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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情長》李澤言 × 璇璇

　　今天的早餐是Baguette配上奶油和果醬。麵包是剛從一旁的烘焙坊買來的，剛出爐的長棍麵包外酥內軟，散發著鬆軟的麥香。男人熟練的將麵包切片，放到一旁白淨的玻璃盤上。
　　盤子上頭還放著正冒著熱煙的金黃色炒蛋，看上去軟嫩可口，上頭灑上了磨碎的胡椒妝點了味蕾。
　　開放式的廚房還留著煎培根的香味，不是濃烈的油煙味，而是恰到好處、正好能勾人食慾的焦香。

　　李澤言看了眼正煮著水的爐子，走到房間門口敲了敲門板，兩聲門響似乎沒有吵醒抱著棉被睡得正熟的女孩，他看著她散亂的褐色長髮，嘴角有些無奈的勾著。
　　「該起床了。」

　　女孩低低的唔了一聲，臉又蹭了下被子，卻沒什麼大反應。李澤言輕輕歎了一口氣，看了她一眼後便轉身走回廚房。

　　在煮好的水被放置到溫度恰好的時候，李澤言將水緩緩滴入裝著磨好的咖啡粉的濾杯，沁濕了咖啡粉；等了一小會兒後，他從內到外的繞著圈細細地冲著，模樣專注的讓早晨的陽光得以緩緩地落在他的髮上，又順著戴著錶的腕一路落進了咖啡裡。

　　待咖啡被倒入兩個成對的杯子時，女孩迷糊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好香啊……」
　　女孩眨了眨眼湊到了桌邊，一雙眼似乎因為食物的香氣清明了些，李澤言頭也不回的問：「洗漱了嗎。」
　　「洗過了。」女孩停下正要拉開椅子的手，走到李澤言身後伸手抱住。
　　「早安呀，李先生。」
　　「早安。」

　　今天是你們在法國的第三個晴天，事實上，撇除第一天抵達法國戴高樂機場時有些灰濛濛之外，天氣是都不錯的。
　　這幾年你們的旅行偶爾落在歐洲，隨著妳進入醫學系而越發忙碌後，兩人為彼此空出的時間漸漸成了默契，並且從搭配著假日湊成的五天旅行成了偶爾還會多於一個星期的度假。
　　妳是越發喜歡這種「小別勝新婚」的分離了，雖然李澤言對於妳的縱容並沒有因為這些分別而增加，妳也不以為意。
　　李澤言早就足夠疼妳了。

　　法國是你們兩人都熟悉的地方，又因為妳亦成功習得了法語，你們反到像一對旅居於此的華裔情侶。
　　偶爾妳會開玩笑的和他說退休後不如就搬過來吧，李澤言只是垂著眉眼看妳，又或是心情大好的笑了一聲回妳一句「笨蛋」。妳總會問他是不是割捨不掉華銳，心裡卻知曉他分明是清楚著妳割捨不掉隔著一萬公里外的家。

　　外頭的陽光正盛，妳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問他：「今天待在家裡吧？」
　　「嗯。」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當你老了，頭髮花白，睡意漸濃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在爐火旁瞌睡，請拿起這本書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慢慢地讀，夢見那溫柔的臉龐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而你的眼眸曾如此的深邃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有多少人愛你那光輝的歲月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或真心或假意的愛著你的面容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但始終有一個男人，愛著你虔誠的靈魂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愛著你一天天滄桑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