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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紅】友達以上

#2021 賀紅第一次kiss紀念活動#

※原漫延伸
※學生背景
※遲鈍的約會、5k＋ 一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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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鐘一響，賀天抓著背包就往校門口跑，遠遠看見那頭顯眼的紅髮，加速追了上去。

「臥槽！」
突然一個人從背後撞上讓莫關山差點跌倒，熟悉的高度與味道，莫關山不用轉頭都知道是賀天。

「走那麼快，今天又要打工？」
賀天搭著莫關山的肩，任由剛才跑步造成的熱氣沾上莫關山。

「這不廢話？有屁快放。」
嘗試推開賀天未果，莫關山也懶得再跟他拉扯，只能讓他貼在自己身上。

「你看我弄來了什麼～」
賀天拿著兩張藍色的票券在莫關山面前晃啊晃，得意的口吻仿佛幹了什麼大事。

「你弄來啥關我屁事啊？」
莫關山定了一眼也沒看出是個什麼東西，只能從外觀猜測是某種票券，莫關山搞不懂為什麼這兩張紙讓賀天那麼興奮。

「是水族館的門票～你週六有空吧？」
莫關山突然想到上次兼職到一半被賀天拖去水族館結果閉館的事，沒想到他還打算再去一次。

「......我週六要兼職，你找別人吧。」
其實莫關山沒有去過水族館，小時候聽到同學分享去水族館的心得，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但這麼多年過去，他早已不再糾結那個缺失的童年。

「你週六的班只到兩點吧，兼職完再過來就行，海水族五點半才關呢。」
賀天像是早就知道莫關山的答案，找了個完美的理由堵住莫關山的嘴。

「你怎麼會知道我兼職的時間？」
被回擊的莫關山愣了愣，他從來沒有告訴過賀天自己什麼時候兼職。

「總之就這樣了，週六兩點半海洋館門口見！莫仔你再不走快點要遲到了～」
賀天說完就跑，完全不給莫關山拒絕的機會，莫關山摸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也沒辦法再思考賀天的事，朝著兼職地點一路狂奔。


於是連續幾天被訊息轟炸的莫關山，最後還是出現在了水族館門口。


賀天到的比較早，附近一群群為了偷看他而駐足的人實在過於明顯，時不時有比較大膽或猜拳猜輸的女生上前與他搭話，莫關山遠遠的就看到賀天笑著與女孩交談。

「莫仔！」
賀天越過面前的人與莫關山對到眼，從莫關山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嫌棄，他知道莫關山不想靠近，便自己走了過去。

「好險你來了，我好怕你不來。」
賀天像在學校一樣搭上莫關山的肩，但在人來人往的水族館這樣做，讓莫關山有些不自在。

「那正好，我也想走。」
剛才搭訕過賀天的女孩們還看著他們竊竊私語，四周不斷傳來的視線讓莫關山僵硬到不行，推開賀天時還順勢懟了一句。

「別這樣～只是開個玩笑，我拿了導覽，想先看什麼？」
賀天察覺到莫關山的不自在便收回攬在他肩上的手，有半天的時間慢慢相處，賀天可不想現在就搞砸。

「......我也不知道？我沒來過.......」
莫關山看著導覽手冊上密密麻麻的景點介紹，水族館、遊樂園這種地方他幾乎沒來過，與其說想看什麼，不如說連怎麼開始都不知道。

「那先去看熱帶魚吧，今天要把這裡逛個遍！」
賀天聽到莫關山的嘟囔便主動提議，看他默默研究導覽手冊上的每個景點，賀天想捶死自己怎麼不早點帶他來。

「這不才三個小時可以逛嗎。」
想也知道要逛完是不可能，莫關山嘴上嫌棄，但心裡放鬆許多，他已經忘了剛才那些視線，甚至有些期待接下來的行程。

莫關山從踏進熱帶館的那刻起就兩眼放光，一大面玻璃裡放滿了珊瑚礁和數不清的熱帶魚，有的扁又尖、有的厚又圓、有的閃著螢光的黃、有的交錯著各種顏色，五彩繽紛，奪目絢麗。有時守秩序的成群悠游，有時則啄著珊瑚礁裡的養分，每分每秒都在發生變化，莫關山目不轉睛的盯著，被震撼到無心說話。

