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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全是假象啊,你們這群人眼睛有多不好? 受歡迎的騙子。五條想,傑的裡頭明明滿是傲慢。 他只是單純喜歡〝服務人〞這件事而已。 五條家少爺無意識敲著宴會桌,心不在焉思想漫遊。旁邊的硝子喝完白蘭地,閒著沒事手搖玻璃杯中銘有五條家徽的圓冰塊,又開口。 「羂索先生在前幾天加茂家辦的一個慈善拍賣中說你們很噁心喔,這是原句呢。」 「我也覺得他很噁心,一定是想染指傑的肉體才妄想聘用他。」五條悟嘟噥,還記恨著夏油暗自想要離職的那段時期,被對方遞出招攬邀請的事情。就差那麼一點,他家的傑就要成為別人的執事了,想想都火大:「那個縫線變態,最好跟天元好好玩去吧!」 *** 見面時第一個印象是瀏海。 再來是耳環,畢竟從小到大,他基本上沒見過男性執事留長髮又佩戴耳飾──他雇用過的女性管家同樣少戴耳環,而且頂多只用低調款式──夏油傑倒是獨樹一格,一頭黑長髮盤成包頭、一搓瀏海長過眉際,兩耳柔軟耳垂還戴了視覺明顯、漆黑渾圓的耳擴。 總而言之,一點都不像推薦函上那位優秀人才。五條悟開始懷疑管家協會是不是被他一年辭退二十名執事氣到,才引薦了這人過來。 但夏油傑走入五條宅邸後,轉眼之間便讓所有事項如他手腕上鐘錶指針,一日誤差小於短短一秒。宅內萬物萬事按照這名執事的規則走,從容不迫、井井有條。 提前預估主人的期望、實現主人的想法;研究主人喜好與需求,準確給予主人正確答案。 夏油傑妥善處理了宅邸中大小事務,鉅細靡遺、精細講究。五條悟甚至在某一天下午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吃完了營養均衡口味合宜的一餐,正端著杯紅茶,享用額外擺在手邊的小甜餅。夏油讓他過得妥貼舒適,卻存在感極低,不造成任何分心與打擾。 這算是執事的專業,或者是夏油傑這個男人的超能力呢? 五條悟疑惑於此。他不喜歡過去那些管家的服務,有時候他們太無趣、有時候他們則太吵鬧。夏油傑這位執事與以往的同行不一樣,他在適當的時候有著耐心,在其他時候言詞又有不經意露出的犀利。 一個悖論、一首詩句、一句真言、一列公式。 五條悟在他的執事面前不需要言語提出要求,卻又時常自發地開口說話。他們之間的默契讓五條少爺沉迷其中,飛快融入了他的生活。 但某一天,五條悟明白了,即使他是夏油傑服侍的主人,這男人也從不屬於他。 那天上午,他臨時興起想去騎新買的馬匹,乘著興致改了行程去找夏油。 他的執事正在指導男僕擦拭銀器,五條悟毫不客氣打斷他們的對話,拉著手上還握有工具的夏油就跑,不耐煩說了一句『不就是餐具嗎,一天不擦也沒關係。』 黑髮的執事停步在原地,五條拉不動他。 夏油傑站在長廊中央,心平氣和望他,慢慢開口。 「您要尊重我。」執事道。 「……就執事而言,祈使句不是禁句嗎?」大宅的主人問。 「讓我跟您說清楚規則。您要尊重我,包含我的工作。」夏油傑說,第一次不帶笑意看他,神態認真:「您不尊重我的話,就算再如何喜愛您,我都會立刻離開。」 外表是好好先生的模樣,裡頭卻桀騖而獨裁。 五條悟藍眼倒映對方身影,明晰了這一點,同時意會到自己過去竟是處在執事的偏愛中。 若憑藉自身做出了決定,傑必然會頭也不回地離去吧。 「傑喜歡我嗎?」他卻問出了這句話。 「或許喔。」