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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唱卡拉OK吧！—狂聰】餘味

※ 三無OOC。國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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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嗶叩。

　　手機的通知聲在聰實踏出部室時響起，他走出門靠向牆壁，讓出通道的同時拿出手機，簡短的一行字就讓他有些羞赧又惱怒。

　　什麼嘛，不要突然跑來啊。

　　庭院裡的運動社團發出吆喝聲，另一頭的音樂教室裡管樂團吹著他不知道的曲子，聰實在滿是夕陽餘暉的走廊小跑了起來。

　　炎夏的日落依舊悶熱，飄著一股潮濕的味道。今天一天都覺得身上濕濕黏黏的，短袖襯衫下的薄汗讓他擔心自己的體味，尤其是在見到穿著長袖西裝卻看起來清爽的狂兒之後。

　　黑色的轎車停在固定的位置，靠在車門邊的狂兒露出不像大人的笑容朝他招了招手，反而讓聰實放慢了腳步。

　　莫名其妙急起來的自己好像笨蛋。他默想，沒必要用跑的吧？

　　他們今天沒有任何的約，最近狂兒已經很少會突然出現在學校等他。感覺上被學校的人看到他們走在一起好像不太好，感覺上。

　　「聰——」

　　「怎麼突然來了？」

　　「啊——突然想見你？」

　　狂兒用手勢叫聰實上車，而他只躊躇了一秒，嘆了口氣便滑進副駕駛座，後照鏡反射的夕陽光讓他瞇起了眼。

　　「我送你回家。」

　　長腿一跨一進，狂兒行雲流水地啟動引擎。聰實並不知道這輛車到底貴不貴，但是行駛的晃動和引擎聲，讓在學校忙了一天的他放鬆了下來，有點昏昏欲睡。

　　「你就為了這個過來嗎？」

　　「怎麼說咧，陪大夥喝酒開開心心的就突然想到你，突然很想見你所以就來了。」狂兒哼笑，「還是你想去兜風？看夜景？」

　　聰實抱緊懷裡的後背包，略微尷尬的空氣透露他的傻眼與疑惑。

　　「啊！我沒有喝喔！只喝了烏龍茶！」像是要強調一樣，狂兒又重複，「真的啦，我不可能喝過酒還來載你。」

　　不能酒駕呀——狂兒輕佻的語氣像是在哼歌，卻讓信用程度下降了一點。

　　聰實是相信的，但車裡有股淡淡酒精氣味，還是令他坐立難安。並不是害怕有什麼危險，而是與現場看到大人喝酒不同，這股氣味帶有飄渺與成熟，他很不習慣。

　　不知道是什麼酒的味道，有點甜甜的。還有菸草的味道、古龍水的味道，或許有一點整髮劑的味道。

　　車內的小空間裡，全是狂兒的味道。

　　他又將後背包抱得更緊，將下半臉埋了進去。



　　路途很短，即使狂兒開得再慢，到聰實下車的路口也只是一下子。

　　「好快喔，感覺沒聊到什麼天。」

　　「⋯⋯嗯。」

　　「嗯？啊、冷氣不夠強你要說啊。」

　　聰實的餘光看見狂兒伸出手，他突然想到古老電影裡男女主角在車內告別的場景，下意識縮著肩避開了視線。

　　狂兒的食指指節輕輕擦過了他的頸側，非常地輕，連體溫都沒有留下。

　　「你這不是流汗了嘛。」

　　「呃、嗯，我要回去了。」

　　聰實逃跑似地開了車門、跨出車外，轉身後卻沒有立刻將門關上。

　　車裡的狂兒側著身看他，好像見了他這一面就十分開心的表情，夕陽柔和地描繪對方臉上的細紋，那個表情讓聰實有點捨不得關上門。

　　「回到家傳訊息給我喔！」

　　「嗯。」他的指腹稍微用力地捏著門，「⋯⋯晚安。」

　　「晚安，聰實。」



　　他在通訊軟體上只短短的寫了「到家」，過兩秒狂兒就回傳了個表情符號，接著又多了一句。

　　你今天好像香香的。

　　「哈？」

　　聰實沒有再回覆，打算換上居家服的他解開襯衫，想著流了一天汗的自己肯定臭得要命，他取證一樣地聞了聞襯衫的領口，停頓。

　　上面有著車內的味道。

　　酒與菸混著古龍水，屬於狂兒的味道。

　　窗外的夕陽終於完全落下，聰實把襯衫丟在床上，剛從衣櫃拿出來的上衣是柔軟精的香味，他的後頸卻莫名熱了起來。

　　如果能去看夜景就好了。他無意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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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酒駕
襯衫捨不得洗
賀 2024/0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