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X24/皮爾斯

※狗血大法好。

他看著那個男人。

高大的健碩的身形,賁起的肌肉蘊著滿滿的力量,濃密的鬍髭掩不住俊朗的面孔,指間伸出的三道鋼爪,漾出森森的鋒芒,映在那如獸一般的眼中,宛若金鋼,又似蒼狼。

金鋼狼。

以亞德曼金屬為骨,以自癒能力為輔,狂猛而強勢的戰鬥生物,手起爪落,斷肢殘臂帶著漫天的鮮血飛散。

那情景,竟美的令人轉不開眼,他如是,地上兀自滾動的頭顱上兩顆圓睜的眼珠亦如是。

而後男人向著他衝了過來。

他把槍口對準男人,扣下扳機——

還是慢了一步。

看著自己的整條手臂落在地上是什麼感覺?

是痛吧,是悔吧,是恨吧。

但當他手指劃過臂上整齊俐落的斷面時,心中竟浮現出一絲絲的甜與蜜。

這是男人留給他的,獨一無二的,專屬於他的東西。

心跳的很快。

或許是因為失血,也或許是因為胸口裡莫名鼓動的,湧漲的熱意,彷彿要跟著心一起破胸而出一般,那無法言喻的啊——

是幸福吧。

是快樂吧。

§

「雖然損失了一整支小隊,但還是值得的。」桑德萊斯一邊為他接上義肢,一邊說道。「至少我們成功的取得了金鋼狼的DNA,可以準備進行X24計畫了。」

他動了動手。「是嗎。」

「嗯。」桑德萊斯調整了一下義肢。「是說,皮爾斯,你原來的手臂呢?接受斷肢重建手術總比移植義肢好吧?」

「因為我不相信你的技術啊。」他笑了笑。

「哼。」桑德萊斯嗤了聲,收拾好工具,轉身離開。

§

當他看見桑德萊斯身邊的男人時,他愣了一下。

高大的健碩的身形,賁起的肌肉蘊著滿滿的力量,濃密的鬍髭掩不住俊朗的面孔,指間伸出的三道鋼爪,漾出森森的鋒芒,映在那如獸一般的眼中,宛若金鋼,又似蒼狼。

……不是。

不是!

「他是X24。」桑德萊斯向他介紹道:「金鋼狼的複製人,跟他完全一模一樣。」

他看著男人,半晌,才道:「你不是他。」

你不是他。

你不是他。

他的眸中有滄桑的人性。

你的眼裡只有野獸的光。

你不是他。

§

他覺得自己是輛急速行駛的列車,隨時處在出軌邊緣。

失控的,無法克制的,於是只能眼睜睜任由他去,在正軌與脫界之間擺盪。

他理應與桑德萊斯合作,但他們的關係卻愈來愈糟,他看不慣桑德萊斯的溫吞緩慢,桑德萊斯也對他的急迫焦躁頗有微詞,一開始三言兩語的抱怨,到了最後都以爭執收場,直到桑德萊斯摔門而去為止。

其實不該這樣的。

其實不用這樣的。

他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但就是無法控制,尤其當他看見那個總是跟在桑德萊斯身後的男人時,就會莫名的憤怒,以致於不可收拾。

但為什麼呢?

也許只是不想看見男人臉上天真的,孩童般的神情。

§

桑德萊斯對X24來說,就如同他的父親一般,養育他,教導他,栽培他,成為一個完美的戰鬥生物。

但他畢竟是人。

即使是複製人。

只要是人,對於自己身邊的親近之人,與另一個人爭執,最後氣到摔門而去,都會感到憤怒的。

而後,上前,吼叫,推擠,最終,大打出手。

一個憤怒的戰鬥生物會怎麼做?

一樣的。

吼叫,推擠,大打出手。

他也回擊,但完全不是X24的對手——他甚至還沒使出鋼爪,僅憑體型上的差距便足以壓制。

他被牢牢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

「滾!」他掙扎著。

X24伏在他身上,歪著頭,看著他,天真的疑惑的眼神,臉上卻浮現出難耐的,不解的神色。

他愣了下。

……這傢伙居然硬了。

「放開我!」他怒吼,X24卻反而將他抱得更緊,眼神依然天真,臉上卻已流露出情慾來。低下頭,便向著他的臉湊了過去,像一種本能。

他咬牙,別開了臉,硬是掙出了一隻手來,朝著面前的男人狠狠揮了過去。

「你不是他!」

那聲怒吼彷彿用盡了所有力氣,他低喘著,抬手蓋住了眼,不去看,不去想。

「你不是他。」他喃喃說。「你不是他。」

原本沈壓在他身上的重量輕起,緊緊束縛住他的勒窒感也鬆開。他放下手,睜開眼,看見身上正要起身的X24的側臉。

那竟是有些傷心的神色。

他愣了下,而後,伸出手,一把揪住X24的衣領,拉下。閉上眼,讓唇迎上對方落下的唇。

他引領著X24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

粗糙的溫暖的觸感,急切的掠奪的動作,陌生的,卻又熟悉的如同他的每一個夢境。

渴望與歡愉,戀慕與占有,一樣的,不一樣的……

你不是他。

他閉上眼,抱緊了身上的男人,感覺著對方一次又一次的進入。

你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