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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結婚誓言

大概一個禮拜後那個吻痕就消失了。

她的生活回到了平時那樣的規律,早上外出工作、晚上則是放鬆地在家和愛貓遊玩、周末則是和朋友約好去哪裡走走停停。

一年前那個男人的到來像是一場夢,一開始還有人提起後來就再也沒人說出那個名字,彷彿一開始就沒有這個人出現一樣。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女兒小蘭終於等到她的青梅竹馬回來,說起來那也是三個多月前的事情了,他的回來似乎稍微讓日常生活多了一些歡笑聲。

微微一笑,她繼續專心地處理手上的咖啡。



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正翹著腳坐在椅子上聽著部下的報告,雖然表情有些漫不經心,但是身為部下的他知道對方是有在仔細聽的所以也不敢怠慢。

「以上就是這半年來的處理結果,工藤新一順利回歸,然後承諾有必要可以隨時協助警方辦案,至於另一位……」就在要繼續說下去的同時,眼前的人突然舉起了手像是要他停止一樣。

「報告就先到這樣吧,我大致知道了。」然後站起了身也不再看部下一眼僅自走出了辦公室。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的當下風見呼出了一口氣,總覺得自己的上司從臥底以及殲滅行動結束後就一天比一天還要更陰沉,以前稍微還能猜得到心思,但現在光是看到表情就讓他想要避開視線。

雖然工藤新一有大致上和他推理過原因,但他也就是配合地聽了一下,畢竟是沒有被證實的消息他也不好任意揣測上司的想法。

推了推眼鏡,他將報告整齊放在了上司的辦公桌上準備離開,而這時意外發現桌上推滿了許多不同品牌的咖啡,他這又想起當時那個名偵探的推理。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降谷先生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被攪亂情緒。


車子以高速奔馳在道路上,彷彿這樣做才能讓他心裡的煩躁冷靜下來,事情明明已經完美結束了,不管是組織的殲滅行動、後續與組織相關人員的捕捉,但他卻一直高興不起來。

或許潛意識裡他是知道原因的,只是他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這樣做。

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在看見目的地後他減速將車子停了下來,眼前有一輛紅色的車,車主正靠著門抽菸等著他的到來。

就算事情已經完美落幕但是他對眼前這個人的厭惡還是不會消失,畢竟他對他的不滿已經根深蒂固所以能不要見他就最好不要,若非為了確定某些事不然他大概不會理會他的訊息。

「午安。」對方並沒有他那樣彎彎曲曲的心思,在看見他的到來後稍微拉了一下頭上的毛帽禮貌地打了招呼。

他並沒有回應這份禮貌,只是淡淡地問了想問的問題。

「她不打算恢復身分?」

「之前你和我就聽她說過了,我尊重她的意願,畢竟她現在日子過得很愉快。」將手中的菸蒂丟到地上踩熄,他像是回憶起當時少女帶著堅定的眼神如此說著。

本來應該和工藤新一一樣順利恢復身分的人還有另一位名叫宮野志保的女人,組織的威脅已經不在她也無須再製造那些違法藥品來替組織賣命,加上姐姐的仇恨也順利報了,照理來說已經沒什麼令她罣礙的事情,但是她卻不願意恢復這個身分。

「她說現在這樣挺好的,所以想繼續當灰原哀這個女孩子。每個人想要追求的安逸都不同,對她來說這是好事也說不定。」他重新拿出一根菸點著,腦中浮現的是兩個相似的面容,那是他曾經最眷戀的女人與她的妹妹。

他並沒有接著他的話,只是就他剛才說的安逸想到了自己,他也曾經想要追求但是卻始終追尋不到,久了也就放棄了,所以如果她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安寧,想必她的家人知道也能安息了吧。

這是她們留下的遺物,他希望可以代替她們見證她找到幸福的那一天。

「如果對她而言是好事的話,那就讓她決定吧。」能找到自己認為幸福的人事物,這對他來說真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抽著菸的男人笑了笑,他並沒有說出的是她不願恢復身分大概還有另一層原因,那個一直有好感的人決定回到了喜歡的人身邊,可憐的不是失戀而是一開始就不曾開始過。

那個名偵探大概也沒有察覺到,雖然對什麼事物都很敏銳但偏偏對感情的察覺卻遲鈍的可以。

「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她的。她是明美的遺物,我不會讓她失望的。」看著天空飄過的浮雲,他有時候總希望能在那裡看見她的身影。

雖然他不喜歡這個男人但他相信他會做到,只有這件事他是無法插手的。

「所以你也去追回你的幸福吧,已經沒什麼需要你擔心的事情了。」

就在他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就聽到對方這麼對自己說,他抬起頭來只看到那個男人正笑盈盈地看著他,果然他還是很想痛扁這個人。

