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五悠】玩笑禁止 5

*ooc，私設很多
*校園paro，前後輩五悠
*Summary：因為打賭輸了所以五條悟被迫和虎杖悠仁交往一個月，結果深陷其中，在兩人終於大和諧的第二天，虎杖悠仁發現了這場戀愛只是一個賭約這件事。




四塊籃球場拼湊成的場地，現在一半被五條悟、虎杖悠仁和前田兩撥人佔據，另一半聚集了眾多吃瓜群眾。人數持續增加，球場的鐵絲網外也站了一票人，還有人接到消息在趕過來的路上，此時全都一聲不吭全神貫注盯著事態的最新發展。

本來一年級的運動小明星和三年級的不良學生打起來已經是很大的瓜了，結果沒想到，十分鐘前白髮少年突然出現，把這件事又升級到另一個層次。虎杖之前的想法是正確的，五條悟是在X高是絕對的名人，很多人即使是第一次見到本人，也早已聽說過關於他的故事。

那可是五條悟哎！

先不說那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從高一就開始年級第一拿到手軟，上門挑事找碴的人一概被反過來收拾一頓，我行我素上課睡覺老師管也管不了。脾氣壞被當成酷炫有個性的象徵，簡直集齊了所有男男女女高中生眼中所有的閃光點，聽說家境還好得不行，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啊！

被誇得只應天上有的五條悟的出現像一盆冷水又像一把烈火，澆熄了球場上的煙硝味，點燃了圍觀群眾的八卦之心。

因為不敢靠太近，眾人對他們的對話聽不太清楚，只看到前田上一秒還凶神惡煞，下一秒就換上一個僵硬的笑臉，不知道跟五條悟在說些什麼。只隱隱約約聽到什麼這都是誤會、我們馬上就走，現在就走。

五條悟用手清了清耳朵，還沒有說話，這時虎杖旁邊的同學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大喊一句：“他剛才說要讓虎杖痛哭流涕的下跪！”

另一個人也很快反應過來，接著喊：“對！他說要揍得虎杖滿地找牙，還說要找黑道過來，讓虎杖以後回家路上小心點！”

五條悟眉頭一挑，藍色眼睛刀子一般，他不慍不火道：“哦？是這樣嗎？”

我才沒說得那麼過分！前田在心裡崩潰大喊，表面還是勉強堆著笑開口：“只是跟虎杖同學開個小玩笑……”

下一秒，五條悟抬起一隻腳又快又狠踢在他的膝蓋上，前田痛呼一聲摔倒在地，還來不及爬起來，如同鬼神的少年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他，一瞬間讓他想起之前被痛揍的慘痛經歷，身體都開始微微發抖。
 
五條悟說得很隨意，“不如你先痛哭流涕跪一個給我看看吧？”

前田正絞盡腦汁想說點什麼，就聽到五條悟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櫻髮少年探出頭開口道：“前輩，讓他道歉就好了，本來他也沒有說得那麼過分。”

虎杖之所以阻止五條悟，其實也並不是因為同情心什麼的，他只是擔心現在圍觀群眾這麼多，之後事情鬧到老師那裡，五條悟如果現在動手了會很麻煩。他自己無所謂，但他不想讓五條悟也跟著受到處分，前輩現在是高三，馬上就要升學了，這時候攤上打群架的事情怎麼想影響都很大。

五條悟看上去對虎杖的阻止很不滿，但他確實沒有再更進一步動手，前田在心裡感動得淚流滿面，趕緊拉著其他幾人給五條悟和一眾一年級學生道歉。幾個平時語文考試全年級倒數的不良少年把平生學過的所有不管是不是道歉的詞語一通亂倒，到最後稍微學過一點中文的還說什麼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其他人也不懂他在說什麼，就跟著一起大聲喊。

道完歉一群被嚇壞了的不良少年趕緊跑了，五條悟這才轉過身來，開始處理這邊的“家務事”。

虎杖一看就知道五條悟在生氣，他心裡暗道一聲糟糕，還來不及說話兩邊臉頰就被一雙手捏住往外扯，白髮少年氣勢洶洶，“好啊，虎杖悠仁，還打群架？你是不良少年嗎？”

虎杖的臉被亂捏一通，他努力仰著頭，說話也變得含糊不清，“我……唔是……”

“你還不是？一般學生會去打架嗎？會嗎？”五條悟這時候完全忽視自己曾經打過多少次架，他只覺得自己快被這個小土豆氣死了。

“因為掐們……說前味外話……”虎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即使臉被揉捏也要睜著一雙大眼毫不閃躲地看著五條悟。

“你是笨蛋嗎？說我壞話的人可多了——”

虎杖的臉不知道被捏到哪個受傷的地方，少年忍不住嘶了一聲。五條悟說到一半頓住，一種酸酸澀澀的陌生情感在他心裡蔓延，他一時間生氣也不是，不生氣也不是，最後只好惱羞成怒繼續揉捏手中的臉，不過力道倒是放輕了很多。

