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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們還是在偏院廂房圍堵到了凜雪鴉的『友人』,是一名相當年輕的金髮男子,似乎是並非壞人,還有些傻呼呼的,在多次被殤凜兩人包夾後,對方終於放棄逃跑,認命將『客人』們領回會客室招待。

凜雪鴉慣性燃起煙月想抽上一口時,被對方急忙制止了「不!等等!內人剛懷孕了,狀態還不是很穩定!!」
「這樣啊,我很抱歉,以及恭喜您呀,肯定可以來個白白胖胖的健康寶寶。」凜雪鴉立即熄滅了煙火,驅動神力將殘煙吹拂而去。
「謝謝你的諒解及祝福……呃!不是!你到底來這要幹嘛啦!?」
「咦?您沒收到我的傳信嗎?」
「…………啊!我想起來了!好久以前我曾經交代僕人們看到你的名字都直接拿去燒了。」
「噗哈哈哈哈,幹得好啊!」殤不患毫不留情拍著腿大笑,半小時後,他已與凜雪鴉的『友人』,名為捲殘雲的年輕男子稱兄道弟。

「嗚嗚嗚…還是殤大哥你懂我當年的苦!!」捲殘雲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著當年他被凜雪鴉害得差點被某大嬸奪取清白又可能會丟了小命,最後只傷到一隻眼睛根本是修了萬年的福氣才換得的。
殤不患大手拍拍對方的肩,連連一句『辛苦了、辛苦了。』『不不不,我已經脫離苦海了,再來換殤大哥辛苦了——』

「喂喂,兩位大人是當我已經死了嗎。」
凜雪鴉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一來一往心心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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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走向有點不大對,但整體還是如同凜雪鴉當初計畫的,殤不患成功突破了捲殘雲的心房,他們得以順利進到丹家——捲殘雲的妻子,亦是世世代代守護各種聖劍、魔劍的神祇——的書庫裡找尋天叢雲劍的情報。

從龐大藏書裡找出有用的資料不是殤不患的強項,那是凜雪鴉擅長的,所以他默默跟著捲殘雲退在一旁,有點無聊的隨手翻著架子。

而書側上的字讓殤不患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他刻意壓低聲音,開始向身為人夫的捲殘雲搭話。
「咳咳,那個,殘雲,讓我問問,我有一個朋友……呃……他、他最近就是…有點煩惱。」殤不患撓著臉頰,眼神飄向天花板,「他只是想知道……他有一個對象,他總是覺得對方笑起來很好看,又老是記得對方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這樣是不是……代表我朋友可能對那個對象……有點意思?」
「欸?這個喔?這我不大清楚耶,還是要問問看我老婆?」
「不不不,等等!我只是隨口問問!殘雲你照自己的想法回答我就好。」

「嗯……如果是我自己的話,我對小翡一見鍾情,是初戀啦,當初她總是嫌我煩、嫌我沒禮貌,但我甚至覺得那樣的她一舉一動都是可愛的,日夜只想跟她在一起。」捲殘雲有點害羞的抓抓自己短短的金髮,「殤大哥你那朋友也是這樣嗎?」
「喔喔,一直在一起喔……我確實莫名老不想分開……咳……我是說我朋友。」

「殤大哥,這是我認識其他大哥跟我說的,你聽聽就好。」捲殘雲這時也神秘兮兮的壓低音量,「這話千萬不能讓我老婆聽到——狩大哥,就是我說的那位,他曾經跟我說『如果不確定有沒有意思,就跟那人來一發,再不確定就來兩發。』,不過未婚男女授受不親,我也是聽聽而已。」捲殘雲急忙澄清自己對妻子當年都是純潔心思,喜歡時從未意圖不軌,絕非玩玩。
「…………」
「還是殤大哥要轉達給那位朋友,讓他姑且想像看看看看有沒有到與對方成婚的意願?婚姻是大事,若都想到這步,想必是相當喜歡的吧。」