夏油傑回答他:「或許有一天,會比起服務本身,更喜歡照顧悟。」 所以現在還沒,此時此刻許願仙子更像喜歡〝實現願望〞這個過程而已。 多麼無情啊。 但被偏愛後就回不去原樣了。 得到了溫柔,就想要更多。 五條悟能夠感受胸口的渴求更甚。 想要被稱讚、想要被肯定。想要他認為自己是最為優秀的主人。 想要夏油傑承認,他們兩個站在一起便是最優解。 比起〝照顧人〞,更因照顧的是〝五條悟〞而感到喜悅,想要得到這樣的結果。 說到底,五條悟和夏油傑是相等的暴君。 *** 宴會結束後,五條悟再次沐浴,在夏油協助換上睡袍後,自己又在書房待了一段時間。 直到牆上的鐘走過零點,他才起身,往臥室走。深夜的宅邸安安靜靜,僕人都睡下了,月光似水漫過窗影。 他推開臥室門,剛好看到站在陽台外的男人動作流暢將後腦髮圈拿下,披散了長髮。夏油傑已經換掉執事制服,一身寬鬆衣著靠在陽台,指間夾細長白菸,轉過頭來朝他笑。 賓客們不會知道,比起貼身的燕尾服,傑更喜愛鬆垮舒適的衣物。 賓客們也不會知道,私下的傑不會將所有頭髮綁起,而是只抓一部分束成球,其餘髮絲肆意散在後背,將平時嚴謹露出的後頸都掩住。 賓客們更不會知道,傑會在放假後的第五分鐘張開嘴接受雇主的親吻,五條悟貪婪與他接吻,舌尖深嘗柔軟與夏油男性味道。 白髮男人結束深吻時,又在對方噙笑的嘴角貼磨著,咕噥模糊抱怨。 「傑好臭。」 「忍好久了,悟體諒我一下吧。」知道對方說的是菸味,夏油笑道。 「還要親。」 「嗯嗯。」夏油傑偏過臉,手指揉弄淺白髮絲將人拉低一點,溫軟嘴唇親過五條悟鼻頭和唇角,避開舌頭。 五條悟在男友數個啄吻間愉悅放鬆下來,原本緊繃的肩膀都垂下些許,籠著身形與自己差不多高大的男人。他視線滑過夏油耳垂上的一環晶藍,更是心情絕佳瞇起美得更甚一籌的藍瞳。 耳環戴上去了,明明連髮型都還沒拆散。 五條悟愉快想,手掌不客氣一路摸進了夏油後背,順著寬鬆褲腰往下,探入對方配合地稍微張開的腿間。 明顯準備過的濕潤柔軟讓五條少爺吸了口氣,跟耳環一樣,明明連頭髮都還沒拆開…… 「傑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弄好的?」他小聲在執事耳邊問,連著自己的禮物一起含吻:「該不會今天的晚宴時……」 「我可沒有含著潤滑劑工作的興趣。」殘忍打破大少爺的幻想,夏油傑指尖懶洋洋推著人從陽台進房,指腹摸過五條悟胸膛:「至於怎麼做到的……我可是一名專業的執事啊。」 夏油傑笑吟吟說,彷彿那是一句魔咒一樣,在假期開始的半小時內將雇主兼男友帶上了床。 *** 這個早晨無人敲門。 窗外鳥鳴讓夏油迷迷糊糊睜眼,他趴伏的上背展露在白被外,吻痕青紫點點。手掌摸摸旁邊潔白床單與絲被,另外半張床帶有餘溫但空無一人。 他轉過頭,五條坐在床邊沙發椅上,盯著漆黑髮絲散亂於枕頭的他瞧。 夏油傑笑了起來,紫色的瞳瞇起,趴臥著默默向他伸出手。 與昨天自己同樣的動作,五條悟卻是抬手握住了他掌心,指節被夏油帶到唇邊溫良親吻。 「今天要賴床?」五條被取悅了,勾起嘴角,順著對方手臂又爬上床,鑽進被窩和夏油蹭在一起。 「沒關係,今天假日,不是五條少爺的執事。」黑髮執事又給了抱過來的白髮大少爺一個親親:「今天是悟的男朋友。」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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