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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 Papyrus睜開眼睛,不解地盯著眼前灰濛濛的天花板一陣子。他四處張望,發覺自己似乎躺在陌生的地下室睡了一夜。
這裡是哪裡?
US! Papyrus想坐起來卻發覺右手被某個東西給栓住了,仔細一看,自己右手被手銬銬在一根直立連接天花板和地面的粗水管上,讓他嚇了一大跳,反射性大力扯了一下手銬,響亮的金屬撞擊聲似乎引起樓上的人的注意。聽著逐漸接近的腳步聲,US! Papyrus想要使用「捷徑」逃離,卻發現身體異常的沉,而且魔法發揮不了作用。
US! Papyrus往胸口一摸,發現原本應該浮在胸骨間的「靈魂」不見了。
「!!!」
「Papy,你終於醒了。」US! Papyrus震驚的不只有靈魂消失了,還有走下樓梯來到地下室的竟然是自己的兄弟。
「兄弟,發生什麼事了?我的靈魂......快來幫我。」US! Papyrus又用裡的扯了幾下手銬向US! Sans示意,但US! 沒有走上前去幫忙,而是站在原地露出詭譎的笑容。
「Papy,不用擔心,靈魂已經被我小心保管著了。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US! Papyrus從以前就一直覺得US! Sans就像是個小天使,怎麼笑怎麼可愛,他還是第一次被自家兄弟的笑容嚇得說不出話來。見US! Papyrus久久沒說話,US! Sans只好換成平日朝氣蓬勃的笑臉走近,用和平常別無二致的撒嬌口氣嘆息:「你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阿......」
「昨天......是你的生日。」US! Papyrus努力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但在酒精的作用下自己的大腦就像是煮到黏在一起的義大利麵:「為了慶祝你成年,能獨當一面,我去買了些食材......還有酒回來做慶祝大餐,我記得我們談的很開心,然後......」記憶像是斷成一半的跨海大橋,另一半的橋體已經裂成一塊一塊,沉入海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然後你就喝醉了,Papy。開始說一些奇怪的話。」US! Sans略為責備的無奈語氣就跟平常叫他打掃時用的語氣一模一樣,但是現在的狀況使得US! Papyrus即使聽到如此熟悉的語調仍不能完全放鬆下來。
「我們吵架了嗎?」
「不,不算吵架。至少你沒有打算跟我吵。」US! Sans搖搖頭沉默許久,表情悲傷的說:「你說你想出去外頭住個幾天冷靜一下。」US! Papyrus看著US! Sans一臉難受的表情感到心疼。
「抱歉,兄弟。昨天的事我不太記得,但如果我說了什麼傷害你的話,我......」
「你沒說什麼會傷害到我的話,但你說你要離開。」US! Sans打斷他的話,說:「你說你不能接受,說要好好想想,我也同意了,但是你一說你要暫時離開家裡去外頭散散心,我就.......不得不這麼做......對不起,Papy。」
此時US! Papyrus一頭霧水,他不可能毫無理由丟下自己的兄弟跑去散心,除非......
「Papy,我愛你。不是手足之間的愛,是更加深沉,更加......不純潔的愛。」魔力凝結的水藍色眼淚在US! Sans的眼眶中蓄集,越積越多最後支撐不住流了下來:「我沒有要你一定要接受,但是我不想你......離開。畢竟我已經成年了。」看著輕聲啜泣的US! Sans,US! Papyrus無聲地咒罵酒醉後的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應該讓自己最愛的弟弟如此難過,但是他又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無從安慰起的他下意識伸手想為對方拭去眼淚,但手銬頑強的抵制他的動作。
該死。
「兄弟,我保證,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你的。我不知道自己喝醉後到底說了什麼,但是,該死的 ! 忘了他吧 ! 我......」
「我相信你,Papy。我相信你不會離開我的。因為,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US! Sans破涕為笑,笑的甜蜜,空洞無光的眼眶卻流露瘋狂。
「Papy,我想你應該餓了。你等我一下,我去弄點吃的給你。」語畢,US! Sans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上樓,流著滿頭問號的US! Papyrus愣在那裏。
我的小天使,我最親愛的弟弟。總是被我捧在手掌心寵愛,小心守護著的寶貝弟弟。活潑天真,認真督促我過健康生活,偶爾撒嬌的可愛弟弟。被眾人喜愛,不久前還相信怪物的孩子是長著翅膀的送子怪物在選定的時間送來的,永遠不會長大的孩子般單純弟弟。
怎麼剛成年就瞬間變了個樣呢?US! Papyrus百思不得其解。但既然是他最親愛的弟弟,就決不會做任何會傷害他的事。
想的太多不知不覺又睏了,還是睡一下等飯做好吧,這麼想著的US! Papyrus懶洋洋的用能自由活動的手枕著頭躺回地板,不久之後便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