賀天看到這樣的莫關山覺得很新奇，不想打擾他就默默在旁邊陪著，但莫關山實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太久，連賀天偷拍他好幾張照片都不知道。

「抱歉，剛看入神了。」
過一陣子莫關山總算回神，轉頭就看到賀天的笑臉，才意識到他專心看魚的時候賀天一直在偷看他，莫關山有些尷尬的拉著賀天離開。

倆人一路從熱帶館逛到河口、潮間帶，他們住的地方不靠海，連蟹類、藻類都只在書本上見過。圍繞著觸摸池的幾乎都是孩子，莫關山不好意思靠近，但賀天半推半拉的把莫關山帶到觸摸池旁，害他只好假裝不在意。

「現在不試試的話以後會更難靠近吧？難得來就別害羞了，你看，這是海星，可以輕輕的摸它。」
基於好奇心，莫關山還是把手伸進了觸摸池，發現沒人對他們也在體驗投以異樣眼光，大家都開心的互相分享，便放鬆的摸起一個又一個生物。

摸完藻類的賀天手上沾滿薄薄的黏液，故意抹到莫關山手背上，在孩子面前不好罵髒話，氣的莫關山揍了他一拳，倆人打打鬧鬧的離開了觸摸池。


倆人花了比想象中更多的時間逛完前面兩個場館，走到戶外時看到廣場中央有個大型表演台，旁邊圍著數不清的觀眾席，現在卻只剩零星的幾個遊客坐在那裡納涼。因為兼職，他們錯過了海洋館最有名的海豚秀，舞台旁的地標鐘顯示距離閉館還剩一些時間，倆人打算再去一個景點，最後選擇了有海底隧道的深海館。

剛進入深海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只有微微的螢光在地上指引方向，賀天輕輕握上莫關山的手腕。

「別走散了。」
將近閉館時間，人流明顯減少許多，四周那麼黑也沒人能看到他們，莫關山就任由賀天這麼牽著他。

倆人跟著地上的指引來到一面厚又不透光的布幕前，伸手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極為寬敞的海底隧道，蔚蔚的藍冰冷又溫暖，一眼望去看不見盡頭，身邊游著大大小小的魚，波光粼粼，光線不斷折射到地上，一閃一閃的仿佛自己也在海裡一般。

莫關山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從哪裡看起，應該看向漂在頭頂的魟魚，還是互相競逐的深海魚群，又或是突然闖入視線的小鯊魚。

好幾年沒見這樣景象的賀天也同樣被震撼，倆人都忘了還牽著手，肩並肩認著告示牌上各種不同的魚。

「莫仔，我們在這拍個照吧。」
賀天摸出手機，一手搭上莫關山的肩膀，莫關山才發現這個場景跟當時海洋館外的佈景很相似。
不知道賀天是有意還是無意說要在這拍照，但當時的對話逐漸清晰，包含他說的那句“情話”，回想起一切的莫關山略微慌張的躲避鏡頭，賀天則捏著他的下巴半強迫的拍了幾張。

倆人在深海館出口看到了遊樂園常有的拍立得機，離閉館剩二十分鐘，總是排不到的機台現在當然沒有人使用，賀天勾著莫關山就要鑽進布簾裡。

「臥槽！幹嘛拍這個！！剛不是拍過照了？！」
雖然沒人看到，但兩個大男人拍這種可愛拍立得還是讓莫關山有些排斥。

「你玩過這個？」
賀天當然看出莫關山覺得丟臉，但還是假裝不知道，故作震驚的問。

「？？當然沒有啊？！」
莫關山被問的莫名其妙。

「那不就對了，今天要把沒玩過的都玩一次不是？」
說完，賀天就把對方塞進布簾，莫關山還來不及反抗，賀天就從口袋掏了幾個零錢放入投幣孔，一陣音樂響起，莫關山簡直無語，就當陪小孩子玩吧，他心裡這麼想著。

