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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悠】玩笑禁止 9

*ooc，私設很多
*校園paro，前後輩五悠
*Summary：因為打賭輸了所以五條悟被迫和虎杖悠仁交往一個月，結果深陷其中，在兩人終於大和諧的第二天，虎杖悠仁發現了這場戀愛只是一個賭約這件事。




當虎杖悠仁第三次注意到五條悟對著飯盒空蕩蕩的地方夾菜，明顯心神不寧的樣子，他忍不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從五條悟得知他的生日已經過了三天，兩天後就是他們約會的日子。這三天五條悟總是這樣，時不時就開始發呆，雙眼下兩個漆黑的眼圈就沒消失過，有時候還會突然盯著他看老半天，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其實虎杖大概猜到了一點，無非就是為了週六約會的事，五條悟大概想給他準備什麼禮物，但又不清楚他喜歡什麼，只好每天胡亂猜測。雖然他很高興五條悟能對他的事這樣上心，但再兩天就是約會了，讓事情再這樣發展下去，也不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於是虎杖想了想，開口道。

“前輩這次的期中考也是年級第一吧？”

期中考的成績與排名在前幾天就出來了，虎杖早在知道後的第一時間就恭喜過他，五條悟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又提起這個，但還是停下手邊的筷子點點頭應了聲，一邊疑惑地朝櫻髮少年望去。

“給前輩的一點小獎勵，現在是虎杖悠仁問答時間！”虎杖笑著對五條悟眨眨眼，“所有前輩想知道的事，我全部都會回答喔！”

五條悟當然知道這個突如其來的問答時間是因為什麼，他其實這幾天有好幾次都想直接開口問了，但又覺得這樣太丟人。估計這些都被悠仁看穿了，五條悟放棄地倒在少年的膝蓋上，一邊發出奇怪的聲音一邊側身把自己的頭埋進虎杖溫暖的肚子。他想，他現在看起來一定遜斃了，可他又沒辦法放棄這個機會。

虎杖耐心地等待著，過了大概有一分鐘，他的肚子附近終於傳來了五條悟的聲音。

“……你喜歡什麼顏色？”

“唔，要說的話是明亮色系？我沒有特別討厭的顏色，不過亮一點的顏色不是能讓人心情很好嘛？”

“平常喜歡做什麼？”

“我還挺喜歡卡拉OK的喔，還有看電視，啊，模仿電影或電視裡的橋段也很有趣，這個我很擅長的。”

“喜歡的食物？”

“蓋飯或是麵吧，我不挑食的，跟前輩才不一樣。”

一問一答，五條悟問了好多問題，虎杖都有點懷疑他能不能把每個答案都記下來了，但想想自己肚子上的這顆腦袋可是年級第一的腦袋，又覺得是自己多慮了。等最後白髮少年終於安靜下來，或者說開始猶豫起來，虎杖又等了一會兒，五條悟才小聲問道。

“你最近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想要的東西嗎？有喔。”虎杖想了想，補充道：“而且這是只有前輩能給我的東西。”

“什麼東西？”五條悟把頭從男朋友的肚子裡抬起來，只有他能給的東西，果然悠仁想要房子嗎？今天放學馬上去買一棟……

少年的聲音打斷五條悟腦海中的購房計畫，“我想要前輩給我寫一封情書。”

“馬上給你買——你說什麼？”五條悟懷疑自己聽錯了。

“就是情書喔。”虎杖重複了一次證明五條悟沒聽錯，他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前輩都沒有說過喜歡我之類的話，我也會想看一看啊。”

五條悟覺得自己才寫不來那種肉麻的東西，他很想讓虎杖換一個答案，可是看著那雙澄黃色眼睛裡閃閃發亮的期盼，他還是沒把話說出口。這可是他想要的生日禮物啊。

五條悟咬咬牙，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好，我給你寫。”

不就是情書嗎？寫就寫。

問答時間就到這裡結束了，五條悟的心思被該怎麼寫情書給佔滿了，直到虎杖快把所有餐具收拾乾淨，看著身旁的櫻髮少年，猶豫了一下，他才再次問道。

“……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問題，我也都會回答的。”

