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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世界伴隨著疼痛被鮮豔的色彩覆蓋。

格納季深嘆口氣,狼狽地用手抹開面罩上的彩漆,模糊的世界裡隱約能看見遠處那人囂張的笑容,他幾乎毫髮無傷,有也只是趴臥在某處上時沾染的草屑殘渣而已,而自己幾乎已經被五顏六色的漆彈蓋滿全身,狼狽的模樣從對方的眼中倒映在自己眼裡。

他朝自己伸出手,不顧他手上仍有未乾的彩漆將自己從地上拉起,格納季拉下臉上令人窒息的面罩,解開原本豎起的淺色長髮,原本白皙的面龐在剛剛一番激烈、或者說是被利莫尼單方面虐打中變成帶有健康的血色,他微喘著氣,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真的是……毫不留情呢。」看著輕裝上陣、連面罩都沒帶的人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格納季脫下身上從墨綠色變成七彩鮮豔的服裝,手臂和被汗水浸溼的背心下隱約能看見被漆彈打出大片的紅痕。

「是你太弱了。」利莫尼將水瓶丟給滿身大汗的人,戳了戳他胸口上的痕跡,見到他露出略為吃痛的表情後笑著:「跟你說了,一開始就要找制高點啊。」

「這裡哪有什麼制高點……」看著周遭只是一片雜草叢生的荒郊野地,格納季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利莫尼舉起了手,指向遙遠的某一邊。

遠處一片樹林在微風中搖擺枝椏,格納季沉默了,他徹底低估對方的狙擊能力,或者說是自己以為對方會對自己稍微放水一些,但沒想到利莫尼還是毫不留情的從好幾百公尺遠的樹林裡狙擊自己,而且槍槍彈無虛發,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一點衣角都會被打中,而且自己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對方是何時跑去那片林子裡的。

「我記得你說過,漆彈的重量很輕所以很難瞄準。」格納季擦乾臉上的汗,看著身旁一臉愜意的人道:「而且漆彈槍沒有加裝狙擊鏡,你是怎麼射到的?」

「因為我的視力夠好啊。」利莫尼接過他的水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後才繼續開口:「我連你第一槍被打中時臉上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一臉就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表情呢!」嘲笑完對方的利莫尼總算出了一口平常被格納季欺負的氣,看著對方面頰微紅一聲不吭的模樣,他笑了幾聲又說:「剩下的就是靠經驗啦!」

「走吧,回去擦藥。」看著格納季滿臉不服氣的模樣,利莫尼主動拉起對方的手,在暖陽中留下七彩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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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世界飛速的旋轉,即使視力再好也無法控制變得模糊的視野,伴隨著背部傳來的劇痛讓他發出微弱的驚呼,無力的躺在高大的男人跟前。

他可以很明確的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格納季正在報在打漆彈時的仇,真是一個小心眼的傢伙……好吧,他承認自己在打漆彈時是故意往他胯下打了幾槍,但至少都避開要害了,現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把自己抓起來摔。利莫尼大字形的仰躺在軟墊上想著。

全身關節隱隱作痛,格納季絲毫不留情的用各種壓制技巧把自己玩過一遍,利莫尼看著臉上依舊帶著淺笑的男人開口:「蠢熊,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小心眼。」

「可能有,但沒有人親口對我說過。」

「那我就是第一個了,你這個小心眼的傢伙。」利莫尼惡狠狠地說著。

格納季伸出手想拉對方起身,利莫尼也伸出了手,下一秒卻扯住對方的手腕,抬起腳往男人脆弱的跨下踢去,要不是格納季反應比他快上許多,另一手直接抓住他踢來的腳板,細長白皙的手使勁一捏,身下的人馬上發出求饒的哀號聲響。

格納季臉上掛著笑容,語氣無比柔和說道:「看來小心眼的人不只一個呢。」

他鬆開手順勢坐到利莫尼的身旁,看著對方抱著腳蜷縮成一團背對著自己,格納季戳了戳對方的背,卻只聽見對方傳來幾聲哼聲,格納季又伸手輕扯幾下對方綁起的小馬尾,見他真的沒有任何反應後伸手直接往利莫尼的臀瓣用力抓了一把。

「我操你!」利莫尼總算有了其他反應,像一條受驚的魚在地上用力的彈了一下,他揉著屁股坐起身的同時看見格納季得逞的笑容後罵了幾句,舉起手想要反擊,但看見對方絲毫沒有要閃躲的意思甚至張開雙手做出像是迎接自己的動作,一時半刻舉著手不知道該做什麼動作,猶豫許久只後也只是往對方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他才不是自己因為看見對方笑得太燦爛才下不了手。心臟跳動的聲音直達耳膜,利莫尼紅著一張臉撇過視線,找了個上廁所的藉口便倉皇逃離房間,格納季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也忍不住伸手掩面蓋住自己變的微紅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