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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也不動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身後正貼著一具熱燙的身體,一面陷入該如何道歉的糾結。 沒錯──修葉蘭的第一直覺是向金侍道歉,即使自己被人睡了,但從回憶裡來看完全就是他自己的問題,在那種程度的撩撥下不被慾望驅使的人寥寥無幾,這點他並不怪金侍,即使他一向對他抱有敵意。 比起我,我還以為他對范統比較感興趣?還是昨夜自己看起來更需要人攙扶,所以他選擇來照顧我了? 修葉蘭咬著下唇思考,想了半天仍是組織不好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歉意,並希望對方把昨天的一切通通塵封在大腦深處。 「記得多少?」 一個聲音忽然從他耳後響起,正陷入思索的修葉蘭被他狠狠地嚇到了,反射性地要掙扎,卻發現他不只是被金侍貼著而已,還被他環著身體。 手臂的主人發現了他的激動,鬆開了環抱,接著便是往後一退拉開距離,以免慘遭報復。 「……都記得。」 裝睡被發現的尷尬比起他們接著要談到的事情簡直小巫見大巫,於是修葉蘭也沒有多掩飾什麼,攏了下散亂的浴袍坐起身。 金侍意外地挑起眉,在有「睡夢中可能會不小心被砍」的想法下,他睡得不深,因此也曉得對方大概醒了十分鐘之久,只不過後者一直沒有動作,還以為他忘了大部分呢。 ──不,都忘記的修葉蘭應該會更激動才是,所以自己算是撿了一條命嗎? 心有餘悸的金侍露出笑容,「都記得的話我就不必和你解釋這麼多了,先走了。」 修葉蘭神情複雜地看著對方起身的動作,他想說的話都還沒說完,因而忍不住出手揪住了他的手腕。 「……就這樣?」 「什麼意思?」 金侍納悶地回過身,自認自己的態度應該已經給足了對方台階,因此不大確定修葉蘭阻止他離開的動作是何意。 他們倆一站一坐,修葉蘭維持著前傾的姿勢抓著他,而站著的自己只需垂下眼就可以見到浴袍底下的大片春光。 該不會是還沒酒醒?應該不至於啊? 金侍在思考時表情便沒有做足,修葉蘭見他臉色不大對,連忙開口要求:「你先別走,坐著。」 「我今天休假沒錯,但你有休假嗎?等會就到了上班時間囉。」 金侍好心地提醒了他一聲,後者皺了下眉低喃了一句那不重要。 於是金侍只好看著眼前的人閃過了困擾、羞澀、尷尬、懊惱……等複雜的情緒,等了半晌修葉蘭才磨磨蹭蹭、語帶猶豫地開口。 「昨天的事情……造成你的困擾了,我很抱歉。」對修葉蘭而言,要向這麼不熟的金侍道歉似乎用盡了他畢生的臉面,才講到一半他的耳尖跟眼尾就紅了起來,一臉不願意的模樣讓金侍看了有些心癢。 畢竟早就做了自己可能起床後會屍首分離的準備,結果不但沒有預期的災禍,反而還收穫了對方彆扭的道歉,這著實讓金侍有些意外。 「還有……也謝謝你送范統回去,呃…嗯,還有照顧我。」 明明就記得整個晚上的詳細,但對方卻絕口不提床上的事情,只挑了自己的善舉道謝。 金侍挑了下眉,忽然生出了想逗逗眼前這個人的心思。 「你不是說你全都記得,那就不只是要向我道謝吧?沒有其他想講的?」 「……如果可以,請你忘記我酒醉說的胡話,也別告訴任何人。」 金侍理解的點了下頭,昨天自己所聽見的話,估計修葉蘭從來沒告訴他人,一直捂在心底說不出口。但卻因為酒醉的緣故而向自己說了,也難怪在現在面對自己時收起了平常驕矜的那面,輕聲地求饒。 「你想要我做的就是這樣嗎?」 「嗯。」 「所以你不打算向我追究昨晚我把你照顧到床上的事情?」 一直避而不談這件事的修葉蘭被他的問句強迫面對,露出了些微的挫敗,洩力地垂下了肩,歎了口氣。 「沒什麼好追究的,大家都成年人了。」 聞言,金侍意外地挑起眉,他湊上前看了下修葉蘭的表情,聲音染著絲絲的笑意,「我覺得你很想追究,只是理虧。」 「……」 被講中心思的修葉蘭狼狽地瞪了他一眼,「……就說了不追究。」 