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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瓦勒看著眼前的孩子——寶可夢的孩子。
剛出生不久後,稚嫩且脆弱的。

德拉瓦勒並不擅長碰觸這麼嬌弱的稚子,起初他本來想婉拒,但與鉑砷的通訊中總會聽到鉑砷遭遇的新事物。確實他來到這裡的目的是想得到創作靈感,原本他以為只要踏上這座島就會有更棒的點子,但事實並非如此。

無論到哪,只要沒有親身經歷,便不屬於自己。
如此想著,德拉瓦拉硬著頭皮接下了這份打工。


照顧波克比群用膝蓋想也知道是多麼辛苦的事情,更何況德拉瓦勒認為自己不是一個細心的人。剛開始抱起波克比的時候能感覺到自己的手在顫抖,深怕摔著——那麼小、那麼輕。

父親的職業使得德拉瓦勒時常見到幼年時期的寶可夢,但那不代表他時常碰觸。餵食的時候從碰觸到波克筆的肌膚上感受到了溫度,在德拉瓦勒的理解中,寶可夢這種生物是平面上的圖像、是床邊故事、是歌謠中的一個角色。

在這個世界隨處可見的生物,眼角餘光的陰暗角落、閣樓窗戶外的飛翔痕跡,人們熟悉寶可夢,也對他們陌生,至今為止寶可夢仍然不斷被發現,諸多目光放遠在宇宙之處,他也是如此。想像著宇宙存在何種未知,或許在黑洞之中也有讓人訝異讚嘆的寶可夢。

不過,他確實是想得太遠,想得太美了。
比起空想,多碰觸一些現實或許才是最適合他的方式。

「誕生和成長……原來是這樣啊。」看著波克比嚥下餵食的食物,而後露出開心的神情。那怕他們的語言不通,他還是能知曉手上的孩子正樂得很。

玩累了就入睡,睡醒後喊餓。
和人類一樣呢。
指節妥妥地貼合著波克比的弧度,曾幾何時,抱起波克比的手指不再顫抖了。


「辛苦啦,這些孩子們似乎也很喜歡你,明天沒事的話也可以來幫忙喔。」
研究所的會計如此說道,德拉瓦勒心想,或許只是客套話吧——「嗯,我會再過來的。」

明明是很麻煩的事,卻沒有拒絕的想法。
啊,似乎能寫出一個相當不錯的故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