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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RT

  天國獄的人生自此多了一個仇敵,他沒想過有天連在沙發躺著都是懲罰。

  「啊……」他滾到堅硬的地上,背部的疼痛突然加劇又逐漸緩解。名古屋律師因為下背痛早退,獄想到今天損失的利益一陣肉疼,忿忿坐起時再度被尾椎的劇痛擊倒。

  他不應該仗家裡配置醫生就不就醫,還盼著人回來,神宮寺寂雷加班的次數比起他只多不少。滿腔鬱悶演變為放棄思考,寂雷推開門對上的即是四肢攤平的男人,耷塌的前髮失去平時的意氣風發,有氣無力地對他招手。

  可憐和可愛在寂雷兩側天秤搖擺,最後他明智地選擇另一個問題:「還好嗎?」

  「痛死了。」獄朝寂雷的方向緩慢挪移,搭配牽扯時低低的呻吟,寂雷靠近後手掌自動安裝到獄的大腿根部。

  獄壓住放在敏感處的手背,瞪著滿臉無辜的神宮寺,「你不是吧。」而寂雷還真說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做檢查,伸直抬腿,獄還記得吧?」

  其實不記得了。

  久置的知識難免蒙塵,天國獄明白,不必要的勝負慾卻突然湧現。他鬆開手,把腳的支配權交付給寂雷,「那你來吧。」

  獲得許可後寂雷把腿拉直向獄的身體壓,一邊嘮叨。「平時別翹腳,坐久了要起來活動。」獄咬著嘴唇哼哼,到六十度終於抑制不下聲音,想遏止卻拍不開把持大腿的手,「啊停停停!」

  「哪裡痛?有沒有觸電的感覺或麻?」寂雷還抓著腳盤上下晃。獄白著臉,蹬幾下不蹬了,「都痛……不麻……」

  「哪個角度,這樣呢?」寂雷放低到三十度,獄的喘息裡只能辨識「痛」跟「啊」兩個字。

  「看來是肌肉拉傷呢,你翻過去。」寂雷終於放過他的腳,獄像瀕死的魚在地面吐氣,氧氣迴游大腦後他才操作遲鈍的身體翻面,轉向寂雷時視線聚焦在突起的地方。

  天國獄哼聲,帶著笑意挪向寂雷平靜如常的臉,「你是高中生嗎?」

  寂雷維持醫者的姿態,協助獄趴下後輕輕揉著他的腰,不慌不忙地解釋:「正常的生理現象。哪裡有壓痛點嗎?」

  「……左邊……唔。」起先舒緩的感覺逐漸轉為難熬,獄握住越壓越大力的手腕,沒好氣地甩到寂雷胯間,「去揉你自己的。」

  他像老舊的機械轉回仰躺,咒罵某條失靈的豎脊肌,安置好自己後寂雷已經離開房間。

  平時都要搞一陣子,今天倒是一點就燃。

  他也不是不幫忙啊,現在成了殘疾人士,痛就痛軟了。

  天國獄尚在糾結,寂雷便端著一杯水跟兩顆藥回歸,扶著獄的肩餵了藥同時囑咐:「藥按照三餐吃,等等跟你說一些復健的動作。」

  「謝謝。」獄老實道謝,感覺錠劑從喉嚨滾下時臉頰擦過一個點水的吻。他瞪向笑瞇瞇的兇手,環著肩膀的手反而收攏,寂雷的氣息與消毒水混和融洽。

  「今天不行。」說不行好像不妥當,獄改口,說完蠢得想咬掉舌頭:「你看到患者哀號會興奮?」

  寂雷不知道有沒有思索,著實沉吟了一下,得出的答案總算偏離醫德。

  「如果將獄歸類為患者,倒是不能完全否定。」

  肩膀的手順著脊柱下滑,獄剛碰到寂雷指尖,腰間傳來的熨貼彷彿嘲笑他的多慮。「你……」說到半途嘴巴又失守,他仍動彈不得。

  「第一件,禁止劇烈運動。」寂雷和他額頭相抵著說,凝視的雙眸情深意切,而獄在腦海大叫,用寂雷沒句好話的嘴封了口。




TIPS:獄休學的時候應該還沒學到,所以他沒有忘記