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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更鳥之夢

✓自我流夢松設定，貝爾芬格(輕松)x契約者(小麻)
✓兩人同居中
✓貝爾芬格讀心設定
✓爆字數系列(欸


*

有多少誤會是因為不說，有多少遺憾是因為錯過，又有多少人在錯過的遺憾裡倔強的活著。

*

這絕對是她在至今為止的人生中做過最錯誤的決定，小麻真的很想知道，她上輩子究竟犯下了什麼罪，才讓她這輩子要有如此遭遇。

深呼吸然後冷靜，小麻這麼告訴自己。要是每次醒來，看見那個趁她在死亡邊緣、神智不清時訂下契約的卑鄙惡魔，她都能得到一枚金幣的話，她更寧願選擇原地死亡。

更不用提他還是代表令人聞風喪膽的七大罪之一─怠惰的大惡魔，「貝爾芬格，跟你說多少次了。」小麻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是不會嫁給一個惡魔的，你還是放棄吧。」到底有哪個惡魔會每天早上拿著玫瑰花跟人求婚啊！你還有沒有一點身為怠惰的自覺啊！小麻忍住了想直接朝眼前單膝下跪的惡魔臉上揍下去的衝動，拒絕了他的請求。

「親愛的不要這麼無情嘛─」貝爾芬格追上逐漸走遠的女子，「而且你剛剛的想法很失禮呢，小寶貝，沒有妳在我身邊我會很傷心耶，妳忍心看我為妳難過嗎？」面對窮追不捨的惡魔，小麻還是沒能忍住，回頭送了他一記直拳。

完了，她心想，瞥見他心滿意足的表情，小麻又嘆了一口氣。

“神啊，為何你要拋棄我？”

*

「呃......貝爾，可以放開我了吧？」「不行。」到手的東西怎麼可能還回去，惡魔緊緊抱住懷中的女子，看著她臉頰的緋紅一路渲染至耳根；而她胸口亂了節拍的加速鼓動，彷彿連他都要跟著有了心跳。

“為何像他這樣的惡魔要如此執著於她？”

貝爾芬格看著她，他喜歡看她那苦惱中夾帶著一絲喜悅的模樣，拚命掙扎卻依然倔強的活著。若一開始只是興趣使然，那麼現在呢？而無論最後的答案會是什麼，卻也只能令他緊緊抓住從心中升起的不安與困惑。

若是把我一直喜歡著你的感情，自私地傳達給你，這一切是否都將會結束？

*

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呢？書房內的女子無法思考，每一個她待在這裡的日子都讓她更難以脫身。他可是惡魔呀，一想到他，胸口便覺得難受，碎片湧動著快要滿溢出來，隨著她緊握的拳頭，一片一片深深地插進心臟裡。

太奇怪了，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搖搖頭，不是這樣的、惡魔都是可恨的、這是不能被允許的，可當小麻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似乎正在隱藏著淚水，「可惡……」她用力掩蓋住燒燙的臉龐，彷彿這麼做就能掩藏住她自覺不該有的情感。

她不斷告訴自己，不可以上當，那只是惡魔蠱惑人心的手段罷了。小麻咬緊下唇，不讓那個名字從她嘴裡說出，淚水順著她的手臂滑落。她越是想去假裝不曾注意到他隱藏在戲謔中的坦率，就越無法面對他。

“明明沒有她也能過得很好不是嗎？我對他來說，是不是只是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替代品？”

可是為什麼？反反覆覆地將這些字句隱藏在心裡。為什麼她卻猶豫不決？為什麼她要不斷找藉口逃避答案？為什麼總是會想起他的笑容？為什麼總是在看見他眼裡的溫柔後別開視線？為什麼他總是能擾亂她的心思？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愛上一個根本不可能喜歡她的惡魔？

*

“面對這熱愛你的感情，我該怎麼做？”

綠角的惡魔站在書房門外，聽著裡頭的女子煩惱不已。他慌了，向來游刃有餘的他，此時卻連該不該打開房門都無法決定，他只能將手掌貼在門上，低頭不語。

他知道她對自己抱持的情感，也清楚她對自己的意義，就連一時興起這種玩笑般的理由也厭倦了。到底哪個才是他該抱持的真心？他害怕著，若不是契約束縛著，她還會留在她身邊嗎？

他從來不曾想過傷害她，甚至可以說，為了她什麼都願意去做；可每每看見她逃避時慌亂的神情，搪塞藉口時不自覺的厭惡，他知曉自己正是她如此瀕臨崩潰的根源。貝爾芬格握緊拳頭抵在門上，他最不想面對卻又最清晰的，是縈繞在女子身上永遠不會結束的夢魘。

