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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net／Ready to Go


「這次的任務，我不會跟你們一起行動。」

其他人睜大眼睛，視線全部都集中在那個人身上，臉上有著疑惑和不解，這個總是作為前鋒的人難得不會和他們出任務，這還是少數幾次他沒有在場的一次，他們總算知道前幾次多加模擬他沒在場時的訓練原因了，原來就是在等待這一刻。

「為什麼？」

惠勒是第一個開口詢問的，通常該第一個提出疑問的尼爾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人，沒有要問出口意思。

「嗯……該怎麼說呢……」站在白板前的人皺著眉頭，伸出手摸上脖頸後面，找出最適合那情況的話語，「我會在那邊等你們，但不是現在的這個我。」

對於一般人來說，這個字句可以品出不同的答案出來，但對於在場所有人來說，這個話語裡的意思非常簡單明瞭。

「哇喔！酷──」米耶驚呼，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就意味著他們可能可以看到過去的那個人，這種體驗雖然說不是第一次，但還是可以振奮他們的士氣。

惠勒欲言又止，語調被她拖長好幾個音，「所以……嗯，我懂了。」她的視線在尼爾和那個人身上來回移動。

「希望那裡的你可以比較省心。」艾佛斯由衷地期盼，希望這次任務不會再出什麼差錯，又要他來替他們善後。

其他人也因為他的話語引起了一陣騷動，隊友的這些反應讓他哭笑不得，他們都在期待能看到未經歷一切的他，這或許是他們在拯救世界的漫長路途上的樂趣之一。

「能不能省心我不能保證。」男人扯起嘴角，那在別人看來是一個苦笑，「希望你們可以好好對待我。」

「哦，當然。」與他並肩作戰許久的惠勒神情意味深長，伸平又併攏的五指放在眉梢旁，語氣調侃地道：「謹遵指令，長官。」

「我總覺得你們會趁這個機會好好照顧我……」男人無奈地攤手，雖然那在他過去已經發生過了，但他還是希望他們可以多少收斂些，至少不要直接下了個馬威。

「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樂意。」艾佛斯撇嘴。

隊友們忍不住大笑起來，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有他們知道，這不言而喻的事情還需要說明白嗎？

遏止住想發笑的欲望，米耶注意到平常會跟男人打趣的人居然一聲不吭，他用胳膊拐了拐身旁的人，「嘿，尼爾，你怎麼都沒說話呢？」

「不，我只是在想……」突然被米耶這麼一拐，尼爾回過神來，望著那個人露出一抹微笑，「等到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人是不是跟現在的樣子一模一樣。」

那邊跟艾佛斯說話的男人突然轉過頭，似乎注意到了尼爾的注視，剛好對上了他的目光，他向男人挑眉示意。

「原來如此，這的確是很值得思考的問題。」米耶點頭，「耶，不過……馬上就快見面了不是嗎？到時候你想觀察多久就觀察多久。」

「我不得不說這是個好主意。」尼爾拍拍米耶的肩膀，原本站在前排的男人走了過來。

惠勒和艾佛斯對視一眼，一人勾住米耶的胳膊，一人則是搭上他的肩膀，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阻止他想要繼續話題的衝動。他們遠離尼爾和男人的談話，離開前還不忘叫上房內其餘的隊友，最後一個人走之前還貼心地幫他們關上門。

「尼爾，你看起來很緊張？」男人注意到他的手有些顫抖。

「不，我這是太興奮了。」尼爾反駁，似非似笑地看他，「我開始期待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刻。」

「希望我不會讓你為難。」男人笑道。

尼爾靜靜地注視他，他們眼裡不約而同都閃過一絲笑意，那是他們多年以來的默契。

沉默片刻後，男人開口：「來吧，做些你想做的事。」

「比如說一個祝福？」他說道。

「只要你想到的都行。」男人說，「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哦……好吧。」尼爾沉吟一會，湊近眼前人的臉龐，伸出手指細細描繪出輪廓，然後停在某一點上。

溫熱的呼吸打在那個人的臉龐上，他將唇印上他的，不分你我地交換彼此的氣息。

等到他們放開對方，互相注視著彼此。

「見面的時候不要給我點一杯蘇打水。」男人正經地說，只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可沒有帶給他說服力。

「哦，那可不一定。」尼爾沒有給他確切的答覆，轉身就走向那扇門。

「還有一句話……」

尼爾沒有停下腳步，男人望著他挺拔的背影，嘴唇半開合幾秒才慢慢吐出一句話。

「我會等你一起回家。」

停留在原地的男人看到尼爾頭也不回地伸出手，透過隱約折射光芒的玻璃，他看到了尼爾那熟悉的笑容。

恍如他們第一次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