大多數圍觀者在前田他們走之後也跟著鳥獸散了，現場只剩大多都是虎杖的同學們。看著虎杖在白髮少年手中嗚嗚嗚的樣子，還有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幾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剛才一開始喊前田要虎杖下跪的少年先開口道：“虎杖……五條前輩是你男朋友嗎？”

五條悟和虎杖同時一僵，五條悟連手都離開了被揉捏的已經有點紅的臉頰。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本來這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小土豆想要像同學們炫耀一下他這個優質男友也不是不可以，但答案不應該由他來回答。這樣想著，五條悟側頭給了櫻髮少年一個眼神，示意他好好說話。

虎杖聽到那句問句時人都傻了，怎麼會被看出來？他明明什麼也沒做也什麼都沒說啊！前輩不知道會不會不高興，他有點心虛地朝五條悟望去，剛好對上少年遞過來的眼神，虎杖思考了一下馬上頓悟，轉頭義正嚴詞道：“不是，我跟五條前輩才不是那種關係，你們不要隨便亂說。”

面對同學們懷疑的眼神，虎杖著急地還想再解釋兩句，就感覺到手腕一緊，在他一頭霧水中，五條悟氣沖沖地把他拉走了。





五條悟幾乎是拖著櫻髮少年在走，原本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又熊熊燃起，他快被這個小土豆氣死了！難道他很見不得人嗎？他，五條悟，很見不得人嗎？可是要他因為這個去質問對方他又說不出口，那會顯得好像他很在意這件事一樣，太丟人了！

他努力安慰自己，沒事，反正一個月後就要分手，那些人知不知道都無所謂。想是這樣想，但在想到一個月後要分手這件事的時候，他心中那股無名怒火好像又燃得更厲害了一些，五條悟心煩氣躁，推開保健室的窗的時候力道也沒控制，窗戶刷啦一聲被打開，動靜甚大。

五條悟鬆開虎杖的手腕，撐著窗台動作俐落地翻進去，因為還生著氣，回頭時有點不情不願，但還是一邊伸出手一邊開口道：“手給我，我拉你進來。”

虎杖想說他自己可以翻進來，但看到五條悟的眼神他又默默把話吞回去，乖乖將手放到五條悟的手心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總覺得如果在這時候拒絕了，五條前輩好像會更生氣的樣子。

保健室空無一人，放學後門就被鎖上了，這也是為什麼五條悟選擇走窗戶的原因，他一把將虎杖按在旁邊的床上坐好，熟門熟路翻找出跌打損傷用的一般藥品。因為他看起來實在是太熟練了，虎杖忍不住問道：“前輩很常做這種事嗎？”

頂著少年好奇的目光，五條悟不想說因為自己以前老是打架，想了想決定把這個鍋推到好友身上，於是他說：“因為我的同學夏油杰老是打架，我就是等他打完了把他扛到這裡。”

虎杖點點頭，“原來如此，前輩真有義氣！”

五條悟坑起好友一點心虛也沒有，“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保健室有兩張並排的病床，五條悟拿好藥品就坐到虎杖對面那張床去，看了一眼少年髒兮兮的連帽衫，他用下巴比了一下，“把衣服拉起來。”

虎杖應了一聲，也沒多猶豫就雙手一拉將衣服拉到胸前，剛好遮住關鍵部位的位置。剛才可能被人踢了一腳，少年肌肉線條完美的腹部現在有一片刺眼的紅色擦傷，五條悟一看又來了氣，剛才果然應該把前田揍一頓再放他走。

他拿著棉簽給虎杖抹藥，棉簽沾著冰冰涼涼的藥水塗在身上有點癢又有點輕微的痛，虎杖到這時候才後知後覺感到有點羞澀。尤其在五條悟叫他把衣服再拉高一點的時候，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為其難將衣服向上拉高一點點中的一點點。

五條悟對這一點點中的一點點當然不滿意，“再拉高一點！”

等這一點點又緩慢上升一點點，五條悟失去耐心，剛想說點什麼，看見少年通紅的耳根又反應過來，他輕笑一聲，話頭一轉，“害羞什麼？我的比你好看多了。”

虎杖立刻不服氣，他對自己的身材還是挺有信心的，於是刷啦一下將衣服拉上去，開口道：“我明明也很好看的！”

“就這——”五條悟看著那形狀美好的柔軟胸肌，還有，淺粉色的，他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口水，沉默了一瞬才僵硬開口：“……把衣服拉好了。”

虎杖剛才的勇氣又消失了，為什麼氣氛好像越來越奇怪了？但這種時候已經騎虎難下，他只好繼續拉著衣服，而五條悟也不說話了，就沉默不語幫他上藥，在終於處理完所有傷口的時候，兩人都莫名鬆了口氣。

虎杖開口想打破這莫名黏糊糊的氛圍，“今天謝謝前輩了，不過前輩怎麼會突然過來呢？”

五條悟聽到這個問題，哼了一聲，“我為什麼會突然過來？你把手機拿出來看看。”