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經問完,他也沒打算繼續和他寒暄就打算轉頭駕車離去,但這時背後又傳來了一道像是懇求又像是苦澀的聲音。

「不要輕易就捨棄了心中的願望,我雖然失去了但我曾經擁有過所以沒有遺憾。你還有能把握的機會,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內心吧。」

他轉過頭想要看他一眼,但卻只能看到那又看著天空雲朵陷入自我沉思的背影。

他不是沒有想過誠實面對自己,只是他不知道可不可以。

明明現在安室透已經不在能用最真實的自己去面對她,但正因為少了這層偽裝他又害怕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編造的謊言會對他失望,當初希望安室透這個假象消失,結果現在卻反而覺得有這層假象比較好,真是自作自受。

這一年和她的分離以為會越來越不在意,結果卻反而難分難捨甚至比當時還要強烈。

那時候明明對她的感情視若無睹,即使要了她也不過是忌妒心在作祟,現在卻後悔當時自己的不坦率,然後還硬要怪罪都是謊言的錯。

想要擁抱她的身體、想要親吻她柔軟的嘴唇、然後挺進她的身體狠狠地感受她的一切,但是那一晚不但不告而別、還自私地要她等他的要求,他真的是非常過分的男人。

但如果她還在等待的話……


確實將店門關閉後獨自走在涼爽的街道上,偶爾會想起那陪著她走在這條回家道路上的男人,有時候還會聽他耳提面命要她一個女孩子不要走在夜晚道路上。雖然再也聽不到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不過就算只是回憶還是令她覺得懷念。

如果還有機會再見面的話,她希望可以再多一些和他共同創造的回憶,她依舊不奢求他能給她什麼,如果他們注定只能錯過那麼至少留下回憶也好。人生很短暫,人與人的相遇更是如此,與其奢望那遙不可及的永遠,不如把握曾經一起共度的當下。她露出了苦笑,然後搖搖頭不再想下去。

但就在快要接近公寓時,卻發現有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正靠在邊上像是在等著誰,因為天色太暗她不是很清楚那西裝的顏色,但看起來質料就十分高級,不過令她驚訝的是那個人的髮型,總覺得與她印象中的某個人相似。

而這時那個男人轉過頭來然後與她的眼神對上,她瞬間停下了腳步然後不敢置信地盯著那個男人。

那不是別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安室透。

「安……」她想要喊出聲,但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質料十分不錯的西裝磨蹭到她臉上的皮膚,淡淡的香味混合著薄煙的味道竄入鼻尖,熟悉的臂彎與那比她稍微再高一些體溫都曾是她偷偷收藏在心裡的回憶。

那兩個晚上的纏綿,他曾經這樣擁抱著她然後一次又一次的失神,最後連給她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而這個男人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又出現在自己眼前。

她有很多話想問,但是連視線都已經被淚水模糊的看不清任何東西,連包包都已經滑落肩膀了也不自覺,只能和之前那樣在無力之前攀住對方的脖子放聲大哭。


他確實回來了,現在正在她的對面坐著看她,稍微冷靜了一下後這才發現他全身上下都充滿著陌生的氣息,一年的時間能改變一個人,他或許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經歷了許多她無法想像的事情也說不定。

「那個……安室先生什麼時候還會再離開呢?」她放下了手中溫熱的馬克杯,環抱著曲起的膝蓋淡淡地問著,她不覺得他會一直留在這裡,可能今晚過後又會不知道消失到哪去。

他骨節分明的手敲了敲桌面像是在思考什麼,她不敢去打擾他,只能看著那幾隻敲在桌上的手指有著細細的小疤痕,不知道又是在哪裡受的傷而且似乎沒有好好被處理。

「我先問妳,為什麼覺得我會離開?」他停下了敲打桌面的手,身體往前傾了一些看向她。

就算她不希望他離開,但總有一天還是會離去的不是嗎?這個問題問她真是顯得多餘了。

「安室先生不是不告而別了嗎?所以我不覺得你會停留在這裡。」她並沒有生氣,只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會因為她而停留腳步。

那散發的氣息即便努力想要讓人感覺到柔和,但她還是嗅到了那麼一絲嚴肅的味道,這種渾然天成的氣勢不可能是在這一年就能形成的,之前感覺不到恐怕也只是他刻意隱藏而已。

但是她還是不能問,因為他從沒有給過她過問的權利。

他突然露出了苦笑,,她突然好奇的想有人能聽他訴說這些說不出的苦澀嗎?

