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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 深良 /【山王的置物櫃很大】
*深津さん有點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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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津桑,我們要先去搭車了。」
休息室外傳來仙道的聲音,他們沒有要等他深津的意思,還補充說洗完澡後再下山來也不遲。

今日是PG們私自約出來合宿的日子,這些學校中也包含了強校山王工業的深津一成。
在參加了全國大賽輸了以後,他並沒有放棄冬季選拔的機會,繼續以隊長的身分待在籃球隊中進行訓練。秋季的合宿很快到來,許多學校的控球後衛一起聯合辦了個練習會,一項沈默的他罕見的舉起手主動提議來山王合宿,原因是因為他們休息室的櫃子比較大。

「嘛、也是。強校資源比較多啊。」宮城聳聳肩,在申請表上簽了自己的名字,遞給隔壁的牧。

他們經過了兩天高強度的練習,而明天就是大家各自回校的日子了,仙道提議去山下吃個名產海鮮再回家,藤真雖然嘴巴上沒說什麼就跟著搭公車下山,但內心卻少見的吐槽說秋田不是烤米棒嗎哪來的海鮮。

吵吵鬧鬧的休息室恢復寧靜,深津打算做個幾組跳投練習以後再洗澡下山跟著吃飯———現在雖說不是正直夏日的暑假,但秋季的秋田,再加上一整天的大活動量,要熱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難得沒有教練在的場合可以不用像平時軍事化訓練那樣沖澡三分鐘,深津慢悠悠的想晃去浴室洗澡。

他經過空無一人的休息室,看到他置物櫃的夾縫中露出一小段鞋帶,淡然的想著:啊,沒注意到啊,沒合好。

所以他決定晚會再去洗澡。
先是脫了球衣,用毛巾不疾不徐的擦遍全身上下的汗珠,繞去洗手間短暫的擦了身體,再走回來打開衣櫃、看著擠在裡頭驚恐萬分看著自己的宮城良田。

深津表情沒有變化,對方還穿著早上紅色的號碼衣,只是可能在置物櫃裡太熱了,和剛擦完澡的自己不同,皮膚幾乎是濕了一片,瀏海也塌了下來,嘴巴塞著那黑色的護腕、呼吸的很急促。

宮城吱吱嗚嗚的發出一些聲音,嘗試扭動想要離開櫃子———但這個鐵櫃就像為了他而量身打造的一樣,縮著肩膀塞在裡面剛剛好,使他動彈不得。

他的小腿露在外面,這樣並沒有助於他擠出置物櫃。

深津沈默的看著他掙扎,沒有動作,就只是拿著球衣,站在那裡,看。

即使球鞋不小心踢到他的大腿,他也不為所動。

即使眼前的少年痛苦的嗚噎著想出去,他也不為所動。

『宮城剛剛去沖澡怎麼就沒回來了?他洗太熱喔。』

『他想先一個人休息,所以下午的練習先不參加了ピョン。』

大約過了十分鐘,他看宮城似乎逐漸耗盡力氣,暗嘆這人的耐力真好,他可是在這個櫃子裡一整個下午呢———才輕輕的舉起稍微發酸的手腕,把號碼衣折好,放在宮城因為曲起身體而有一個小空間的肚子上。

他抬眼對上他的視線,那個仍不服輸的眼神仍在,只是少了一開始打開衣櫃那樣驚訝。

「宮城良田,你的耐性可真好。」

宮城不懂語句的含義,倒是注意到深津似乎是笑了,而且沒有加上奇怪的口癖。他順著他的大腿一路摸到腳踝,偌大的手掌鬆鬆的圈住,用拇指輕輕的搓揉外踝那顆圓圓的骨頭。
他一瞬間看到深津盯著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冰涼的氣息,擅長觀察的他真希望自己讀錯了———那個視線就像想折斷他的腳一樣。

靠、瘋子⋯⋯⋯

他因戰慄而停止掙扎,渾身僵硬,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深津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瞳望回自己。他好怕深津現在又笑了,跟當初在全國賽排隊握手時一樣的笑容。

中午在休息室碰巧遇到他,想著趁最後一天簡短的交流個心得。深津雖然在球場上和他相性差到極點,但宮城不得不承認同是控球後衛,對方的控球技術真的技高他一籌。

他記得他打開自己的櫃子,套上黑色護腕,隨口問了句『為什麼你可以隨時搶到我的球?』

他記得深津說了句『我一直都看著。』

他記得嘴巴脫口而出的『是我暴露了弱點嗎?』

他記得深津沒回答問題,還反而問他一句:『置物櫃很大對吧?』

他記得那時他察覺到異樣了,這個人的聲音比平時還要沈靜許多。

他記得他轉過身去要抱怨對方沒回答他的問題,視線就被一隻手擋住視線,只能勉強從縫隙中看到———深津一成露出笑容。

他生存本能警鈴大作。

但於事無補。
下一秒他就被一頭被按在鐵櫃上發出磅的巨響,有些撞昏的意識隨著護腕被塞進嘴裡以後越飄越遠。

而現在的深津將另一隻手也一起抓住腳踝,使身體更湊近櫃子一些———然後再用手掌慢慢、慢慢、慢——慢的摸回宮城被迫分開的大腿,力道重的彷彿肌肉的紋理都要被摸透了一樣。

他稍微把宮城的身體拉出來一點點、真的就只是一點點,半邊臀部懸空,下半身頂著他的跨。

不會吧、⋯⋯⋯

「倔將是個優點。」深津的聲音很輕,但在宮城耳裡有如惡魔般的低語,重重拍擊他的交感神經。他一直認為在球場上面不改色是件好事,此時的宮城卻真心希望他可以不要癱著那張臉貼近自己,也不要笑著看著自己。

「那個眼神⋯⋯對控球後衛來說有點太刺眼了。」

充滿情緒化的、閃亮亮的眼神,在他賽前看錄影帶的時候就一直在腦內揮之不去。他用宮城聽得到的聲音喃喃自語,他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來教你控球後衛要怎麼隱藏情緒。」

深津的食指溝在宮城的褲頭,輕輕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