虎杖不明所以地照著做，剛打開手機，對著上面十個未接來電和一連串的消息，他把手機關上又再打開，只覺得冷汗開始冒了。

“對不起前輩，我真的沒注意到……”

五條悟又哼了兩聲，不置可否，“你當然沒有，某個人在打群架嘛。”

虎杖覺得冷汗冒得更厲害了，五條悟盯著他，忽然開口道：“特殊通知。”

虎杖愣了一下，眨了眨眼不太確定的問道：“是……讓我把前輩設定成特殊通知嗎？”

“不然你以為呢？”五條悟想到今天的那一連串電話就很不滿，從來沒有人敢讓他連續打這麼多電話還沒接過，“通知要明顯到不論什麼時後我打給你都要接起來！”

“好的！”虎杖手忙腳亂地設置，“我保證，以後就算是在睡覺也一定會馬上接起前輩的電話的！”

五條悟的心情這才勉強好了一點，他點點頭，但還是補充一句：“以後別再隨便打群架，到時候我還要來幫你收尾，麻煩死了。”

五條悟完全沒想過自己為什麼要特地來幫人收尾。

虎杖也沒想到，他只覺得今天實在太麻煩前輩了，於是堅定地點點頭：“我以後會再更小心的！”




這件事本來在五條悟看來就已經算是完了，回到家他也沒再多想——直到，夏油杰給他打了一通電話過來。

“悟，今天沒事吧？”

五條悟一邊隨手給毛球倒貓糧一邊回答，“那當然，我一過去前田那群人就嚇得半死，小土豆也沒受太嚴重的傷，一切順利。”

“那就好，不過，我還真是沒想到啊。”夏油杰笑了一下，“本來以為你對虎杖君沒什麼感覺，這不是挺喜歡人家的嗎？”

五條悟手一頓，貓糧刷啦刷啦往下掉，毛球在一旁開心雀躍喵喵叫。他聲音提高了一些，“哈？我喜歡小土豆？你腦子出毛病了？”

“腦子出毛病的是你。”夏油杰聲音中的嫌棄無比明顯，“聽到虎杖君打架就緊張地衝出去，還讓我叫人去支援的是誰？你以前做過類似的事？這不叫喜歡你管這叫什麼，討厭嗎？”

五條悟下意識反駁，“我當然不是討厭小土豆！”

反駁完他又後悔了，趕緊補充一句：“但這也不代表我喜歡他！我只是、對、我只是看不慣前田說我壞話！”

“需要我提醒你，那時候你可不知道他們打架的原因是什麼。”夏油杰覺得一開始訂下這個賭約的目的達到了，他沒想過可以看到好友這麼好笑的一面，他決定開始錄音。

五條悟無可反駁，但又對自己可能喜歡上小土豆這件事震驚到無以復加，只好又罵了一句：“你腦子有病！”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毛球的貓糧已經從碗裡滿出來了，五條悟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他現在宛如被隕石砸過，整個人都被震到了。他腦中一片混亂的吃完飯，洗完澡，最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他對小土豆心動了？怎麼可能！五條悟繼續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想出一個理由，他們才認識兩個禮拜！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對一個人心動！

但越是想克制自己，越是控制不住去想。每天中午的便當，好吃到不行還精緻可愛的甜點，下雨天的摺疊傘，一起看電影的美好時光，今天看見的淡粉色，最後停在第一次見面，櫻花樹下，少年紅著臉對他說：我也喜歡前輩！請前輩以後多多指教！

五條悟想，他一定只是被小土豆影響了，誰叫小土豆那麼喜歡他。

然後他又想到櫻髮少年今天在同學面前說他們沒有交往的事。

越想越煩躁，他把手機拿出來，點開聊天紀錄，刷到最前面開始一句一句看，試圖找出一點虎杖悠仁超級喜歡他的蛛絲馬跡。明明交換聯絡方式才不到一個禮拜，他們的聊天記錄已經有上百條，五條悟一條一條翻過，只覺一點安慰也沒有，為什麼總是他先開頭問小土豆在做什麼啊？

又翻來覆去想了大半天，五條悟點開那個備註小土豆的號碼，也不管現在已經半夜兩點就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被接起，少年確實履行了他今天說的就算在睡覺也會接電話。他似乎困得不行，打了個哈欠才開口問：“前輩，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帶著睡意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軟綿得要命，五條悟把手放在胸前，頓了一下才開口：“虎杖悠仁……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嗯？”少年有點困惑，但還是乖乖回答：“當然，我好喜歡前輩喔。”

我好喜歡前輩喔。

好喜歡前輩。

好喜歡。

五條悟覺得自己耳邊有回音在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口的，“……喔，沒事了，你睡吧。”

突然被叫起來回答奇怪的問題，少年也沒生氣，依舊乖乖回覆：“前輩也早點睡，晚安。”

“晚安。”五條悟掛了電話。

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白髮少年突然倒在床上，用枕頭將自己到頭遮住，一隻手緊緊抓在胸前。

他才沒有對小土豆心動！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