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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炭千#03完結

#這篇純粹寫爽的,寫到最後就暴走了(一萬字),實際正文只有前兩篇(認真
#我寫的很開心,什麼都沒有考慮(被打
#不知道有沒有,總之標個嚴重ooc


煉獄杏壽郎抱著弟弟走進臥房,炭治郎已經鋪好了棉被,抬眼一看見他們,似乎有點驚訝,目光隨著身形,只一瞬就關切的來到他面前,低頭看著千壽郎。

「煉獄先生,千壽郎怎……原來是喝醉了啊。」

原本以為千壽郎發生什麼事了,近前細聞才聞出,那大概是,不習慣碰酒的人喝醉時特有的味道,煉獄先生身上也有一點酒味,只是沒有醉。

一瞬間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炭……治郎……」
緊緊抱著兄長的脖子,這時聽見聲音,模模糊糊的千壽郎鬆手,扭過身體撲向炭治郎:「抱抱……」

「好,給你抱抱哦。」
炭治郎笑了,從年長的戀人手裡接過年幼的小戀人,溫柔的哄:「會不會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想不想喝蕃茄汁呢?」

「不要……我要兄長跟炭……郎抱抱……」
「好好,抱抱。」

炭治郎親親千壽郎的臉頰,這應該是千壽郎第一次喝酒吧?臉頰紅撲撲的,緊緊抱著脖子,窩在他的肩膀上,非常可愛。

煉獄杏壽郎微微一笑,摸摸弟弟的頭髮,同時湊過去吻了炭治郎臉頰一下,然後算是解釋的說:「是宇髓的惡作劇,兩杯左右,後勁很強。」

「宇髓先生的『兩杯』恐怕濃度相當高呢,原來如此,幸好有煉獄先生在。」

炭治郎明白了,雖然他不像身為柱的煉獄先生那般厲害,但是抱著千壽郎也很輕鬆,他抬頭朝戀人說了這麼一句,抱著千壽郎欲將他安置在被窩裡。

「幸好……嗎?」

聽見這句低喃,炭治郎問他:「煉獄先生,有什麼在意的地方嗎?」

「那倒是沒有,千壽郎一路吵著要親親抱抱的,看來平常都在忍耐。」

「是嗎。」
炭治郎像是想起什麼,笑著看他,語氣稍稍的揚起:「那我可能會滿足千壽郎的願望,煉獄先生不會跟自己的弟弟吃醋吧?」

炭治郎的口吻還是溫潤,但那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煉獄一手直接摸上炭治郎的臀部,這次吻上他嘴唇一下,才緩和的說:「要是會的話,就不會抱著千壽郎過來了,我不是在意這個。」

「啊,難道,您其實也醉了嗎,煉獄先生?」他怎麼就沒聞出來呢……

炭治郎停頓一下,他還沒放下千壽郎,因而調整了手勢,一手抱著千壽郎,一手抬起摸了摸煉獄杏壽郎的頭臉,「真的,好像有點熱。」

「我現在是在忍耐,炭治郎,你別這樣,會出事的。」

說完就看見炭治郎臉紅的收回手,低聲說:「煉獄先生原來也會忍耐……」

說那什麼話。

這句話引來了煉獄的笑聲,他掃了一圈室內,笑著說:「我去打水,你陪陪他。」

「煉獄先生,那個……」
「怎麼了?」
「廚房……」

炭治郎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說:「廚房有預先做好的地瓜餡餅跟涼拌鮭魚,如果您肚子餓的話,可以一起拿。」

「炭治郎,雖然我早先說了,你的習慣可以慢慢改,但這都多久了,你還是沒改過來嗎?」

許是口吻讓人有點不滿,煉獄轉回來,摟住他的腰,這次像是要挑逗他一般的親吻他的耳朵,同時手掌滑過胸膛,隔著布料撥弄乳頭。

「煉獄先生……」
炭治郎被一撥差點跳起來,忍著不躲開的改口:「杏壽郎先生……」

這下,撥弄的動作變成的富含某種意味的揉捏,被炭治郎抱著的千壽郎猶不自覺錯過了什麼場景,囁嚅的親了親炭治郎另一邊的側頸。

炭治郎立刻乖了,紅著臉皺眉,很小聲:「杏壽郎……」

距離很近,沒可能聽岔,煉獄聞言,這才停下動作,笑著看他:「我好像沒有聽清楚,你剛剛叫我什麼?」

「……杏壽郎。」
「這才乖。」
「可是,煉……杏壽郎……」
「哥哥……怎麼了?」

千壽郎模模糊糊的,他靠著炭治郎的肩膀,囈語一般的呼喊,煉獄笑著拍拍弟弟,明明知道弟弟不一定會記得,但他仍舊認真的回答。

「沒什麼,哥哥去打水,拿點吃的喝的回來,千壽郎等一下清醒也可以用。」
「嗯……那個……」
「換洗的睡衣也會拿的,交給哥哥吧。」

這對兄弟的溝通是在通靈嗎?