「舒服嗎?」 「啊?」 「昨晚啊,我讓你感到舒服了嗎?」 修葉蘭睜大了眼睛,難以想像對方在得到好處後還不肯走,還要得寸進尺地逼自己翻出回憶回答這個問題。 「……你要不要臉?」 「我要臉,所以我不是正在問你的心得嗎?免得我高估了我自己啊。」 那雙帶笑的藍眼睛撞入了他的視野,修葉蘭這才驚覺對方恐怕對於先前的事情都不在乎,只打算揪著這件事調侃自己。 「我覺得──」 「說謊的話我一下就看得出來喔,你說謊我就每天晚上翻出你哭鼻子的模樣來回憶。」 金侍的嗓音充滿了愉悅,修葉蘭只是咬著牙忍住了一掌把他拍開的衝動,心裡狂叫著這個無恥的傢伙。 他可以賭金侍人品沒這麼差,即使自己說謊也不會到處亂講昨夜的事,但……追根究柢他還是不希望有任何一絲機率暴露出去。 修葉蘭妥協地伸手蓋住那雙逼近自己的眼睛,用著含糊地聲音開口:「還不錯…吧,但喝醉的人本來就感官比較遲鈍。」 既然自己記得全部,他當然也記得自己被做昏的瞬間,嚴格來說雖然快感在當時衝破臨界點,但也是因為自己實在繃得太緊,才會在刺激炸開時直接暈了過去。 笑聲從手心底下的人傳出,金侍拉下了他的手湊到了唇邊親吻,在修葉蘭嚇了一跳要收回手時,搶先開口了。 他說的話讓修葉蘭睜大雙眼一瞬間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既然還不錯,那要再試一次嗎?」 「什……麼?」 「老實說我對把你的失態公諸於世沒有半點興趣,誰沒點小秘密呢,我唯一介意的就是我昨晚沒盡興你就不省人事了。」 「你是說……你想要再……」 修葉蘭呆愣地開口,被嚇傻的模樣看起來相當可愛,金侍立刻藉著機會把人壓倒了在床鋪上,親暱的埋在他頸窩深吸了一口氣。 「剛剛你說有沒有上班不重要吧,那就和我再休息一下?」 金侍的休息絕對不是字面上的這麼簡單,他都還沒應允對方的手就熟練地鑽到自己的浴袍裡頭,一面還不知羞恥地感慨「你的皮膚真滑」這件事。 「這跟我想像的發展差太多了吧──難道你不應該…等、你的手……」 還未甦醒的性器直接被人碰觸,更何況貼在自己身上暢所欲為的人還是他從未想過的對象,修葉蘭倒抽了一口氣,聲音都飄了。 「唔,你比較喜歡被強迫嗎?那麼……」 金侍直起身,空下的手捏住了對方的下巴,朝他魅力十足的一笑,配合地開口:「如果你不讓我再睡一遍,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訴別人。」 比起原先薄弱的「感覺不錯所以再一次」的理由,這個更像是交換條件的要求讓對方停下了掙扎。 「……知道了。」 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再上一次床的根本原因是什麼,只見修葉蘭說完話後便主動地攀住金侍,湊上去吻了他的喉結。 「那就聽你的吧。」 「你真是……」 看著眼前彆扭而紅著臉的人,金侍忍俊不禁,眼裡帶笑地湊上去吻住他的雙唇。 - 清醒的修葉蘭不似昨天一樣好糊弄,總是用一副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動作,寧可憋得臉都紅了,也不太願意發出聲音。 手指來回蹭著昨晚找到的敏感點,聽見對方鼻息加重,金侍惡意地掰開對方想要合攏的腿,直視著他迷離的雙眼逗弄。 「你可別用這張臉瞪我啊,我看了只會更忍不住而已。」 「哈……嗯、那你倒是別…嗚……一直玩啊…!」 「怎麼可以,我還等著你事後的感想,不好好服侍你怎麼行?」 「我才不會、告訴你!」 快速的抽送之下,帶出了裡頭的水液,攪動的咕啾聲令人聽了耳根發燙,感受到對方倒抽了口氣,穴肉大力的絞緊了手指,看著身下人高潮時失神的雙眼和渾身發著抖的模樣,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跟著沸騰。 高潮一遍後的人連唇舌的爭辯都軟了許多,脫力地陷在床鋪中,任憑對方拉開他的腿。 「截至目前為止,我表現得還好嗎?」 