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 乙己文來了,還請大家笑納 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小癟三、大人的厚黑學等教人半懂不懂的話語。因爲大家根本不在乎他姓什麼,別人便從他這半懂不懂的話裏,替他取下一個綽號,叫作癟乙己。 癟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癟乙己,你又開始情緒勒索了啊!」他不回答,對櫃裏說,「溫兩碗酒,要一碟茴香豆,**甘蝦(笑)**。」便排出九文大錢。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手動刪大家的留言了!」癟乙己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汚人清白……」「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有2000多則,現在才1000多。」癟乙己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改建違章建築……改建算大事嗎!……我蓋的樓,樓層高度及內部裝潢就不能讓我自己來麼?」接連便是難懂的話,什麼「輕輕說一聲嗨」,什麼「父子騎驢」「磨練PUA」、「一報還一報」之類,引得衆人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聽人家背地裏談論,癟乙己原來挺中二,但終於沒有反省,又不會低調;於是逆風高飛,弄到將要提名金瓜獎了。幸而噗還沒刪,還保留喜感,適合闔家觀賞。可惜他又沒邏輯,還喜歡自我膨脹,便是認為大家都喜歡他才留言。 癟乙己喝過半碗酒,漲紅的臉色漸漸復了原,旁人便又問道,「癟乙己,你當眞有朋友麼?」癟乙己看着問他的人,顯出不屑置辯的神氣。他們便接着說道,「你怎認識的刑事局朋友?」癟乙己立刻顯出頹唐不安模樣,臉上籠上了一層灰色,嘴裏說些話;這回可是全是「我要的不多,就是一個互相罷了……」,「才、才不是幻想朋友、都約了電影了呢」這類毫無所謂的聲明。在這時候,衆人也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在這些時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櫃是決不責備的。而且掌櫃見了癟乙己,也每每這樣問他,引人發笑。癟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們談天,便只好向孩子說話。有一回對我說道,「你有學過行為經濟學麼?」我略略點一點頭。他說,「學過,……我便考你一考。撿到200元的開心程度跟搞丟200元的難過程度,是不一樣的對吧!」我想,莫名其妙的人,在說啥廢話呢,況且這才不是行為經濟學,隨便扯到錢就以為是經濟學是不行的,至少要提出個無異曲線跟邊際效用函數的函數式來證明啊。我便回過臉去,不再理會。癟乙己等了許久,很懇切的說道,「不懂對吧?……我教給你,記着!這些應該記着。將來搞丟200元的時候,可以自我說服用。」我暗想要是真搞丟200元了那就算了吧。 即使沒人理他,癟乙己亦自得其樂,顯出極高興的樣子,將兩個指頭的長指甲敲着櫃臺,點頭說,「哎呀哎呀!……我得出了搞丟200元的失落感跟獲得200元的喜悅感是一樣的呢,你知道麼?」我愈不耐煩了,想著這結論怎麼跟你前面的論點完全不一致?這等沒邏輯的論證不攻自破還沒發覺,真是個體經濟學要被死當的節奏。癟乙己剛打了訊息,說想取消婚聯社諮詢來跟大家論證,見大家毫不熱心,便又歎一口氣,在櫃檯上寫著「講真的,無慘大人,現在還來得及,應該要知道**碳**治郎的溫柔」並顯出極惋惜的樣子。 寫錯字真是尷尬,還不如不要寫呢。 癟乙己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他,別人也便這麼過。 有一天,大約是元旦前後的兩三天,掌櫃正在慢慢的結賬,取下粉板,忽然說,「癟乙己長久沒有來了。還想吃瓜看戲呢!」我纔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喝酒的人說道「他總仍舊是想情緒勒索。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截圖公審」「後來怎麼樣?」「怎麼樣?他自爆這個局他已經布了少說一個月,不是簡單能發現的」「後來呢?」「後來放話說只戰十二鬼月跟鬼舞辻無慘。」「???」「後來……誰曉得?許是腦羞,開始替旅人取些不得體的稱呼。」掌櫃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賬。 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顧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賭一噗幣。」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站起來向外一望,那癟乙己便在櫃臺下對了門檻坐着。見了我,又說道,「賭一噗幣。」掌櫃也伸出頭去,一面說,「癟乙己麼?又帶來什麼笑料了麼!」癟乙己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這個相互……互相哥有問必答。先開通匿名投幣,含金量要高,就投幣。」掌櫃仍然同平常一樣,笑着對他說,「癟乙己,你又刪回應了!」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才沒取笑,只是圍觀而已」癟乙己低聲說道,「手動,手、手滑刪的……」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見癟乙己。但到了年關,金瓜獎提名必有「癟乙己與他的幻想好友」、「癟乙己之媽媽的訓誡要聽-我拿掃把打你我心也在痛」、「癟乙己父子騎驢110年復刻版」……等精彩提名,真是讓人拭目以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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