倆人都沒玩過，在裡面比劃了好一陣子才知道怎麼操作機器，第一次拍出來的照片沒有特效跟裝飾顯得有些無趣，賀天又再投了幾個零錢開始往螢幕上莫關山的臉作畫，莫關山看到也不甘示弱，拿起另一支筆把賀天畫的要多醜有多醜，倆人就這樣在裡面把零錢都玩完了才罷休。

「莫仔，我給你畫那麼多愛心，你怎麼把我畫的那麼醜？」
直到走出海洋館，賀天還在翻看剛才倆人拍的那厚厚一疊的照片，假裝委屈的說道。

「媽的外面這麼多人，你趕緊收起來！」
兩個大男人玩上癮拍這麼多閃亮亮的拍立得讓莫關山有些害臊，嚷嚷好一會兒賀天才戀戀不捨的把照片放進背包。

因為是夏天，太陽落下的比較晚，倆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的暖紅照射在橋邊的湖面，映著週六的傍晚。

「那是上個月很有名的奶茶店嗎？」
浪漫的場景卻是一路無言，莫關山本來就比較靜，賀天只好隨便開個話題，試圖讓情況不要那麼尷尬。

「應該是吧？聽說在附近，挺多人放學去買的？」
莫關山不關心什麼潮流和網美店，一杯幾十塊的飲料他也嫌貴喝不起，但寸頭愛湊熱鬧，似乎跟他說過這件事。

「都路過了要不順便買一杯？」
「你瘋了？沒看到門口那麼多人，這要排到什麼時候？」
莫關山看著店外大排長龍還不斷有人接著排隊，目測要等半小時，他寧願去便利商店買瓶水省得麻煩。

「反正也不趕時間，我請客。」
賀天說完就拉著莫關山去排隊，其實他也不是那種會為一杯飲料浪費時間的人，只是想跟莫關山再多待一會兒只好出此下策。

雖然莫關山嘴上罵罵咧咧但還是陪賀天排完半小時的隊，拿到飲料時天色已暗，倆人點了不一樣的口味。

「你那口味好喝嗎，我也想喝一口。」
賀天搭上他的肩，指了指莫關山手上的莓果慕斯問道。

「喂，別喝我的！想喝不會再去買一杯？」
莫關山推開賀天靠過來的身體，這人怎麼在外面也那麼喜歡貼在自己身上。

「你再陪我排一次隊也不是不行。」
聞言，莫關山看了一眼已經離開的店鋪，遠遠的還能看到排隊人潮，似乎比剛才更多人，莫關山只好無語的把自己的飲料拿給賀天。

「臥槽！你不會自己拿啊？！」
賀天湊過去吸了一口就離開，外人看來就像他餵賀天喝飲料，莫關山羞恥的拿回飲料猛喝，試圖當剛剛的事情沒發生。

「莫仔，我們剛剛間接接吻了。」
莫關山的反應實在太笨拙讓賀天不小心脫口而出。

「咳！！間......？！媽的！！說什麼屁話？！」
莫关山被飲料嗆了一口，卻意料外的沒有揍賀天，只是用力把他推開並偏開頭，但耳朵已經紅的不行。
這番話讓莫關山想到他們剛認識沒多久，賀天硬搶走他的水去喝的畫面，當時是他先發現這件事，現在卻對互相喝飲料已經習以為常。

「你要不要也喝看看我的？」
「滾啊！！！」


最後賀天還是黏著他走了一整路，直到走到莫關山家樓下，老舊的公寓只有一顆亮著微弱光線的燈泡，上次倆人一起站在這裡還是賀天從國外回來那天。

「......都到這我就不送你了，快走吧這裡晚上比較暗。」
莫關山從來沒有跟別人玩到這時間才回家，通常都是下班後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小區，莫關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當做道別，憋了半天只說出這句。

「不邀請我上去坐坐？」
「我明天早上還要打工，沒功夫伺候你......」
莫關山假裝沒看到賀天裝可憐的眼神，母親今天會很晚回家，讓賀天上去一定會想盡辦法賴著不走，他可不想明天累的半死去上班。

被拒絕的賀天也沒再說什麼，抓起莫關山的手就往樓道裡走，樓道裡沒有燈，只剩一點樓梯口的光照進來，不至於完全看不見。

「喂！你幹嘛？？」
莫關山被賀天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差點沒跟上他的腳步，有點踉蹌的被賀天拉著。