「閉嘴……」 「看起來挺有精神的,那我就放心了,別像昨晚一樣暈倒喔,我看好你。」 魔鬼般的宣言響在耳邊,修葉蘭還來不及反駁什麼,就感受到自己被撐開,炙熱如鐵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撐滿了他。 「唔啊……」 攀著對方的手指忍不住地留下了抓痕,查覺到這件事的修葉蘭正想收回手,就被對方抱緊在懷中。 「想依賴別人本身沒什麼錯,你可以抓著我。」 耳畔響起的嗓音讓他一瞬間陷入回憶,想起了昨夜金侍蹲在他身前用手指接著他的眼淚,和那雙無奈又包容的藍色雙眼。 前夜的溫柔混雜著激烈的性愛,讓修葉蘭大腦一時之間停擺,從身下蔓延上來的快感讓他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只是伸手攀住了對方,在他的背脊上留下了好幾處指痕。 很快地,交合處迸發的刺激讓他無從在思索那心上湧起的暖意究竟是為什麼,而是憑藉著本能地去貼緊金侍。 他的喘息也在對方哄騙的誘導中從嘴裡流洩而出,淫靡而濕潤的呻吟成為了刺激對方感官最好的良藥。 和修葉蘭預想中點到為止的性愛不同──畢竟昨夜的金侍也是做了一遍就收手了──今天的對方似乎為了補足昨夜的不盡興,讓他硬生生地被插射、又被搞到乾性高潮好幾遍,自己都沒能被放過。 矜持在此刻已經不再重要,修葉蘭伸著手抵著對方的腰腹,但因為快感而綿軟的手腳根本施不上力,被人無視地重重頂了好幾下。 「太、多了……我根本、哈…沒欠你這麼多次……」 「你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手拿開,乖。」 金侍雖然覺得那擋著自己的手不構成威脅,但卻妨礙到自己往深處插的動作,因而空出一隻手抓著他的手按到了頭頂,把人完全地控制在身下。 「放、放開……嗯啊!不行了……啊啊!」 纖細的腰狼狽地顫動著,又是一股熱燙的水液從深處淌了出來,堵著洞口的性器才前後動著,就讓那堆水流得整個股間都是。 金侍忍下了差點講出葷話的衝動,被眼前的美景刺激得額間脹痛,咬著牙把人翻成了跪趴的姿勢,撈著他的腰從後面撞他。 渾身無力的修葉蘭根本撐不住自己,上半身被大力的撞擊弄得只能貼緊床面,手指緊扣著床單,試圖靠這些來發洩自己快要爆破的快感。 「我真的、不行了……你不要再、哈啊……金侍……!」 「我可還沒盡興啊?」 「之後、再說……嗯啊!」 「之後?」金侍挑著眉放緩了速度,只可惜已經渾身哪裡都是敏感點的修葉蘭連他淺淺的進出都能高潮,後穴的痙攣一刻不停。 頭暈眼花的修葉蘭被人抬起下巴,漂亮的雙眼早就因為過度的快感而濕潤,魂都沒了似地望著金侍。 他緩了一陣才察覺到金侍已經停下動作,連忙軟著聲音求饒,「剩下的部分、哈啊……你自己記著,下次再說……」 「聽你的意思好像是,下次還能繼續做啊?」 「我真的不行了……別再動了……」 他示好地蹭了下金侍的掌心,讓後者相當的意外。 所以我又賺到了一次可以睡他的機會?要是我下次一樣把他弄得不行,不就還有下下次嗎?到底是他太蠢,還是他也覺得很爽只是怕身體負荷不了所以才藉口約了下次? 「答應的話就放開我吧……」 修葉蘭掰著對方握著自己腰的手,試了幾次卻發現自己的手抖得不行。 「答應你可以,」金侍用力地抱著他的腰挺到深處,聽見了對方狼狽地哭叫,「那好歹也讓我做完這次啊,不然我會憋出病的。」 彷彿被勾出什麼的金侍動作更蠻橫了,把修葉蘭整個人撞得往前撲,壓緊在床上狠狠地貫穿他。 想叫人滾去浴室解決的修葉蘭終究是講不出成串的話,又被弄出好幾次,才終於解脫。 - 「下午了……」 累得要命被人從水裡撈出來擦乾、穿衣的修葉蘭抬眼看了時間,對於自己整個早上的時間都荒廢掉而惋惜。 「是呢,都沒吃也是有點餓的。」 「……重點是肚子餓嗎?為什麼你還沒走啊?」 金侍做完他所謂的「最後一遍」──早知道他那麼能撐,他就應該直接把人推下床才是──然後又假借著清洗的名義在浴室玩弄他,最後好不容易搞定、換完床單時,他又和自己倒回了床上,從後頭抱著他玩他的頭髮。 