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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YA！R15〉

大意：外出培訓時，坎羅收到梅斯比YA的自拍照。
警告：性事描寫、下流用語有，慎。

坎羅收到梅斯傳來的自拍，梅斯沒什麼表情的臉佔據大半畫面，還莫名其妙在眼睛旁比YA。

「……什麼？」

坎羅還滿頭霧水，梅斯又傳來下一張照片了。這次距離拉遠了點，能看見梅斯的上半身，他靠坐在兩人臥房的床榻上，這次比YA的位置在胸前，坎羅注意到梅斯身上穿著自己的藍綠色T恤。

坎羅：？？？？

坎羅：你為什麼穿我的衣服？

『梅斯傳送了照片。』

『梅斯傳送了照片。』

『梅斯傳送了照片。』

一連三聲提示音響起，坎羅點開來看，照片依序是鏡頭往下，梅斯在衣服下擺處比YA；鏡頭再往下，梅斯比YA的手來到光裸的腿間……等等，這傢伙怎麼沒穿褲子啊？

最後一張照片，比YA的手與床上一字排開的情趣用品合照。

「哈啊？」

「坎羅，你為什麼從剛才就一直對手機大叫？」上鋪的加洛探頭看他，兩人正在第十區的救火隊參加為期一個月的受訓，到今天已經是第十五日。

訓練強度很大，加洛還因為滅火魂熊熊燃燒之類見鬼的理由，常向教練要求加倍練習——並熱心拉上坎羅一起。因此兩人回到宿舍時都很早就洗漱休息了，睡前太睏導致手機砸臉的慘劇也輪流發生著。

坎羅原本準備睡了，只是想傳訊息和梅斯說聲晚安。

誰想到梅斯睡前縱火。

『梅斯向您傳來語言通話邀請。』

「到底要怎樣——！」

「坎羅，怎麼啦？」

「沒事！我出去接電話！」

坎羅只覺得自己要炸，根本沒心思回應加洛，聯想梅斯傳來的照片，幾乎能立刻猜到這通電話的來意。

他捧著電話跑向公用廁所，碰的一聲將自己關進最內側的隔間，才按下接聽鍵，曖昧的喘息就在坎羅耳邊響起。

『哈、哈啊……你終於肯接電話了？』電話那頭的梅斯埋怨：『等你有夠久……嗯啊、好深……』

「梅斯、我在宿舍公廁，你不能這樣啦……」坎羅放輕聲音，但仍舊忍不住把手機壓近耳朵，梅斯的輕喘和引人遐想的水聲彷彿近在身旁，令他臉紅腦熱。

『怎麼樣，嗯？你不說清楚，我……啊呀、我不會知道哦？』

怎麼可以有人把情色和挑釁完美融合在一句話裡啊！坎羅頭疼，「就是打電話給我自、自……」

梅斯幫他補充：『打電話給你，聽著你的聲音，用玩具自慰。』

聽見電話那頭忽然變得嗓音清晰、條理分明，坎羅發覺自己大概又被玩了。

咦，他為什麼要說「又」。

「……梅斯，我猜你現在大概躺在床上一邊講手機一邊笑我。」坎羅靠著的牆蹲到地上，聲音裡滿是無奈。光聽梅斯的聲音他就快起反應了，明明才分開兩個多禮拜，但沒有這人在身邊的感覺竟如此難捱。

『我沒有笑你。』

「騙人。」

『我在想你。』梅斯的聲音柔和下來，近乎低喃，但每一個字都清楚傳入坎羅耳中，顫動心弦。

坎羅閉上眼，彷彿摒棄視覺能使貼近戀人的想像更真實一點。

「我們早就過了熱戀期吧……」坎羅嘟囔，「我也很想你，梅斯。」

他透過電話數著梅斯的呼吸，兩人十分默契地保持沉默，浴廁的空間很狹窄，因為節電的緣故，只有最外側的燈泡還亮著。這樣的空間使坎羅回想起過去作為燃燒者四處逃亡時，曾與梅斯一同在各種艱困的環境躲藏過。廢屋和露宿都算好的，他們曾為躲避冰凍警備隊，逃入下水道和山中的岩窟群；最險峻的一次，坎羅身受重傷，被梅斯緊緊擁抱著跳入一個枯井。

井不深，但因為承受兩人的重量，狹窄空間又無法以受身動作消除衝擊，梅斯的腿當場折了。幸好井底長著一些可食用的野草，兩人就在井中緊貼著彼此，大部分時間都貼著雙唇傳遞火焰療傷，偶爾嚼食草根充飢。三天後才利用火焰離開，重見光明。

「梅斯，明明才幾天沒見你，但我總會有點害怕，感覺過了好久。」大概是因為隔著電話，坎羅說出這幾天越發難以壓抑的感受。

他不該如此脆弱，但如果對象是梅斯，一切武裝都毫無用處。

「你也會這樣嗎？」

『我會，所以我才打電話給你。』梅斯說：『這不奇怪，因為你太喜歡我了。』

「嗯，我太喜歡你了。」坎羅認真回答。

電話那頭又安靜下來，坎羅喊了幾次都沒得到回應，正當他開始擔心時，梅斯以一種異常歡快的聲音喊了他的名字。

『坎羅，接下來是特別服務，你可以聽著我的聲音盡情DIY哦！』

最後坎羅還是在梅斯的低吟和言語引導中，羞恥地在隨時可能有人來的淋浴間高潮了一次。

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嗚。

※

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梅斯下崗後，和里歐一起在外解決晚餐後，獨自回到與坎羅同住的租屋處。

花上不少時間仔細做完家事，最後梅斯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發呆。他本想照慣例與坎羅說過晚安就睡的，可內心空盪盪的感覺令他極不舒服。

飄泊多年，第一次跟坎羅那傢伙分開這麼久。

不想承認，但有點寂寞。

真是越來越貪心了啊。梅斯想到這，不禁深深嘆息。

以前他只要坎羅活著，能活下去一切都好；但後來他希望坎羅能好好活著，肆意快樂，不受傷害；慢慢的，他想成為坎羅心中特別的存在，那時候他還不敢奢求所謂「愛」。

能比肩已經很快樂了，卻仍貪心希冀對方能轉頭對自己笑。

能成夥伴就足夠幸運，卻仍貪心想更進一步，讓自己無可取代。

即使確立戀人關係很多年了，梅斯偶爾還會感到迷茫——他真的值得擁有這份奇蹟嗎？

他找出一件坎羅沒帶去培訓的衣服穿上，當然沒什麼「獨屬坎羅的氣味」，他們用的都是同款洗衣粉。

但似乎能感受到坎羅的溫度，讓人安心不少。那大概是錯覺。

梅斯笑起來，拿出手機自拍幾張，又找了些情趣玩具合照，準備將照片全傳給坎羅。

——我在想你。

——你也會想我嗎？

請再容他貪心一次，連同這份想念一起，彆扭而胡來地傳達給對方吧。

梅斯重新自拍，對著鏡頭，比出祈求勝利的V字手勢。

「YA。」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