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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三生有幸,方能得你這般皎潔如月的女子為我墜入凡塵。」
「若能同你看盡繁花開落,便是生在這紛擾亂世,也值得我眷戀。」

「此生,我必定敬你、惜你、愛你,不讓你受任何委屈,可好?」
「嗯。此生,我唯你不變。」



A家書院正房內,一名正氣凜然的少年端坐桌前,暗灰色的眼眸透著一絲不苟言笑,專注的看著眼前的文案,一會而陷入沉思,一會兒又振筆直書。
他,是肩負開天闢地之重任的男人ーーA,其眉宇間還流露著一股顯而易見的狂傲之氣。

「嘎呀──」
厚重的木門被緩緩推開,一名面目姣好、身型修長的女子手端著一只木盤而入,盤內裝著A喜愛的甜瓜與棗子。
她,是支持著A所有喜怒哀樂的的女人──B,其聰明伶俐卻與世無爭,一心只向著她所愛之人。

近日因著公事繁忙,A不得已只能將工作帶回宅內處理,不僅飲食上皆草草了事,每當能沾床時,都已是拂曉。
然而,他的面容卻未顯任何疲態,反倒引起B無比心疼。

「你怎麼來了?」
A在B入門時便放下了執在手上的筆,表情有些詫異,但聲音卻帶著喜悅。
待B放下攜來的冰果,A伸手將美人兒扯進懷裡,並以雙臂圈住。而身體失去重心的B只能任由自己跌在A身上。

「稍微歇一下吧?我帶了你愛吃的。」
無奈地推了推那個有些霸道的男人,B伸手拿了一塊甜瓜,餵給了A,這是她事前冰鎮過的。
炎炎夏日即使是入了夜,那溫度依舊叫人頭昏腦脹,很是難奈。

「還是我的B貼心。」
笑著吃下女子遞來的瓜,A將臉湊近了B的耳際,「我還想再吃一塊,不知娘子給不給?」
男人的眼眸裡已經沒有方才的嚴肅,取而代之的是捉弄愛人時的淘氣。

「誰是你娘子。要吃自己拿。」
B聽聞,白皙的臉龐倏的染上緋紅,掙扎著
想要起身。
──看起來是不給了。但沒關係,她不給就別想走。
A默默加重了圈著B的力道,宣示了他的不善罷甘休。

「你……!」
一介弱女子的力氣自然是贏不過男人,何況還是自幼習武的男人。
B徒勞無功地跌回了A懷裡,仰頭看著男人越發不可收拾的笑意,束手無策的她只得順了他的意。
「B。等會累了就先歇著,明個兒我再好好陪你。」
目的已達的A可謂是心滿意足,輕輕鬆開了禁錮B的手,不忘細細叮囑道。

此時的B早就羞紅了臉,倉皇起身後嬌嗔地瞅了A一眼,便逃也似的離開了書院。而依舊待在房內的男人則因方才的濃情蜜意,重獲元氣。
B走後,A收起了笑容,一邊吃著擺在桌上的瓜果,一邊快馬加鞭地處理堆積如山的公文。不只因為方才與B的約定,更因明天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七夕。



課後,B一如往常地前往文學部,欲完成那首要送給A的詩。然而,桌案卻早已被一名不速之客佔據。
那個男人雖然偶爾會同B參加文學部的茶會,但嚴而言之他並非文學部的一員,且甚少會不請自來。

「A?」
B的驚訝溢於言表,她慌忙地將提在手上的紙冊藏到後背。
「說了今日陪你。離這兒不遠的地方似乎有辦祭典,一起去看看可好?」
說著,A也不等B反應,拉著她的手便往外走。而B也就任他這麼牽著,神情未變,仿若一般淡然,只是微微上揚的嘴角卻藏不住欣喜。



A與B安步在熱鬧的國都大街上,兩旁皆是出雙入對的佳偶,以及欲借七夕大賺一筆的攤販。

「你方才急急忙忙地將什麼藏到了背後?」
首先挑起話題的,是將B在文學部時的動作都看了個真切的A,他當時沒雖沒有戳破,但也好奇。
「……沒有啊。」
不想自己的動作其實都沒瞞過身旁的男人,B裝作漫不經心的走向斜前方的銀飾攤。
A見狀只是笑笑,跟上了前。

他的B不擅說謊,可是到連肢體都會跟著僵硬的程度。
「A,你看這髮飾可好看?適合我嗎?」
瞧這話明明是問著A,眼睛卻直勾勾的望著手上的飾品。
簡直是欲蓋彌彰啊。

「擺到頭上讓我看看?」
A將手搭到了B肩上,微微使力將其扳向自己,卻看見B不斷閃躲的神態。
「唔……」
B此刻非常後悔,沒事做甚挖洞給自己跳。
看著B不知所措的樣子,A再次玩心大起,他彎下了腰,以只有B聽得見的音量笑道,「娘子帶什麼都好看。」

「誰是你娘子!」
果不其然地,A再次聽見了這句話,以及無處可逃只得怒踩他一腳的B。
見B已無心為自己增添飾品,A隨意的挑了幾個後,付了銀錢便牽著愛人離去。

不出半個時辰,他倆便來到了河邊。
A尋了個空地同B席地而坐,走了那麼久,身旁的美人兒想必累了。

「A,你願讓我伴你直到白頭嗎?」
B將頭靠上了A的肩,一向淡泊的她眼中竟有些依戀。
「我的B莫非是傻了?便是哪天你不願了,我也不會讓你離開。」
A將B抱進了自己懷裡,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髮,語氣裡帶著不容反駁的霸道與對愛人的獨佔之慾。

亥時一到,一發發的煙火點亮天際,七彩耀眼,絢麗奪目,也為這七夕的祭典劃下句號。然而,永不結束的是A對B的執著,與B對A的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