殤不患腦中浮現了凜雪鴉穿上嫁衣站在他身旁,雪白和衣在他身上一定也很漂亮…………殤不患急忙狂甩腦袋,試圖抖掉這嚇人的念頭,捲殘雲不明所以的望著殤不患,而殤不患再次拍拍對方肩膀示意道謝,趕緊中止了這個話題。


既然是得到主人的許可,凜雪鴉資料找得飛快,可惜就他那聲輕微的嘆氣,似乎丹家藏書也沒有太多的有效情報。

「我們家還有多的客房,殤大哥你們確定不多留幾天嗎?」
因為與殤不患的相談甚歡,捲殘雲夫婦甚至不介意凜雪鴉的存在,他們熱情邀約兩人一同共進晚餐。

戰神默默瞥了一眼旁邊的白髮武神,而凜雪鴉最後還是嘆了口氣,但也僅同意吃頓晚餐,畢竟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患你想住就住吧,我自個兒回旅店去,隔日記得來找我會合。」
「呃……那我也回去,抱歉啦殘雲,初次碰面實在不好意思這樣叨擾你們。」

兩位並肩坐在小夫妻的對面,捲殘雲總說著自己是高攀了妻子,確實丹翡舉手投足都充滿大家閨秀風采,對比捲殘雲就像隻野猴子一般。
不過就連殤不患也看得出來丹翡對丈夫的愛情,兩人可謂天生一對,他由衷祝福兩位。

「話說,能問問殤大哥你們為什麼想要找到天叢雲劍嗎?」
捲殘雲這時才想起了他們來訪的目的,不經意提問到。
丹家因身負守護聖劍、魔劍的重責,鮮少離開護印祠及與外界接觸,故他們還不知道大國主大人的懲罰及姻緣線之事。殤不患及凜雪鴉飛快交換眼神,這麼丟臉的事他們不約而同選擇隱瞞。

還是凜雪鴉順口天花亂墜述說著某位平民被路上燒餅砸死後轉生到異世界,奮發圖強成為操縱巨神兵的饅頭王這般鬼扯故事把小夫婦耍得一愣一愣的,為凜雪鴉說謊都不用不打草稿的瞎扯鼓掌叫好,完全忘了自己的疑問。
殤不患在一旁以酒與料理堵住自己嘴避免吐槽,卻忍不住豎起耳朵,不得不說凜雪鴉說故事的功夫真的了得,他也聽得津津有味。


在丹家酒足飯飽後他們回去旅店,還是屏風後相併的兩床。

殤不患望著沐浴後身著輕薄單衣的凜雪鴉倚臥在窗邊抽著煙管。今日天氣好,如同那夜殤不患『思念』凜雪鴉一樣,窗外月色皎潔如水,銀光靜靜灑落他的眉眼與衣角,為凜雪鴉披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
微風拂過鬢邊的髮絲輕輕晃動,他下巴微抬,神色淡然望著樓下幾位旅館的僕役忙進忙出。
月光彷彿就是為凜雪鴉而生,襯托得他身影冷峻,也更遙不可及。

「回來不睡覺就乾脆坐過來,不要遠遠盯著我看卻又不說話,我會害羞的。」像是從畫裡走出的人物說著俏皮話,瞬間殤不患也覺得自己方才的想法都是可笑。

凜雪鴉揮動煙月,他們之前出現了小檯子及兩壺酒與杯。殤遲疑了一下,也被對面的人看破「我有留錢幣在櫃檯上,可沒偷喲。」
「哼,我不是在擔心這個!」
「那是擔心自己喝多了又朝我撲來嗎?」
「唉,有時候我挺希望你是啞巴的。」
「如果我哪天成了啞巴,拜託殤大神一劍戳死我,讓我走得痛快一點。」

兩人互相碰了杯,舉杯而飲。

『如果想確認就來一發,不確定就兩發……』
放下酒杯的凜雪鴉粉色的唇瓣沾染些許酒露,使得那唇肉看起來柔軟嫩彈……殤不患愣愣地望著凜雪鴉一開一合的上下唇珠,對方在說些什麼他沒聽進去。

回過神,只知道自己推開了小檯子,捏緊了凜雪鴉小巧的下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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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直接坑在這裡?(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