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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偷跑出去。」
炭治郎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點平常沒有的冷意。

玄彌站在房間門口，渾身還殘著小傷，低著頭不敢看對方。

「……我只是想幫忙——」

「幫忙？」炭治郎輕笑了一下，走近一步。
「所以，你寧願去追那個差點死掉的同伴，也不想等我回來？」

玄彌一震。

「……不是……我只是怕……」他聲音越來越小。

炭治郎溫柔地摸上他的臉頰，指尖微涼。

「怕他死了，所以去追他？」
「那如果我沒回來呢？」
「如果有一天，我回來發現你為了別人受了傷、甚至死了……」

炭治郎俯下身，額頭貼住玄彌的額頭，語氣很輕很輕。

「那我該怎麼辦呢，玄彌？」

玄彌屏住呼吸。

「我……我不會……」他慌亂想解釋，卻被炭治郎忽然緊緊摟進懷裡。

「不要說不會。」炭治郎的聲音低沉下來。
「因為你早就試過了。」

懷抱收緊得有點痛。

「從第一次看見你追著別人的背影跑、哭著叫別人的名字……」
「我就知道——」

炭治郎低低笑了，笑容卻透著寒意。

「你根本沒學會，只看著我就好。」

玄彌渾身一顫，想掙脫，卻被對方按得更緊。

「……不行啊，玄彌。」炭治郎低聲說，「你怎麼還不懂？」

「只有我會一直回來。」
「只有我會一直牽著你。」
「所以……不需要別人啊。」

玄彌的心臟怦怦亂跳，混亂、不安、害怕、渴望，全都攪在一起。

「……不需要別人了。」炭治郎在他耳邊重複，聲音低沉溫柔，像某種蠱惑的咒語。

「只要有我，就夠了。」

玄彌閉上眼，最後無力地點了點頭。

背後的門慢慢關上，把外面的光隔絕。
在這個只有兩人的空間裡，炭治郎終於滿意地露出一個笑容。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