炭治郎偶爾就會浮現這種念頭,理由很簡短,因為炭治郎並不覺得千壽郎會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千壽郎根本就像在說夢話,煉獄杏壽郎居然能準確知道千壽郎在說什麼。

「煉……杏壽郎。」
煉獄要離開房間時,炭治郎再次開口:「夜晚會冷,雖然您大概不怕,但還是披上外衣再去吧。」

煉獄杏壽郎眨眨眼,「嗯」了一聲,抓了件外衣,帥氣的披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呃。」
雖然很帥,但是煉獄先生又忘了關門了,煉獄先生意外的在奇怪的地方少根筋啊。

炭治郎無奈的關起門,將千壽郎抱到床鋪上,哄著他躺下。

千壽郎乖巧的躺下,但還是抱著他的手:「炭……陪我……」

「好啊,一起睡吧。」
炭治郎側身臥在他旁邊,低聲說:「要抱抱嗎?還是你想睡在我腿上,都可以哦。」

「嗯……炭治郎……」

千壽郎低聲說了什麼,炭治郎沒有聽清楚,但他不在意,低下頭去聽千壽郎的囈語。

千壽郎嬌嫩的雙手,在他低頭的時候,慢慢的環住了他的頸部,「親親……炭炭……人家想要親親……」

炭炭?

炭治郎停了一下,隨即低頭親吻千壽郎,千壽郎的味道稚嫩,又柔滑。

他忍不住解開了千壽郎的衣服,順著頸側往下親吻,終究是還記得千壽郎未嘗情慾,炭治郎只輕壓著人,沒有過度。

他得用很大的心力,才能壓抑住繼續親吻千壽郎胸部的衝動。

就算這樣,千壽郎也被他親的滿臉緋紅,雙腿緊閉,抱著他的力道很軟,身體毫無抗拒的貼著他,無意識的撒嬌。

「炭炭……」

千壽郎低聲又模糊的喊他,炭治郎聽的心裡一熱,那種喊法宛如稚子,會讓他產生一種欺負還在綁髮的小孩子的錯覺。

只是心理作用吧。

炭治郎這麼想著,再度親了親千壽郎,然後跪起身,打算將千壽郎的衣服重新穿好,等杏壽郎回來,再替千壽郎擦身體換睡衣。

打算的很好,現實卻是:千壽郎體溫逐漸上升,渾身燥熱,他剛一跪起,千壽郎就若有所覺般稍稍翻身,更加貼著他,而炭治郎一直壓著情慾,下腹的物事早已勃起,他只是還不想對千壽郎出手。

應該至少要等千壽郎十六歲才可以。

炭治郎身體一僵,深吸了一口氣才重新俯身,乾脆就那樣放鬆身體,輕輕抱著千壽郎。

「乖,別亂動,睡吧。」

炭治郎溫和的說著,千壽郎昏昏沉沉裡並未清醒,只是感覺有個東西抵著自己,總覺得是個有點熱的東西……

「炭治郎……有個東西……」
「嗯?什麼東西?你想要什麼嗎,千壽郎?」
「不是,不是,炭……好像有個……硬硬的……不舒服……」

炭治郎臉紅只能苦笑,他不是不做什麼,實在是不敢,而且,千壽郎若是清醒,想必也會尷尬的要死。

炭治郎想來想去,最後童言童語的回他:「對不起啊,千壽郎,這個硬硬的東西是我的,可是現在卡住了沒辦法變軟,等你醒來就會好了,你能睡嗎?忍耐一下,我抱著你睡。」

「嗯……那我還要親親……」
「好啊,千壽郎的話,不管幾次我都願意哦。」
「親親……喜歡……」



杏壽郎還離的很遠時,就感覺到若有似無的熱氣,於是他放輕了動作,進門時,炭治郎正和千壽郎接吻,從氣息就能分辨炭治郎的動作很輕。

是那種小心翼翼、抱著怕太用力、含著怕碎掉、壓著又怕壓壞了的輕,對待千壽郎,炭治郎有著他獨特的耐心,以及和自己不太一樣的愛意。

炭治郎結束親吻時,真的有種自己在玩火的感覺,千壽郎閉著眼睛沒有再張開,氣息平穩漸沉,他小心的跪起身體,給千壽郎蓋上被子。

至於什麼換衣服擦身體,炭治郎現在覺得自己比千壽郎更需要。

「炭治郎,辛苦了。」

一個聲音突兀的傳來,炭治郎這才意識到杏壽郎回來了,他皺著眉頭,有點小小的抱怨。

「煉獄先生,回來了也不出聲。」
「我有出聲,是你太專心了。」他可是正常開門進來的。

煉獄說了這麼一句,過去伸手抹了抹炭治郎的臉:「滿頭大汗的,千壽郎有那麼調皮嗎?」

「是我的問題。」
炭治郎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他突然說:「千壽郎很吸引人。」

「哦?」
杏壽郎這才注意到他跨下的布料起伏,他一手摟住炭治郎的腰,一手往下探入,握住,摩娑,語氣低沉帶著幾分調侃:「我們的炭治郎,還是個柳下惠呢。」

「別取笑我啊,煉獄先生。」

炭治郎靠在他身上,低低的呼出氣息,然後像是要索吻般轉頭,一手摟住杏壽郎的脖子,一面仰起下巴。

「千壽郎……要再長大一點才可以……」

杏壽郎順勢淺吻了一會兒,手下的動作不停,懷裏的人喘氣漸重,炭治郎的模樣讓人想要將他揉碎,但在那之前,杏壽郎不得不提醒。

「炭治郎。」
「啊……嗯……是,煉獄先生?不,那個,杏壽郎?」

大概是誤會了喊他的意思,杏壽郎笑了出來,親了親炭治郎頸窩,笑語:「因為你坐在這,我也就到你身邊來了,但你要是現在射的話,多少會讓千壽郎沾到吧,當然,我完全不介意。」