只有在她面前，他不想承認他是個不被世人接受的惡魔，可正是他在他們相遇的那天，將噩夢刻劃在她血淋淋的傷痕裡。

他有資格期待著如果嗎？即便知曉這一切沒有扭轉的餘地。

*

小麻只感到腦裡一片混亂，手足無措，不知道這時候應該做些什麼，她的心臟像是要跳出來一般，就像節奏越來越快的鼓點，時而大聲，時而節奏不一。身邊圍繞著的氣息，讓她緊閉雙眼想平息紊亂的思緒，小麻緊皺著眉將臉埋進貝爾芬格的衣服中，嘗試掩蓋臉上那沸騰的紅，竄進她腦袋的菸草味熟悉地令她微醺。

「哪有人告白完就直接抱著不放的啦……太狡猾了……」即使抱怨般地嘟噥著，小麻卻情不自禁回抱住眼前的惡魔，連她自己都覺得她不太正常。「剛剛還叫我放開呢，愛撒嬌的小麻雀。」貝爾芬格柔和的聲音從頭上傳來，他好看的微笑隨即浮現在小麻的腦海裡。

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因為他而被打亂了，她卻期待著，期待著下一次的驚喜。她在期待著明天、後天，接下來每一次朝陽與北極星的光芒。

小麻挪了挪身體，直到她可以看清楚貝爾芬格的臉。「吶，貝爾。」她伸出手撫上他的臉龐，「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讓我了解到，原來我也可以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在你身邊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真正活著。」小麻緊張地眨了眨眼，她深呼吸，努力組織接下來的話語。

「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或者說是惡魔才對？」說到這裡，她聽見一聲輕笑，「體驗到了許多從未知曉的感覺，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才好，我不知道這樣的心情是否會給你帶來困擾，甚至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人們總是告訴我，惡魔應該是殘暴的、冷血無情的。但是我在你身上看到的不只這樣，於是我開始懷疑，懷疑著一切，可是越想知道答案，就越痛苦……」

一直以來，都只是她庸人自擾的逃避罷了。小麻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眼裡映著她的倒影，「但是和你相處的這段日子，我很快樂。在你面前不需要任何偽裝，能像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生活著，這樣就足夠了。是真實也好、是謊言也罷，我不在乎，我已經不想再後悔了，我想順從自己的心意，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咦？！」話音剛落，她便被貝爾芬格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驚呼出來。他吻上她戴著耳環的左耳，輕柔的動作讓她再度心跳加速。

狡猾的是妳吧，貝爾芬格雙手捧住小麻的臉頰，憐愛地看著這個總是令他意外的女子，他想真心愛惜的對象。「小麻。」他輕聲呼喚道，「妳願意嫁給我嗎？」

小麻張了張嘴，過了好一會兒才囁嚅著回答，「可、呃、不是已經答應過了嗎……」她低垂著眼簾，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臉上的紅暈顯得更鮮豔了。她感覺到貝爾芬格靠近，輕輕地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可是我就想聽你再說一次，小麻。」小麻覺得她快要無法思考了。

見女子毫無反應，貝爾芬格又試探性地叫了她一聲。「小麻？」「呃呃……我、我願意啦……」小麻弱弱地看向貝爾芬格，她開始覺得平時那些暱稱似乎也不錯。

貝爾芬格笑了，「我愛你。」他輕輕吻上女子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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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喜歡我了。」小麻驚愕地抬頭看向坐在桌上的惡魔，差點沒被手中喝到一半的紅茶嗆到。「你們似乎稱呼為讀心術？所以你心裡在想什麼我都知道喔，我可愛的小麻雀。」女子的臉色由驚訝轉變為難為情，臉頰也隨之驀地紅了起來，貝爾芬格愉悅地晃動著尾巴，滿意地大笑幾聲。

小麻惡狠狠地瞪了貝爾芬格一眼，「唔……我要離家出走！」她紅著臉，站起身大聲喊道。「喔？這麼快就承認這裡是你的家了，小麻雀真是大膽到連我都會嚇一跳呢。」對上貝爾芬格的賊笑，小麻一把抄起桌上盛裝滾燙熱茶的茶壺砸向他。「喂、等……好燙！弒夫啊！」「哼，大膽是吧？那我就大膽一點，直接把你滅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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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是一個怎樣的人，而是因為與你在一起時，我變成了怎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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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對這是自肥(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