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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rvescence
(n.) bubbles in a liquid

˖ ࣪⊹

薩斯的船被巨浪掀翻,修修補補過的釘板被拍碎,但這趟出海的收穫確實頗豐。
薩斯把這作為一種不太公正的等價交換,但無妨——幸好麻繩編緊的漁網和鋒銳的叉戟都還攥在他手裡,並非難以承受的絕路。

薩斯歷經了兩個日夜的載浮載沉。
他試圖攀上一些大型溫和水生動物的背,但那不過是浪費體力的徒勞,他很快就認清了現實;薩斯慶幸自己也沒再遇上什麼致命的詭異風暴,或者殘忍的兇暴海怪。

最終薩斯掙扎著爬上別人的破爛木板時,不過是泡皺了一點皮膚、瘦凹了眼窩和臉頰而已。
他稍微想享受一下乾爽的劫後餘生,腐敗木板的主人就覬覦起他網裡半死不活的魚:對方字字委婉,卻也句句貪婪;想索討恩情的報償,又不想讓善意的道德之舉染上魚腥,淨想著高高在上。

薩斯的目光聚在月光灑下的少年的鼻尖。他如果點頭了,也只能代表自己有在聽。
他不認為慾望是多麼難以啟齒之事。在薩斯隨著洋流漂蕩的幾日裡,他可是換著法子像所有莫帝維塔的神祇禱告,喃唸一些細碎錯漏的祝詞,在心中奉獻一些重要但微不足道的物什,只願求生。
薩斯對遮掩的慾念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毀壞臆想。他撐著自己溼答答的腦袋,認真感受吹動帆旗的海風、融混進鹹澀苦味的開脫,以及還在自圓其說的良善理論。

他拿拇指稍微測算了遠方的椰樹,估摸出他們離最近的岸邊還有幾十浬——陸上的法律像海潮一樣,只能輕拍著木板搖晃心智,尚不足以影響薩斯的抉擇。
一是用凍僵的魚敲暈對方,反客為主教教這片破爛木板的主人,讓他再也不敢在這片海域上大發他應當要人報恩的慈悲之心。
二是不與對方計較,將一點點漁獲分享給對方,就像他在胡謅活命代價時說的那樣:願意奉獻出自己能奉獻的所有。

⋯⋯薩斯還沒決定好該數一還數二。

他綠色的眼睛盯著那張喋喋不休的嘴,慢悠悠地接過一句話,沒有正面回應對方的訴求。
「所以你在海上多久啦?」
涉世未深的年輕漁夫停頓了一會才回答:「沒有多久⋯⋯」

也許年輕漁夫打開話匣後的嘰哩呱啦可以淹死一條活魚。
不過薩斯聽得還算津津有味,他簡單地用幾個狀聲字就摸清小可憐尼可拉的底細,還有他直至目前為止,和一條落水小狗相仿的短暫人生。

夜晚的海風轉了方向,在星夜下顯得有些刺骨,沒有柴火取暖的水面最是適合人類擁抱,而他們最快也要一天半的時間才能回到莫帝維塔。
這代表薩斯不用著急著做下決定。

不需要急趕著選擇下一步行動的輕鬆感讓薩斯笑了,他不著痕跡地伸展了四肢,壓縮了救命恩人尼可拉的小小個人空間。
只有兩人的飄搖在海上,有種不合時宜的依偎感;年輕的漁夫終於因為感到疲憊而識相地閉嘴,尼可拉噤聲後的空氣變得緩慢且滯塞。

小笨狗一樣的少年在一頭霧水中被侵略,後知後覺地發現薩斯早已與他太過貼近。
星辰、月光、海潮。
薩斯也不是故意要把氣氛搞得這麼浪漫詭異的。他猜一切都只是費洛蒙與愛神在作祟。

尼可拉上臂的肌肉薄但精實,柔和月下的健康肌膚罩著一層漂亮的乳白。
若是在床上的場合,薩斯絕對會將這雙手扭到尼可拉身後,或者固定至頭上,讓少年只能腰桿掙動著讓他上下其手。

——可這只是艘破船。
薩斯退而求其次地讓尼可拉圈住他的脖頸,讓對方擺出一個親暱的依靠姿勢,正正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尼可拉的手指輕輕繞著薩斯的髮尾,羞怯地向比他大上一輪的成年人詢問:「在海上做這種事情,沃林西亞會責罰我嗎?」
沒有相關知識、甚至沒怎麼在乎過信仰問題的漁夫被問得沉默,薩斯沒怎麼思考,就用在市場上與人討價還價的伎倆,近似於半哄半騙的轉移了話題。
他把熱氣吹向少年的耳朵呢喃:「⋯⋯我知道維利德拉斯肯定看得盡興。」