手指來來回回地捲著他的髮尾玩弄,每當不小心蹭到自己的後頸時修葉蘭就會忍不住打了個顫,這得歸功於金侍這一個早上的努力耕耘。 「我休假啊。」 「那你也能回自己那邊躺吧……」 「自己一個人很寂寞的嘛,你說對嗎?」 聽著他的話,修葉蘭不置可否,畢竟昨夜的自己會露出那些失態的舉動,也是因為他其實很沒安全感,也潛意識的希望有人重視自己。 他所在乎的人,或多或少也是在乎他的,但他並不認為有人會將他的存在置於第一位,明明不應該介意的,但他還是會忍不住想,要是有人能心裡都是他就好了,他一定也可以用一樣程度的愛回應吧。 「想留著就留著吧。」 在不知道該給予怎樣的回應之下,修葉蘭也只能接受這個人纏在自己身上。 所以說……金侍這傢伙果然不是一般人嗎?思維和以前見過的人都不一樣,也很難看穿,到底糾纏自己有什麼意思。 雖然被他黏糊糊的貼著好像也沒有想像中的反感,但在沒搞清楚對方的想法以前,修葉蘭實在難以鬆懈。 「修葉蘭,我有話要跟你講,轉過來?」 在一陣的安靜後──修葉蘭還以為這傢伙睡著了──對方忽然開口,而且也在還沒得到他的同意之前就把他掰成面對他的模樣。 「……做都做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許反悔。」 懶得和金侍爭執他明明沒答應要轉過去面對他的臉,臉幾乎蹭在一起的距離讓修葉蘭忍不住向後縮了下。 「在你心中我就如此說話不算話?」 「誰知道你私底下是怎樣的人,當然多上一點保險比較實在。」 「那你還想再上一道保險嗎?」 「什麼意思?」 面前的藍眼睛忽然盈滿了笑意,金侍朝他露出一個勾人的笑容,聲音輕快的提議。 「既然我們雙方都單身,你要不要和我交往看看?」 金侍說出來的話讓修葉蘭睜大了眼睛,一瞬間大腦死機,呆愣地看了他半晌,才揉了揉耳朵,帶著歉意的回應。 「抱歉,我沒聽清楚……」 「不,你明明就聽見了,別裝沒聽到啊。」 被毫不留情地戳穿自己在說謊,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他任何一絲表情都逃不過金侍的眼,他頭疼地捂著眼,聲音虛弱地道。 「……所以說,你講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不就是做過了幾次覺得還不錯,生活如此無趣,不覺得應該增添一些色彩嗎?」 「你看起來根本不像是需要生活多采多姿的人……」 聽著修葉蘭心累的嗓音,沒有被第一時間推開和拒絕的金侍揚起嘴角,拉下了他的手,湊上去吻了下他的眉間。 「但我覺得和你待在一起很開心啊,就算本來不怎麼喜歡,也可以在一起之後開始培養感情啊。」 「開心……?我?」 修葉蘭愣愣地回覆,除了在床上對方看起來挺開心的外,自己昨夜如此給他添麻煩,他難道也覺得開心嗎? 心裡這樣想的他,也忍不住反問了回去。 「噢……起初有點困擾,畢竟看到你哭了嘛,那時候真怕你突然酒醒把我活活掐死呢。不過看一看也覺得挺可愛的,心情自然就好起來了啊。」 可愛……這種八竿子打不著,也從來不是自己想要塑造出的模樣,在被金侍笑著講出來時,修葉蘭非但沒覺得半點不適,反而還覺得有些害臊。 見他低頭不語,但耳尖卻紅起來的模樣,金侍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新奇地伸手去碰,他的動作也連帶了讓修葉蘭驚得抬起臉。 「你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喔?是說,你是不是對主動答應或拒絕什麼很不擅長啊?無論是剛才和是現在,只要是讓你主動回答要或不要的,你都不肯回答呢。」 金侍的眼神難得地流露出了一絲溫柔,指尖輕輕地描繪著對方的五官,又在他的酒窩處戳了幾下。 「……又是你觀察到的嗎?」 「嗯,不過我還是想要聽你的回答嘛,不然再給你一些好處?」 「好處?」 