聞言,炭治郎來不及說點什麼,臉紅低頭抓住了杏壽郎的手臂衣襟,嗚噎了一會兒。

「等……嗯……」

濕潤濃厚的濁物射了出來,杏壽郎看著還在調息的炭治郎,溫和的說:「你看,我沒騙你吧。」

「你那,根本就……不是提醒。」
炭治郎鼓起臉,語調有幾分嫵媚:「杏壽郎你……在這種地方很……壞。」

「你的語氣變了,炭治郎。」
杏壽郎鬆了手,轉而拉開炭治郎的衣帶:「這副模樣我也很喜歡。」

「你……這樣不行。」
炭治郎的視野內還看得見千壽郎,千壽郎身上的味道不斷的刺激著他,他誠實又喘息的說:「杏壽郎,不行……太刺激了……」

「刺激嗎?哪方面的?」

杏壽郎稍稍停止,雖然也有情慾,但還不至於不能忍耐。

懷裏的炭治郎不斷調節呼吸,好幾秒才開口:「你跟千壽郎的味道……混在一起……太刺激了……」

「意思就是,你很喜歡吧?」
杏壽郎理解了一下炭治郎的意思,說:「要叫醒千壽郎嗎?讓他看看你的模樣,你也不想一直忍耐吧。」

「為什麼你明明語氣很認真,我卻知道你在捉弄我啊?」

炭治郎一手往後下方摸去,摸到杏壽郎也不是沒有感覺,他略略停住動作,說:「我本來打算給千壽郎擦身體、換衣服的……」

「現在看起來,需要換衣服的是你呢,炭治郎。」
「是這樣沒錯……」

雙方都沒有立刻去擦拭千壽郎的意願,害羞是害羞,但那只是因為還沒有這種經驗,杏壽郎不會那麼做,對他來說那是遲早的事情,炭治郎也不會,他剛剛差點就走火了,是念在小戀人才十三歲的份上才忍下來。

再怎麼樣也不能對醉酒的人出手啊。

總之,千壽郎並不是別人,不需要慌張,但是杏壽郎帶有一絲性暗示的玩笑還是讓炭治郎承受不住那樣的刺激。

「炭治郎。」
繼拉開衣帶後,杏壽郎也解開自己的衣物,將炭治郎壓倒在千壽郎身旁:「不管千壽郎有沒有醒著,我都不會讓他避開的哦?」

「……我知道啦,我也沒有那種顧慮。」
炭治郎很自然的敞開身體,摟抱杏壽郎壓上來的身體,接納了他的動作,「只是,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你的反應,讓我想起了第一次呢。」
「你……」
「還有第一次讓千壽郎在隔壁睡下的時候。」
「不要說出來啦。」

杏壽郎低頭吻他,兩人輕輕的交纏,沒有太深入,炭治郎被鼻尖的氣味和彼此交換的親吻弄的再度硬起,忍不住用力緊抱著杏壽郎,靠在對方裸露出來的胸膛上。

「煉獄先生……」不自覺的還是喊出了喊慣的稱呼。

「炭治郎,你開始想要了嗎?」

煉獄先生的聲音帶著和緩的笑意,十分溫柔,炭治郎知道對方的習慣,大約是想在做事之前確認自己的感覺。

「是的,很久都沒有聞到這種味道了。」
炭治郎抱著他,閉上眼睛:「十分的想念您跟千壽郎的味道……今天也是,雖然知道您跟宇髓先生去喝酒了,但實在沒有想到千壽郎會喝醉,看見千壽郎被您抱回來一開始還有點嚇到……」以為怎麼了……

「千壽郎很乖,沒有別人在的話,他是不會喝的,他是看我喝了才跟著喝的。」
杏壽郎笑著說:「然後我就把宇髓趕走了。」

「您真是的……宇髓先生不會生氣吧。」
「不會,他不是那種人。」
「煉獄先生,您似乎有點……」
「嗯?」

炭治郎仰頭看去,伸手去撫摸杏壽郎的臉頰。

「您在等什麼嗎?」
「你不是說,我有點醉了嗎?」
「是,怎麼了嗎?」

杏壽郎的笑意更加擴散,他放鬆身體,儘管興奮卻好像不打算立刻開始,反而一句一句的和他說起話:「我在想,要多久才能醒酒。」

「嗯?」
「你覺得,第一次喝醉的人,要多久才會醒過來?」
「煉獄先生,您該不會……」
「千壽郎也是煉獄家的男人,我想他不至於會醉那麼久。」

真正的理由其實是宇髓離開前「被迫」交出了事後的解酒藥……不然他哪走的掉。

炭治郎無奈的看著表情難得有幾分孩子氣的戀人:「您看起來有點高興。」

「可能吧,你們都在我身邊這件事,我可能比我自己想的更高興,千壽郎還小,但他也不小了,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這句話讓炭治郎一愣,煉獄先生是個很溫柔沉穩的人,雖然煉獄先生也會說笑,但像這種話還是很少聽見的。

