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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


即便是身體好上許多也敵不過馬車顛簸，哥哥已經先行離去要給唐門助陣，萬分慶幸妳如今人不在是非之地，如果老天都能降下神蹟讓我延續性命，一定也會保佑趙哥哥、妳的家人還有家園萬事平安。

「我們先在附近鎮裡住幾晚，免得戰火波及。」
「有詩姊姊都不擔心我哥哥的嗎？還沒成親就喪偶也太遺憾了吧！」
「不要亂說話！」

我的救命恩人面紅耳赤譴責實在沒什麼魄力，突然想起妳也是鼓起小臉鬧脾氣，實在太可愛了所以總是停不下戲鬧妳。

「在山上比較安全，唐門的大家會保護我們的！」我知道這個謊言蹩腳過頭，但待在唐門最有機會見到妳。
「據說新任武林盟主也在附近留宿，還帶著他的妻子們所以沒人敢在這撒野，這才是比較保險的地方。」

——


久久回到娘家卻是以這種方式，可我腰彎了、膝跪了還是沒有人願意停下。我也好想跟大家一起，三師兄說過我不懂死亡，等遇到就來不及害怕跟逃命了。他說錯了，在沒有二師兄、大師兄……尤其妳之後我再也不怕了。

如果連師兄們跟唐門都不在了，我又是誰呢？

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跟出嫁那晚一樣，害怕誰都再也見不著了，但沒有師兄的窗能敲，只能縮在床裡沒用的哭泣，然後繼續面對絕望的明日。

「嘿！」

好似聽見小小的聲音，也不知是錯覺亦或是現實，緩緩推開窗就猛然被抓出房外，以為是上天憐憫所以給一場久違的美夢，但掌心的溫度真實到眼淚止不住的滑落。

手好燙、好熱，明明以前都冰冰涼涼的。跑得很快、很輕，可是不咳血還能好好換氣了。

「……雲裳？」

———


緊握彼此的兩人跑到筋疲力盡停下腳步，粉色罩衫的女孩轉過身面對泣涕如雨的女孩露出這世上最美好的笑容。

「不是喔！我是江湖大盜，專門偷妳這種可愛女孩為妻。現在妳可跑不掉了，乖乖認命跟我一輩子，從還是不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