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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末日之後

他本該是誘惑對方的那一位，惡魔既定的刻板印象。

面對阿茲拉斐爾他六千年來的摯友他改變了許多，天使純潔的眼神中並無明顯情慾，克羅里看得出來，對方在最初僅是出自於好奇與一絲微妙的情感波動，卻因此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不僅僅是朋友。

六千年的時間天使與惡魔已是彼此的光與影，卻沒有人先踏出那禁忌的一步，直到經歷了世界末日或許再也沒有其他更糟的事情。

現在的情況理論上沒有人能保持鎮定，尤其是當他的性器正被一名天使握在手中時，觸電般的電流正由背脊竄上他的大腦，本不該擁有的想法在一瞬間湧上了心頭。

「阿茲拉斐爾，你能感覺到什麼嗎？」克羅里小心的發問，隱忍自己逐漸襲來的慾望，避免天使一眼看穿而收手，他並不希望兩人之間變得尷尬。

淺淺的微笑飽含著阿茲拉斐爾的寵溺，他寬厚的手掌溫熱包覆著克羅里的下身，「你身下的小蛇？」語畢他感覺到手中的物體微微跳動了一下，自從世界末日之後他似乎開始學會使壞，壞得恰到好處。

「開什麼玩笑，我的天使，你給我好好看清楚，小蛇？」莫名的自尊使克羅里放大了聲響拔高了音調，在他無人的宅第中不斷迴盪著回聲，他所種植的植栽們微微顫抖著葉片不希望受到波及。

最初提出要求時，在克羅里的想像中主導權該在他手中，卻沒想到以目前的狀況來看似乎完全相反，雖然對他來說這並非什麼大問題，若能同樣享受到快感就算將手中的主導交給對方他也願意。

他信任阿茲拉斐爾，正如同對方所給予他的信賴。

身下的性器感受到那雙手正緩緩套弄，拇指摳按著頂端的小孔刺激惡魔的神經，克羅里淺淺抽了一口氣，彷彿忘了呼吸般屏住自己的氣息，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燙，麻癢舒服的感覺一陣又一陣藉由對方手中的動作襲來。

克羅里的喘息有如蛇信吞吐時發出的嘶聲，性愛所帶來的歡愉快感讓他放棄了思考，手掌輕覆在阿茲拉斐爾的雙腿之間，就像對方所為他做的，他看見天使不禁微微顫抖著身子。

他腿間的硬物感受到一絲壓力，克羅里悶吭了一聲，墨鏡下的雙眼閉了起來，就在快感隨著下身直達大腦神經時腿間的性器緩緩流出白濁液體，他不自主的將大腿併攏掙扎，「住手、天使。」

就在那一剎那，他的天使真的住手了。

他媽正直的天使。

「我勸你最好彌補我的損失。」盛怒的惡魔因欲求不滿自行攀上了阿茲拉斐爾的身，他光裸的下身蹭著對方略為勃起的性器，就在他蹭了幾次之後明顯感覺到身下的物體正逐漸硬挺，彷彿利劍抵著他的臀瓣，「你在用我的臀部自慰嗎？天使。」

「事實上是你在用臀部蹭我，克羅里。」阿茲拉斐爾那白皙的雙頰帶著粉色，他伸出了雙手直接包覆住惡魔的雙臀，力道大得能夠將那帶有彈性的臀瓣揉捏變形，臀肉從他的指縫之間被擠出，「認真來說其實我可以直接略過這步驟讓你足夠濕潤，但我想第一次我們可以更加傳統一點。」

「潤滑劑？」惡魔彷彿變魔術似的從天使的白金髮後變出一條軟管，「魔術師阿茲拉斐爾應該不會介意我搶了你的工作吧？」

「不，我想天界不會允許我使用奇蹟只為了這條潤滑劑。」他們倆就在同時看著彼此的雙眼笑了出聲，默契在兩人之間無所遁形。

阿茲拉斐爾拍了拍克羅里的側臀，輕快的拍打聲示意著對方抬高，他擠了些許黏稠透明的潤滑，單手掰開對方的臀瓣找到那隱密的私處，較為粗長的手指在入口打轉為對方緩緩擴張，第一根指節則試探性的插入其中，「哈、啊、這什麼奇怪的感覺？」克羅里雙手環住天使的脖頸整個人攀附著對方淺淺呻吟。