炭治郎以為煉獄先生永遠那麼沉穩,沒想到喝了些酒後,說的話會讓人想疼他。

煉獄先生總是鼓勵他們,注視著他們,會和他們開玩笑,也會陪伴彼此,但很少說自己的感受,最常看見的就是溫和又沉穩的笑意。

「不是這麼想的話,怎麼會硬成那樣,忍得那麼辛苦?」

煉獄先生的語氣稍微溫沉,帶著某種意味,彷彿是要他做心理準備,這次炭治郎懂了。

他朝著杏壽郎一笑:「煉獄先生……我知道了,那就,慢一點?」

「嗯,果然是我的炭治郎,真是善解人意。」

杏壽郎笑意稍稍斂起,低頭一面吻他,一面撫摸他的胸膛,一路往下。

「您就算要稱讚我,也不要稱讚這種地方……」



兄長和炭治郎的性愛總是很長,談話很短。

千壽郎一直知道這件事,但僅僅是知道,聽見,聽了許多次那樣的程度,沒有真的見過。

「啊……杏……杏壽郎……」
「嗯……」
「啊──嗯──」

是炭治郎的呻吟聲,真好聽。
氣味也傳了過來,彷彿就在身旁似的。

千壽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炭治郎的側臉映入眼簾,泛著紅暈,滿布情慾,仰躺在床鋪上,雙手越過了頭部,緊抓著枕頭。

「啊……」

真是不可思議。

炭治郎被情慾填滿,撞擊的力道一下一下的傳來,一次又一次的擊打理智。

兄長雙手握著……應該是握著吧,千壽郎不太確定,兄長握著炭治郎的腰,以固定的節奏撞擊著,他甚至能看見炭治郎漲大整個勃起的物事不斷拍打著腹部。

真的是……不可思議。

千壽郎停滯了好幾秒,才意識到這是現實,他第一個反應並不是摀住臉,而是下意識的掀開了棉被,坐了起來。

目光最後停在兄長跟炭治郎結合之處。

雖然早就向兄長學習過理論,但還真是……親眼看見整根沒入,還是好驚人啊。

好厲害。

「哥哥、炭治郎……」

千壽郎出聲之前,杏壽郎率先注意到他,而炭治郎的角度看不到,也無暇顧及,杏壽郎看了一眼弟弟就俯身,雙臂稍微撐在炭治郎身體兩側。

「千壽郎,醒了就好。」

聲音沙啞,飽含了被中斷的情慾,杏壽郎面色不變,濃烈的撞擊改成了淺淺的抽插。

打斷的是千壽郎,既然是千壽郎,那就沒有任何問題。

「哥哥,我是不是應該出去?需要我幫忙做什麼嗎?」

雖然這麼問,但目光根本移不開。

「啊,這裡有件事要你幫忙,哥哥走不開身。」

千壽郎稍微的湊近,其實他早就離他們很近,炭治郎晚了好幾拍,才聽見杏壽郎冷靜的說話的聲音。

然後炭治郎才看見千壽郎。

「千……壽郎……?」
「是我,炭治郎,讓你擔心了。」
「千壽郎,來這裡,炭治郎需要你。」

杏壽郎一面淺淺抽插,一面指導弟弟,「趴下去,讓炭治郎抱住你的頭,雖然看不出來,但是這種時候的炭治郎,特別喜歡接吻,顛倒也沒關係。」

千壽郎雖然未嘗情慾,但不代表他沒有情慾,這景象香艷又旖旎,他只是下意識的覺得還輪不到自己加入而已。

杏壽郎開口後,千壽郎有一瞬的遲疑,而毫無理智的炭治郎一面喘息一面催促杏壽郎:「杏壽郎……別停……」

「這就要看千壽郎了。」

杏壽郎含笑,笑意帶著熱烈的鼓動,炭治郎在視野裡勉強看見了千壽郎的臉。

稚嫩,嬌脆,可人。

那氣味的刺激,比起熟睡時又更加重,「太刺激了……」

「哥哥,真的可以嗎?」

「千壽郎,你不必擔心,炭治郎非常喜歡你。」
杏壽郎說著握住了炭治郎的陰莖,說話的同時算是安慰的給他套弄:「他很珍惜你,所以,就算是你喝醉了,他也沒有趁人之危,你會怕嗎?」

