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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07

「結束了?」

花井右手挽住深津的臂彎,幾乎大半身體都靠在他身上,只見男人僅僅是冷著臉,用像是在看垃圾般的眼神掃過地上堆疊一起的屍體,隨後才將視線移回前方,沒有回應。

好吧。
問了一次不理,那就再問第二次。

於是花井抬腿貼到對方的右腳,若有若無靠近,嘴唇也越發湊進深津耳側,吐出的語氣也好似在撒嬌,「一成,你在生氣嗎?」

「可這是我的工⋯⋯唔。」

「沒有。」
邊說,深津邊用拇指按住花井的嘴唇,指腹甚至刻意摩挲起下唇,沉著嗓音問:「會聽話待在家?」

啊,連句尾詞都不用。
看來是真的有在不開心了。

聽見那句反問後,花井眨了眨眼睛,主動噘起嘴,就好像把吻送到深津手中,才試探性比出三的手勢,果然對方的手便收回了。

花井下意識舔起嘴唇,覺得有點可惜,在發現深津看過來的眼神後,又露出笑意,「第一,我今天沒有受傷喔!」

「第二⋯⋯」

「我想你了,所以想過來看看。」

講到這,當花井確認深津表情沒有變得更糟糕,並準備繼續說下去時,對方再次堵住了自己,不同的是──那是屬於另個人的唇。
略顯乾燥的觸感,帶著濕潤相貼上來,不算太溫柔卻也不粗魯,可花井仍然從深津鼻間呼出的氣息中,感受到他的焦躁與不安。

混雜著空氣裡潮濕粘膩,帶著金屬鐵鏽的血腥味,吻畢,花井直接埋頭在深津頸窩,深吸口氣,「好神奇,一成身上都不會沾到奇怪的味道。」

深津嗯了聲,指尖溫柔地捲起花井的頭髮放到鼻下,「幸也一樣咧。」

「我們的沐浴露洗髮精都是一樣的喔。」

「所以啊,不管一成去到哪裡都是逃不過我的鼻子喔。」

「是狗鼻子咧。」

花井笑了出來,目光重新放到前面的屍體,濃稠,鮮紅色的血浸染著他們,與代表活力的紅色不同,那是走向另一種極端,毫無生氣,只留下空殼。

「是啊,至於第三點──」

與面對深津的笑容不同,花井嘴角上揚,眼睛卻不帶著任何笑意。
他說:「畢竟我是您的獵犬呢。」




⋯⋯⋯⋯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