「你需要點時間習慣，而這還只是個起頭，克羅里。」阿茲拉斐爾的手指這時已沒入對方的甬道內，他先是以緩速抽插著從未被碰觸的內裏，接著感受到潤滑逐漸起了作用讓他能夠更加順暢的進出惡魔彷彿能灼傷人的臀穴。

「唔……」那感覺真的是挺奇妙的，克羅里試著思考，卻在阿茲拉斐爾的指腹按壓至某一處時完全崩毀無法延續思緒，他的腦內一片空白剩下的僅是滿滿的慾望，天使純淨的裸背則因一再襲來的刺激被惡魔的指甲淺劃出了道道紅痕。

阿茲拉斐爾的皮膚十分白皙，紅痕在他的背上就像是花朵綻放，刺痛的感覺並沒有讓他停下手指的動作，他在足夠擴張的同時更是加入了第二根以及第三根手指在對方的甬道內按壓著肉壁。

天使下身的性器因對方不斷的喘息與呻吟而有了反應，他將自己在對方體內的三根指頭向外緩緩撐開，接著加快自己抽插的速度，黏膩的水聲隨著他的動作而佔據彼此的聽覺，淫靡色情的氣味讓他們知道就算是天使或惡魔也能夠擁有性慾。

「差不多了，克羅里。」阿茲拉斐爾將自己的手指抽出指頭牽動著那泛起紅腫的穴口，在他身上的男人似乎有些顫抖，他捧起了惡魔的雙臀，「你撐著等我一下。」天使感覺到對方正急躁得想要擁有更多，卻還是自己撐住身子讓天使能將另一隻手握上自己的陰莖。

阿茲拉斐爾的下身藉著手掌的套弄完全挺立起，他一隻手握著自己的，另一隻手引導著惡魔慢慢壓低身子，直到感受到溫熱的穴口抵在他的性器頂端上，「緩緩坐下來。」就像自己才是惡魔一般他在克羅里的耳邊低語著，一邊感受方才擴張後濕潤的穴口正一點一點將他的性器吞入，直到兩人的大腿交疊。

克羅里搭著天使的肩賣力動著自己的下身獲取快感，墨鏡在他的鼻樑上不停晃動著使他不耐將它取下，那雙如同蛇一般的雙眸與阿茲拉斐爾對視，「以第一次來說這似乎有點難度，天使。」

「那麼你要誘惑我換個姿勢嗎？惡魔。」阿茲拉斐爾刻意的挺起腰調皮頂弄了對方一下，滿意的聽見難以忽略的悶吭，但對方可是他口中的＂惡魔＂當然不會任他如此玩弄。

克羅里勾起了嘴角，就像是做壞事前該有的笑容，他壓抑著自己的渴望，站起身的同時使阿茲拉斐爾的性器褪出了他的體內，在趴上床前不忘看一眼天使因他離去而錯愕的眼神。

「背後式從你那個角度看起來似乎挺不錯。」克羅里語畢便跪趴在床鋪，扭動著腰臀以自己的手指將穴口撐開了些許，艷紅的肉色若隱若現，沾著水光的臀穴就像釋出邀請函一般，「那麼我能夠誘惑你嗎？天使？」

「我當然接受誘惑，克羅里。」任誰也難以抗拒這種誘惑，阿茲拉斐爾為了懲罰這名惡魔在靠向他的同時揮起了手掌，熱燙的掌印瞬間在那白皙的臀瓣浮現，火辣刺痛的感覺使惡魔縮起了身子，卻不得不承認他似乎挺喜歡從對方身上獲得的疼痛。

就算他想多懲罰對方，但身下仍未得以釋放的性器正催促著阿茲拉斐爾，他將雙膝跪在惡魔臀後的兩側，以下身抵著對方一張一合的臀穴，「記得閉上你的嘴，快進來天使，我知道你剛剛在想什麼。」