「小聲點，這裡有回音。」
說完，賀天把莫關山壓在牆上，雙手撐著牆，靜靜看著莫關山的臉。

「到底幹嘛......」
要是在學校莫關山早就給賀天一拳，但在這怕出太大聲響被其他人發現，只能被賀天框在懷裡不敢反抗，賀天盯著他的眼神明顯跟平時不一樣，莫關山後知後覺的發現氣氛有些不妙，自己無處可逃，扭過頭不敢與他對視。

賀天俯身吻上莫關山的唇，輕輕碰一下就離開，莫關山訝異的瞪大雙眼，不知道是因為嚇到還是太害羞導致滿臉通紅，瞬間語無倫次，不知道該先開口還是先動手。

「還討厭的話現在就推開。」
「當？！當然討厭啊......？！」
莫關山總算是說出一句話，雙手撐在賀天胸前，明明想著再不推開要出大事，手卻不聽使喚。

賀天再次吻上，不同於剛才的輕吻，賀天的舌頭靈巧的鑽進莫關山的破綻，柔軟的舌尖互相交纏，莫關山感受到剛才那杯他沒喝到的飲料，是帶點苦味的可可，與他的莓果味交織在一起。

其實賀天也不是什麼情場老手，為了不讓倆人太狼狽，只好慢慢的吻著。

莫關山的技巧還是比賀天差一些，他緊張的屏起呼吸，有時賀天會重重的吻著他的唇，再輕輕把舌頭送入，莫關山只顧著在換姿勢時換氣，雙手抓著賀天胸前的布料，任由他在嘴裡攪弄，不曉得吻了多久，終於在倆人唇邊都過於濕潤的時候分開。

賀天舔了舔唇，跟全身紅透的莫關山一樣，他的臉上也浮著紅暈，眼底略微失控，莫關山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賀天，“原來這混蛋也會有這種表情啊”，莫關山這麼想著。

賀天猜不透莫關山在想什麼，但微微喘氣又泛著淚的臉直勾勾的盯著他，讓賀天忍不住又傾身壓上。

「別再親了......」
莫關山擋住自己的唇，心跳聲震耳欲聾，他實在沒辦法再承受一次那樣的吻，不知道是因為天氣太熱還是倆人吻了太久，莫關山整個人熱的仿佛快缺氧。

「莫仔，謝謝你今天陪我約會。」
賀天吻了吻莫關山擋在唇上的手，溫柔的笑笑。

「約......？！誰跟你約會！！！」
不論是一起逛水族館、一起拍照，還是喝著同一杯飲料並肩走回家，莫關山這才意識到今天的種種都跟約會沒有兩樣瞬間炸了毛。

賀天知道莫關山有些遲鈍，也不急著一次讓他明白，伸手跟莫關山十指緊扣，牽著他走回樓梯口，雖然沒有人在，但比剛才明亮許多，賀天便打消了吻別的念頭，牽著莫關山的手緊了緊才放開。

「下次再一起看海豚，晚安。」


賀天走後莫關山腿軟的坐在樓梯上，心跳還是強而有力的震著，讓他沒辦法好好整理思緒。

「說什麼約會啊......又不是情侶......」
莫關山喃喃自語，一瞬間的想法讓好像點醒了自己，對啊，又不是情侶，為什麼在無人的海洋隧道牽手，為什麼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喝著同一杯飲料，為什麼在自己家樓下接吻。

莫關山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讓賀天亂來，今天一整天他都太反常，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赴約，但最越線的果然還是剛才那個不推開對方的自己。

莫關山想到第一次在學校裡那個不是很愉快的吻，與剛才完全不同，當時的他就像世界觀被摧毀，憤怒的破口大罵。
深吻前賀天說“還討厭就推開”，是因為當時的自己說了討厭他嗎？莫關山已經不太記得，但剛才的吻好像就應該發生一樣，明明不是情侶，為什麼一切都發生的如此自然，朋友會這樣嗎？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我不懂啊......」
莫關山把臉埋入兩腿之間，試圖逃避他不願面對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