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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魔力



*封印這件事情被我一鍵取消了，請當成平行世界



1

新雪一點一點飄落，公平地落在了樓頂、樹梢以及走在大街上的每個人身上──除一人以外。彷彿被隔絕似的，觸碰不到那人雪白一般的頭髮。



五條悟走在某個算是熱鬧的大街上，行人因為下起的雪紛紛撐起了雨傘，不過受益於也有人想感受冰涼的觸感，五條悟悠然地走在大街上好像也沒什麼突兀的。雖然是白天，但為了即將到來的聖誕節每個店家都在忙著準備，他心情挺不錯的，一來因為大部分的人這時都是感到快樂滿足，所以詛咒的數量也隨著下降工作跟著減少，二來就是──他喜歡的甜品這時都會被冠上以節日為名的大特價。



他進去了一家推出新的聖誕限定甜點的咖啡店，找了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下，在等待途中他視線往外一瞥，馬路的對面是一家老字號的蛋糕店，五條悟一下就認出了那個招牌，他以前常常光顧，只要是聖誕節他就會去買一份聖誕樹造型的年輪蛋糕，然後打扮成聖誕老公公去入侵伏黑惠的家，第一次入侵的時候伏黑惠還拿著家裡的二手平底鍋要來砸自己，想想就覺得很好笑，而後來津美紀跟伏黑惠在聖誕節就不會鎖門，等著自己到來。而可能是被自己帶來的甜品給膩到了，伏黑惠後來小小年紀就開始喝咖啡來緩解，津美紀就會說他還太小喝咖啡會長不高。



啊，的確有點懷念呢。五條悟看著已經被端上來的甜點想道。



因為當津美紀被詛咒以後，他們再也沒有吃過聖誕蛋糕。



後來的伏黑惠只要在聖誕節附近，如果沒有任務的話會去陪伴待在醫院的姐姐，順便陪一些在醫院治療無法度過節日的老人們聊天，而他會在伏黑惠從醫院返家的時候，從他旁邊竄出來，捧一些雪像小孩子一樣的跟他打雪仗，然後再一起回去，這是屬於他們新的度過聖誕節的方法。



隨便一想的回憶就如上了書籤的書一樣，精準的停留在他的腦中，像放映機一樣播出。



那是前幾年吧，伏黑惠開始往醫院跑的第一個聖誕節。



「啊今年也下雪了呢～」五條悟看著茫茫大雪緩緩飄落，興致很高。



「......感嘆的太晚了。」已經被弄一臉雪坐在地上的伏黑惠有點不滿：「而且五條老師都開著術式，雪根本砸不到，太不公平了。」



「那我關掉術式再玩一局？」



「還是算了。」伏黑惠斷然拒絕。



「那我們回去吧。」五條悟朝他伸出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跟伏黑惠一起的九年的時光，為了不讓他從自己的腦海某處偷偷消失，五條悟仍然習慣用手機或者相機來記錄，現在雲端這種東西可方便了，還能按照日期排序。





2

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伏黑惠的，五條悟已經沒什麼印象了。



是誰來著，曾經問過自己伏黑惠的優點，他當下舉出了很多：他喜歡他青澀的少年感，喜歡他凡事認真又努力的性格，喜歡他在自己出差回家的時候說歡迎回來，喜歡他偶爾會冒出的可愛詞彙，喜歡......。



啊。當下他意識到了，他喜歡伏黑惠。



喜歡的契機可能很微小，一次對視，一個舉動就足以令人動心。



而這些逐漸地累積的感情，在五條悟心中的分量越來越多，回過神來已經無法放下他的手了。



在摯友在交叉路走向了不同方向之後，伏黑惠出現在了自己的生命裡，並且陪伴了足足九年的時間，二十八歲的五條悟，在跟伏黑惠相處的將近人生的三分之一時間裡喜歡上他好像再正常不過。



