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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原》
夜深如墨，靜謐無聲。

房裡沒有燈，只剩窗外灑進的星光，斜斜落在床沿、落在他們緊貼的肌膚上。Stephen的手指輕輕拂過Tony胸前的傷疤，那曾經燃盡他生命的證據，如今隱隱顫動在他指下。

Tony沒有說話，只是一把拉過Stephen，讓他整個壓了上來。

「你真的回來了嗎，Stephen？」聲音在喉間像砂紙一樣摩擦著。他不是不相信，只是需要某種證明，某種——

Stephen沒有回答。他用吻。

不是柔軟的那種，是帶著些微懲罰的壓迫，是壓抑太久後的撕裂。兩人都像在確認彼此還在、還完整，還擁有這份被反覆失去過的愛。

衣物被剝落、皮膚緊貼，呼吸與呻吟在室內濕熱交纏。

「你以為你死了一千四百萬次，我會沒事？」Tony的聲音哽著，手扣住Stephen的後頸，額頭貼著額頭，「我在一千四百萬個夢境裡想像自己救不了你。」

「你從來都不是孤單承受這一切的那個人，Stephen Strange。」

Stephen低笑了一聲，聲音卻發顫，他的眼裡有水光。Tony抬手擦去那一滴眼淚，手還沒放下，下一秒他自己也哭了。他們吻著彼此的眼淚、吻著彼此過去的傷口。

他們要記住彼此的味道、呼吸、體溫與顫抖，要把過去那無數個失去、遺憾與害怕，在這一刻，一一親吻回來。

當兩人終於同時觸頂的那一刻，不只是喘息與呻吟的爆發，更是一場靈魂的融合。Tony緊緊扣著Stephen的腰，聲音顫抖：

「我愛你。在每一個宇宙。」

Stephen伏在他胸口，像是耗盡所有力氣，回應得很輕、卻沒有一絲猶豫：
「我從來沒有停止愛你，哪怕在那一千四百萬次裡，我一次次看你死去。我愛你，每一個宇宙的你。」

兩人濕熱的身體交纏著，一起笑、一起哭。他們吻著彼此最後的淚，直到夜靜星沉，世界只剩下他們彼此，與這個終於獲得的現在。

沒有逃避，也不是證明，而是復原。
在彼此身上修補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