虎杖愣了一下，其實他真的有一個一直以來困惑他已久的問題，他想知道當初五條悟到底是為什麼跟他告白的。是像伏黑說的那樣因為看到了他比賽的模樣嗎？可他又覺得這個問題問出來前輩一定會過於害羞而開始說些奇怪的話，還是等以後有時間再問吧，總會有機會的。

於是他說：“我沒有什麼問題，等之後想到了再問前輩吧！”




這幾天的天氣一直都很好，週六也不例外。他們約的早上九點半，這個時候還帶著一點涼意，虎杖到的時候是九點二十，他穿著稍微厚一點的連帽衫跟著人流從車站出口出來，一眼就看到滿街道的粉白櫻花落地成河，粉色河流邊站著新雪一樣的少年。

五條悟站在一棵樹下，低著頭單手滑手機，另一隻手隨意放在兜裡。虎杖覺得他好像特地打扮過，黑色圓領的針織衫搭配深藍色的風衣，墨鏡似乎也換了一副，本就奪目的人，此刻更是讓人忍不住怦然心動。四周不少人在注意著這個帥氣過了頭的少年，他們還在討論著他在等誰，就看見白髮少年像是注意到了什麼，抬頭往車站方向一望。

接著一個背著單肩包的櫻髮少年一邊揮著手一邊朝他跑去，櫻髮少年似乎很高興，白髮少年稍微抱怨了兩句，之後也看起來心情頗好地伸手揉了揉少年的櫻色短髮，又說了幾句話，兩人手牽著手走遠了。偷看的路人們忍不住在心裡扼腕，原來有男朋友了啊。

兩人的目的地是附近的運動場，五條悟準備了兩張票，是最近熱門的高中棒球聯賽冠軍賽，其中一支隊伍是X高，五條悟之前就有聽虎杖說過，棒球隊裡有不少認識的朋友，他想去幫他們加油。

因為是週末，再加上是冠軍賽，來觀賽的人並不少，他們在人流中肩並著肩，艱難排到入口處的對伍，再緩慢前進。路邊有人在賣加油的用品和零食，虎杖買了一個X高加油用的道具，又買了兩瓶草莓牛奶，一瓶給他自己一瓶給五條悟。

五條悟選的座位視野很好，兩人坐下沒多久比賽就開始了，五條悟一開始還好，後來也許是被身邊人影響，也開始投入進去，給旁邊又喊又跳的虎杖分析賽況。虎杖不知道五條悟還懂這個，只覺得他說的比解說員還專業，拉著他問東問西，五條悟看著他像小麻雀一樣，解答到一半，忽然低頭落下一個吻。

直到身邊的人群爆出一陣善意的驚呼，虎杖才發現，觀眾鏡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轉到他們這邊了。原本吱吱喳喳的小麻雀消停了，今天來的人一大半是X高的學生，虎杖不用想也知道剛才那事估計連圖帶文字都被傳遍了，他甚至在附近的女同學口中隱約聽到了自己和五條悟的名字。

雖然之前後援會的事情後他們兩個的事在X高就已經不算秘密，但這不代表他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吻啊！他沒好氣地瞪了五條悟一眼，對方不只沒有反省還湊過來跟他說：“這樣大家都會幫X高加油的。”

虎杖才不相信他的目的是這個。比賽一結束都不敢跟朋友們打招呼了，拉著五條悟趁大家還在慶祝勝利的時候趕緊溜走。

看完了比賽差不多也到了中午，五條悟帶著虎杖去了市中心一間旋轉餐廳，虎杖沒來過這種地方，菜單一上來打開一看一個字也看不懂。五條悟說那是法文，虎杖不懂法文，但他看得懂後面的數字，他只覺得腦中一片暈眩，雖然他已經漸漸在習慣自己的男朋友是個有錢人這件事，但他覺得他心裡那個貧窮的靈魂還是很容易被震驚到。

