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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2》

大堂之上,一對佳人在眾人的注目下緩緩走入,兩人中間牽著繫上繡球的通心錦,意味著夫妻同心。而在兩人面前的廳堂上坐著一位藍髮的婦人,一身華貴的衣裝象徵了他不凡的身分,雖然眼角能些微看到歲月的痕跡,但絲毫不減他傾國傾城的面容。
「一拜天地。」司儀的聲音在大堂迴盪,身為主角的尚宮秋跟里里聽著司儀的指示執行,當然其中還有花璃的悄悄提醒。
「二拜高堂。」兩人轉了個向,同時向堂上的婦人一拜,但此時里里的身軀猛然一楞,雖然只是個細微的小動作,在身旁的尚宮秋還是有注意到里里的不對勁。
「夫妻對拜。」司儀高聲宣告,所有人的目光全在婚禮的男女主角上,但卻只見新娘還愣在原地,遲遲沒有轉向新郎的方向。
「里里。夫妻對拜了!」發現里里的心思不知飄到何處,花璃連忙叫回里里的注意力,而里里一聽到花璃的聲音立刻回了神,連忙轉身向自己的丈夫一拜。
「入洞房。」儀式來到了尾聲,尚宮秋手拿錦帶,帶著里里離開了廳堂,來到為新人所準備的房間裡。而才剛把門關上,尚宮秋便如釋重負的長吐一口氣,也不管會不會壞了規矩,直接往床上大字一躺。
「累死我了——讓我休息一下⋯」原本尚宮秋還以為里里也會有相同的反應,沒想到對方只是傻傻地站在門口,蓋著紅蓋頭一動也不動,讓他忍不住開口嘲弄幾句:「里里,你可以把那個蓋頭拿下來了,還是你希望我這個『相公』幫你拿?」
尚宮秋半開玩笑地說道,不過里里卻是一句回嘴的話也沒有說,讓尚宮秋覺得事情不太對勁,連忙走向前將蓋頭掀開,只見布下的里里眉頭深鎖,似乎完全沈靜在自己的世界裡。
此時花璃正好從項鍊裡飄了出來,尚宮秋急忙把花璃拉到一旁低聲詢問。
「里里你怎麼了?」
「不知道,剛剛對拜時就在發呆了。」面對尚宮秋的問題,花璃也是滿腹疑惑,但兩人在原地猜想也不是辦法,花璃只好來到里里身前,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里里,回神啊~」
「嗯⋯嗯。」 經花璃一喊,總算是把里里的思緒拉了回來:「欸,這裡是哪裡?」
「洞房,你未來的房間。」尚宮秋回答:「你剛才是怎麼了啊?一直在恍神。」
「先別說這個,尚宮秋,剛才在堂上的那位婦人是誰?」
面對自己的問題,里里不但沒有回答反而回丟了個問題給他,雖讓尚宮秋心裡有那麼一點不滿,不過見對方一臉嚴肅地提問,尚宮秋抓了抓頭,還是老實地回答了里里的問題。
「那個是皇后啊,因為我母親已經離世,我便請他來做為見證人。」
「皇后⋯」里里喃喃自語著。尚宮秋跟花璃面面相覷,對於里里如此在意皇后感到不解。
「皇后怎麼了嗎?」花璃問道。
「這個⋯」里里思考了一會,搖搖頭:「等我確定後再跟你們說吧,說不定是我多心罷了。」
「什麼跟什麼啊⋯」雖然自己的疑問沒有得到解答,不過看到里里似乎恢復了精神,尚宮秋也總算安心不少。但是當里里跟他搶起桌上準備好的甜湯時,尚宮秋馬上就後悔了。
「欸,留一點給我啊,我快餓死了。」
「這個是給新娘喝好求子的,你搶個毛,你也要生子是不是?」里里一手推著尚宮秋,一手舀起一匙甜湯起來喝。
從別人手上搶來的東西,令里里覺得這湯格外甜美。
「反正我們這婚只是做個樣子,誰管這麼多。」尚宮秋手拉著里里的袖子,委屈的說:「我也要喝啦~」
「喝你的酒去。」
「酒沒有飽足感啊!」
「怪我囉?」
見里里單方面欺壓著對方,花璃正想開口幫尚宮秋說些話時,季兮風從門外走了進來,無言的看著兩人的幼稚爭鬧。
「你們兩個在演哪齣戲?」
「兮風,你怎麼來了?」尚宮秋好奇地問道。
「來請你們這對佳人出來參加婚宴的。」季兮風走到尚宮秋身旁,在他手心上悄悄放了幾塊點心,這份貼心讓尚宮秋感動的忍不住抱上季兮風,而看到尚宮秋那張搶輸食物委屈巴巴的臉,季兮風忍不住苦笑,拍拍他的肩作為安慰。
見尚宮秋的食物有了著落,里里把碗中原本想留給對方的湯給喝了下去。餓了一個早上,如今總算是能恢復點精力了。