「我確實無法久留,但有些事情我想先告訴妳。」聽出了她話裡的對他離去的無奈以及因思念而無法自拔的情緒,他覺得自己回來這裡是對的。

她沒有忘記他,甚至等著他的歸來,雖然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但是那份對她的執著似乎又悄悄地點燃在心中。

果然是愛著她的,而且比瘋狂還要再更無法自拔的熱愛,如果就只為了這點那麼接下來的行動就值得了。他要將她拉進他的世界裡,然後剷除一切擋在兩人之間的障礙。

他從胸口拿出了一本小冊子,她印象中似乎曾經看過那個東西,然而還沒想出答案就聽到他慎重地張口。

「首先我想告訴妳,安室透不是我的本名,那是為了任務方便而隨意取的名字。我的名字是降谷零,希望妳以後能記得。」說完就打開了手中那本小冊子,上面印著降谷零三個字。

她終於想起來那本冊子的真面目是警察手冊,曾經看過佐藤警官以及其他警官出示過,而上面正印著她從沒聽過的名字,但是照片上的人確實是他沒錯。

她腦袋有些當機但還是試著去抽絲剝繭,他的真實身分是警察,而且從需要弄假名這個理由來說,大概就和電影裡演出的那些臥底高官警察是差不多的吧?

「很抱歉基於保密義務我不能詳細和妳說太多有關於我工作的事,但我希望妳能記得我的名字。」這是他第二次說出這句話,比起那些還不知道怎麼解釋的謊言,他最希望的是她能記住他的名字。

然後在他擁抱她時能聽見她喊自己的名字。

「……這些事情告訴我沒關係嗎?」安室透的全部都是假象,她不知道要如何理解這個意思只能看著眼前的人一點一點的消化這些資訊。

她心裡並不是不在意竟然利用白羅而且還欺騙了自己,但是他居然將這些秘密和她共享,這讓她感到不解。

「如果我說我想要讓妳知道呢?」他的笑容帶了一點戲謔,她知道自己又被他耍得團團轉了,可卻異常有開心的感覺。

他不知何時已經靠向她然後拉住了她的手臂,就好像他們第一次沉淪的夜晚一樣,不知道是誰先吸引了誰。

他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下但卻不急躁,如同膜拜一樣親吻她的臉頰之後才移動到那柔軟的雙唇,他愛憐地看著眼神迷茫的她,內心有股慾望在叫囂,此刻這個人正在他的懷裡,和之前不同,他們沒有那些隔閡了。

「我不是安室透讓妳很失望嗎?」對她而言他只是陌生的存在,如果她真的反抗他應該還是會放開她的。

但是她很快地搖搖頭否定,對她來說答案一直在心裡。

「我知道你有一直有對誰都不能說的秘密,但是能告訴我這麼多已經很開心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夠資格能知道這些,但被信任仍讓她開心。

如此卑微的愛情令他有些難過,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對她訴說過這樣濃烈的愛意,即便被欺騙仍不悔。

收回前言,即便她求饒也不會放開她了。

他將身體再次壓下然後落下了激烈的吻,她迷茫又無助,等她回過神來已經被移到床上,上衣還被脫去了一半。

他解開了胸前的領帶,那一絲不苟的動作帶了點染上情欲的性感,她的手抓住了他的襯衫,而他像是知道她的意圖任由她解開鈕扣露出精壯的身材。

她的手指滑過那沒有贅肉的身軀,手上的線條是和當時一樣熟悉的觸感,一股靜電流到了指尖引起酥麻感。

他閉上眼享受她的愛撫,睽違一年的觸感讓他莫名興奮,而且這次總算能讓她記得真正的自己了。

她的手後來移動到了他的雙頰,然後聽見她甜蜜的呼喊聲。

「降谷...零先生?....零.....」最後那幾近消失的聲音還是被他聽到了,怎麼能放過這值得紀念的一刻。

「小梓,再說一次。」他將額頭抵在她的眉心上,心裡期盼著那句話。

「零。」這次她終於能好好地喊出這個名字,從來沒有唸過的發音令她有些陌生但光只是名字就令她胸口充滿甜蜜。

殊不知這一聲竟讓他興奮到差點失去理智。

即使一年沒有碰觸彼此,但他們就像磁鐵的正負極一樣彼此貼合然後渴求著對方。他們現在像嬰兒初生一樣彼此坦誠,雖然並不是沒有這樣過但不知為何他卻比之前還要緊張,大概是聽到她喊了自己的名字吧。

