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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欖石之夢與冰之果

自從艾維斯進入了軍營裡頭,他就再也沒有和埃弗倫聯絡過了,或者說,再也沒有任何的閒暇時間,能讓他寫信。
只是在練劍的閒暇,抽出空思念那雙眼睛。
閃閃發亮,就像是揉和了橄欖石、祖母綠、托帕……一些他說不出名字的,璀璨的綠色集合而成。
畢竟,沒有一顆寶石能夠比得上那一眼。
「艾維斯,別分心!」
大哥的劍揮了過來,「哐」地,金屬的劍身交接,擦出了火花聲響。
「是!」
艾維斯腦中的綠寶石重新沉了下去,被冰川的冷冽和鏗鏘的聲響淹沒。

於是,他也沒有想到,那一抹綠會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之中。

他不記得夢境的詳細了,只記得在風國那花俏華美的層層疊疊帳幕之下,埃弗倫專注的看著自己。
……聽不清……在說什麼?想要……更近一點。
怎麼就連在夢中都看不清呢?沒有道理。
艾維斯感覺自己在夢中被碰觸著,他心甘情願,只是,滿溢的羞恥和灼燒感從胸腔滿溢出來。
那溫柔的觸碰,使得他像是要融化了似的。

艾維斯睜開了眼,沉默的掀開了被單,最後默默下了床。

同一時間,位在岩國床上的某個小伙子也坐起了身子,嘆了口氣,抓著棉被大半夜的跑出去,吹著冷風洗被子。
……怎麼做了什麼夢都不記得了呢!
埃弗倫光是想到就覺得惋惜。
但是他根本不記得夢到了什麼,只記得是冰冰軟軟,又像是熟透了的蜜桃似,能給他掐出汁水來。

「啊,偉大的溫德,如果可以的話,再讓我見到夢裡那姑娘一次吧!」
埃弗倫雙手合十的許願時,天空中,一顆流星一閃而過。

若是溫德有靈,定會告訴這小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以亂說,願望……嘿!願望可不能亂許。

當艾維斯和埃弗倫再次見面時,已經是埃弗倫回到風國之後的某個慶典上了。
作為冰風友好的見證者,同時也獲得了一點假期的艾維斯在宴會上默默坐在一旁,看著舞池中間的埃弗倫。
埃弗倫……有些變了。
艾維斯說不出來,不過,他覺得這不是壞事。
那寶石的稜角被打磨的更加圓潤通透,卻是不論轉向哪個角度都能折射出自己顏色的美麗。

而顯然,不是只有自己發現了這件事情。

艾維斯在月光下遠遠眺望著,就這樣想到出了神,沒發現自己出了點小意外。
一杯飲料不小心被這麼拿錯了,交到了不對的人手上。

當埃弗倫終於從那一層層噓寒問暖中脫身,見著的就是一個已經泛著一層粉紅色的冰國二王子。
「大冰塊,你是不是長得有點不一樣了?」
埃弗倫說著,便湊近了艾維斯一些,卻發現對方有些不對勁。
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少年此時微微貓著身子,看上去似乎不大舒服。
埃弗倫也不多說什麼,直接拉著人往空房間裡跑。
「我幫你叫醫生來。」
埃弗倫扶著艾維斯躺上床時這麼說著,卻在下一秒,被艾維斯捉住了手腕。
哎,這大冰塊力氣怎麼忒大呢?
埃弗倫險些就要摔了個臉著地。
呼,不好不好,臉可不能著地啊!埃弗倫站直了身子,看向床上的艾維斯。

「不幫你找醫生,那該怎麼辦呀?」
埃弗倫伸手摸摸艾維斯的額頭,總覺得這溫度不對勁,但又不像是生病。
艾維斯只是搖頭,他縮在了床裡頭,那被子給他揪起了大半裹住了自己,卻只是難受的哼哼。
最後出聲的是一直躲著的哈蒂傑。
她湊近了埃弗倫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然後又藏匿回暗處之中,留下獨自紅了臉的埃弗倫。

這、這下可麻煩了!到底是哪個混帳,在這麼重要的日子下那些助興的玩意,要是抓到了,得好好懲罰才行!