「要是中間你發現自己實在難以喜歡上我,那隨時都可以提出分手──我可以跟你保證之後我絕不糾纏,答應你的事情也不會到處說出去。」 「就因為和我在一起覺得會開心……就想要和我交往嗎?你又不曉得我是怎樣的人……」 「那又不重要,新生居民的人生這麼長,多的是時間讓我們互相了解啊。」 即使這個交往的提議是奠定在他們互相都還不夠了解,也有可能單純只是因為肉體和外貌上的互相吸引,但「互相了解」這個詞確實地打動了他。 金侍見他在考慮的模樣,笑著往前一湊繼續推銷自己。 「我長得好看,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官,雖然不及你靠山強大,但也是勝過不少你的追求者了吧?而且完全不用擔心和我在一起會被我的家人反對,還有呢,我技術很好啊。」 修葉蘭傻眼地看著他,難以想像有人這麼不要臉,這段自薦的話就算讓他講他也會覺得羞恥吧!什麼叫做「我技術很好」?這也能當賣點嗎── 不,仔細想想,他們兩個之間扣掉他喝醉和現在的談話內容,好像還真的只有上床的部分可作為賣點。 「怎麼樣,願意答應我了嗎?」 「…你講了這麼多,都沒考慮過你自己嗎?」 「我?我就是一個及時行樂的人,而現在剛好很符合『及時行樂』這個需求,我覺得我沒什麼好考慮的。」 來來回回講了好多句試圖讓對方反悔,結果只是讓金侍吐出更多他難以承受的句子,修葉蘭被他真摯地看著,總算彆扭的同意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試試看吧。」 金侍喜悅的彎起了眼睛,眼裡彷彿都閃起了光芒,把人擁進了懷中。 「那以後我們就是彼此的男朋友了,有任何需求歡迎告訴我喔,修葉蘭。」 「一時之間哪會想到什麼需求啊?」 聽見對方甜蜜的嗓音,修葉蘭反射性地回應了。對於這個宛如兒戲的交往,修葉蘭雖然也有些好奇之後的發展,和跟金侍這傢伙在一起是什麼樣子,但仍然會悲觀的不太看好。 「我可是一下子就想到很多哦,例如你找不到前輩吃飯的時候就可以找我,想去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也可以找我,無聊的時候、想要人陪伴的時候、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可以找我呀。當然,想上床也可以,我很願意的。」 三句不離色的金侍讓修葉蘭相當無言,也許這是自己最吸引他的一點吧?即便修葉蘭不認同肉體交流後就能直接交往,但並不反感交往後培養感情的過程。 「你沒其他事要做嗎?應該說,你對我沒有要求嗎?」 「唔……還真的沒有,偶爾讓我看看你就可以了,你應該還不能適應我們的新關係吧?所以就先不考慮整天黏在一起或同居了。」 金侍提的要求相較於自己能對他提出的一切實在過分簡單了,光只是「看看」,那似乎平常去找范統時就能看了啊? 「那……」 修葉蘭盯著對方閃閃發光的雙眼,不習慣地用手擋住那炙熱的目光,猶豫萬分後他小心翼翼地提出第一個要求。 「陪我去吃飯……可以嗎?」 感覺到手心下的睫毛顫動,下半張臉的嘴角揚起了笑容,金侍的聲音染上了喜悅,立刻同意了。 「當然可以,起床吧?還是說你需要我替你穿衣服?我很樂意。」 「我自己來就好……」 看著因為沒衣服穿而套著自己私服的金侍,修葉蘭一瞬間陷入了恍惚──自己居然輕易地就答應他的追求了? 金侍就站在門口等著自己,他也無暇多想,整理了衣著後走近他。 對方笑著攬了下自己的肩,湊近地吻了一下他的臉側。 「走吧,好餓喔。」 「……嗯。」 想不通的事情、搞不懂的心情,就先暫時擱著,別想了吧。 看著金侍心情愉悅的側臉,修葉蘭難得的感受到心靈上的平靜──反正他還有接近無窮的時間可以來驗證此刻的決定是否正確,那麼現在就享受對方帶給他的恬靜,好好地專注在眼前吧。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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