他的舌頭纏住了她胸前的那敏感的突起、手指也不放過她那柔軟的地帶,一上一下同時的刺激令她激烈地只能抓住他的手失神地呻吟著,她不斷扭動她的腰像是另一種無聲的邀請,他甚至能感受他的昂揚已經興奮地滴下了汁液,顧不得那麼多想法,他抓住她的腰用力一挺,與她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啊!」久違地擴張感令她叫喊了出來,股間那麻痺的感覺還混合了些搔癢的快感,她無法控制自己那扭動的腰,已經無法思考的大腦只能憑著本能去迎合他的動作。

激烈的攻勢沒有停下的跡象,他粗喘的氣息灑落在彼此的鼻尖,因快感而溢出的呻吟聲一直沒有停過,這無疑對他而言是個興奮劑,於是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將自己撞擊在她深處、又一次一次的併發出那個慾望。

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她覺得身下有股明顯的黏膩感,床單被汗水浸溼還散發一股濃烈的味道,但是他們都不想停止,像是希望能成為對方的另一半那樣彼此索求著對方。

「啊……啊啊!」在這最後一次的激情裡她放聲大叫,這一晚所有的高潮迭起都在這一聲叫喊以及那滾燙的熱流裡拉下了帷幕。

他抱著那癱軟的身軀陪她緩和餘韻,這次他不會再離開了,他想要在她耳邊如此呢喃但同樣也喘得無法說出話。

她依偎在他懷裡閉著眼享受這寧靜的時光,無論醒來後他是否還在都沒有關係,她又再次擁有他一次。

他們彼此懷著不同的心思沉沉睡去,等到早晨的陽光從窗簾的隙縫中流出才又再睜開了眼。

她覺得腰部以下幾乎沒有知覺,腿部傳來痠麻還有私處黏膩的觸感,隔壁的棉被有個突出,那個男人還在睡夢中。

就這樣離開有些可惜,她又再次偎進了他的懷裡,結果才剛調整好補眠的姿勢頭上就傳來了被觸摸的感覺。

「早安。」他沙啞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想必是剛才的動作驚動到他了。
「早安。」相比他沙啞的聲音,她倒是帶著與昨晚差不多的嬌媚聲。

他抱著她深吸了一口氣,這種早上一睜眼就能看見她的感覺真好,她就在自己懷裡哪裡都沒去。

「那個……降…降谷先生?工作沒問題嗎?」她還有些不太習慣唸他的名字,不過從陽光判斷現在應該已經是通勤時間,她今天是晚班倒是沒有著急。

「現在還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不急的。」回想起昨晚她意亂情迷時喊了他的名字,那愉悅的心情又再度浮現,雖然很可惜她剛才喊的是姓氏但習慣之後就好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不想耽誤他,雖然很可惜但她還是必須離開他的懷抱,但才剛要動作就又被壓了回去。

「小梓,我想和妳談談未來。」他將她壓在胸口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臉,因為他有點緊張。

她有點驚訝他說的話,未來這種事她從不敢去設想的,但這個人卻主動提了出來。

「有很多事情我沒有辦法一一和妳說明,但我不想就這樣放開妳,我回來就是要帶走妳的哪怕妳會拒絕。」

他的每一句話都讓她胸口像被抓住一樣緊張,後面那聽起來像情話的台詞更讓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她緩緩地將頭抬起來然後看見他已經紅透的臉。

她挪動了位置與他平行對視,他抓住了她垂放在枕頭的手,眼神是她從未所見過的真摯與哀求。

「雖然過去很多都是謊言但我的心意是真的,我這輩子只想要妳,妳能完全屬於我嗎?」

這應該是求婚的台詞吧?雖然在電影看過許多種求婚的台詞但卻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人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他對她說渴求自己而且想要擁有她,說不高興其實是騙人的,但是……

「我可以嗎?我什麼都不會也無法分擔你的工作……」她平凡到不能再平凡,可他卻是警察,而且可能還是個非常重要職務的警察,光是這個差別她就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真能站在他的身邊。

他笑著撫上她一邊的臉頰,這個答案很久以前他就想對她說了。

「我想要的是能讓我展現懦弱的陪伴,而不是和我旗鼓相當的對手,如果這個人不是妳就沒有意義了。」

不是這個女人這一生就沒有意義了,他可以這麼肯定。

她的眼眸在陽光的襯托下有些水潤的晶瑩,幾滴淚珠從眼角落下,她顫抖地伸手覆蓋在他手上,那左手的無名指彷彿閃爍著某個耀眼的光輝。

終於苦盡甘來的感情,她只能不斷地點著頭然後讓淚水表達她的喜悅,他突然也有想哭的衝動,一直以來不斷失去的他終於又再次擁有。

過去已經無所謂、而未來也不要緊,因為他得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