阿茲拉斐爾將下身挺入之後趴伏在對方背上，「你指的是我在猶豫是否該詢問能不能進去的事？還是我在思考要不要多揍你幾下的事，我覺得你似乎挺喜歡的。」他的嘴唇貼得離克羅里的耳朵很近，看見那耳根逐漸發紅異常有成就感。

「我說過閉嘴，天使、唔」克羅里感覺到這姿勢比起方才更加輕鬆得到快感，他的甬道被阿茲拉斐爾的陰莖抽插著，黏膩帶著潤滑，臀瓣則受到對方撞擊不斷發出規律的拍打聲，他閉上雙眼感受這一切。

快感是可以堆疊的，克羅里原先感知那細微的刺激，隨著阿茲拉斐爾的抽插逐漸加快速度之後，他的體內就像是燃起了業火，灼熱得像是能夠燒盡一切，突然之間他就像是被電流竄入，「天使、就是這。 」他指示著對方朝方才的位置持續刺激。

阿茲拉斐爾的性器每一次都準確的頂弄到那個位置，以人類的身體構造來說那處正是前列腺，除了身後的刺激以外，天使伸出了手握住惡魔腿間早已挺立的下身，前後雙向的刺激簡直要逼瘋對方，細碎的呻吟使他的耳朵一陣酥麻。

天使閉起眼享受從未體會過的美好，在幾次前列腺受到重重碾壓之後，克羅里以為自己將要失控，他的大腦陷入一片空白，那一瞬間他只知道自己的甬道正急促的收縮，陰莖則不再脹痛得到了釋放。

當克羅里高潮時阿茲拉斐爾感覺到對方收縮的甬道緊緊纏住了他的陰莖，溫暖的包覆感使得他也在沒多久之後射出了濁液，直接灌入對方的甬道之內，熱燙的液體緩緩從那臀縫之間滴至對方的大腿，色情的景色簡直要讓阿茲拉斐爾再次硬挺，但他壓抑了逐漸勾起的性慾。

在浴室之中清理過彼此身上了凌亂後，他們共躺在克羅里的床舖上。
「已經是世界末日後的第一天了。」阿茲拉斐爾的語氣中有著些許感慨，他們為了這一天確實經歷了許多，但真的要說，這六千年來他與克羅里更是經歷了更多生死交關。

「敬世界末日後一天。」克羅里慵懶的舉起了手模仿拿著酒杯的模樣喊著。




擁有惡魔外表的天使

在世界末日結束的那一晚，天使與惡魔並肩坐在長板凳上等待著不知何時到來的公車，他們頓時已不曉得自己的歸處何在，天使甚至不記得自己的書店早已燒得灰飛煙滅，而他身旁的摯友提出了他的好意，「你可以到我的公寓，天使。」

「我的陣營不會允許我這麼做的。」天使露出了帶著歉意的微笑想婉拒身旁的惡魔。

「你已經沒有陣營了，而我也一樣，我們不再屬於各自彼此的陣營，我們得靠自己。」惡魔的話語中隱藏著一絲惋惜，他們不再屬於任何一方，這一點他們本該早已認清卻仍未真正調適，天堂或地獄已無他們的容身之處。

＊＊＊＊＊

他們知道自己的行為將會迎來什麼樣的結局，正如阿格妮思的預言，必須明智的選擇以何種面目示人。

天使與惡魔得到了最終的答案，並交換彼此的身分，加百列與別西卜不可能輕易地放過他們，認識六千年的情誼能夠使他們扮演對方的身分不被輕易識破。

握住彼此的手心，兩人的型態逐漸與之交換，直到幻化為對方的模樣，看著眼前男人的外貌，阿茲拉斐爾忍不住勾起了淺淺笑容，那和惡魔平時的笑容截然不同。

「天使，別用我的外表露出那種表情。」在私底下他們兩人的氣場仍與平時相同，就算擁有阿茲拉斐爾的天使身軀，克羅里還是自帶著一股邪惡氣息，但他們明白當面對他人的時候得用什麼樣的面目現身，走錯任何一步都可能造就無法挽回的結局。

