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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的誕生》

*HQ!!同人 / 牛島若利X及川徹 (牛及)
*有ooc都我的



「天童，你看這個。」
「嗯？……喔呀，沒想到若利居然會對這個有興趣呢？」
「因為很像。」

站在那巨幅的油畫作品面前，兩個一米八多的男孩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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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在白鳥澤體育館內可以放肆大喊的音量，兩人正因應著規定而輕聲細語——畢竟現在可是在知名的美術館內參訪，校譽可不容許任何人拿它當玩笑對待。

乍暖還寒的三月初，白鳥澤的二年級生披著白紫色相間的校服於東京展開了他們的修學旅行。

乘著電車離開了仙台，又轉搭了學校接應的巴士，來到了安排好的第一站——東京國立近代美術館。

沐浴在姑且還算宜人的十五度氣溫與和煦陽光裡，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由帶隊老師、館內工作人員的協助下順利抵達了美術館本館的大廳。

在經過一段冗長的館內解說後，學生便可以開始進行自由活動與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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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回到了開頭的那副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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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會很像什麼呀？」天童覺將眼睛瞇起並以誇張的前傾姿勢湊近畫框然後使勁地瞧，卻怎麼也沒看出端倪。
「像及川。」牛島老實地將內心的想法表達出來。

「若利……！嘻嘻嘻…你是認真的嗎哈哈！！！」
聽見對方這回話差點沒把天童給憋笑憋瘋了，若不是顧及他們人還在這個被三申五令必須保持安靜的地方，他是真的會直接放聲大笑。

眼前的那幅畫作並非精雕細琢的人物肖像，它甚至連五官都沒有，只非常隱約看得出那模糊的身體輪廓。更甚者，不多做聯想的話，可能有些人也不會篤定地形容那是個「人」——就更不要說是被荒謬地指名道姓、無辜提起的及川徹。

「哪裡像呀！若利……哈哈哈！」
牛島望著他的友人快把臉頰笑得跟髮色一樣的紅，卻只繼續穩穩地說，「它的姿態和顏色，很像及川。」

「咦？！真的嗎！」勉強止住笑意的天童又努力地多瞅了畫幾眼，除了用色確實有大量使用到類似及川頭髮的淡咖啡色和少許接近青城球衣的薄荷綠以外，他實在沒辦法對那所謂的「姿態」有所評論。

「嗯……所以若利覺得這是及川的什麼姿態呢？」盯著被說成是抽象及川徹的作品，他滿心好奇且強烈地想知道他們的白鳥澤王牌會給出什麼驚為天人的答案。

「跳發。」

「而且剛還發現那邊也有兩個很像及川的雕像。」

之後的「這個像排球」和「那個像我們的體育服」之類的天童已經聽不到了，幸虧一旁的大平獅音見狀趕緊攔阻，否則他笑得只差一點就被請出館外並接受老師的訓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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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若利你這是戀愛了呢～是戀愛了吧～戀愛戀愛～♪」
「是嗎？」
「是呦！只有心裡老想著什麼，才會看什麼像什麼呀～」爾後出了美術館的天童拍拍他的肩打趣道。

牛島稍微偏過頭認真地思考，他想不透為什麼在很多美術作品裡看見及川的身影跟會戀愛有關，一如他不解為什麼展品旁那些導覽解析每個都跟他所看、所想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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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確實，及川本人就像是藝術品。
——在很久以後的將來，牛島若利仍是這麼想。

看不懂
猜不透
有時還碰不得

卻很神秘
很吸引人
還有著絕倫的美麗

時隔多年，他們交往後牛島仍常摸不清及川，但卻依然喜歡他 ; 就像一個沒有任何美術基礎的人分析不了一件美術品，卻也可以憑著直覺與本能反射條件地去喜歡它。

尤其那令他經常解讀錯誤的彆扭心思，以及將其情緒反應在面部表情上的皺眉、嘟嘴，就像那些畫作上曲曲折折的紋路——不懂，但就是覺得很好看。

可當他巧遇岩泉與之閒聊，並順道將這個想法說出來時，那位公認是他戀人最好的兒時玩伴卻笑得比當年的天童還要誇張——

「哈哈哈哈那傢伙到底哪裡像藝術品？他就是個混帳東西而已啊！」並留下這樣毫不留情的結語。

結果討論了半晌也只被說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喜歡對方喜歡到傻了。

是這樣嗎？
他還是很納悶。

對此岩泉十分肯定地回說是。
之後跟遠在巴黎的天童視訊通話又提起這樁，對方聽了也說絕對是。

最後牛島乾脆直接講給當事人聽，及川只是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並且說，傻是傻，但我不討厭你這種傻子。然後拉過自己就這麼親了上去。

……所以他真的是傻了嗎？
牛島自己也不太曉得，儘管他覺得沒有。

總之，藝術和戀愛總是相似，都很自由，但這下看來，連心證的部份也是。

<fin.>




※加筆小小的彩蛋 :

同年三月中，東京，國立新美術館。

一批身著白色西裝外套、淺藍襯衫與深紅領帶的學生在此進行參訪。

一名少年在一張寫真作品前駐足良久，隨後伸手拉住了跟前對這地方絲毫不感興趣的另一少年，張口便說了

「小岩！你看這好像——」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