在不應該認識的人身上聞到了熟人的味道,讓里里不由得耿耿於懷。但那味道實在太微弱,讓他無法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一切都只能在婚宴上定真章了。

✧✧✧✧

婚宴上,美食佳餚一盤盤端上眾人的桌上,食物的香氣不斷刺激著尚宮秋的味蕾,但官員們一一拿著禮物上前,借送禮的名義希望能討好皇子的心,絲毫不給尚宮秋有一絲機會能吃上一口。
雖然尚宮秋滿腦子只想早點吃飯,但對方畢竟是以祝福之名來參加婚宴,一些基本的禮儀,尚宮秋身為皇子還是得做到。所幸方才偷吃的小點心,讓他不至於餓昏在桌前,不過這送禮的環節實在太長,讓尚宮秋的表情隨著時間流逝而越來越難看。
「三皇子,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的?莫非是對於本宮帶來的禮物不滿意?」
聽到來者的聲音,尚宮秋趕緊打起精神,連忙向對方表示歉意。
「沒這回事,皇后娘娘願意來婚禮,兒臣就很開心了,怎麼會感到不滿意呢?」
「三弟,母后是跟你說笑的,你不用太緊張。」在皇后身旁的尚宮夏玄淡淡一笑,讓尚宮秋別這麼緊繃。
「是啊,三皇子,本宮是想逗你笑一笑,你不用太拘謹。」皇后輕輕笑著,將手上的盒子打開,一對玉鐲躺在盒中,在燭火照耀下透著美麗螢光,一眼就能看出並非凡物:「這對玉鐲送給你這如花似玉的新娘,希望你們婚姻美滿。」
「謝謝娘娘。」里里微微一笑,接過盒子,但他目光並沒有被玉鐲吸引,而是悄悄地觀察著皇后的一舉一動。
連綿不絕的送禮隊伍到此時總算清空,正當尚宮秋想讓季兮風宣佈儀式結束時,門口一個中年男子緩步踏進廳堂,不疾不徐地向尚宮秋行禮。在場眾人見到來者無不開始竊竊私語,對於他的到來感到意外。
「三皇子,老臣因為公事繁忙,不得已現在才來到婚宴,還請您原諒。」男子對於自己的遲來致上了歉意,但在里里耳中聽起來,這些話只不過是禮貌說說而已,恐怕本人壓根就沒有把婚宴的事放在心上過。
「雨相國身居高位,自然公事纏身,本皇子當然能理解。」尚宮秋搖了搖頭,禮貌地回應。沒料到向來與自己水火不容的相國大人會親自參加婚禮,讓尚宮秋難得露出了認真的表情,不敢有一絲大意。
「老臣謝謝三皇子的大人大量,還請收下這點禮物作為賠罪。」雨藏空拍拍手,示意門外的家僕拿著盒子進來,並端到尚宮秋的面前。尚宮秋掀開盒子,一隻玉製的紅色麒麟躺在錦布上,待尚宮秋拿起麒麟在手中把玩時,一股淡淡暖意傳入他的手中,猶如冬日在火邊取暖一般舒適。
「這個是⋯火玉吧?」在尚宮秋說出麒麟的材質後,雨藏空拍手三聲,以示讚賞。
「三皇子好眼力,這的確是火玉雕刻而成的。」
「雨相國,我記得火玉只能從外域得來,在國內相當罕見,你這禮物太貴重了,本皇子可擔當不起。」
「欸~不過是塊火玉,怎麼能說貴重呢?如果三皇子喜歡,老臣願意割愛再將家裡剩餘的麒麟全獻到府上。」
幾句話就道出了雨家的財力跟人脈,看著面前滿面笑容的雨藏空,獻上如此大禮卻覺得不痛不癢,現在里里總算能理解季兮風的擔憂了,這個男人的確不好對付。
「雨家的財力,本皇子今日可說是大開眼界了。」尚宮秋揮了揮手,遣人將麒麟拿走:「既然相國一片好意,那本皇子便收下了。」
「感謝三皇子賞臉。」雨藏空微微彎腰向堂上的尚宮秋道謝道。
原本眾人以為這意外的插曲到此便會結束,沒想到雨藏空仍站在原地,兩眼直直地盯著皇子妃看。
而這舉動令里里不禁沉下臉,有些不愉快的別過了臉去。
「雨相國,你這樣盯著我的妻子,是不是有點失禮數了?」尚宮秋眉頭一皺,忍不住出聲警告了一句。
「啊、對不住,因為坊間流傳三皇子妃一定是與妖物合污才有機會入宮⋯不過就老臣看,皇子妃氣質賢淑,一定是有人惡意中傷,還請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雨藏空再次低頭道歉,不過這故作不禁意的一句話早已在堂內掀起輿論之風,細碎的交談聲頓時在大堂內響起。
老狐狸,話都說出口了,還叫人別在意。季兮風在心底咒罵著,但同時也訝異雨藏空會說出皇子妃與妖物有關係的事。
難道雨藏空發現了里里的身分?又或者只是單純的虛晃一招?