果不其然，阿茲拉斐爾與克羅里受到彼此陣營的盛大邀請，克羅里以天使的面貌出現在天界，加百列所露出的嘴臉彷彿邀請克羅里一拳砸在他的臉上，不、他現在扮演著阿茲拉斐爾，這名天使並不會揍自己的上司，既然要扮演對方他僅能隱忍那莫名衝動，遵從眼前的威脅。

地獄的情形宛若派對現場，克羅里是地獄的紅人，而這一次別西卜特地邀請了大天使米迦勒來到地獄就為了那該死的聖水。

當浴缸裡充斥著所有惡魔最為懼怕的聖水之後，當場的所有惡魔都期待看到同一景色，那正是克羅里踏入其中接受滋潤當場蒸發。

沒有人看得出來眼前的惡魔竟是天使所偽裝，他脫去身上的衣物僅穿著黑色背心與短褲踏入了聖水之中，就像是一切都如此自然一般，阿茲拉斐爾甚至要求了和黃色橡皮小鴨共浴，他看起來就像個惡魔一般。

就連見到大天使米迦勒都能夠讓對方為他變出一條浴巾，或許這正是阿茲拉斐爾六千年來最壞的一刻。

另一方面的克羅里則在熊熊燃燒的業火之中毫髮無傷，對惡魔而言這就像是如沐春風一般，業火無法碰觸他身軀的一絲一毫，加百列看著在他眼裡的天使，震驚得就像是看見別西卜身上再也沒出現蒼蠅一般。

交換身份選擇了該有的面貌出現，兩人都成功脫困並讓天堂以及地獄都得到同樣的震撼，或許這能為他們帶來片刻的寧靜，但終有一日大戰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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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身為天使，或許也會擁有一絲邪惡，就算身為惡魔，內心也許擁有些許善良，當天使與惡魔在一起久了例如經歷了六千年，他們也有所互補，成為了光與影般的關係。

世界末日之後，亞當恢復了所有遭到毀滅的一切，它們變得就像新的一般，其中包含阿茲拉斐爾的書店以及克羅里的那輛老賓利。

阿茲拉斐爾體會過何謂性慾之後似乎有些上癮，在書店結束營業之後他試圖隱藏自己的氣息走入了暗室，他漸漸讓自己的面貌轉換為他所熟悉的那名惡魔，體會過克羅里的肉體之後他試著想過若是以對方的面貌自己獲得歡愉會是什麼樣的景色。

比起惡魔的灑脫，阿茲拉斐爾所幻型的惡魔看似有些彆扭，當脫去下身能襯托那雙長腿的褲子時，他的手帶點猶豫握上自己下身的性器，輕輕發出了淺嘆。

「哈、啊......」那所發出的聲音刻意模仿著惡魔，他聽著自己的呻吟就像是克羅里在他耳邊發出充滿情慾的喘息，原以為自己能夠有所自制，卻感受到下身變得硬挺，使他極力想要獲得快感。

他在沙發上仰躺著身子，一邊套弄著自己的下身感覺到無數電流穿越腦後，刺激著全身神經，阿茲拉斐爾以為多套弄幾下就能夠體會到那天與克羅里結合時所擁有的滿足，卻始終未能達到那微妙的關鍵。

阿茲拉斐爾換了姿勢趴伏在沙發，噘起的臀部就像是那天克羅里所擁有的緊實帶有彈性，若由外人所視看起來就像是惡魔正自己操著自己的手，心癢難耐的感覺讓他將另一隻手插入了後方的臀穴，整個人直接放鬆在沙發上像蛇一般蠕動著身子。

「天使，我有點好奇現在這是什麼樣的狀況。」克羅里的聲音輕得就像是氣音出現在他的耳邊，仍在情慾之中的阿茲拉斐爾吃驚得停下動作發現惡魔就在他的身旁注視著，兩人就像是雙子一般擁有同樣的面容，克羅里伸出了手覆在阿茲拉斐爾臀上捏著那挺翹的臀，「沒想到我的臀在你的眼裡還不錯，天使。」

「克羅里？你怎麼會在這？」他恨不得自己現在立刻跳入業火之中消失，但他的外貌還是那名惡魔，這不曉得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至少不用以自己的面容面對這樣的尷尬。