「不會……炭治郎很溫柔。」
千壽郎移動身軀,他不明白側身過去怎麼做,索性就聽兄長的話,跪到了枕頭上方,俯身下去撐在炭治郎兩側:「我明白了。」

「那麼,我要繼續了,千壽郎,炭治郎。」
「是,哥哥。」

炭治郎見到了一張顛倒的面龐,散發著稚嫩的香味,閉上眼睛,很認真的和他接吻。

那嘴唇好甜。

炭治郎忍不住伸手直接用力抱住了千壽郎,與此同時,下身的衝擊重新繼續,原本加諸在枕頭上的力道變成了千壽郎在承受。

但是,好舒服。

杏壽郎一面撞擊,盯著他們接吻,尚未熟練的千壽郎顯得有點磕磕絆絆,卻更令人動容。

沒有什麼別的形容,兩人都覺得他很可愛,那副模樣很容易就能引起男人異樣的心思。

稚氣,純然,然後用那樣的表情,全心全意的,在最短的時間內,接受了他們的情慾。

……真是不可思議。

有點疼。
這大概是第一次吧,炭治郎抱他抱的好緊,緊的有點痛,他知道那是因為炭治郎正在被兄長疼愛著。

而炭治郎好聽的聲音,湮沒在吻裡。

千壽郎說不上那是什麼感覺,在找到步調以前,他就覺得自己身體要軟了。

炭治郎似乎得到了指示鬆開手,只是千壽郎沒有看見,他們接吻結束時,抬頭就看見兄長眼裡熾熱的情慾,他一看就知道那是叫他去懷裡。

往常都是抱著他和他說話,但這次……炭治郎硬杵勃起的陰莖神采奕奕,迎風搖曳讓他臉紅到耳根。

「哥哥……」
「炭治郎快要射了,只是他還在忍耐。」
「忍耐?」
「千壽郎,坐到這裡來。」

千壽郎覺得臉好紅,杏壽郎知道他誤會了,笑著低語:「你不用脫衣服,你現在光是直接坐上來,用腿磨蹭,炭治郎說不定就會射了。」

炭治郎勉強也聽清楚了話語,「杏壽郎……千……千壽郎……」

千壽郎轉頭一看見炭治郎的表情,就誤會自己停下來讓炭治郎舒適感中斷,他還沒想清楚該怎麼坐──該怎麼跨坐上去,就在杏壽郎身旁再度趴下去親吻炭治郎。

然後──杏壽郎索性就雙手捧起弟弟的下半身,移到自己面前,分開眼前布料底下白嫩的雙腿,放到炭治郎身上。

千壽郎嚇了一跳,沒有整個坐下去,炭治郎只覺得有雙好軟的大腿覆蓋住了自己,沒有完全坐下,不斷磨蹭著,意識到那是千壽郎,忍不住又興奮起來。

「千壽郎,就這樣繼續磨他,你不用什麼技巧,只要這樣他就很舒服了……就是這樣,做得很好……我也快要射了。」

千壽郎沒有回應,他上面與炭治郎接吻,下面磨蹭著小炭治郎,但杏壽郎知道弟弟已經明白了。

炭治郎再度呻吟出聲。

「啊……」

這輪抽插的時間真久。

「嗯……」

好舒服。

「啊──啊哈……」

簡直不像是自己的身體。

似乎是和千壽郎接吻,身上都是兩個戀人味道。

已經分不出來是誰的味道了。

好香,好濃。

好軟,好硬。

太香了。

不行。

好……啊……

炭治郎重新睜開眼睛,千壽郎正從自己身上坐起來,杏壽郎已經離開了自己的身體,這使炭治郎意識到自己有幾秒的失憶。

或者失憶的時間比自己想的還要久也說不定。

稍微有點不好意思,真是丟臉。
……在兩位戀人面前,丟臉也沒關係吧。

千壽郎想起來,下一秒,炭治郎就摟住了他的腰,一下子坐起身,調整自己的動作,然後毫不詢問的吻上他。

「炭……唔……」

不行了。

炭治郎一開始只是輕輕的吻,千壽郎一抱住他,他就忍不住加重,直到懷裏溫順的小戀人忽然用力拍打自己,炭治郎才意識到自己吻的太久,甚至差點……

再繼續下去的話,就要對千壽郎就要失禮了。

千壽郎一下子喘不過氣,身體往後傾,一雙手就溫柔的扶住他,是兄長,而面前是炭治郎。

「炭治郎……我要不能呼吸了。」

千壽郎喘了好幾秒才小小的抱怨,炭治郎凝視他一會兒,露出了溫柔的笑,那笑容裡有不好意思,有他獨特的柔軟,有無奈,還有一點嘆息。

也不管自己還渾身赤裸,這次他把千壽郎轉過來,再不是面對面,而是背對自己,溫柔的把人抱在自己懷裏咬耳朵。

「抱歉啊,千壽郎,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千壽郎搖搖頭,又點點頭,「沒有……不,可能有一點。」

他想了想,人在炭治郎懷裏,一伸手就握住了面前兄長的雙手,又是純真的問:「哥哥,炭治郎,我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吧?」

