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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在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情緒中,浮上腦海的,只有這樣幹癟無力的句子。
  裹著沾滿了體液,皺巴巴、臟兮兮的裏衣,空白地註視著陌生的屋頂。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景色,似乎也在不停歇的痛苦中變得眼熟了。
  為什麽呢?
  想要對施暴者傾訴這樣的句子。
  仔細回想起來,今天似乎是有哪裏特別不對勁。
  雖然已經對曾經有過誤會的那個人敞開了心扉,卻沒有想到會被這樣對待。
  一如既往地歡笑,一如既往地對那些語句抱有不摻雜質的信賴。
  沒有想到會遭遇有預謀的襲擊。
  也沒有想到會對那種藥物卑劣地中毒。
  看起來很驚慌的那個人,肯定有辦法的吧?畢竟有著那樣顯赫的聲名,那樣厲害的武功,一定有辦法的吧?
  就算實在是不行,把我扔在這裏,就只有我一個人也好……
  ……
  在無力抵抗,扭捏狼狽的時候,看見一直信賴的對方露出了獠牙。
  啊啊。
  是這樣嗎。
  明明想說一直所說的以貌取人,是不可信的。
  結果,變成了這樣啊。
  要是在那個時候,更好地把師長的話聽見耳朵裏就好了。
  要是在那個時候,能夠察覺到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晦澀就好了。
  要是在那個時候,能理解初遇時的猶豫和躲閃就好了。
  為什麽沒有做到呢?
  
  淪落到這樣的結局,似乎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是愚蠢又自以為是的自己的過錯。
  是對一直照拂著自己的那份信賴的背叛。
  中了藥,被剝去衣物,被不留情面地……蹂躪了。
  心底的某個地方傳來了漏洞一樣的悲鳴。
  為什麽呢。
  為什麽呢?
  一味憎恨著自己,也無法得到可靠的答案。
  黏糊糊的身體殘留著無法向任何人言說的痛苦。
  
  吱呀。
  傳來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然後是木桶落地,在房間裏飄散開了氤氳的熱氣。
  緩慢坐起身,默默地整理著不能看的衣襟。
  從屏風背後,慢慢浮現出了施虐者的身影。
  


























  即使事到如今,她的臉上也沒有看見愧疚的神色。
  對上視線的話,還會因為羞窘而露出不好意思的笑臉。
  「……所以,那個……一起洗……」
  為什麽。
  感到全身的血都冷掉了,不由向她發出這樣的質問。
  無法抑製的悲傷,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呢……不願意去細想。
  在一瞬間露出了訝異的神情,她從外衣裏取出一封信,近身交到了我的手中。
  
  師弟。對不起。但武林盟主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大婚事宜已經安排妥當了。
  對不起。師兄我已經盡力了。
  
  搞什麽。我就不是武林盟主了嗎?
  一瞬間明白了那連抗毒抗麻80都無法抵抗的奇詭情毒的來歷,不由得流下了眼淚。
  對此也照單全收的武林盟主(我也是),只是默默地擦幹凈了我的臉。
  「阿活,不要抖,我在這裏……」
  「……呵呵,但你是高興得在發抖嗎?我們果然是兩情相悅的啊。」
  懷抱著我的笙娘子說著聽不懂的話。
  根本不是,只是單純氣得受不了而已。
  「…………那麽,先去洗澡……」
  還有就不要堅持這回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