法國菜一道一道菜上得緩慢，完整吃下來已經快要兩個小時，最後上的是甜點，一個四寸的檸檬千層，上面戳著一根小小的蠟燭，虎杖一看就認出了這是出自之前電影院附近的那間店。

五條悟抿了抿唇，解釋：“你上次不是挺喜歡這個的。”

虎杖當然不可能說他上次只是選了個最便宜的，反正他也不挑，於是也就沒否認，開開心心準備吹蠟燭分蛋糕，五條悟卻制止了他，嚴肅地開口：“要先許願！”

虎杖很意外，“前輩還信這個啊？”因為是爺爺帶大的，脹相也不信這些，所以虎杖家過生日向來就是象徵性吹個蠟燭就開始吃蛋糕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五條悟總覺得自己的男朋友在用一種很失禮的眼神看著他，他有點惱羞成怒，“總之快點許願！前兩個要說出來！”

虎杖無奈，只好配合地雙手合十，開始許願，第一個願望，“希望我的家人和朋友們都身體健康。”

第二個願望，“希望接下來成績也可以像這次一樣好。”

為什麼兩個願望都跟我無關？坐在對面的五條悟非常震驚。

最後一個願望不能說出來，虎杖閉著眼在心裡默念。

第三個願望，希望他能跟前輩好好在一起。





吃完飯，兩人又去逛了CD店，挑挑選選買了幾張喜歡的專輯，接著五條悟帶虎杖去了他特別喜歡的可麗餅店，兩人一隻手拿著可麗餅，另一隻手牽著彼此，慢悠悠走在河堤邊上。在夕陽下染上了些許昏黃的街燈一盞盞亮起，傍晚了，有微風吹過，他們往虎杖家的方向走去。

明明只是安靜地走在一起，沒有說什麼特別的話也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但就是覺得很開心。兩隻手交握原來這麼溫暖，當虎杖家的門牌出現在視線中，兩人都忍不住想，這條路也太短了一點。

不想分開。站在門口了，兩個人卻沒有馬上道別，還有生日禮物沒送呢，五條悟看著眼前微微仰起頭一臉期待地望著他的少年，突然想親一親他。他還不知道，他在三十秒後馬上會後悔這個決定。

至少不應該在門口的。

當他捧起男朋友的臉，只差一秒就要嘴唇相觸時，一道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聲音從虎杖身後傳來，帶著一點震驚與錯愕。

“悠仁？”

五條悟可以感受到懷裡的人一瞬間僵住了，他抬起頭一看，在看到有過一面之緣的面孔時，他也僵住了。

脹相明顯也認出了他，他們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的疑惑，但兩個人都是聰明人，想通之後很快又變成什麼你竟然是的大受打擊。還來不及互相對質，或者說是單方面對質，虎杖先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他還沒發現自己的大哥和男朋友已經碰過面，只知道剛才那個場面可沒辦法簡簡單單糊弄過去。既然如此就承認吧，反正早晚要說的，於是他轉過身對著脹相開口：“脹相，這是我男朋友，五條前輩。”

然後又對著身邊的人道：“前輩，這是我哥哥，脹相。”

兩個人僵硬地互相打了個招呼，虎杖總覺得他們之間的氛圍有點奇怪，還沒想出個所以然，脹相忽然開口了，語中看似平靜無波又似乎暗藏波瀾，“悠仁，不如請這位五條前輩今晚留下來吃晚餐吧？”

“我、”五條悟其實已經快宕機了，但是握著手裡暖呼呼的手，面對虎杖有些擔憂的眼神，他說：“我可以的，那就打擾了。”

於是虎杖家的晚餐變成了三人份，虎杖坐在五條悟旁邊，對面坐的是脹相，他看看白髮少年又看看黑髮男子，想了想決定先試著幫自己男朋友說點好話，“前輩是二年級的年級第一，這次期中考也幫我複習了作業，讓我進步很多。”

“這樣嗎。”脹相沒有發表過多評價，“所以你們是什麼時後在一起的？”