「應該說,是我跟炭治郎主動讓你添麻煩的才對。」

杏壽郎面上始終噙著一抹笑意,他傾過身,弟弟就臉紅的低下頭不說話,視線看見他下身的東西,似乎有點羞怯。

炭治郎後知後覺的回過味來,他維持著擁抱的動作,低聲,盡可能溫和的詢問:「千壽郎,你是不是從剛剛開始就……?」

炭治郎的心情,大概就是如同杏壽郎所言吧。

他總覺得,千壽郎是未過門的小妻子,嬌嫩欲滴,需要呵護,沒曾想,那個小小的,好可愛的,嫩妻一般的千壽郎,對著他們會興奮了。

千壽郎有點慌亂的解釋:「不是,不是,我……是剛剛……是那個……」

完全聽不懂了呢。
炭治郎適時的不說話,只是偷笑。

杏壽郎笑了出來,低緩的打斷千壽郎,「千壽郎,別緊張,你不也看見炭治郎剛剛的反應了?」

「可是、可是,可是……」
千壽郎扭捏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炭治郎那不是因為,因為哥哥的那個在他裡面……我、我沒有啊。」

我的天,怎麼會這麼可愛。
炭治郎一方面羞於聽見千壽郎說的這麼直白,一方面為著千壽郎的觀念覺得好笑。

「可是我看著你們也會想要舒服,想要的話,這裡就會硬,千壽郎,你可以摸看看哦?」

杏壽郎上前,更加靠近弟弟,也不催促,就是用目光鼓勵弟弟伸手來摸。

千壽郎停滯了一下,然後整個人頓住,抬頭問杏壽郎:「哥哥,那個……該不會,就跟現在在我屁股的東西,一樣硬吧?」

在千壽郎的屁股?

炭治郎苦笑無奈,難得有點不知道怎麼應對,杏壽郎安撫般的親了親千壽郎的嘴唇,這才溫聲說:「有沒有一樣硬我是不知道,不過,為了千壽郎,要炭治郎繼續忍耐,他也會認命。」

炭治郎忍不住插嘴:「煉獄先生,你就不能說點別的……」

「那我說點別的,我一開始回來房間時,你也忍得很辛苦的吧?沒辦法,因為千壽郎就是這麼讓人憐愛。」

「為什麼都是我啊……」

「而且,千壽郎,你喝醉了,炭治郎一直看著你,就算你一直撒嬌,他也忍著不對你做奇怪的事呢。」

「慢著慢著,煉獄先生,你不要亂說!」

千壽郎覺得聽這些話很有趣,而且……兄長和炭治郎說的宛若糗事一般的口吻,讓他覺得有一點不敢置信,又好開心。

千壽郎低下頭,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適應這種感覺,他在他們談話的空檔,悄悄地──應該說,只有千壽郎自己覺得悄悄地──伸手嘗試碰了碰兄長的陰莖。

就像從來沒有碰過一樣,小小摸了一下,然後立刻縮回手。

杏壽郎和炭治郎對千壽郎百般注意,自然不會沒看見,但是,能讓千壽郎放鬆下來,這樣也好。

只是千壽郎的動作實在是,怎麼說呢?

再怎麼恭維,也只能勉強用「可愛」來形容,千壽郎縮回手的速度,就像受到驚嚇的小動物。

杏壽郎溫言道:「千壽郎,沒事的,別緊張,也不用小心,只是摸摸看而已。」

炭治郎用手掌蓋住千壽郎的眼睛,接口:「千壽郎,不用緊張,我們有的你也有啊,只是摸摸看而已,我跟煉獄先生都不會做到最後的……」

炭治郎連哄帶騙的說:「而且,煉獄先生忍得很辛苦,你雙手摸摸他,讓他射出來……他就高興了。」

忍得很辛苦?嗯哼?

