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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坐在頂樓的邊緣,腳底下紅紅綠綠的車水馬龍,耳邊充斥的都市吵雜。「這就是人生呢。被。你幸福嗎?」

幸福嗎?山姥切思考著,「我可以完成我的任務,所以還算幸福吧?」

主搖了搖頭,「你快樂嗎?」

「我、喜歡現在的本丸,這樣就足夠了吧?」山姥切不確定這個話題會走到哪裡,但他總有不詳的預感揮之不去。

「足夠?」在主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東西來,沒有信念,沒有夢想,什麼都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在哪裡呢?搞不懂啊。」主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酒瓶,像是要灌下怨氣般,大口吞下。

恐懼。「我的藥開了兩倍,還是每天喝酒喔。」山姥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跟過去主的崩潰都不一樣,太活潑了。

「刀劍男士是什麼呢?如果我消失了,你們也會有更好的主上吧?還是會陪我消失呢?如果可以跟我一起走那就好了。」主一個人站上了陽台欄杆。

於是山姥切打電話給了石切丸,沒多久石切丸就出現在現場。「哈囉papa,夜景很美喔,酒很好喝,吶,如果長谷部知道之後又會抓狂了吧。」



「你會記得我嗎?papa,我不是最好的審神者就是了。」主站在欄杆上張開了雙手,用手做成了喇叭大喊著,「我不要再當審神者了!」

石切丸看著不知道狀況到底是怎樣的主,「良松。」

「聽得見喔~」主沿著欄杆向前走去。

「那我就失禮了。」石切丸仗著他的高度,把良松抱了下來。

在石切懷裡的良松沒有掙扎,沒有回應,像個玩偶一般。「你能聽到我的心跳嗎?」

「嗯。」

「吸氣、吐氣、再吸氣、吐氣。」

「嗯。」

「我找不到人生的意義,也找不到如何帶領你們的意義,我真的是一個很糟糕的主呢。」良松的語氣很淡很淡,像是一隻依賴火柴的火苗,細細地彷彿隨風而逝。

「吃了安眠藥加酒也睡不著。只能想著長谷部巴形需要自己才強迫自己起床。在旅行的時候工作也好痛苦。」主冷淡的說著像是說別人的事情。

「papa,我好久沒有辦法睡覺了。好累,你們跟我一起走好不好?我們不打戰爭了。」

山姥切看著石切丸,自己有些不知所措,情緒一向都不是自己擅長的範圍。

「帶走我好不好?把我神隱起來,這個本丸不需要我,這個世界不需要我。」主為什麼可以把這麼可怕的事情用輕鬆的語調帶過。

「這是你像我許的願嗎?」石切丸溫柔地擦掉了主臉上乾掉的眼淚。「我知道了。」

石切丸輕點了主的額頭,山姥切就看見主癱軟倒在石切丸的懷中。「我晚點回本丸跟他們解釋,山姥切,這件事情我會來處理。」

屋頂的風蕭蕭,轉眼間,屋頂上只剩下山姥切一人,他回想著剛剛的一切,這時才感到害怕起來。

為什麼自己極化回來變得穩定,但主越是糟糕呢?未來的本丸要如何發展?千百個問題浮上了山姥切的腦中。

主怎麼了?我可以做些什麼?沒有答案。

底下的車流來來去去,沒有人發現樓上的插曲,但這個夜晚,會永遠地留在山姥切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