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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粟田口一期有點矇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被逼到角落的會是自己。
  所謂: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是,他的妻子年歲較他大些;是,他的妻子身高與他相距不遠。可怎麼說,主動的不該是自己嗎?

  現下他的脖子正被啃咬,草莓就該配草莓,三日月這麼說。
  「三、三日月──不要這樣……」粟田口不自覺扭開了頭。
  「說這什麼話,你買這種衣服,不就想要我這麼做嗎?」三日月湊上前,在他的下唇咬了一口。
  「姊姊教你轉大人啊,一期弟弟。」
  他感覺三日月解開了他的褲頭,伸手在裡面搓揉他的小老弟,生平第一次被性騷擾,還是被自己的妻子性騷擾……
  「嘴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
  粟田口無暇去想三日月打哪學來這句話,他本想看著三日月面帶嬌羞半推半就地套上衣服,然後他要……這打開的方式一定有什麼問題!

  不久前。
  粟田口推開家門便看見妻子在門口迎接他,月牙還是那般笑咪咪的掛著。「歡迎回來。」她說,「今天準備了一個驚喜給你。」
  「喔?是什麼呢?」他在她臉上落下親吻,就像所有試圖閃瞎單身狗的新婚夫婦那樣。
  三日月笑著拉過他的領帶,不是鬆開,而是拉得更緊。只聽見她的聲音落了下去,「粟田口一期你這色狼,什麼時候買了這種衣服?」
  趁著粟田口發楞,三日月倒是爽快脫下外衣,兩指拉著內裡單薄的衣料,「感覺一扯就破,你是不是預謀要做色色的事情?」
  「我……」
  「大變態。」

  然後他就被三日月給推進浴室。
  來吧,在這裡還可以滿足你的性幻想。他的月亮這麼說。

  「老婆大人……不要再摸了……」
  「喔,你還會求饒啊?」三日月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願,手裡還是上下撸動著,「我也是知道你敏感點的,老、公、大、人。」聽伴侶那隱忍的粗喘,她滿意地瞇起了眼,勾起了嘴角,將手勁全部集中到了頂端。
  
  灑在她身上的不是精液,而是冷水。
  
  粟田口在激情中無意觸碰到了水龍頭開關。

  冷水澆了兩人一身,打熄了她的興致。粟田口看著她那狼狽的模樣,噗哧一聲,哈哈哈地笑了出來。
  「有什麼好笑!」三日月氣鼓鼓就要衝上去打他兩拳,腳下一個打滑,便往粟田口身上撞了過去,而他趕忙伸手撈住了妻子。
  軟軟的,濕濕的,還有點冰冰的。

  粟田口突然覺得該做些什麼會溫暖的事,他的喉頭滑動了一下,那金色的眼裡好像被塞了一把柴火,倏地亮了起來。
  糟糕!三日月這下反悔也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