杏壽郎挑眉看了炭治郎一眼,他引導弟弟的手貼在自己陰莖上,一面任由弟弟不知所謂的撫摸,一面伸手過去作勢捏了捏炭治郎的鼻子。

「哥哥,哥哥的好大……」

「雖然是教你不用小心,但你還是要輕一點。」
杏壽郎笑著說了一句,想著弟弟也差不多了,便道:「也讓我們摸摸你吧,千壽郎自己從來沒有摸過吧?」

「沒有。」
千壽郎身體僵住了一瞬間,他想起剛剛坐在炭治郎身上時,炭治郎呻吟著叫出來,同時射出來的表情,張了張口才說:「會不會,很癢……」

「會很舒服。」
炭治郎輕聲哄他,「沒關係,你放鬆,專心在煉獄先生身上就好。」

「別怕,炭治郎要幫你脫衣服。」

他們就像是在教導後進那樣,手把手的,一句又一句,很輕,很溫柔,軟綿綿的引導千壽郎,偶爾親親他,與他接吻。

他們也引導千壽郎嘗試觸摸他們,不過畢竟第一次,對千壽郎來說還是太刺激了。

這晚的情慾十分節制,炭治郎用了杏壽郎打的冷水簡單擦拭身體後,穿好衣服,還未天亮就去燒了熱水。

千壽郎的第一次出精是兩個戀人一人一手一起弄出來的,雖然也想給千壽郎一點特別服務,但似乎光是一人出一隻手「幫忙」,千壽郎的羞恥心就已經快要不行了。

明明聽著他們上床那麼冷靜,若非他們不斷的說話轉移注意力,光是被摸一下,千壽郎都可能會害羞到暈過去的程度。

想想就覺得好笑。
又好可愛。

特地去燒熱水,是要給千壽郎用的,一夜過去,千壽郎雖然保持了處子之身,但身上沾滿了他們的精液,杏壽郎跟炭治郎可以只用冷水,可是他們捨不得讓千壽郎著涼。

那可是他們最幼小,最令人憐愛的千壽郎。

洗澡的時候,千壽郎才從第一次的衝擊裡清醒,非常的不好意思,杏壽郎跟炭治郎倒是沒有覺得如何,幾個吻下去,千壽郎立刻就乖了。

「哥哥,炭治郎,那個,我有個問題,可以問嗎?」

總算冷靜下來的千壽郎,忽然想到什麼般,抬頭問他們。

「可以啊,想問什麼?」

炭治郎拿過乾淨的毛巾,將千壽郎的身體包起來,慢慢的幫他擦拭,千壽郎臉有點紅,沒有拒絕。

「昨天炭治郎你跟兄長都在……所以說,你們是不是沒有盡興?」

杏壽郎微微皺眉,但他平和的開口:「千壽郎,重要的是和誰在一起,你也很重要,不用顧慮那些。」

這句話的落點相當輕,真的很輕,千壽郎一下子鼻子一酸,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

杏壽郎立刻跪下來,伸手抱住弟弟,一手去擦拭弟弟的眼淚,笑意凝固在臉上。

他不是故意要弄哭人的……

杏壽郎低聲試著哄:「千壽郎,哥哥不是在責備你,哥哥的意思是……」

後面的話聲音極低。

炭治郎也跟著跪下,一起抱住人,兩人都認真的凝視千壽郎的臉龐。

炭治郎說:「千壽郎也很努力了,你很棒,而且很可愛,別多心。」

千壽郎搖搖頭,他想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只是真切的……

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被珍惜著的溫暖。

「哥哥,炭治郎,我可能沒有辦法那麼好……」

但眼淚還是撲簌簌地滾落。

他覺得好溫暖,這種胸口翻騰的感覺,溫暖的甚至,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情緒。

「我可能,沒有辦法像哥哥那麼大,也沒辦法像炭治郎那麼色……我被,被你們這麼疼愛真的沒有關係嗎……我現在覺得好開心,怎麼辦……」

杏壽郎不會對千壽郎有任何批評,他目光無奈,柔軟,斟酌了一下字眼,反覆想了幾秒才說:「千壽郎,哥哥我呢,很喜歡和你,和炭治郎在一起,你明白嗎?」

弟弟邊哭邊點頭,杏壽郎又抓過一條毛巾給他擦臉,口氣放的更軟,略有些手足無措,就怕弟弟嚎啕大哭。

「千壽郎,你什麼樣子我跟炭治郎都很喜歡……至於性慾上的抒發,你當然也會和我們一起,你會慢慢的長大,我們會看著你長大,我們有很多時間……千壽郎,我們來日方長。」

弟弟還是哭,哭哭啼啼的擦了擦臉,重複最後的那個字眼,「來日方長?」

炭治郎抹了抹他的臉,點頭附和:「沒錯,千壽郎什麼都不需要擔心,我們會一直看著你的。」

下一句,炭治郎哄他:「所以別哭了。」

「我現在,停不下來,總覺得,好開心,胸口這裡有點,脹脹的。」

千壽郎撲到他們身上,含糊不清的說著「怎麼辦」之類的話,童言童語,純然而稚氣,讓兩人都感受到某種明亮又溫暖的情緒。

在千壽郎看來,兩位兄長疼他愛他憐他寵他,但他不知道,某種程度上,兩位兄長亦是一直被他的存在所支持著。

少了誰,這種關係都不會成立。

他們都比自己想像中的更依賴彼此。

後續,兩個兄長根本拿哭泣的千壽郎沒有辦法,只溫柔的陪伴他,直到千壽郎哭累了睡著了,他們才重新給千壽郎擦身體換衣服。