在自己的船上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小狗,輕易地就接受了這個讓他更加羞赧的回答。
尼可拉被情慾刺激的小小勃起頂著薩斯的腰腹,對方固定在後腰處的繩結順著臀線落下,在薩斯看來,就像是搖著尾巴,忍不住發情的幼犬。
青澀、可愛、任人擺布地無助。

薩斯熟練地解開布條,撫摸尼可拉繃緊的屁股,若有似無地往大腿內側碰觸,直到他發顫的腿終於放鬆下來,主動蹭著薩斯摩娑。
少年柔韌的肌膚與女孩的大相逕庭——更好被延展、更好被欺負、更好被折磨——薩斯掐著尼可拉的腿根,握住他的陰莖,手法溫柔地褪下包覆敏感的薄皮,用虎口蹭著溝壑,指腹輕敲著紅腫的頂端。
薩斯惡趣味地用指尖去刮少年的馬眼,尼可拉咬著下唇試圖遮掩呻吟,最後受不了地咬了他一口。

薩斯吃痛地反手打了一下尼可拉的屁股,接著便看見少年抬起頭來,閃著淚光向他道歉的真誠眼睛。
若是在等個幾年,待尼可拉的童顏長開來,必會變得陽光倜儻,風靡港邊少女——但他現在紅著臉,在薩斯身上哭哭啼啼。
他喜歡帶人享樂。薩斯篤定地想,他還喜歡干擾一些、關於別人且無傷大雅的人生軌跡。

薩斯輕吻著尼可拉的耳畔,揉捏被他留下掌印的那處臀肉,問少年是否喜歡這樣的撫弄。
尼可拉扒著他的肩背,老老實實地說喜歡、但很怪,少年打蛇隨棍上的要求薩斯多說一點話,用以緩解他的不安。
清醒時的薩斯不擅長在性事間說話,他對他人的情緒並不敏感,但也沒辦法無情地略過少年幼獸般低啜的討饒。

薩斯拍了拍尼可拉的腦袋,替他順了順汗濕的頭髮,直直地望進那雙波光粼粼的眼睛,說:「乖。」

少年射的亂七八糟。薩斯還得從自己身上抹掉一些,才足夠送進尼可拉的後穴裡潤滑。
他的可大了,平時還得在陰莖上抹上更多唾沫或者油膏才能進的順利——現在可沒這些好東西。
「⋯⋯這是真的嗎?」射精後清醒一些的尼古拉又開始漫天發問,表情稱得上是天真地指著他的胯間,「看起來像馬。」

薩斯笑而不語,掐著少年的腰往下坐。
性器被後穴梏得太緊又太疼,尼可拉的掙扎被狠狠摁住,薩斯皺著眉警告他會翻船;僅僅吃下小半截陰莖就痛得抽噎的少年努力不亂動手腳,顫著聲音不忘確認:「啊、所以⋯⋯那些魚⋯⋯」

操。
薩斯有些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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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性器壓進尼可拉的身體裡,每一處皺褶都被龜頭霸道地撐開,快樂吞噬了疼痛,帶給少年從未有過的體驗:好像再多一些就會翻覆進慾念之海中,但他只是被年長的漁夫牢牢地擁抱著,非常安全。
薩斯還在他嗡嗡鳴叫著的耳邊問漁獲之事,尼可拉早就被操的頭昏眼花,連最後一點驕傲的、拯救了他人的矜持都忘得一乾二淨,只想讓埋在他身體裡的陽具再動起來。

「很想要嗎?」
「對的、是的⋯⋯請給我,阿利烏斯先生⋯⋯」
「你得學會自己釣才行。」

尼可拉不太想描述之後發生的事。
薩斯抓來一隻魚,檢查過一輪魚的口腔後,不顧他的反對套上少年高翹著的勃起擼動。
「這條魚就送你了。」薩斯咬著他的耳朵,像在分享秘密,「你的精液可營養了,要是以後釣不到魚,也可以這樣試試。」

痛和快樂的界線太模糊了,少年紅著眼眶,被刺激得射了一股又一股。
他的腰和胯骨都被掐出瘀青,靠岸之後依舊走得搖搖晃晃,在夜深人靜時想被同樣粗大的東西填滿,想感受熱燙的體液滑過腿間。

「學會了嗎?」

尼可拉還記得薩斯最後這麼問他。
而他高潮得又快又猛,像尿濕了褲子一樣。






𓆝 𓆟 𓆞 𓆝 𓆟

1. 尼可拉大暈船。
2. 尼可拉確實有變得比較會釣魚。
3. 尼可拉後來在聽姐姐講述床笫懷孕之事時,忍不住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4. 尼可拉越過自己的心魔之後有試圖接近薩斯,被薩斯用商人語氣友善的婉拒了——失戀的少年大哭一場就好了。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