“大概三個多禮拜前？”

脹相啪地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才三個禮拜，怎麼可以接吻？！”

五條悟很尷尬，虎杖倒是習慣了，義正嚴詞地反駁道：“為什麼不可以？”

至少要半年後才可以吧！脹相已經完全陷入了寶貝弟弟被吃豆腐的憤怒狀態，他現在對五條悟的看法一落千丈。可是他也很清楚虎杖悠仁的個性，剛才既然都那樣介紹了，言下之意就是我是認真的，今天還是自家弟弟的生日，他不想讓他不高興。

於是他只能一邊瞪著白髮少年，一邊恨恨道，“悠仁說的不論什麼都對。”

接下來沒人說話了，晚飯就在奇異的沉默中結束，脹相這才再次開口：“吃完飯，來吃蛋糕吧。”

虎杖沒意見，一旁的五條悟卻是一僵，等看到那個熟悉的蛋糕盒子，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變成紙片人了，這種情況到底應該怎麼應對，他沒有學過啊！祈禱是有用的嗎？那他現在開始祈禱脹相把他們選了不同口味的蛋糕這件事忘了還來得及嗎？

祈禱大概是沒有用的，因為剛把蛋糕從盒子裡拿出來，五條悟就聽到脹相問：“悠仁，聽說你最近喜歡檸檬口味嗎？”

虎杖直到這時候才發現一點不對勁，他想到中午的檸檬千層，又看了看眼前這眼熟的包裝盒，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似乎能猜到一點。面對兩邊遞來的視線，他只能干巴巴地開口：“最近剛喜歡上的……”

於是蛋糕時間也在沉默中結束，蛋糕一吃完，虎杖把盤子收好，也不管脹相還想說點什麼的表情，趕緊拉著自己快變成灰的男朋友進了自己的房間，這才勉強鬆了一口氣。

剛關上門他就感覺背後壓上來一個人，將他半摟半抱在懷裡，平常張揚肆意的人現在連聲音聽起來都氣若游絲，“悠仁，我快嚇死了。”

虎杖覺得這樣的男朋友好新奇，又好笑又有點點心疼，他安慰他：“我應該早點跟前輩說的，關於脹相的事。”

他想了想，“其實有一個方法，脹相他很喜歡聽人喊他哥哥，也許前輩你下次可以試試看。”

五條悟想，他才不覺得這個方法會有用，悠仁這個笨蛋！

不過總算是稍微緩過來了，他開始四處張望，這可是悠仁的房間哎！他想仔細看看，但虎杖很快打破了他這個念頭，“前輩可能不能待太久，過一會兒釘崎和伏黑要過來了。”

他有點不滿，“悠仁因為別人要把我趕走。”

“不是那樣，而且釘崎他們是朋友，”虎杖有點無奈，他湊過去在男朋友的臉上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臉有點燙，“只是，這樣的事情，只有兩個人的話比較方便不是嗎？下次等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前輩想的話要待多久都可以。”

五條悟被可愛到了，他其實很開心，但表面上還要裝得一臉真拿你沒辦法的模樣哼兩聲，然後又抱著男朋友親了一口。虎杖提醒他，“前輩還沒給我生日禮物呢。”

“我當然沒有忘記。”五條悟從包裡翻出一個淺藍色信封，信封乾乾淨淨，看起來跟一般的情書一點也不一樣，但這是五條悟給他寫的，虎杖都還沒看，就已經覺得自己嚐到了甜甜的味道。

五條悟一邊把信塞給他一邊開口：“這封信你先不准看。”

“為什麼？”虎杖大為震驚，“哪有收到信不能看的？”

當然是因為會很羞恥啊！五條悟說不出口，只能繼續道：“總之先不准看！等……等一個月後才能打開！”

虎杖試圖爭取自己的權利，“一個月也太長了，三天行不行？”

“……一個禮拜，不能更短了！”

“那好吧，”虎杖雖然無奈，但也沒辦法，“我會一個禮拜後才看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