋯啊你們公司怎麼只派你們兩個人？」

「人手不足，昨天有人發起罷工。」基爾伯特隨口扯謊。

「罷工？那也沒辦法，唉，你們願意臨時過來真是太好了。」愛德華看起來非常的焦慮，他搓著雙手，「實在快受不這種工作了⋯⋯每次都有無法控制的狀況發生⋯⋯唉，四樓到了，往這邊。」

愛德華帶著他們出了電梯後，直走了一小段路後右轉到第二間掛著診療室的房間，這裡正是亞瑟手繪地圖中被圈起來的地方，他拿出磁卡開門，入眼是一個普通的診療室空間，但地板和部分的傢俱卻灑滿了血跡。「客戶突然發神經攻擊我們的醫師，真是場鬧劇，幸好醫師只是皮肉傷，客戶也冷靜道歉了。」

「你們沒報警？」
「唉，老闆說不能報，反正越少人知道這件事越好，就麻煩你們盡快清潔，我還有事先去忙了。」愛德華將磁卡交給伊凡：「這是這層樓的萬用磁卡，目前暫時不會讓任何客戶出入這層樓。你們清完這間房，如果還有時間也請清潔其他間，費用一起算。」說完他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兩人互看了一眼，噗嗤一聲笑出聲。

「意外？明明是有同行搶先了。」

「但他被處理掉了，看來功夫不錯。」
伊凡仔細查看診療室內的情況。「二對一，看來是在這間翻找東西時被發現。」

「也就是說，那份合約原本真的在這裡，現在被移動到其他樓層了？」這下又回到原點，在這棟大樓內找一紙合約，基爾伯特覺得頭有些發疼。「連那份合約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到底該怎麼找出來？」

「不一定被移動到其他樓層，也許還在這層樓。」
「有什麼證據？」
「直覺？」

基爾伯特給了他一個禮貌的微笑。「太棒了，跟一個酒鬼搭檔就是這樣。」

伊凡也回了一個微笑，接著拿出酒瓶喝了幾口，雙眼毫無笑意說道：「要賭嗎？如果我先在這層樓找到合約，你就答應為我做一件事。」

「如果不在這層樓呢？」
「我就替你做一件事，要我挖出心臟給你也是可以的。」

「哈！」基爾伯特忍不住大笑出聲：「你真的瘋了！說到做到。」

只見伊凡又喝了口伏特加後，從容走到那張染血的診療桌旁，用拳頭一敲，桌邊立刻彈出一個隱藏的抽屜，裡面放著一只平信大小的牛皮信封。「我猜他們忙著處理入侵者，或者覺得不會有人想要在這間明顯有打鬥痕跡的房間繼續搜尋。」

滿臉狐疑的基爾伯特伸手取出牛皮信封，打開封口抽出摺疊整齊的文件，確認是器官走私的合約。他抬頭看向伊凡，後者給他一個輕微的酒嗝，然後伊凡笑了，連眼睛都瞇起的笑。「如何？親愛的基爾伯特，我的觀察力不錯吧？」

「⋯⋯確實厲害。」
「願賭服輸，你答應為我做一件事。」
「我沒你那麼瘋，挖心臟是不可能的。」
「不。」

伊凡伸手摸上基爾伯特的臉，以拇指撫過他的唇。「我想看你真實的髮色和瞳色，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