他們這個未滿十六歲的「幼妻」在這方面令人傷透腦筋,把他們心疼到不行。

但他們很願意傷這樣的腦筋就是了。



千壽郎睡醒,是中午的時候了。

房裡通風,飄著食物的香味,杏壽郎躺在床舖,主要是在他身旁,輕輕摟著他,陪他。

注意到千壽郎醒來,杏壽郎的手指沿著耳朵臉頰滑下,語調溫柔。

「早安,千壽郎。」
「早安,哥哥……現在還是早上嗎?」
「早上已經過很久了。」

千壽郎在他懷裏低下頭,似乎又想起了昨夜,臉色泛紅的遮住了自己的臉,杏壽郎見狀,輕輕將千壽郎壓在床鋪上。

吻。
但不是平常的吻,杏壽郎抬起千壽郎的腳,沿著腳踝,輕吻到大腿,那個角度之下,千壽郎美麗、粉嫩而青澀的地方一覽無遺。

天啊,好害羞。

千壽郎不敢去看,光是感覺兄長在舔自己,都讓他害羞的不得了。

炭治郎不知何時也坐到千壽郎身邊,看起來似乎也很想親看看,但他只是笑語「早啊,千壽郎,現在是中午哦」。

「炭治郎,早……午安。」

千壽郎這才拿開了自己的手。

杏壽郎放下了他的腳,當然不打算繼續,只是想做而已,他這麼想著,溫聲:「千壽郎,還可以嗎?」

根本就不敢想像兄長眼裡是什麼景象,千壽郎只答:「是、是的。」

炭治郎關懷的扶他起來:「真的?可不要勉強,你一哭,煉獄先生都要嚇壞了,整個早上就板著臉不說話。」

炭治郎的話勾起了千壽郎的胃口,千壽郎好奇的追問:「哥哥……嚇壞?」

「是啊,好可怕呢,我在廚房的時候,還用很恐怖的眼神瞪著我。」
「那是因為哥哥被禁止進廚房吧?」
「不是,煉獄先生說啊……」

杏壽郎柔和的摸摸弟弟的頭,嘴裡淡淡的:「炭治郎。」

「我只是說實話哦,煉獄先生。」
炭治郎笑盈盈的湊過去跟千壽郎咬耳朵,故意說的很小聲,幾乎像是氣音:「我跟你說……」

炭治郎用很小的聲音,加油添醋的說,煉獄先生一臉沮喪,不管我說什麼都振作不起來,就算跟他說千壽郎是喜極而泣他也不信,連特地做的炸地瓜片都沒有用了。

煉獄杏壽郎當然都聽見了,兩個戀人一大一小湊在自己懷裏身前,悄悄話根本不成立。

兩人笑的很開心,杏壽郎輕微的抿唇不說話,有小片刻乾脆就別開目光,炎柱幾乎要對自己短暫洗腦才能假裝沒聽見。

「──而且煉獄先生就是『我把弟弟惹哭了』的表情呢。」
「……炭治郎。」
「我也沒說錯吧?好好好,不說了,煉獄先生也會害臊。」

千壽郎看了看兩人的表情,炭治郎很柔和,帶著笑意,說著只會說給他們聽的玩笑話。

他知道炭治郎一定也擔心著自己,看著兄長雖然語帶阻止,但也沒有真的阻止炭治郎說話,他就明白了。

炭治郎的「玩笑」約莫是真的,兄長也很柔和,因為被炭治郎點了出來,表情看起來難得有幾分羞怯,甚至好像不想面對。

杏壽郎是真的無奈,對待兩人,他自然的帶著某種程度以上的縱容,但是被取笑的人輪到自己時,還真的有點笑不出來。

好一會兒,杏壽郎想了想,覺得該說的還是要說,他將千壽郎按進自己懷裏,低聲。

「可別再哭了,你再哭的話,這次哥哥我……我可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

千壽郎聽得有點不真切,不,他聽得清楚,但是,這似乎是第一次呢,兄長用著這麼柔軟,傷腦筋,又無奈到有幾分不知如何是好的語氣。

難得這麼明顯的感覺到兄長在哄自己。

炭治郎在他背後笑了出來,接著,大概是被兄長給瞪了,有幾秒沒有說話。

「千壽郎,你也餓了吧?一起來吃東西吧。」

千壽郎從杏壽郎懷裏抬頭看去,兄長很認真的看著他,他無意識的回應了炭治郎的話:「你們吃了嗎?」

「還沒,炭治郎算好了時間才端進來的。」
「畢竟想著千壽郎嘛,煉獄先生怕你著涼。」

炭治郎沒再說什麼取笑人,一本正經的。

這次,杏壽郎直接抱著千壽郎到矮桌旁坐下,炭治郎摸摸他的頭,然後,湯匙就伸了過來。

「來,千壽郎,今天是特別服務,我來餵你吧。」
「等等,炭治郎,我自己吃就好了啦。」

「你問煉獄先生同不同意,雖然看不出來,他現在很緊張你。」
炭治郎笑了起來,又是故意壓低聲音,「難得有這種機會可以取笑煉獄先生,可不能白白放過。」

千壽郎被炭治郎逗得再度笑了出來,仰頭看著兄長,伸手摸摸兄長難得鬱悶的臉。

千壽郎的聲音變得溫潤。

「兄長,我不要緊了,你別擔心,我自己吃飯好嗎?」

杏壽郎凝視幾秒後「嗯」了一聲,這才鬆手,讓弟弟從自己身上下來。

炭治郎看的清楚,煉獄先生被弟弟一哄就好了,這下可不能再繼續消遣他了,否則自己晚上可能會被修理到求饒啊。

「炭治郎,謝謝你。」
「一起吃吧,來。」
「好的,哥哥,你也吃,我幫你們佈菜。」
「……嗯。」
「煉獄先生,這個也給你。」
「……謝謝。」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