「……你現在很難受嗎?」
埃弗倫也不知怎麼想的,跟著翻上了床,臉湊得離艾維斯好近、好近。
我這是……又在做夢了嗎?艾維斯看著埃弗倫的臉,想著,若是再近一點就更好了。
於是他主動湊上前。
那雙漂亮靈動的綠色眼珠帶上了一絲慌張,或許還有羞赧。
埃弗倫嚐到了艾維斯唇上的香氣。
那是某種盛產於風國的水果釀造的果酒,對於風國人而言沒什麼,對於冰國人而言……卻是有些容易醉,甚至還帶著些催情的效果。

這淺嚐即止的一吻直接讓埃弗倫給慌了手腳。
不但手忙腳亂,就連腦子也像是炸開了無數朵煙花似的,他腦子裡所有機靈,在這時候都像是死了,只想著「不能讓艾維斯再這麼不舒服了」。

兩個少年的氣息交織在了一塊,四肢也糾纏在了一起,只有那一塊薄薄的軟被阻擋著他們進一步接觸。
那果酒裡頭一定加了別的什麼……不然、不然他怎麼放不開碰觸艾維斯的手呢?
……睫毛真長,還一顫一顫的,令人忍不住想欺負。
想是這麼想,但埃弗倫僅存的理智卻是讓他輕聲細語的問著艾維斯:「這樣有比較舒服嗎?」
艾維斯的衣領被埃弗倫解開了些,那雪一般潔白的胸膛露出來,他輕哼著幾聲,點了點頭。

埃弗倫,多摸摸我……既然這是個夢,難道你不該,再主動一些嗎?
不過,既然是夢裡,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
艾維斯將身子貼了過去,少年們的身軀只隔著一條薄被子緊緊相貼,艾維斯順著本能抱著埃弗倫輕蹭著,軍服褲子卻是緊勒著,惹得他不舒服的皺眉喘息。
「唉……我、我要失禮了。」
埃弗倫說著閉起眼睛,幫艾維斯褪下了褲子。

埃弗倫覺得自己彷彿第一次認識起艾維斯來。
倒是不像大冰塊,而是冰涼軟糯的白麻糬,裡頭包著香草冰淇淋味的餡,那餡還已經化了不少,使得整個冰皮都黏糊了起來,卻又帶著一股甜絲絲的香味。
而埃弗倫,埃弗倫被這又大又軟的麻糬給包在了裡面,一雙手幾乎是黏在了上頭。

……被子上已經整個都沾染了那股甜味。
艾維斯是舒坦了些,不過,埃弗倫卻發現自己那把槍是精神奕奕的站著。
「我、我幫你……」
艾維斯輕聲說著,把手放了上去。
冰冰涼涼又軟軟的手包覆著他。
冰國人、冰國人都是這樣的嗎?又軟又甜。
埃弗倫根本沒想過要阻止,腦子裡只剩下了對於溫德……不,是對白麻糬香草冰淇淋的讚美。

兩個少年就這麼把宴會給遠遠拋在腦後,窩在床上互相探索著,指尖從彼此的身軀上劃過,香草的甜味和可可跟沒藥的香氣淡淡的從床上蔓延開來,直至深夜,少年們才睡了過去。

埃弗倫一早是被哈蒂傑給搖醒的。
他一臉懊惱的看著床上熟睡的艾維斯,偷偷摸摸將所有都打理乾淨。
艾維斯、艾維斯,他可還想維持兩人之間的友情,怎麼能趁人之危做了這種事呢!
緊張的埃弗倫睡在了床邊的椅子上,等著一早醒來的艾維斯給他落下鍘刀。
然而,艾維斯說他什麼都不記得。
只說:「我似乎做了一個好夢,想必是因為你陪在我身旁。」
接著,便是匆匆趕回了軍營,直至多年之後,物換星移,兩人才在一次的意外之下真正走到了一塊。

「寶貝,所以你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你、嗯……你可以,實際示範一次給我看,或許,我就能想起來了。」
埃弗倫高大的愛人紅著臉這麼說著,隨即被拎起薄被的埃弗倫給壓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