克羅里的手緩緩撫向阿茲拉斐爾濕潤的股間，那處泛著水光誘人，惡魔心念一動將指頭繞著穴口打轉著，「它看起來就像是要吸允我的手指一般，天使，你用著我的外貌做了什麼。」

天使微微顫抖著他的腰臀，感受到手指往更深處沒入，「唔！」克羅里勾起了指節，若有似無的按摩著那逐漸灼熱的內壁，指尖不時頂弄著內側的腺體，他勾起了邪惡的笑容看著身下的天使弓起後背的模樣，「你會享受它的，放鬆點。」

阿茲拉斐爾的喘息十分紊亂，他試著冷靜下來習慣惡魔的手指正在他甬道內攪動著，併攏的兩根手指正模仿著性交動作抽插著那柔軟流著稠液的後穴。

撐開的指尖摩擦著敏感的內壁，天使顫動著身軀一時之間隱忍不住，他以克羅里的外貌正在被克羅里本人抽插著脆弱隱密的部位，羞恥與墮落迴盪在他的腦海，就在他試圖享受的同時，忽然之間他的後穴迎來一陣空虛，原先在他身後抽插著的克羅里已抽出了指頭，拿起手帕擦拭著指尖的黏膩。

阿茲拉斐爾的背正因興奮喘息而起伏，惡魔的手指撫過他的脊椎，寬厚的背部帶著淺淺的線條，那指頭正順著那些痕跡游移著，「住手、不、克羅里......」阿茲拉斐爾發出淺淺呻吟，蜷曲起身子後純白的翅膀由體內現型，他仍帶著克羅里的外貌卻擁有了天使的翅膀。

「真是有趣，天使，我記得你的這裡挺敏感的。」惡魔調皮的以手掌套弄起對方翅膀的根部，阿茲拉斐爾激動的程度不亞於方才接受克羅里的指交，快感使那原先粉色的面龐變得緋紅，翅膀微微揮動似乎正在拒絕對方更加深入的碰觸，但這並沒有讓克羅里停手。

惡魔並不是聽見住手便會停止的生物，他握著下身勃起的性器挺進了阿茲拉斐爾仍不斷收縮興奮的臀穴，雙手撫弄著那展開的翅膀一邊挺著腰在對方體內放肆。

他沒想到和自己外貌相同的天使能如此誘人，或許他有些自戀，從外人眼裡他就只是在和自己上床，但本質上又有些許不同，這差別或許只有克羅里能夠理解。

「我勸你最好專心一點，你正在奪走我六千年來的第一次，唔、克羅里......啊、哈......。」天使的聲音帶有微微抱怨，在他身後挺動的性器卻止住了接續的話語。

擺動的腰間迎合對方抽插的頻率，天使與惡魔之間的配合就像是他們早已熟悉了彼此肉體，克羅里知道他應該往哪裡去加以刺激，陰莖的頂端戳刺得讓阿茲拉斐爾縮起了腳趾，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腿正在顫抖發軟，迎來的高潮與他做為上位者時完全不同。

白濁液體沾染在他的沙發，阿茲拉斐爾甚至難以保留他所幻型的偽裝，慢慢褪去克羅里的外貌，他無力的趴著僅帶來粗重的喘息，他體內的陰莖仍未抽出持續在高潮後刺激。

阿茲拉斐爾幾乎軟下了身子，感覺到自己的臀肉受到強烈的拍打撞擊，體內燃燒炙熱到他難以保持鎮定，惡魔的熱液則在下一刻射進了他的甬道，黏膩的感覺蔓延著，對方遲遲未將軟下的性器抽出，他以翅膀揮了揮克羅里的臉頰，柔順的白羽使得對方退了一步，連帶著稠液一同離開了他的窄穴。

結束了一切之後，惡魔赤裸著身子坐在沙發扶手上撫著天使的翅膀，「帶有天使翅膀的惡魔，我們果然並不屬於任何陣營。」他想起了阿茲拉斐爾今日的面貌有感而發，他們現在早已不代表任何陣營。

阿茲拉斐爾小聲的笑了，「或許我們屬於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