不過意識到也沒有改變什麼，應該說他已經滿常黏在伏黑惠身邊了，所以做不了什麼更進一步的事情。他以前可不是這種性格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才是五條悟，但面對還小而且心防又很重的伏黑惠，這個任性不羈的性格也收斂了不少，學會了等待退讓，才變成現在這個 nice guy五條悟的。



時間流逝，他跟伏黑惠的關係依然停在原地，誰也沒有更靠近一步。





3

伏黑惠注意到了五條悟盯著自己的視線，因為還沒喝下咖啡，所以他用眼神代為詢問。



五條悟假裝很煩惱的說：「聖誕節不是要到了嗎？我在想該怎麼佈置家裡。」



伏黑惠點點頭吞下了最後一口咖啡：「要我先去附近的商店看看嗎？」



五條悟晃晃鑰匙，自信微笑：「久違的兜兜風吧。」



他戴上安全帽，伏黑惠彆扭了幾秒要不要環住五條悟的腰，但他還是認命地抱住了，在之前有他不抱結果五條悟全程玩飄移，後來伏黑惠好一陣子不敢坐摩托車，他長大一定要去考駕照，他內心暗暗發誓。



而他這時從思考中回神過來，五條悟的背影很高大，雖然自己現在已經175公分了，但他仍然覺得那道背影很高大，不過卻不是觸不可及，儘管他們相隔無限，但就如現在五條悟讓他抱著一樣，他也會盡全力去追趕，為了幼年那一句『不要被拋下』。



伏黑惠會全力奔跑，去縮短那無限的距離。



聽起來或許很荒謬，但這就是他貪心的慾望。



五條悟的話語一直如同詛咒一般。





4

五條悟有時候感到很困擾。



他們兩個衣服尺寸大小有時候是很接近的，因為伏黑惠喜歡寬鬆大一號的居家服，常常犯睏的伏黑惠在收衣服的時候不小心分類錯之類的......也是有可能的呢。



但看自己喜歡的人穿著自己的衣服在眼前晃來晃去真的對心臟不太好。



不過如果告訴惠他只會淡定的說：哦，真是抱歉。那麼我下次洗好再還給你。



一點情趣都沒有。五條悟無聊的撇嘴。



感到內心一陣空落的五條悟上前去攀在伏黑惠身上。



伏黑惠身體一頓，又很釋然的繼續手上的午餐準備，完全不管他身上的大型掛件，說到底他比自己高，這樣的姿勢是五條悟比較難受一點點，不過出於一種習慣他還是開口問：「五條老師，你這樣我不方便做菜。」



騙子。五條悟想，他明明還有餘力去搆櫃子上的調味料，一邊翻鍋完全不受阻礙。



不過這是他在問自己怎麼了的意思，他也就心安理得地繼續掛在他身上：「老師我啊，感到很空虛呢。」



啊...這是沒來由的心情不好的意思。伏黑惠想，他一邊估摸著能給五條悟揮霍的甜點數量，一邊指向冰箱：「冰箱有為了聖誕節派對做的布丁，你可以吃3個。」



「...5個。」



「可以。」



如伏黑惠所料的五條悟總是會討價還價，預留兩個布丁的殺價空間，伏黑惠成功的獲得了身體上的自由，五條悟歡快地去開冰箱門了。



拿到布丁以後坐在餐桌的五條悟看著伏黑惠穿著自己衣服，一邊裝盤，而自己能吃他做的布丁，彷彿人生贏家。



「啊啊這可不行，大江戶青少年健全育成條列修正案...大江戶青少年健全育成條列修正案......」



伏黑惠拿著午餐過來，聽到他口中念念有詞問：「那是什麼？」



「是讓人冷靜的魔咒。」



「？」





5

五條悟意外是有過節氣氛的人。



從小時候他會扮成聖誕老公公闖進來的時候伏黑惠就這麼覺得了。而現在他們家到處都是聖誕節的裝飾，聖誕樹不用說，牆壁、天花板、門上到處都是小燈泡、金蔥條、花圈之類的充滿聖誕風味的裝飾品。