這時,一直在旁安靜以待的皇子妃總算開口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相國大人莫非也對妾身成為皇子妃心有不服,否則怎麼會說出這種毫無證據的話來?」
里里淡然開口,眾人紛紛停止耳語,雖然皇子妃沒表現出什麼憤怒的情緒,大家卻隱約可以感受到一場暴風雨已經成形。
「庶民平日就喜歡聊些八卦謠言,有時為了增添趣味,不免加油添醋了些,還請皇子妃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相國大人,能蒙恩成為皇子妃,其實妾身自己到現在都覺得不敢置信,所以妾身不會怪民間傳出這類流言蜚語。」里里微微一笑,表現出一點都不在乎的模樣:「實不相瞞,妾身的確在抽之前有在內心中向神明祈禱,如果神明已經成為了人們口中的妖物,那妾身也只能認命了,你說是吧?」
「哈哈,皇子妃真愛說笑,神跟妖怎麼能混為一談?」雨藏空捏了捏小鬍子,大笑兩聲,並順勢為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啊呀,都已經這時間了,那麼老臣還有事要處理,還請三皇子原諒老臣先行離席。」
聞言,尚宮秋點頭應允,並示意僕人送人離去,一直到再也看不到雨藏空的蹤影,眾人這才總算放鬆下來繼續吃飯,整個宴會又恢復了原本熱鬧的氣氛,為這場風波劃下了句點。

✤✤✤✤

「總算結束了⋯」婚宴結束後,里里四人回到了房間,一看到床,尚宮秋立刻倒上去,完全不想動。
「之後這屋子就是殿下跟你的住處了,殿下住靠近外頭的房間,你跟花璃就住裡面的房間吧。」季兮風向里里說明了房間的分配:「你們姑且名義上是夫妻,住一起比較不會有人說閒話。」
「我無所謂,你怎麼安排就這樣吧。」里里聳肩,對季兮風的安排沒有反對:「花璃你呢?」
「我都好。」
「等一下,兮風你住哪?」躺在床上的尚宮秋突然丟出了問題。
「原來的地方。」
「不行,太遠了,你也搬過來。」估完房間距離,尚宮秋立刻對季兮風下令:「反正還有空房間吧,你就睡那。」
「有必要嗎?」季兮風嘆氣,想到要搬家就覺得麻煩:「我才不要當電燈泡。」
「你捨得讓你的主人獨自睡在這鬧鬼的屋子嗎!陰氣太重了!」
「陰氣重還真是對不起啊。」聽到尚宮秋的抗議,里里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中指,而尚宮秋也禮貌性回了他一個鬼臉。
「那個⋯我覺得兮風如果也住一起的話,自己人比較好互相照應⋯」見兩人一副要吵起來,花璃趕緊出來打圓場。
「說的也是,笨蛋皇子做事我不放心,兮風你就搬過來吧,省得我還得費心思照顧他。」里里聽了覺得有理,同意了花璃的論點。
既然皇子妃都下令了,季兮風也不好再推託,只能答應下來。
「唉,好吧好吧,我搬過來就是。」
「喂,笨蛋兩個字我有聽到喔!」
似乎是婚禮的熱鬧氛圍還沾染在四人身上,眾人一陣嬉鬧,不過隨後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安靜地看向里里。
「你準備好要跟我們說明了嗎,里里?」季兮風打破了寂靜,向里里問道,里里頷首,思考應該從何講起。
「我之所以會進宮,是為了找尋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最後一次見到他,她說她已經入了宮。」里里靜靜喝了口茶:「可是之後的幾十年,我再無他的音訊,所以才想進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些關於他的下落。」
「你說的朋友,也是妖怪吧?」尚宮秋問道。
「對,是隻白狐,我想應該是變成人類的模樣混在裡頭了。」
「你知道他何時入宮的嗎?」尚宮秋問。
「30年前左右吧,準確的時間我不知道。」里里搖搖頭:「我進宮後,有試著去找他的氣味,一直到婚禮上遇到皇后,我才在他身上聞到一點味道。」
「欸?」眾人不敢置信地看著里里。
「就是你們這種反應,所以我才會說我需要再確認一次。」見三人反應跟他預測的差不多,里里托著下巴,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但是我再三確認過了,的確是我朋友的味道。」
