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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裡穿越隧道的光影，在周智謙倚靠在車窗的臉龐上靜靜流轉。周智謙想起上次見到徐辰的時候，他已經是徐庭長了。
「大律師，你的請求權基礎？」
那天，徐辰坐在法官席上，把周智謙的對造律師電到飛起來，周智謙看見徐辰嘴邊鮮明的一顆小小黑痣，相反地，他唇色很寡淡，幾乎沒有紅潤的血色。徐辰不再喋喋不休，但依舊尖嘴薄舌。
周智謙也曾經有撕爛那張嘴的衝動。
閉上眼睛，便會想起無數個白日，徐辰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挺直腰桿，穿著熨燙得整齊的襯衫，舉起手發問、自信地侃侃而談。
夜晚是例外，反正夜晚只不過是白日的夾縫，他們不小心掉了進去。
這裡沒有周智謙，也沒有徐辰，名字不過是多餘的符號——城市的角落只有兩頭膚色的獸。
夜晚適合無所事事、爛醉消遣、做愛放縱。嘴適合拿來親吻跟口交。所以徐辰攤在床墊上，把脆弱的咽喉展示出來，允許周智謙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