反正花的是他的錢。他一邊在聖誕樹上放上裝飾一邊想著。



「惠！你看看這個。」五條悟突然打開門：「這個毛衣醜的好可愛！你穿穿看。」



「不穿。說到底你自己說醜的衣服怎麼還會想讓人穿上？」



「欸？不穿嗎......」他一副很難過的樣子垂下頭。



伏黑惠知道他在裝，不過他想到了五條悟中午突如其來的心情不好。



「......拿來吧。」



「真的？」



而對於在裝的五條悟，伏黑惠總是也裝作不知道。



「不要拉倒。」



「當然當然！」



伏黑惠穿上以後五條悟笑得很開心：「果然這件給惠穿超適合的！給大家都看看──喀喀喀喀」快拍的提示音響起。



伏黑惠只得用手去遮擋鏡頭，餘光瞄到了什麼，皺起的眉頭不自覺舒緩。





6

「伏黑你啊，跟五條老師住很久了嗎？」問這個問題的虎杖悠仁手裡捧著三盒的大尺寸pizza，他們準備前往由慷慨的五條悟負責出錢包下的，只有東京高專的教師以及學生參加的聖誕派對。



「也不能這麼說吧。五條老師人很忙，所以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在外面奔波，就算來這裡也可能只是睡個覺而已。」



「原來是這樣。因為總覺得伏黑還挺寵五條老師的。」



「哈？沒有吧，為什麼你這麼認為？」伏黑惠真心實意的不理解他的問題。



「啊如果我搞錯了先道歉。」虎杖悠仁礙於兩手都滿了，只能用臉部表情表達他的歉意，「可是像五條老師有時候讓你做伏黑自己本身不會去做的事情，你都會答應吧？」



「那是因為五條老師就是那種人，我不是寵五條老師，只是順著他的意思去做會減少比較多的麻煩而已。但是我也是有自己的原則的，不是那個人讓我幹什麼我都會照辦。」他想到什麼似的補充「順帶一提，我也不會弄髒別人的襯衫後塞到自己的衣服裡面。」



「啊...那個你先別提了。」彷彿被戳到痛處似的，虎杖悠仁的表情像剛吃了苦黑巧克力一樣。「我跟釘崎會慢慢還你錢的，用分期付款。」



雖然後來這個話題就這樣過去了，但他的問題卻橫在了伏黑惠的心頭上。



照理說完全不合理的觀點會很容易被他放下不去理會，而他自己本身或多或少注意到了，也就是那句話本身並非沒有完全不正確，但現在的他刻意不去在意。





7

派對進展得很順利，熱鬧又歡騰，五條悟用力的拔開了香檳的塞子，成年人以酒慶祝，而未成年人就退而求其次的拿起可樂乾杯，虎杖跟胖達正在桌上比腕力，釘崎跟真希在討論時尚雜誌的流行服飾，狗卷愉快地吃著鮭魚口味的pizza。



成年組也在講一些不怎麼重要的事情，並且笑得很開心。



伏黑惠看著這幕景象感到久違單純的快樂，大概在很久以前，他坐在窗邊，想著今年那個奇怪的白髮大叔會不會來，然後當他帶著一身全身紅的衣裝出現的時候，他也像現在一樣感受到同樣的開心。



此時跟彼時，他們沒有需要拯救的生命，沒有咒術師的立場，只是單純為了聖誕節而舉杯慶祝。



聖誕節或許真的有魔力吧。伏黑惠想。



「伏黑！五條老師說我們可以喝酒欸！」虎杖悠仁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不行吧，他們還未成年欸。」家入硝子帶著一如既往的語氣，意思意思的阻止了一下五條悟。



