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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尚小的他曾天真問趙活，將來長大了能否娶她當娘子。
當時讓他枕在大腿上休息的趙活，溫柔拍了拍他的臉頰，逆光的模樣讓唐布衣沒記著她是用什麼表情說好，只能從語氣判斷趙活並沒有敷衍他。

趙活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沒有敷衍回答這個問題，讓唐布衣高興拉著手，要求將這個當成兩人的約定。

等後來他們越過了線，有夫妻之實的關係後他又問了好幾次，在沐浴時問，在床事時問，在對練時問。趙活開始跟他說不行，說著這不是正確的選擇。

為什麼不能娶師姐當娘子？到底怎樣才算正確的選擇？

唐布衣不解，只覺得兩人的距離突然變很遙遠。

又過了幾個季節，他的身子長高不少，武功也變強了許多，突如其來的被趙活要求出門歷練，美其名開拓視野卻連視線對上談話也不願意，完全拒絕回答來自唐布衣的所有質疑，更讓人認為是在趕他離開，只因為他仍沒有放棄那約定。

大吵一架後按照趙活的想法離開唐門，回來卻發現唐錚正在縮短距離而吃味爭論卻被反過來罵他不知好歹，師姐心繫的人一直只有他一人。

三人之間是怎樣的關係，究竟誰不知好歹。
滾到嘴邊的話在見到唐錚眼神裡滿滿的情緒後吞了回去，唐布衣跑到趙活獨自居住的木屋尋人，翻遍了能找的地方沒有找到人。

屋子裡東西都還在，可冷清的像是沒有半個人住在這裡過。

「師姐呢？」

「……確定你要回來的時候就下山了。」

獨自坐在床榻上的唐布衣手裡捏著在桌上看到自己寄回來的書信，問著站在外頭的唐錚，得到了連自己都能想到的答案。

兩個人沉默，不諒解的情緒濃到像化不開的墨渲染著思緒。

不應該是這樣，他從未期盼過這樣的方式。

隨著書信一起回來的禮物被硬生生折成兩段。赤裸裸的拒絕，他明明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可又期盼著之前會回信的趙活像過去那樣接受。

「師姐就這麼討厭我麼？」

他以為他們之間只需要足夠冷靜的時間就能實現那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