「所以我們今天見到的皇后就是你的朋友嗎,可是⋯」花璃一臉疑惑,但話說到一半里里便抬手讓他停下來。
「如果是本人,味道會更濃,所以我覺得不太可能是他。」里里回答:「但是有可能皇后有遇過他,或者被他下了法術咒語之類的。」
「為什麼你會說皇后被施咒。」季兮風皺眉,沉著一張臉:「你是不是還聞到了什麼。」
「臭味。只有詛咒才會有的臭味。」里里眉頭微蹙:「是誰下的我不知道,但是這個詛咒強度並不是隨便一個道士便可以施展的,所以要不是高人指點⋯」
「就可能是你那個朋友做的?你那個朋友道行這麼高啊?」
對於尚宮秋提出的問題,里里點了點頭。
「可是皇后是做了什麼事才被人詛咒的?他看起來人很好啊⋯」花璃不解地問。
「他可能是沒做什麼,但雨家就不一定了。」季兮風抱著胸,露出無奈的表情:「詛咒這件事我去調查一下,說不定我家會有什麼消息。」
「你指雨家的可能有請過人來除穢嗎?但全天下並不是只有你家是道士吧。」
「我不覺得雨家會願意請外頭的人進宮辦事,雖然也可以事後給予封口費,但如果是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挑我家的人來處理,畢竟季家就是靠這吃飯,口風一定會是緊的。」季兮風幾句話直接打破了里里的論點:「再者,你說這詛咒不是隨便阿貓阿狗能施展的,那這樣要解也需要有一定的經驗,這樣如果雨家真的要請人,我只會給你一個名字。」
「你爺爺季老仙?」尚宮秋把腦中浮出的名字喊了出來,而季兮風也點了頭以示肯定。
「你們雖然都說皇后被詛咒了,但是我看他今天晚上都好好的啊?」花璃疑惑地舉手發問:「受詛咒不是都會很虛弱之類的嗎?而且你們也說是威力強大的詛咒,這樣皇后怎麼沒看起來半死不活的?」
「所以我才會覺得雨家一定之前有請人來除穢過。」季兮風解釋道:「雖然根源看起來是尚未解開,但是舒緩一定程度的不適應該是做得到的。」
「強力的詛咒,一種可以讓人立刻死去,另一種則是永無止盡的折磨。後者雖然不會立刻致命,但是也相對的不好解除。」里里也補充了一句,幫花璃跟尚宮秋兩人一起補足了對詛咒的一些知識。
「話說了這麽多,你那個朋友的名字到底叫什麼?」尚宮秋問道,討論了許多的論點,但最關鍵的問題卻沒有被提出。
「我不確定他進宮會用什麼名字,說不定是假名。」
「可能是這樣,但說不定我們運氣好他當時沒有用假名呢?你就跟我們說吧。」
里里停頓了一下,覺得尚宮秋的話不無道理,雖然更多的可能只是他想滿足好奇心而已。
「他叫白,是不是真正的名字我不知道,至少我是這樣叫他的。」
話剛說完,尚宮秋臉立刻唰地一下變白,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隨即把季兮風跟花璃拉到一邊講起悄悄話來,說著說著另外兩人也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偷偷看向了里里。
「你們要是知道什麼就直接跟我說,不要再那邊偷偷摸摸的。」三人投來的眼神讓里里感到煩躁,只有他一人不知道狀況的感覺只是令他感到格外惱火而已。
「里里,先跟你說,宮裡可能還有其他人的名字有白這個字,所以我們也不確定我們說的這個人是不是就是你的那個朋友⋯」花璃卻生生地開口,而里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知道啦知道啦,有話就快說。」
三人互看一眼,確定眼神後,由花璃做代表開了口。
「大皇女的生母似乎就被皇上封為白妃,但是白妃的真實名字我們也不清楚,可能只有皇上知道而已。」
「總而言之,你們覺得這個白妃就是我的朋友?」
「應該說,說到白這個字,我們只能給你這個人選而已。當然可能也有其他宮女名字裡有白,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就只是這樣?那你們幹嘛一個一個表情這麼難看?」里里不解地挑起眉。
「因為⋯」花璃停了一會,最後還是嘆了口氣,繼續把話說完:「白妃已經過世了,在生大皇女的時候難產死的。」
聞言,里里彷彿被凍住一樣,連思緒也一併停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