「沒問題啦，硝子你那個時候還抽菸哦，喝點酒只是溫暖身體啦，保暖用的。」



家入硝子聳聳肩，她本來就沒打算認真阻止，她看著店內裝飾得恰到好處的聖誕節風格，微微一笑：「是呢，聖誕節做一些事情總是合理的。」



「什麼什麼是高級酒嗎！」釘崎看起來很興奮：「真希姐我們也過去吧。」



「悟請客的嗎 ？那可能真的是好酒呢。」



大家逐漸往五條悟身邊聚集，伏黑惠本來不打算去喝所以坐在窗邊，看著外面逐漸累積起來的雪發呆。



「惠！」



伏黑惠轉頭，五條悟晃著他手上的酒瓶：「來乾杯吧。」



身體先於頭腦動了起來，他自然地靠近人群，接過了五條悟裝的低度數酒杯，喝了下去。



「伏黑？什麼嘛，你這悶騷男果然也是想嚐嚐高級酒的味道吧。」釘崎故做高級的先聞聞酒的味道又晃晃酒杯。



「這種酒不用晃的吧？」虎杖說。



「為什麼你會比我還了解啊！」



「咦！不是常識嗎？」



不去管那兩人的喧鬧，伏黑惠楞著看他喝下去而空了一半的酒杯，他的確本來沒有想喝的意思，不然虎杖過來邀清他的時候他就會過去了。



他會接過酒杯是因為......



是因為......



......遞給他的是五條老師？





8

伏黑惠有一個壞習慣，在奇怪的地方他總是喜歡鑽牛角尖。



就例如剛剛，他拒絕五條悟的酒杯的確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他前一小時是怎麼跟虎杖說的？



『我不是寵五條老師，只是順著他的意思去做會減少比較多的麻煩而已。』



他是不是無意識的會照著五條悟的話做呢？



然後他想到了很多，從剛剛自然接下的酒杯開始，一幕幕像幻燈片一樣跑了出來。



穿上他並不會穿的毛衣是為了什麼？因為五條悟中午時的失落。



裝飾他並不怎麼在意的聖誕節是為了什麼？因為五條悟喜歡過節氣氛。



準備額外的布丁數量是為了什麼？因為五條悟會偷吃。



不甩開掛在自己身上的掛件是為了什麼？因為他是五條悟。



而他，為什麼執著於變強跟上他？



因為他對自己說：「變強到不會被他拋下。」





──啊啊，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再怎麼愚笨，伏黑惠都知道五條悟在他心目中地位早就不太一樣了。



他以前就有這種行為，而他如今才認知到這是寵、這是偏愛、這是......喜歡。



他，伏黑惠，喜歡五條悟。





9

認知到了，然後呢？



逃啊，不然要幹嘛。



在他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心情以前，他絕對不能跟五條悟有過多接觸。



於是他趁五條悟跟學長玩嗨的時候，湊過去跟家入硝子說自己喝了酒有點睏想先回去了，家入沒什麼問題的就輕易放人離開了。



他出來以後，吸進肺裡的冷空氣讓他頭腦清醒了不少。沒錯，他現在應該做的不是沉浸在節日氣氛，而是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好面對節日後的日常。



他並不恥於面對自己的心情，因為準確把握以後，才能做出下一步判斷。



他先路過了花店，買了一束花，然後去買了一些好入口而且負擔不會那麼大的食物，因為回家路上他剛好會經過醫院，他便順道繞了進去，給津美紀旁的花換新，然後跟老人聊一會天。



只要重複這些過去常做的事情，他就相信自己的心態也能跟過去一樣。



回到家後開門，牆上掛的是他選的藍白色的金蔥條，他現在看到只覺得好笑，聖誕節選紅綠色啊，選什麼藍白色，看起來跟那人不是一樣嗎。



然後他泡了杯咖啡，也不開燈，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餐桌，看著雪花飛落。





10

後來直到門鈴響起，伏黑惠還在看著窗外發呆。



他想說五條悟有帶鑰匙吧，怎麼還需要按門鈴？



他已經暫時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了，到了明天就會什麼都沒發生，一切都是只發生在聖誕節的意外。



於是他開門，看著胖達掛著兩個人：「悟跟棘喝醉了，所以我幫忙扛回來。」



「喝醉了？」伏黑惠疑惑的重複，他記憶以來五條悟酒量一直還算不錯。



胖達點點頭：「後來悟好像開了度數高的酒，棘不小心喝到，然後就醉了。」



伏黑惠對五條悟喝醉還有點疑惑，不過還是點點頭從胖達手裡接過了人。



關上門的伏黑惠艱難的扛著身高超過190的男人前進著，然後準備把他扔在沙發上。



這時五條悟突然站了起來，然後看到伏黑惠以後突然抱住他：「哼哼，哼哼哼」



被他的鼻息弄得有點癢，伏黑惠試圖呼喚他：「......五條老師？」



而五條悟只是抱著他不動，伏黑惠想試圖推開他，但很遺憾的是在力量上面，他遠沒有二十八歲的成年人強，就算他醉了也一樣。



「我啊，喜歡惠哦。」



呼吸，一瞬間靜止了。



剛剛才被伏黑惠收拾好的心情，像一場災難一樣被掀了出來，無處可躲。



沒事的，他對自己說，現在根本沒開燈，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



他閉上眼睛深呼吸後張開，外面暖黃色的路燈微微的透了進來，他發現那雙眼睛正盯著自己，也從裡面看到了自己的表情有些窘迫。



啊該死的，現在能來一場市區大停電嗎。



「惠喜歡我嗎？」他聽到他語帶笑意地問他。



這該死的大人他裝醉！



原本五條悟也沒想告白的，就算講了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說他喜歡所有學生後呼嚨過去。



但或許是聖誕節的魔力吧。他抱著伏黑惠，他看著伏黑惠的表情變得有些慌張，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正瘋狂的加速，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惠也喜歡我對不對。」五條悟幾乎是肯定的笑著說出這句。



他一直都很自信伏黑惠也喜歡他，但對方卻沒有認知到這件事情，所以在他意識到之前他本來打算慢慢等，一步一步看著他對自己動心不也挺好的嗎？



這是屬於成年人的餘裕。但如果當他成年卻還沒意識到，五條悟就要動真格來追人了。



但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本該不會出現在對方臉上的表情、心跳、呼吸，還有他逐漸升高的體溫。五條悟偷偷抱緊了一些，怕這場他等很久的場景不過是下雪一般的夢，醒了雪也融化了。



聽著他帶笑的聲音，伏黑惠想到他給自己拍醜毛衣照片的時候，看到他的表情他就什麼脾氣也發不上來了。現在也如此。



他想反駁，但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任由這個裝醉的大人抱著他。



去他的大江戶青少年健全育成條列修正案。五條悟想。



事情可以等他成年在做，但確認心意可不行，如果這三年他突然變心了呢。絕對不行。





一個是心知對方在裝醉的，另一個是知道對方清楚自己在裝醉。



兩人都在裝傻。





「惠，槲寄生下面該做的事情只有一個哦？」他看到到對方指了指頭頂上方，他才發現五條悟買的，也是家裡唯一一株槲寄生，就在他們頭上。



五條悟很早就明白了，他只是在等著自己意識到。



就像唯一一株槲寄生一樣，小巧隱密，但卻一直在那裡。



「──真是狡猾的大人。」



但面對這狡猾的大人，伏黑惠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寵他，偏愛他，喜歡他。



他能怎麼辦呢？他就是拿他沒轍。



伏黑惠踮起腳尖，在五條悟的嘴角旁，落下如雪一般的輕吻。







聖誕節做些事情，總是很合理的，對吧？













不重要的補充；



大江戶青少年健全育成條列修正案是銀魂梗。





祝大家聖誕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